颜楼十二宫-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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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三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不用我也知道,我们反正也活了大半辈,也够了,只是郎儿你们几个年轻人受苦了。”
“三叔你别这么,这都是命,我们早就认了。”这话的竟然是后面一个抬着棺材的老人。
就在钟琉璃觉得他们这话的极为古怪的时候,突然林老三面前端着牌位的那位老人从牌位后面掏出一把窄的镰刀,手臂一挥,一股鲜血猛地喷涌而出,随着鲜血溅落的还有林老三的脑袋,脑袋咕噜噜的掉在了地上,滚了好远,撞到一棵竹上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钟琉璃不禁吸了口冷气,这也太突然了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屈拓枝好奇问道。
钟琉璃摇了摇头,欲再跟去看,却瞥见他们身后也紧跟了一群人过来,当即只能收回意识。
“哎哟,熟面孔诶。”屈拓枝朝着钟琉璃努嘴示意。
钟琉璃顺着屈拓枝的目光看去,可不是嘛,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客栈与钟琉璃他们起了冲突的那群人。
“少爷,又是那群人!”男人愤恨的瞪着钟琉璃等人。
胖少年目光一闪,有些畏惧的停住了脚,他一停脚,后面的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师兄,我们绕道走吧。”胖少年低声道。
“凭什么绕道走,我们就是过个路而已,难道他们还想动手不成,再了这竹林这么大,万一绕道走的话迷路了怎么办。”那男人俨然不同意。
“对啊,淼单师兄得对,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万一天黑都没从竹林里绕出去,那颗怎么办,少爷我们别绕道了,走吧。”有人附和劝道。
这人话完,其他的弟也纷纷附和表示不愿意绕道走。那胖少年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屈拓枝笑嘻嘻的没个正行,“胆不嘛。”
虽然屈拓枝话是如此着,但是钟琉璃知道他这个人并不是乱来的性,也就没他,只是那群老人的怪异举动却让钟琉璃着实觉得诡异。
明明前一瞬还好声好气的着话,可下一瞬竟然直接就将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其他人对于这种做法也丝毫没有觉得诧异,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而那个叫林老三的老人家话里的意思也十分古怪,他居然唤与他同样年纪的朗儿叫做“年轻人”。
钟琉璃越来越觉得这个村有古怪,而且那些孩也了,村里有鬼,鬼魂之事,钟琉璃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既然会有那种流言传出来,那就是这个村里一定有什么古怪的东西让人们觉得诡异,因为无法解释,所以只能将其认为是鬼魂在作祟。
“别管他们了,我们赶紧进去吧。”钟琉璃催促着屈拓枝,她现在只想赶紧找到马,然后尽快赶去衡仙城与月止戈他们会面,至于这个村的事情,只要不招惹到她,她也没有多管闲事的癖好。
屈拓枝虽然有心捉弄那群人,但也知轻重,如今他与胖瘦二童均受了重伤,还是尽早找到月止戈才是正事,他正是年轻潇洒的时候,可不愿意英年早逝啊!
于是两队人一前一后的穿过了阴气森森的竹林,没有了遮天蔽日的竹叶,眼前的景色顿时明亮起来,四周都是山地,唯有中间有一条路往山里面延伸而去,路并不宽阔,但是也能并排走上三个人。一行人沿着路往前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只一个拐弯,便已经瞧见了前面高低错落的茅草房。
“嘶搞什么鬼!”屈拓枝吸了口气吃惊道。
不仅仅是屈拓枝,后面紧跟着走过来的那群人也一个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甚至胆的已经“啊”的叫了出声来。
“这是什么鬼地方?搞得这么恐怖干什么!”有人经过了最初的惊吓,已经缓了过来,当即就恼怒的骂了起来。
这个村显然生活条件并不富裕,放眼看去也就二十几户人家,而且几乎都是用泥土简单的搭建起来的茅屋,看起来又矮又简陋。但是这些都没什么,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仅有的二十多户人家,竟然每户人家的门头上都挂着白幡,整个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灵堂,随处可见白色花圈,漫天飞舞的纸钱,以及堆放在不远处田埂上模样夸张的纸人,这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少爷,要不我看我们还是别进去了,这地方渗人的很。”有人跟胖少年建议。
胖少年却将目光看向钟琉璃这边,他见钟琉璃等人已经毫不迟疑地往村里走去,有些吃惊。
“少爷?”
“我们跟上去!”胖少年一咬牙,坚定地道。
且不管这边的情况如何,钟琉璃与屈拓枝等人却已经顺着路往村里面走了进去。
屈拓枝走了这么远,已经有些扛不住了,身上的血也快要浸透衣服从里面渗了出来,他扯住了钟琉璃的衣袖,无奈的喘息,“等等,先休息一下,我快走不动了。”钟琉璃见他脸色苍白的厉害,赶忙去查探他的伤势,这手才碰到他的胳膊,就感觉一阵濡湿,手掌上一片猩红。
“怎么这么严重?”钟琉璃皱眉着,赶紧从身上拿出补血的药丸给屈拓枝服下,这药丸是月止戈让山鬼带过来的,之前月止戈在的时候屈拓枝身上就已经有了陆枭血葬的伤口,不过因为当时月止戈就在身边,所以他已经帮屈拓枝处理好了伤口,本以为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却没想到后面又跟陆枭交手上了,这一次伤得比上一次还要严重得多。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卖马的人家
“这药丸已经不多了,我也不知道月止戈究竟是怎么研制的,看来我么还是得尽快赶往衡仙城才是。”钟琉璃与屈拓枝着。
屈拓枝咽下药丸,又接过钟琉璃手中的水囊喝了口水,这才缓和了一些,点点头应道,“是啊,不过我很怀疑就这破地方真的能买到马吗?”屈拓枝随手从腰上拿下一块肉干咀嚼着含糊。
“那个你们要买马吗?”突然一道心翼翼的童声从钟琉璃身后传来。
钟琉璃回头看去,见话的人正是一个瘦巴巴的男孩,他浑身脏兮兮的,唯有一双漆黑的眼珠清澈干净,他半个身藏在墙角后面,见到钟琉璃等人朝他看去,他吓得哆嗦了一下,身又往墙里面躲进去了一半。
“那个,你们是要买马吗?”男孩看得出来十分害怕外人,但还是努力鼓起了勇气问起众人。
钟琉璃他们从进村到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瞧见,整个村静悄悄的,本以为怕是一时半会儿天都碰不到人了,没成想竟然有个家伙自动送了上来。
“是啊,我们想要买马,你知道哪里有吗?”钟琉璃笑着问道,语气也不由得温和了起来。
男孩一听,顿时双眼都亮了起来,他用力的点头,“嗯,我知道哪里有马,有很多的马!”
钟琉璃忙问,“那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可以的!”男孩乖巧的点头,黝黑的双眸在山鬼身上扫过,但随即就转身往前跑了去。
钟琉璃扶着屈拓枝也跟了上去。
这村到处都是道,四通八达的,跟着这孩一路绕道,又是爬坡又是走田埂,好不容易到了一块宽敞的空地上之后,那男孩回头看向钟琉璃,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户房,“马就在她家,她家有很多马儿!”
钟琉璃扶着屈拓枝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要带着沉重的破鼓,不得不真的十分吃力,听了男孩的话,钟琉璃如释重负的将屈拓枝扶到破鼓上坐着,眯眼朝着男孩的那栋房看去。
那房与村里其他的房都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泥土,一样的茅草,如果非要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那栋房上面并没有挂着白幡,门前的空地上也不见厚厚的纸钱,不仅如此,那篱笆上面还缠着紫色的牵牛花,一群黄色的鸡在院里追逐着,一只全身黝黑的大狗蹲在门口,似乎是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那狗竟然朝着钟琉璃他们看了过来。
“就是那里了,那是芸娘家,她家有很多的马的。”男孩话之间,眼里流露出一抹羡慕,但是很快那抹羡慕就化作了深深的怨恨。当钟琉璃看过去的时候,他依旧是一脸胆怯和单纯。
钟琉璃从包裹里面拿出了一包糖糕递给男孩,“谢谢你,这个就当做我们给你的的谢礼吧。”
男孩见到拿包糖糕,歪头看了又看,随后不在意的摇头,“不用了,你们快去选马吧,不然天就要黑了。”话完,男孩朝着钟琉璃几人笑了笑,一转身就飞快的沿着来路跑了出去,一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屈拓枝将最后一口牛肉干塞进嘴巴里,他目光晦涩的看了眼那男孩,低笑,“这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看来咱们的运气也不算太差嘛。”
“但愿如此吧。”钟琉璃摇头叹道。
还没靠近那院,守在门口的大黑狗就狂吠了起来,要不是它的脖上栓了绳,恐怕就要真的扑了过来。
“嗷呜——”白尘不甘示弱的冲着那黑狗龇牙咧嘴,之前那一群狗冲着它挑衅也就算了,如今这一条居然也敢跟自己挑衅,简直是找死啊!
“汪!汪汪汪!”那条黑狗也是个暴脾气,经不起一点挑衅,顿时就扯着脖上的绳跟白尘叫嚣起来。
“黑,住嘴!”随着一道低沉的女声从屋里面传来,那条黑狗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立刻往后面退去,闭上嘴巴又继续老老实实蹲回了它之前的位置。
白尘像是打了胜仗一样,有些得意的“嗷呜”一声。
随后屋里面就走出了一个身着石榴红裙的女,那女约莫三十几岁,眼角有着细细的鱼尾纹,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看人的时候偏着脑袋,目光落在钟琉璃的脸上,随即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外来的?”
钟琉璃点头,却觉得她这话问的有意思,难不成她连自己村里究竟有什么人都记不住不成。
“先进来吧。”那女将怀里装满了玉米粒的簸箕放到院里的木架上,转身就进了屋里去。
钟琉璃扶着屈拓枝进了屋,山鬼紧随其后。
这院也极为简单,不大的地方竟也种了两跬菜,篱笆上缠着紫色的牵牛花,墙角的位置还有一颗桂花树,如今没到花开的季节,所以只有绿油油一大丛枝叶。一群鸡蹒跚着步在院里跑来跑去,远处蹲着一只红冠的大公鸡,眼睛随着鸡的动作而跟着转动。
“喝点水吧。”那女人从屋里面用托盘短了三杯水出来。
钟琉璃道了声谢,却并没有立即喝水,反倒笑问,“方才有人告诉我你家有马卖,是吗?”
那妇人一听,顿时就拉长了脸,“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老是问我这种问题,就我这破地方,怎么可能有那种金贵的东西,养着几只鸡我都觉得吃力,怎么可能还养马呢,你们一个两个的可真是好玩。”
钟琉璃闻言一愣,看向屈拓枝和山鬼。
“不是吧,难道我们被那臭给骗了?”屈拓枝诧异的瞪大眼睛问。
“什么臭?”那妇人听得一知半解。
钟琉璃便,“是个孩告诉我们你这里有很多马的,怎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那妇人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双瞳猛地皱缩,哆哆嗦嗦问,“你们村里,有孩?!”啦啦啦啊,民那中秋快乐!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没有小孩子
屈拓枝点头,眼神一闪,却是一副懵懂不解的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女过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飞快的往院外面跑去,随后就传来女驱赶着那条狗进门的声音,女将黑给牵了进来,黑夹着尾巴,不知道是不是被骂狠了,一声不吭的跟着那女往墙角的桂花树下走去,随后便见到那女将黑栓在了树下,又脚步飞快的将院门给关了起来。
“她在做什么?”屈拓枝狐疑的问。
钟琉璃扫过那女人端给三人的水杯,抬手将里面的水全都给撒进了一旁的泥地上,随后又从将水囊里得水给倒进了被里面。
“心为上。”钟琉璃朝二人道。
屈拓枝撑着下巴,喃喃道,“唉,还以为终于能够好好睡一觉了,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到衡仙城啊。”
钟琉璃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悬在了山峦之上,再过半个时辰恐怕就要落下去了。
“你们被骗了,我就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老是有人到我这里来买马了。”那女人惊恐不安的继续,“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个村里根本就没有孩,别孩,就连年轻人都没有了,你们看见的那个孩绝对不是人,你们被他给骗了!”
“不是人?”屈拓枝与钟琉璃均是一愣,“不是人那是什么?”女人神秘兮兮的朝着二人低声,“还能是什么,你们进村前没听人吗?这村里啊,有不干净的东西。”到不干净的东西的时候,这个女人似乎也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脸色又白了几分。
钟琉璃笑道,“不可能吧,这天上还有太阳呢,而且我瞧那孩能能跳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那女人一听,顿时连连摆手否定,“不可能,从一年前开始,这个村里的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渐渐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死了,总之每天都会有人不见。后来村里的其他人都吓到了,许多人都跑了,如今这这村里已经只剩下一些老头老太天,又怎么可能会有孩。你们绝对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屈拓枝听了这女人信誓旦旦的话,低声问钟琉璃,“你怎么看?”
钟琉璃摇头,问向那惶惶不安的女人,“你村里已经没有年轻人,那么你自己呢?”
女人一愣,随后不满的解释,“你可别怀疑我,我又不是这个村里的,我是外乡人,一年前来这儿投奔亲戚的,可是没想到一到这村才发现村里有问题,但是当时也没多想。而且那时候村里还是有很多人的,所以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我一个寡妇,自己一个人在哪里住不是住,而且出了这地方我连个认识的人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就着侥幸的心里就在这里一直住到现在。来也奇怪,这村里也不是没有外人进来,但是那不干净的东西似乎从来就没动过外乡人,失踪的都是本村自己人,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能在这里一直都安然无事吧。”
钟琉璃叹了口气,“也就是你这里根本就没有马卖对吗?”
那女人斩钉截铁的点头,“当然没有了,我这儿就这么大点地方,有没有马你不是一眼就能看见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钟琉璃起身笑道,扶着屈拓枝就准备离开。
“诶诶,你们要走了?这天都快黑了。”那女人急忙喊道,“天黑了路可就不好走了,而且太阳一落山,前面的竹林里就会起大雾,到时候迷路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
钟琉璃不耐烦的皱眉问,“起雾?”
“对啊,你们可别不信,那白雾邪气的很,上半年的时候有几个外来人不听劝,非要晚上离开,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村里人就在林里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是被蛇咬了,死的时候那个样哟,可惨了,脸就跟被什么野兽挠了一样,全部都烂了,不过村里的大夫是被毒死的。”女心有余悸的道,仿佛想起了几个外来人死的时候的场景,她哆嗦了一下,抱着胳膊面露惊恐。
“有人吗?有没有人在家?”外面突然想起了喊话声。
院里的几个人同时互相看了一眼,最终那妇人话了,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忌惮的问道,“谁?谁在外面?”
“这里是芸娘家吧?我们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