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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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掌门这样看着本盟主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东西不成?”邵炳坤似笑非笑。
云耳看了眼那边昏迷不醒的百里寒水,忍不住喟叹,看来今天就算是虎穴也必须要闯一闯了!
“邵盟主,请!”云耳伸手,示意邵炳坤先行。
邵炳坤却道,“我看不如带百里掌门一同去我那里吧,方便。”
方便什么?方便看管吗?云耳心中冷笑,连忙推辞,“百里掌门身受重伤,不便移动,我看还是算了吧!”
邵炳坤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云耳心中所想,倒也没勉强,只吩咐绍闲好好看着百里寒水,便与云耳一同出了帐篷。
看着离开的云耳和邵炳坤,云祁突然瘫软在地,“太可怕了!”真不怪他没出息,实在是方才邵炳坤身上的气势太强悍了,而且那眼神云祁不敢再想。
云耳随着邵炳坤往他的帐篷方向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邵炳坤突然停了下来,低声问道,“云掌门可是对邵某有什么误会?”
云耳蹙眉,“邵盟主这话什么意思?在下不太明白。”
邵炳坤回头,脸上有些无奈和失望,“没想到在云掌门心中我邵某人竟然是那样卑鄙无耻之人,不瞒你,屈拓枝的事情的确让我很震惊,但是我一直觉得,只要我们各大门派能够同心协力的话,消灭颜楼指日可待,可是我没想到,身为四大门派之一的长剑门掌门人——百里寒水,不仅与颜楼妖孽勾结,还生了孽!
而你,五真门代理掌门人云耳,非但不将此事告诉大家,反而处处隐瞒,陷大家于不仁不义。最重要的是,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你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御敌,而是带着人离开!”
自己的心思被人全部给揭开,云耳虽然觉得有些不地道,但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他为的可是整个五真门的弟!既然知道斗不过,何必自取灭亡!
“我不知道邵盟主是听谁这些话的,但是我云耳敢保证,我们五真门绝对没有任何私心!”云耳义正言辞的激动道。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邵炳坤心中暗恨,面上却是不显,只,“事到如今云掌门居然还要欺骗我们,好,那我就让你与那人好好对峙一番,看看到底是谁得对!”
话完,邵炳坤转了个方向,往营地前面的一处河边走去。
云耳心中生疑,但又想着,他邵炳坤就是再大的胆也不敢在这里将自己谋害了。怀着这样侥幸的心理,云耳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便能听见河水“哗啦啦”的声音,皎洁的月光映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林里传来一声鸟叫,随即便听见树叶晃动的声音响了起来。
邵炳坤听着身后的动静,残忍的冷笑一声,既然你敢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人我已经带来了,记住下手轻点,别留下痕迹!”邵炳坤在河边站定,同时传音给了躺在树梢上睡觉的男。
“呃,这个可真有点为难了!”树梢上的男嬉笑一声,缓缓做起了身,随手从一旁的树枝上捞下一张猴面具戴在了脸上。
云耳一直警惕着前面邵炳坤的身影,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河边,心中瞬间警铃大响,却不肯再挪步,只扬声喊道,“邵盟主?”
邵炳坤转过身,掩在夜色中的容貌看不清晰,却听他的声音带着一股阴寒之气传来,“云掌门,心了!”
身后一道劲风传来,云耳面色惊变,慌忙往旁边避了过去!
“邵炳坤你好大的胆!”事已至此,云耳又怎会还看不懂邵炳坤的意图,当即从身后抽出武器御敌!
“呵,好别留下痕迹的,看来我得让札鲁心点。”带着猴面具的男人轻飘飘的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屑,他歪着头看向云耳,月光下,他那掩藏在面具下的双眼隐隐透着诡异的红光。
云耳严阵以待,“你是什么人?”
“可能会要了你命的人”面具男懒洋洋的道,看着云耳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山羊,没有丝毫的怜悯。
邵炳坤皱眉道,“你别胡来,他的命留着我还有用!”
若是再早个两年,兴许云耳还会被这话给激怒,但是时至今日,他已经学会了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这个面具男,他打不过!
三十六计,跑为上计策!在保命与尊严面前,尊严就是狗屁,谁管他,所有云耳毫不犹豫的拔腿就逃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面具男轻蔑的笑了,欢快,“我的猎物要跑了,我的狗也追上去了。”
云耳飞快的往营地跑去,但是还没跑出多远,眼前的路突然就被一个异常健壮高大的人影给挡住了!
云耳咬牙,怒叱道,“滚开!”
当那人转过身的时候,云耳瞳孔猛地骤缩,那人竟然是个昆仑奴面具男的身份即将揭晓,看看会是谁呢?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邵炳坤的真实目的
邵炳坤负手而立,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问面具男,“还有多久?”
面具男漫不经心地,“札鲁上次被钟琉璃伤的狠了点,怕是要多花些时间,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邵炳坤有些等不耐烦了,他出来已经很久了,再这样耽误下去,就要被人怀疑了,“怎么还没好?”
面具男打了个哈欠,枕着手臂依旧不急不慌,“急什么。”
邵炳坤握紧了袖中的手掌,冷冽的看向那面具男威胁,“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哦”面具男饶有兴趣的拖长了调问道,“邵盟主这是威胁我吗?”
“你别以为有阿颜的庇护你就可以无法无天!”邵炳坤愤怒的叱道,他已经忍这个臭很久了!
面具男不屑的笑了一声,双眸骤然冰冷,“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份上,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活到现在?”
邵炳坤的额头青筋直跳,裸露的脖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道鲜红的血痕,若是那伤口再深半寸,他今日就要丧命于此了,更恐怖的是,方才他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受的伤都没感觉到!
这个疯狗!
“主人!”
只听一声沉重的脚步猛地落在地上,激起一层灰尘,灰尘散尽之后,就看到札鲁拖着昏迷不醒的云耳出现在两人眼前。面具男走到云耳面前,抓着他的头发将人提到自己面前,啧啧道,“麻烦!”话音落,他的手指猛地在云耳脖用力点去。
云耳痛呼一声,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眼前夸张滑稽的面具时,吓了一跳,但不等他有第二个动作,他的目光就开始涣散起来,瞳孔渐渐收缩
过了一会儿,云耳就像是失了灵魂一样跌坐在地上,双目放空的看着对面。
“将人给邵盟主吧!”面具男笑嘻嘻道,随即身体轻轻一跃,落在了札鲁的肩上,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听见身后邵炳坤突然道,“告诉阿颜,屈拓枝还活着!”
札鲁的动作一滞,面具男低声嗤笑,“这么落后的消息,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吧。”
话完,只眨眼的功夫,面具男便已经没了踪迹。
邵炳坤看着面具男消失的方向,气的一拳砸在树干上、,回头看着地上已经完全被面具男操控着失去意识的云耳,如他所愿,除了因为拖拽而造成的划痕之外,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
“起来!”邵炳坤怒叱一声,将地上的长剑递给云耳,“拿着,追杀我!”
丑时的时候,上葫芦突然传来阵阵的喧嚣声,火光几乎要染红了那片天际,顺着风向,下葫芦甚至都能闻见细微的血腥味。
落安站在瞭望台上,她方才又占了一卦,卦象跟之前的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死卦!看着远处的闪烁的火光,她心中的忧虑越发浓重。
“安安,安安快下来!”下面传来阿伊莎的喊声。
落安叹了一声,收拾着地上的铜钱,朝下面应了声,“我马上下来。”
阿伊莎见落安下来了,连忙跑了上去抱怨,“安安真是的,怎么又一个人跑到上面去了,我还以为你被坏人给抓走了呢!”
落安笑了笑,“我又不是忧儿,不会的。”
阿伊莎甩着肩上的辫跟落安告状,“我觉得宫商羽那个人不像是好人,我刚才看见他一个人偷偷摸摸在那湖边不知道做什么。”
落安眉头皱了皱,“旁边没人?”
阿伊莎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好像还有一个人,不过太远了我没看清楚。”
“落安妹,快进来!”瘦锣看见落安,连忙高兴的招呼喊道。
大家都在屋里,连阿伊莎口中的坏人宫商羽都在。
落安看了眼宫商羽,见他正撑着下巴埋头思索着什么,心中有些怀疑。
“今晚让大家来是有一事要与大家商议。”落绯烟道,又看向一旁的望月砂,自从那晚带忧儿回来之后,她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问屈拓枝,屈拓枝那厮除了吃也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落绯烟只能拖着“残躯”来主持大局。
“落安,上次你的事情我与两位宫主已经商议过了,此事很严重,我们不能抱着侥幸的心里来对待这件事,之前因为我们这边完全处于劣势,所以他们也许是没想到,也许是不屑于用这些手段,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两边的情况完全颠倒,所以他们很有可能会采取极端的方式来对付我们。我们必须要赶紧撤离下葫芦。”
望月砂冷冷地开口,“宜早不宜迟,今晚就冲出去!”
屈拓枝抬头咽下嘴里的窝窝头,“能吃过晚饭再走吗?”
众人瞧了一眼,权当没听见。
“你们都没察觉到一件事吗?”屈拓枝奇怪的问大家。
“什么事?”
屈拓枝抱着胳膊撑着下巴,“我问你们,你们在这里耗了多长时间了?”
“一个月零三天!”弗宜,对于时间,她记得比较清楚。
屈拓枝点头,踱步缓缓分析道,“那么问题就来了,按照你们之前的法,你们与邵炳坤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翎玉山庄的三丝水玉神杯,而且,邵炳坤之所以想得到三丝水玉神杯,目的还是为了那个叫钟卿颜的女人。可是现在都已经这么久了,他为什么还要跟你们耗在这山谷里面?甚至还不断的命其他门派过来助阵?将你们困在这里,他不是也一样不能去翎玉山庄吗?”
“所以他的目的只可能是一个!”屈拓枝竖起食指朝着众人扫了一圈,笑的意味深长,“那就是你们的性命!”
“不愧是我家老大,分析的太对了!”胖锣兴奋的鼓掌雀跃。
瘦锣翻了个白眼。
听了屈拓枝这番话,大家都静了下来。
屈拓枝得意的一脚踩在木桩上,抬起下巴问众人,“怎么样,我分析的是不是丝丝入扣,分毫不差?!”
落绯烟笑了一声,“你错了!不是‘你们的性命’,而是我们的性命!”
“我觉得屈二哥的很有道理,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邵炳坤的圈套,他此行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三丝水玉神杯,而是为了我们!”望月砂眉头紧锁,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中途转道来到荔湾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离开下葫芦
“难道钟卿颜旧疾发作也是假的?”落绯烟怀疑的问道。
“那可不一定,她是不是真的旧疾发作并不重要,只要我们被邵炳坤困住了,甚至是直接灭了口,三丝水玉神杯迟早都是他们的!”屈拓枝摇头叹息道,世道险恶,人心不古啊。
落安着急,“可是少主并不在这里,只要我们能将消息传出去,少主定不会中他们的圈套!”
是啊,只要能将消息传出去,邵炳坤的打算都会变成一场空!
望月砂沉着脸,半晌看向众人,“今晚必须离开!”
落绯烟点头,朝弗宜吩咐,“你立刻去让人收拾东西,随时准备出发!”
“落安,阿伊莎,宫商羽,你们几个也去!”望月砂与三人道,随后又吩咐寒蝉去将望忧看好,免得再像上次一样将人给看丢了。
既然要离开,那便要迅速,因为之前大家就已经猜测要离开下葫芦,所以当听闻弗宜要马上离开的时候,众人全都兴奋的欢呼了起来。
“这破地方老早就呆腻了!”一个弟一边收拾着地上的东西,一边跟身边的人笑着道。
“十九,你给我快点。磨磨蹭蹭跟个娘们儿一样!”老四一脚踹在十九的腿肚上,笑呵呵道。十九也跟着笑了,还跟老四打趣,“四哥,等出了这鬼地方,你可了要请我上酒楼好好吃一顿的!”
“哎哟,还上什么酒楼啊,直接将钱给寰笙公不就得了,他的手艺可比酒楼的厨好多了!”有人哄笑。
十九挠着脑袋,“寰笙公可是宫主的专人厨师,我可没那胆抢人!”
恰好寰笙从这边经过,听了这话便应道,“得好像我没给你们做过吃的一样。”
“呀,寰笙公你也太不禁念叨了吧。”老四哈哈笑着,抬脚踹了傻愣愣的十九一脚。
十九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寰笙,快走了!”旁边的男催促道。
寰笙朝众人摆了摆手,许诺,“行啊,等我们都出去了,我专门给大家做一桌好吃的!”
听了这话,众人全部欢呼起来!
金难得在晚上就醒了,阿伊莎十分高兴,便跑到外面去找落安,刚出了棚就跟迎面走来的宫商羽撞了个正着,阿伊莎怒道,“你怎么走路都不带长眼睛的!”
宫商羽突然抓着阿伊莎就往湖边跑去,阿伊莎气愤的掰着宫商羽的胳膊,大骂道,“混蛋,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四周的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有的甚至还吹了声流氓哨,嘻嘻哈哈的看着热闹。
阿伊莎就算再不懂天启这边的习俗,但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所以心里也越发生气,她使劲的拍打着宫商羽的手腕,“你混蛋,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要让金咬你了,金可是剧毒无比,无药可救的!”
感觉到主人情绪的波动,金站起身朝着宫商羽发出威胁“嘶嘶”声。
“你吵什么吵,就你这样我才不会对你做什么呢!”宫商羽不耐烦的将阿伊莎扔到湖边,板着脸问,“你还到底要不要帮落安了?”
阿伊莎揉着疼痛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宫商羽指着湖面,“你的金不是醒了吗?让它下去看看!”
另一边,望忧被寒蝉抱在怀里,站在一旁看着望月砂检查藤虎等傀儡的身体,上次交战藤虎受了伤,双臂尽断,而寒蝉必须要保护望忧,剩下还能战斗的傀儡只剩下飞鸟和跃鱼两个。而今夜,却注定将是一个血腥屠戮的夜晚!
“娘亲”望忧担忧的喊了一声,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娘亲对他就越发不爱搭理了,有时候他跟娘亲话,娘亲也不应他,他很怕,很怕娘亲会不要他了。
“娘亲,对不起,忧儿错了。”望忧努力的咬着唇,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望月砂总算有了一丝表情,她放下擦拭御魂的动作,回头看向望忧,招手,“你过来!”
望忧欣喜不已,娘亲终于肯跟他话了!
“娘亲。”望忧紧紧的抱着望月砂,从他记事开始,他的世界就只有漫天的白雪,不苟言笑的娘亲,还有性情不定的许爹爹以及寒蝉他们几个傀儡。以前他不懂,他以为每个孩都跟他一样,只有娘,没有爹,可是自从跟娘亲下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