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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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琉璃饶有兴趣的坐在外面的横梁上看戏,没想到那个女居然是奕钦的侧妃,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一个细作。
不知道奕钦知道了这一切会是个什么表情,不过也许人家已经知道了也不定。
“找到了!”男惊喜的喊道,从书柜旁的暗格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形似鬼脸的令牌出来。
钟琉璃双眸一眯,那东西,似乎在哪里见过。
杨书葵惊愕的看着男手中的鬼脸令牌,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殿下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男嗤笑,“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太后没有证据会轻易的污蔑他吗?”话着,男得意的冷笑道,“有了这个,我看奕钦那还如何翻身!”
“我不会让你害殿下的!”杨书葵突然撑着站了起来,她突然一把抱住了男,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杀人啦,杀人啦——”
房梁上的钟琉璃都被她吓了一跳,没想到那般斯斯文文的女,发起狠来也如此的厉害。
“杨书葵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闭嘴!”男一拳打在杨书葵的脸上,完全不留一点情面。
女就跟感觉不到痛一样,依旧闭着眼睛凄厉的大声喊着救命,她的手更是死命的抱着男的腿,不管那男如何打她,踹她,她的死活不松手。
男急红了眼,脸上顿时发狠,双手朝着杨书葵的脖用力掐去,“你个贱人,要死你自己去死,别妨碍老升官发财!”
杨书葵死命的挣扎着,她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青紫色了,眼神也在渐渐涣散。
钟琉璃耳边感觉到了一阵风声,她心中一骇,瞬间往后退去,而她看到她之前站的地方,一柄系着红带的刀入木三分!
与此同时,两队身着铠甲的士兵迅速冲进了院,将院团团围住!
“钟少主,别来无恙?”轻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竹摇曳,树影婆娑。
钟琉璃低头笑了声,转身看去,“多谢越王爷惦念,我自然是好得很。”
奕琛站在高耸的墙头,一段时间不见,他身上的王爷气势越发足了,身着藏青色衮冕九章锦袍,头戴九缝皮弁乌纱,腰间佩着瑑描金云龙纹四彩绶玉坠,一双看人的眼睛更是时刻透露着轻谩和高傲。
人群分散开,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的男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他缓缓走来,步很慢,但每一步都给人一种威严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偷盗的男被士兵压着推了出来,杨书葵也被粗鲁的提着扔在了院里,他们两个就像是已经用废的垃圾,被随手扔在地上,让人唏嘘。
“咳咳咳殿下,殿下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没做啊殿下”杨书葵见到奕钦,大难不死的喜悦还没涌出来,便被奕钦那冰冷的目光冻得瞬间清醒了,她趴在地上,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哀求着奕钦能够饶恕她。
奕钦没有什么,但站在杨书葵身边的士兵却像是明白了什么,拉起她就往外拖了去。
伴随着杨书葵绝望的喊叫声,奕钦却神态自若的一脚踩在了那个男的脑袋!
钟琉璃看着满院的士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一场交易
她看向奕琛,嘲讽道,“你们兄弟俩可真有本事!”
奕琛得意的笑着,意味深长的道,“那是自然!所以今天你也别想走了!”
钟琉璃丝毫不惧他,“那就得看看你们凭什么能留住我了!”钟琉璃与奕琛话的时间里,下面的院已经恢复了一片平静,便是钟琉璃也不得不感叹奕钦做事的利落狠辣!
“你们还要在上面待到什么时候?”奕钦负手而立,橘红色的灯光下,钟琉璃恍惚的觉得,他是在微笑的,翘起的嘴角还带着暖意,习惯性皱起的眉头也好似被什么抹平了一般,他的脸上没有阴沉,没有算计。
他就站在摇晃的灯光下,一如很多年前。
“琉璃,下来。”奕钦招手,声音低沉温和。
如墨的眸仿佛是一张巨大的,将钟琉璃紧紧困住,让她几乎要恍惚的以为,自己还是六年前的那个自己。
面对着奕钦,惴惴不安,又满心欢喜。
钟琉璃紧紧的握住了双手,脸上一片平静,“奕钦,如果你真的还念着当年与我的那份情谊,你就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
五年前颜楼的灭门之祸,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奕钦的眼中的暖意一点一滴的开始流走,他的笑,也渐渐收了回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奕钦也硬了心肠,冷了神色。
仿佛刚才的那些温情都只是彼此的幻觉,他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皇,而她也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妖女。
“若是,取你首级;若不是,断你双腿。”钟琉璃右臂伸开,一道青光落在她的掌心。
是承影。
一旁的奕琛冷笑了一声,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太,此女猖狂得很,要不要微臣帮你教训一下?”奕琛笑嘻嘻问道。
多年不见,他还真有点想要与钟琉璃比划比划。
太?!
奕钦居然成为了太?!
钟琉璃虽然之前便猜到了这种可能,但是从奕琛口中了出来,她依旧觉得有些诧异,乾元宫的方向并没有传来丧钟的声音,那么也就是皇上还没死,是紧急下了诏书吗?
“你就这么恨我?”奕钦问。
钟琉璃觉得此问题很可笑,“灭门之仇,杀母之恨,不共戴天!”
“可笑,连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都搞清楚,就在这里大放厥词,钟琉璃,你也太狂妄了!”奕琛愤愤喊道。
“真正的敌人?”钟琉璃皱眉反问。
“钟卿颜!你们不是早就见过面了吗?怎么?那个妖妇没有告诉你,她究竟是谁吗?”奕琛到这里,笑得意味深长。
“老二,你先回去吧。”奕钦突然道。
奕琛愣了下,不赞同,“太”
奕钦不为所动。
钟琉璃今夜来皇宫,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问清楚奕钦,五年前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虽然相信了当年是奕钦故意将自己拖住,不让她回颜楼,可是这其中却依旧有很多问题是她想不通的。
奕钦是朝廷的人,他为什么灭颜楼?灭了颜楼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她与奕钦相识于六年前,是否这一切从六年前就已经被人算计了?
钟琉璃固然报仇心切,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愿意被人拿着当枪使,就算是报仇,她也要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钟卿颜跟你了什么?”奕钦问的直截了当。
钟琉璃看着奕钦,这个男人,她真的应该再相信一次吗?
“她,但年是你带人灭了我颜楼满门!”钟琉璃一步一步走近了奕钦,她看着他的眼睛,她想要知道,这个男人,时至今日,是否还要一直骗她!
奕钦垂眸看着面前的女,五年了,她离开了五年,容貌依旧,声音依旧可是她的爱,她的爱却已经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漆黑的眸隐隐有着暗涌翻腾,“如果,我不是,你会怎么样?”
“我会杀了你。”钟琉璃的手掌轻轻放在了奕钦的胸口,“因为你这里,再次欺骗了我。”
奕钦突然一把揪住了钟琉璃的手掌,“既然如此,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不管我什么,你都不会放过我,不是吗?”
钟琉璃一甩胳膊,将胳膊从奕钦手中挣脱开,“你可以选择是掉脑袋,还是双腿?”
“钟琉璃,你的心可真狠!”奕钦冷嗤,泛起的波浪隐约有着翻江倒海的气势。
“比不上你狠!”钟琉璃反唇相讥。
这五年来,她别的没学会,嘴上功夫却学了一等一。
奕钦负手立于庭院中,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脊背笔直,以前钟琉璃就想,这样不管何时何地都死活不肯弯腰的人,他的世界该是怎样的刻板无趣。
“琉璃,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奕钦突然缓和了语气问道。
钟琉璃心中疑惑,轻笑,“什么交易?”
奕钦的目光越过层层高楼,越过重重宫阁,看向正宫的位置,那里,是整个皇宫最尊贵的地方,它代表了黄皇权至上,代表了天下归一,代表了权势,代表了野心!
“助我铲除萧家,助我登上皇位!”奕钦缓缓道,语调很轻,一晃神,便好似融入了风里。
“你已经是太了!”钟琉璃质疑道,他既然连太之位都能夺到,又岂会担心坐不上皇位呢?
奕钦摇头,“你错了,历史上多得是当不了皇帝的太。”
钟琉璃垂眸沉思。“一年,一年的时间,不管我有没有登上那个位,只要我没死,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奕钦完,眼中的眸色愈深。
钟琉璃目光灼灼,“我不可能跟仇人做交易!”
“仇人?”奕钦反问,垂眸摩擦着食指上的玉扳指,半晌之后,他抬头看向钟琉璃,缓慢,“颜楼之祸,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何来仇人之?”
钟琉璃心口猛地一跳,她握紧了拳头,不肯罢休的追问道,“不可能,如果不是你,那你当年为什么要拦着我回颜楼,又为什么要剥夺我的记忆?”
“我自然有我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你如果想知道,那你就答应我的交易,颜楼灭门的真相?钟卿颜的身份?甚至是”
奕钦话一半,却又带着寸步不让的霸道,“甚至是,颜楼十二宫主的生死?!琉璃,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通通都可以告诉你!”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钟琉璃死死的盯着奕钦,剩下的几位宫主,便是落绯烟也不曾找到,他为何会知道?!
“我的时间不多了,答不答应,看你自己了。”奕钦话完,不等钟琉璃应答,突然非常急迫的快步出了院。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跛脚书童
奕琛丝毫不为所动,他趴在石桌上,若有所思的询问,“听,神医在你那里?”
“呵呵,我居然看走了眼,没想到啊,一个戏居然就是传中的神医,啧啧,钟少主,你可真是好眼光啊!”
“当初姓范的那乞丐在我府中偷了令牌,是不是你指使的?”
奕琛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吵得钟琉璃脑发疼!
“你再一个字,我就封了你的嘴!”钟琉璃一掌挥了过去,毫不留情。
奕琛动作灵活的躲了过去,脸上也浮出一抹愠怒,“钟琉璃,这里是皇宫,你别太放肆!”
“皇宫?”钟琉璃轻笑,“那又怎么样?”
“你——”奕琛气急,指着钟琉璃咬牙切齿。
宫殿外突然传来打更的声音。
钟琉璃看了眼漆黑的天空,她出来已经很久了。
“该诉奕琛,如果他敢半句假话,就算来日他真的当上皇帝,登上皇位,他的命,我钟琉璃依旧照取不误!”
奕琛愣住,急忙道,“你什么意思?”
钟琉璃起身飞过屋脊,不过眨眼功夫,便已消失了踪迹。
“到底什么意思?”奕琛瞧着扇,想了想急匆匆往外面跑去。
还未进门,便能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越王!”守门的是单袁。
奕琛着急道,“怎么味儿这么重?太伤的很重吗?”
单袁阴沉着脸,没有话,但是那如丧考批的表情,比任何言语都有服力。
“怎么会这样?”奕琛着急的在门口踱来踱去,一边碎碎念道,“早知道伤那么重,就不让他去见钟琉璃了,还瞎耽误那么久,幸好钟琉璃脑没抽风,万一她真的不管不顾的要杀了太,那太今夜可真是要”
到这里,奕琛连连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呸呸呸,什么鬼话呢!”
“吱呀——”房门打开了,几个宫女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里面匆匆走出来,一个个的显然都被吓得不轻,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奕琛和单袁赶忙走了进去。
床边围着四五个御医,个个都是皱眉哭脸,或互相交换着意见,或低头苦思冥想,或拿着毛笔却不知如何落笔。
总归是一团糟,闹哄哄的看的奕琛就恼火。
“要吵吵都出去吵!一群废物!”奕琛烦躁的低吼道。
御医们吓得赶忙收拾东西往外间跑去。
看着床上已经完全昏迷过去的奕钦,奕琛唏嘘道,“这又是何苦呢。”
为什么一定要见她,那个女人明显已经不相信他了,何必还要以身犯险,幸好他出来的早,不然那身上的血怕是要流干了。
看着奕琛浑身上下包裹着的白布条,上面隐隐渗透出血迹来。奕琛唏嘘长叹,“但愿多年后,你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钟琉璃回去的时候,天空已经有些亮了,街上的摊也开始叫卖起来,热腾腾的包豆浆油条,还有香酥的烙饼,清淡的面,应有尽有。
钟琉璃想着上次修儿要吃饼,便在街上买了一些带回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钟琉璃再次看见了那个跛脚的书童,他正被府里的两个厮压着往里面走。
“放开,你们放开我,我是来找我家公的!”跛脚书童挣扎着大声喊道。
“有什么话等见了我家主人再,走!”厮冷声呵斥着。
跛脚书童死死的抱住门口的狮,奋力抵抗着,“我不走,见不到我家公,我死也不走!”
钟琉璃皱眉,她上次让宇文拓调查一下这个书童的身份,也不知宇文拓调查的如何了。
“住手!”钟琉璃走了过去。
那两个厮见到来人是钟琉璃,吓得连忙松了手,给她行礼。
“怎么回事?”钟琉璃冷声问。其中一厮回道,“回少主,此人在门口鬼鬼祟祟徘徊了好几次,我家主人若是再见到他,就将他抓进去审问一番。”
“我才没有鬼鬼祟祟呢!我是来找我家公的!”跛腿厮涨红了脸,大声辩解。
钟琉璃扫了眼他身上的装扮,虽都是青色的布料,也没绣花什么的,但是那料一看就是中等偏上的锦缎,而且他腰间还挂着一个价格不菲的玉坠,想来也不是什么穷苦人家的下人。
“你公叫什么名字?”钟琉璃又问。
书童含糊了半天,才不甘情愿地低声,“段段慎之”
钟琉璃听得不甚清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道,“大声点!”
那书童被钟琉璃那严肃的模样吓了一跳,梗着脖拔高了声音,“我家公叫段慎之!”
果真是段慎之!?
钟琉璃心中震惊无比,当日罗山见到无名的时候,喊的亦是段慎之这个名字。本以为随着罗山之死,无名的身份恐怕再也无法揭晓,却不想这竟是段慎之的书童,而且还主动找上门来了!
“段慎之?你确定?”钟琉璃问。
倘若这人找的段慎之的确就是无名,那岂不是,无名的身份就要明朗了?
书童听了钟琉璃的话,连连点头,十分肯定的道,“我就是来找我家公的,我家公姓段,名慎之!我上次就看到我家公坐在那个地方喝酒,我从跟在公身边,我不可能看错的!”
钟琉璃随着书童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喜欢坐在墙头喝酒,府中也就只有无名一个人了。
“姑娘,你是不是认识我家公?你能不能带我进去啊,求求你了!”书童话着,就双膝一跪,直接跪在了钟琉璃面前。
钟琉璃审视的瞧了他一眼,转身道,“你跟我来吧。”
听了钟琉璃发话,守门的两个厮也不敢阻拦,便双双退了下去。
书童惊喜的追上钟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