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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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掺进了打斗的两人中间,只听见邵炳坤怒吼一声,大喊,“拦住他们!”
“快走!”那个孩童又喊了一声。
两道黑色的身影得到命令,飞快往外面逃去。
云耳愣愣的看向百里寒水,动了动唇,脸上一片惊愕。
百里寒水蹙眉,不明白云耳什么意思。
“他,他,他是昆仑山的那个孩。”
百里寒水脸色顿变,身影一闪,瞬间就不见了。
“喂,等等我!”云耳大呼,紧随着跟了出去。
相比落绯烟那边的声势浩大,围追堵截,后山的竹林里却显然寂静了许多,也更加凶险很多。
钟琉璃本以为自己的武功这天下间已经没几个人能够与自己相匹敌了,可是今天,她竟然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手里处处被桎钳!
最重要的是她却连对方是谁也不曾而知!
钟琉璃抿紧了双唇,纵然知道自己不敌,也没有因此而放慢攻击的节奏,反而越发凌厉。
莹白的手指在漆黑的夜空下仿若一道白色的光线飞快的舞动,招招致命,凶狠刁钻,速度又快又狠,让女连反击的机会都找不到。
但是很快,女就发现了钟琉璃的破绽,当即双腿往后倒退,左手变掌上举,护住面门。
钟琉璃虽意识已经清醒了许多,但是受药物的影响,头脑还处在迟钝之中,并未意识到对方已经改了策略,两招之后,就被女反守为攻,胸口再次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
连着之前的五个窟窿,钟琉璃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了,而失血过多更加加速了她意识的消失。
女将钟琉璃神色的变化看在眼里,斗篷下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奕钦,哦,不!或许该叫他‘镜涯’?他可是在你身边潜伏了两年之久呢,你可还记得?嗯?”奕钦?
钟琉璃恍惚了一会儿,头脑越发疼痛,身体的协调性也渐渐出现了问题,奕钦?镜涯?这两个名字让她一想起就头疼欲裂,心脏仿佛被人一抓用力攥紧!
握着长剑的胳膊也在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奕钦是镜涯,镜涯又是谁?
为什么自己脑里一片空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钟琉璃捂着脑袋,用力的摇晃着,恨不得将那片混沌给全部摇晃出去。
此刻的钟琉璃明显已经失去了防备,也失去了攻击的能力,若想取她性命,在这一刻显然是最合适的!
果然,那女已经欺身而上,欲取钟琉璃的喉咙,妄图一击毙命!
钟琉璃想要躲避,奈何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手臂用力一挥,打断了女的的动作,可身体也已经飘出了数丈之外。
“你逃不了了!”女声音已到,人却未到。
钟琉璃先前那一挡,已经费劲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她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力气动了。
镜涯?
那是谁?
钟琉璃朦胧之间,好似看到了一个人影,在一片无垠的荒芜之地,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没由来的心慌和愤怒让她压抑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紧闭的双眼不自觉的泪如雨下,她仿若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里,脸上布满了痛苦。我可怜的阿璃,这几章之后就浴火重生,真正的大杀四方啦!想想有点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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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五十七章邵赤夫妇
“镜涯,镜涯”钟琉璃努力的想要发出声音,想要让对方停下来,可是那个人依旧一直往前走着,一直走一直走,一直都不曾回过头来。
镜涯,镜涯你回头啊!
钟琉璃的嘴巴里发出了一声一声的呼喊声,低沉,嘶哑,绝望
直至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一片黑暗袭来
“哒!哒!哒!”
黑夜中传来一阵僵硬木讷的脚步声,每一个步都像是用力跺在地上,很沉,很重。
“哦?终于来了。”女丝毫不觉得意外,反而有些兴致勃勃。
声音的主人渐渐逼近,终于,在钟琉璃面前停了下来,他的身上插满了羽箭,满身的伤口,却不见有一滴鲜血流下。
那傀儡弯下腰,将昏迷的琉璃抱了起来,他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双眼一片空洞,可是方向却丝毫不错。
没有任何的阻拦,傀儡带着钟琉璃离开了。
许久之后,有人从漆黑的竹林中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那滑稽的猴面具在这样的夜色里,显得格森。
“走了?”男朝四周看了看,没见到人,便笑呵呵问道。
女点头,含着讥笑的双眸朝一旁的男看去,嘲讽问,“现在,你该相信我的了吧?”
白色的人影在护卫的挟持下终于露出了身形,长身玉立,姿容俊朗,举世无双。
猴面具男眼睛瞪大,俨然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绝色美人,啧啧道,“难怪啊难怪啊。”
这难怪二字是什么意思,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护卫解开了月止戈身上的穴道,月止戈身形不稳,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他咬着牙,眼眶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无奈又痛苦的看着钟琉璇璃消失的方向。
阿璃,好了,你一定要来找我,一定!
日波澜不惊,如水一般悄悄流去。
转眼间,两个月已经过去了。
寒冷的冬天如期而至,江湖上关于颜楼的传言却从未因此而停止过。茶楼里,酒馆中,大街上,几乎都在讨论着颜楼十二宫主,尤其是落绯烟与顾妗宁等人失踪的事情。
一个月,两个月,仍然没有找到关于颜楼任何一位宫主的消息,她们就好像同时消失了一样,无迹可寻,无处可查。
不过这段时间最耐人寻味的反倒是武林盟主邵炳坤,他一改往日的甩手掌柜的姿态,行事突然变得雷厉风行起来,甚至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发出了江湖追杀令!
武林各大门派,只要发现了颜楼一众弟,可当即格杀勿论,为武林除害!
扬名立万的机会总算是到了,不管是早有盛名的名门侠士,还是籍籍无名的江湖散人;不管是四大门派,还是帮门,都在摩拳擦掌,四处寻找着颜楼的踪迹!
半晚时分,阴沉沉的天空里下起了雨不久就只见鹅毛般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地上一会儿就白了。
几乎热闹了半个月的海川堡,终于安静了下来,雪花簌簌不断往下落,霎时间,整个海川堡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呵,好冷啊。”婢女们抱着胳膊,站在长廊上跺脚,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来了来了,香儿姐,炭火拿来了。”一个婢女端着红彤彤的火盆,高兴的跑了过来。
被喊做香儿的婢女连忙迎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责怪道,“你跑得那么急做什么,万一磕到了,你这张脸也不用要了。”
婢女嘿嘿笑着,偷偷瞧了眼紧闭的房门,低声笑道,“香儿姐,我看姐跟姑爷相处的很是不错呢。”香儿脸色顿时一黑,相处不错?你见过结婚当晚就分床睡的夫妻俩吗?如果这也算相处不错的话,那还真是。
“香儿姐,我是不是错什么了?”婢女才刚进海川堡,年纪也不大,见香儿脸色不对,吓了一跳,赶忙询问道。
香儿心情郁闷着呢,可是这件事她又不敢随便与旁人,纵然为自家姐抱不平,也没有办法,只能甩着脸催促道,“没什么,赶紧搭把手吧暖炉生起来,莫要冻坏了姐。”
婢女不敢多嘴,赶忙手脚利落的帮忙将暖炉升了起来。
“你在担心什么?”邵锦衣拢了拢身上厚实的狐裘,侧头询问道。
赤末佟方才练剑回来,尽管外面风雪呼啸,冰天雪地,可是他依旧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练功服,健壮的肌肉在白色单衣下隐隐可见。
他一天都没过一句话,脸上的愁容更是越来越重,他听了邵锦衣的问话,擦拭手中的宝剑的动作微微一滞,他抬起头来,看了眼窗外,闷声道,“没什么。”
邵锦衣轻笑,与赤末佟成亲也有两个月了吧,这两个月里两人相处倒也算是相敬如宾,白日里两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扰,晚上的时候未免邵炳坤多疑,倒是不曾分房睡,只不过都是她睡床上,而对方睡塌上,中间隔着一扇屏风,确实是相安无事。
“起来,我也该与你去一趟楚州了吧。”邵锦衣。
赤末佟皱了皱眉,看向她,脸上浮现一抹猜忌,“你想做什么?”
邵锦衣倒是因为赤末佟突然地戒备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态度,跟我甩脸色吗?!”
赤末佟不耐烦的偏过头,将擦拭好的长剑放入剑鞘,“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没有那意思!”
邵锦衣黑着脸,她今日不想跟这人吵架,便压下心里的火气,努力平和了语气商量,“平常人家不该都有三朝回门的习俗吗?虽我们江湖儿女不讲那些繁复缛节。但是我爹了,趁着年前你我有时间,最好还是去一趟荆州,再了,我总不可能跟你成亲这么久,却连婆婆都不去见一面吧?”
赤末佟这才点点头,“行,你安排吧!”
邵锦衣狠狠的瞪了眼赤末佟,正欲在些什么,又听得外面香儿的声音,便将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姐,木三姐来信了,已经回了翎玉山庄。”香儿将弄好的暖炉摆在屋里,想起刚才前面传来消息,便笑着与邵锦衣道。
邵锦衣点头,她与木浅筝的关系还算不错,两人兴趣相投,倒也算得上是闺中密友了,“木公的伤怎么样了?”
“是好的差不多了。”香儿。
屋里因为有了暖炉,很快就暖和了起来,邵锦衣起了身,叹道,“颜楼那群人胆还真是大啊,居然连木家姐弟也不放过,呵呵,这下,翎玉山庄怕是不会罢休了。”
赤末佟瞧了眼邵锦衣,却是摇头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对于赤末佟的为颜楼辩驳的姿态,邵锦衣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是没那么简单,木家姐弟两个同时出事,一个凶手是钟琉璃,另一个却矢口否认!”
赤末佟将宝剑心翼翼的放置回架上,“我有事出去,晚饭不用等我。”
话完,赤末佟转身就出了门去。
“姐,姑爷他?”香儿不满赤末佟的目中无人。
正文 第两百五十八章你的儿子?
邵锦衣摇头,垂着双眸,也不由的思考起赤末佟的话来。
当日因为落绯烟的突然出现,整个海川堡乱成了一团糟,谁也没发现木家姐弟不见了,直到第二天,下人们早上起来打扫卫生的时候突然在后山的竹林外发现了二人的身影。
两人已经昏迷了,醒过来的时候木浅筝便攻击了他们的人就是颜楼少主,钟琉璃。但是当时她的法却遭到了木桑白的严厉反驳,武林中很多人都知道木桑白与钟琉璃有私下交往,因而根本就没将木桑白的话听进去,反而觉得他作为翎玉山庄的少主,居然为了维护一个妖女而撒谎,当时几个武林中的前辈就当场将木桑白好生训诫了一番。
如今细细想来,当时木桑白的模样似乎并不像是为了维护钟琉璃而撒谎啊。
虽她与钟琉璃也只见过几次面,但是根据当年那个人的法,钟琉璃并不是那样奸诈之人,或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隐情。
“香儿,老爷最近在做什么?”邵锦衣突然问道。
香儿并未在意,想了想应道,“好像是去颜夫人那里了,平常这个时候老爷不是都会在那边的吗?”
邵锦衣微微拧眉,一股冷风突然从脖上灌入,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姐,要不要再加一件衣裳啊?”香儿问。
邵锦衣摇了摇头,目光看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雪花,不由叹了一句,“真冷啊。”
这一场大雪整整下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整个世界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了。
距离络邑不过几十里的镇。
“,卖咯,又大又好吃的,热腾腾的哟。”
“老板,我要是个。”
老板闻言,低头看了下去,是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全身裹的格外紧实,唯独一个胖嘟嘟的脑袋从毛茸茸的斗篷里探出头来,因为寒冷,他的鼻尖一片通红,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透着点委屈。
卖的大娘一颗心瞬间被融化,朝孩周围看了又看,也没瞧见哪个大人跟着,顿时母爱,一边捡着蒸笼里最大最热和的给孩装上,一边心疼的问道,“朋友,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爹爹娘亲呢?怎么不陪着你?”
孩眨了眨眼睛,一开口就喷出了一大口白气,声音又软又糯,“娘亲去接姑姑了,爹爹”
孩瘪了瘪嘴,垂着头,显然情绪低落,“爹爹死了。”
大娘拿的手一哆嗦,差点没给掉地上了,看着孩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的哟,当即大手一挥,又塞了五个进去,豪迈道,“朋友别伤心了,大娘多给你拿五个,不收你的钱,天这么冷,你赶紧回家去吧,别冻着了。”
看着那孩孤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大娘眼眶发酸,抹了把眼泪,叹息一声,“多好的孩,可怜见的。”
“嘿,大这位姐,问你个事!”突然一道声音直冲耳膜。
大娘吓了一跳,气呼呼的回头一看,是个模样不错的男,尽管不满对方方才的冒犯,但还是点了点头,“不知这位公想问什么?”
“方才,我瞧你怎么多给了那孩五个,他跟你了什么?”云耳放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问道。
大娘瞬间警惕了起来,这人怎么回事,莫不是想借此机会敲诈自己,想想他也在这条街做生意做了好多年了,还没见过敢这般明目张胆敲诈勒索的,当即胸脯一挺,瓮声到,“你干什么?你想怎么样?人家一个孩,你还想打他主意不成?”云耳略有些尴尬,尤其是四周的贩齐刷刷朝自己看了过来,当即往后退了退,摆手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实不相瞒,是我这位好友,他他总觉得那孩与自己失散多年的儿相似,所以这不,我就腆着脸想问问您。”
云耳这么一,大娘这才注意到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着冰蓝色长袍的男,不过这男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若不是这人提醒,她都要忽视了。不过这么细细一看,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
“也,也没什么,我就是瞧着那孩一个人出来买东西,觉得挺可怜的,所以就问了他两句,问他怎么一个人出来,他就他娘亲去接姑姑了,还,爹爹死了”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大娘好奇的瞧着对方,心道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且不管拿卖的大娘是如何想的,这边的云耳已经炸了。
“不会吧,你真的觉得那孩是你儿?”云耳挠头搔耳,左右不是,一颗八卦的心更是在熊熊燃烧着。
绍闲紧随着二人身后,脸上一片凝重。
那孩的模样他们并没有看清楚,不过看那身形,应该是六七岁了,当年望姑娘离开的时候的确是六年前,时间上确实吻合,可是,可是师傅真的与望姑娘那啥过吗?师傅竟然是那种人,要知道他与望姑娘当年交往的时候也是不清不楚,师傅也从未表示过他要迎娶望姑娘啊,而且,而且当时师傅可是还有未婚妻的啊!
但是如果不是的话,师傅为什么没有反驳云掌门的猜测,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那个孩的身份,甚至一路跟了过来。
绍闲使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