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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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的这样轻松,倒叫玉黎清有些惊讶,偏过头去,低声道:“你出去吧,我得换衣裳了。”
“嗯。”少年下了床上,乖乖推门出去,踩在被雨淋湿的院子里,踏出一串脚步声,随着院门一声吱呀,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透过窗户看着人影消失在院门外,玉黎清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江昭元没有追问,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圆自己这套说辞。
她根本就没想过履行婚约。
要怎么跟江昭元说,他才不会生气呢?
玉黎清从床上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若若从旁拿了梳子为她梳发,小声道:“小姐,您刚刚是不是对江公子有点凶啊。”
刚刚小姐那么严肃,她都不敢插话。平时那么爱笑的小姐,一下子面无表情,还挺能震慑人的。
玉黎清嘟嘴道:“他这人很难听进去别人的话,我要是不正经一点对他说,他是不会往心里去的。”
“小姐,我不明白,江公子对您那么好,您为什么不愿意同他完婚呢。”若若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小声问。
玉黎清捏着桌上的珠花,轻声答:“我不想去梁京。”
若若天真道:“那您可以跟他商量商量,江公子上头有个嫡长的哥哥,他又不用承袭爵位,日后搬到扬州来住不也挺好的?”
“若若。”玉黎清淡淡道,“做事不能只往前看,也要往后看。他是个聪慧有才华的人,明年科举必能高中,到时入朝为官,前途无量,区区一个候爵之位,只怕入不了他的眼。”
让未来的江丞相来迁就她,玉黎清自认为没有这个本事。
她希望江昭元能摒弃前世的恶行,却没想过替他决定人生。
镜中的少女展露愁容,别在发间的簪子都失了颜色,若若为她戴上珠花,轻叹道:“那这么说来,小姐是下定了决心要解除婚约了。”
“嗯!”玉黎清重重的应了一声,“这样对他对我都好。”
是在对若若说,也是说给她自己。
屋里渐渐沉默了。
玉黎清笑着说,“说这些不高兴的做什么,咱们聊点儿开心的,至少蚕丝的问题有一点解决办法了,这一趟没有白出来。”
“嗯嗯,而且外头下雨可美了,对面的山顶上飘着一层白雾,看着像仙气儿似的。”
“是吗,那我得去看看。”
穿戴整齐后,在正厅用了简单的早饭,吃完了饭便站在厅门口踮着脚抬头望着院墙外,对面的山上大片大片的墨绿被笼罩在雨雾中,仙雾飘渺。
正瞧着,秦钰从一旁走过来,俯身道:“小姐早。”
“早啊。”玉黎清好奇的向他身后张望,没看到有人,问道,“这都快到巳时了,怎么不见秦管事?”
她今日起得算晚了,本以为会让秦山久等,结果她都吃饱饭了,秦山还没露面。
秦钰答:“父亲在给母亲梳头发,之后还要在房里陪母亲吃早饭,父亲让我过来跟您说一声,他要晚些才能过来。”
“哦~”玉黎清甜甜的笑起来,“他们两位感情真好啊。”
“母亲年纪大了,手脚不太利落,记性也变差了。父亲不放心她,平日里便要多费些心思照看。”秦钰说着,请玉黎清回厅上坐。
“小姐今日打算做什么,若是我能帮得上忙……”
二人一同回到厅上坐下,江昭元从一旁侧厅里走出,坐在玉黎清身边,也问,“清清说说吧,我想我应该也能帮上忙。”
既被追着问了,玉黎清也不跟他们客气,说道:“我打算往南边去,那边有几个村子里有养蚕育种的人,如果能和他们合作,一年后,蚕丝的问题就能完全解决。”
收购蚕丝只能解决当下的问题,想要获得优质稳定的蚕丝来源,就要扩大优质蚕种的数量。
手里有了好蚕种,再找养蚕人合作,结成蚕丝后再由专人收购,形成一整条线,未来就不用再担心优质蚕丝被人以高价垄断。
南边那几个村子是母亲的札记中提过的,因为气候足够温暖,最先一批培养出新蚕种。
她一定要去看看。
闻言,江昭元点头,“好。”
秦钰却严肃道,“不行,不能过去。”
“为什么?”玉黎清疑惑地看向秦钰。
秦钰皱眉道:“我听人说那边的山林里有鬼怪,见到的人非死即伤,都说是撞见了鬼,今天又下雨,万一真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坐在对面的少年冷笑一声,浅灰色的眼眸中尽是不屑,“这世间哪有什么鬼神,不过是人故弄玄虚,危言耸听罢了。”
秦钰忧心忡忡,“可是万一真的碰见,小姐若有闪失,我们怎么跟老爷交代呢。”
江昭元抬眸盯着他,挑衅着勾起嘴角,“你怕担责就直说,这趟又不是非要捎带你过去,我会保护清清的安危。”
这话一说出口,便戳伤了秦钰的心,他低下头去,半晌都没再说话。
“咳咳。”玉黎清咳了两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她看向秦钰,微笑道:“谢谢你提醒,但我这次出门带了几个好手,他们四个再加上方毅,个顶个的壮,力气也大,我想不管是坏人还是鬼怪,应该都得忌惮些。”
秦钰低着头,解释说:“我是担心小姐遇到危险,并不是害怕担责。”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过去,你能理解我吗?”她温柔的问。
东郊的这些村庄大都与周家有了合作,即使她找人去收购,也只能买到被周家挑剩下的二等品,长此以往,若周家想对付她,只需要加大收购量,就能将玉家挤压出丝绸买卖。
其中利害,秦钰也能明白,他点点头,“我知道,我陪小姐去吧。”
“不必了。”玉黎清委婉拒绝,笑道,“秦管事身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可不舍得把他的宝贝儿子拐走。”
闻言,秦钰微红了脸颊,“能帮到小姐的忙就好。”
眼见两人聊的火热,江昭元换了个语气,跟着劝道:“父母在,不远游,你还是留在这里奉养父母吧。”
难得听江昭元说一句好听的话,玉黎清认可的点点头,也道:“秦管事年纪大了,很多事也需要你去替他做,我本想着,如果你愿意,就让你帮我收购东郊这一片的蚕丝来着……”
“我愿意。”秦钰道,“只要能帮到小姐,我什么都愿意做。”
“哈哈哈。”能得人助力,玉黎清开心的笑起来,“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把需要的蚕丝重量和预算价写给你。”
“好。”
时至中午,家丁在院外收拾好了马车,玉黎清也和若若把她们住过的房间收拾整齐,退了出来。
秦山得知消息,前来送行,“小姐这么着急要走吗,外头正下着雨,要不然休息一晚再走吧。”
身着粉衣的少女撑伞立在雨中,微笑道:“劳您挂牵,雨天赶路还凉快些,沿路看看山里的雨景也不错。”
秦山放心不下,提议道:“那我找几个人保护小姐。”
“不必了,我身边带着人呢,而且我腿脚可快了,要是真遇到危险,我跑也能跑回来,到时再来您这儿搬救兵。”
玉黎清的调笑活跃了紧张的气氛,秦山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让人离开。
一行人走出秦家。
还未上马车,玉黎清偷偷在江昭元耳边道:“你去后面和方毅坐一辆吧,我和若若坐一起。”
旁边有秦家人看着,江昭元只得“嗯”了一声。
待玉黎清走上马车后,他来到第二辆马车前,向着刚从秦家院门走出来的若若勾手,看到他的若若有些惊讶,左右看看才确定江公子是在叫她。
若若走过去,小声问:“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你来坐这辆。”江昭元冷冷道。
“啊?”若若狐疑的看着他,“可是小姐说想和我一起坐。”
“你是想坐这辆马车,还是跟在外头走?”江昭元嘴角勾起微笑,眼底却是冷漠的寒意,“清清对你那么好,你应该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吧?”
不知为何,若若心底打怵,总觉得眼前的少年有点蛇蝎美人的意思,长得好看,心却有点……黑。
不得不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毛毛细雨打在马车上,敲出细微的声响,玉黎清坐在马车里回想母亲札记里的内容,余光瞥见一人撩开门帘走上来。
来人不是若若,却是江昭元。
玉黎清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说了要你去和方毅坐吗?”
“他们两个聊的正欢,我都插不进去话。”江昭元幽怨着垂眸,“清清不要我的话,我去最后头和家丁们坐一起吧。”说着就要下去。
“诶!”玉黎清拦住他,往身边挪了一下,给他腾了个位置,“进来坐吧。”
少年笑着坐进来,立马勾住了她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蹭蹭,“我就知道你不舍得。”
玉黎清扶额,“他们四个坐一起已经很挤了,我怕你进去会被挤得长不高了。”
“我还会长的。”像是害怕自己的小身板被嫌弃,少年急切道,“再过几年,我会长成真正的男人,你别嫌弃我好不好……”
“当然会长,这个年纪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呢。”玉黎清怜爱地摸摸他的头。
回想起他十八岁的模样,的确比现在高出一大截,肩宽腰细,身板也壮实不少。就算是巴掌大的小奶狗,也会长到她都抱不动的体型。
只是不知道,他那里也会跟着长吗?
脑海中浮现昨夜瞄见一眼的小东西,玉黎清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脸长得好看,那里也可可爱爱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她实在无法想象冷傲又坏心眼的江丞相,衣裳下会是那样漂亮又细嫩的身子。
听到她的笑声,少年嘟起嘴来问,“你笑什么?”
玉黎清忙捂住嘴,收敛笑意,“没什么。”
江昭元把玩着她的手掌,只当她是不信自己,又羞又急,咬唇道:“我真的会长大的。”
作者有话说:
就要凑够整数,整数让我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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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少年在耳边的低语并没被玉黎清听进心里; 他长不长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对男子的身躯长什么模样,一点兴趣都没有。
现在只管把这位祖宗伺候好,等到明年开春; 把他送回梁京去,身边就清静了。
半边胳膊被江昭元紧紧的缠着,玉黎清感觉自己手上像挂了一只小狗似的; 又重又热; 闷声道:“你好好坐着,别扒着我。”
少年解释道:“车马颠簸; 我们要靠的近些才不会晃。”
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听上去很有道理的借口。
玉黎清却不听他瞎说,直道:“马车走的那么慢; 哪里会有颠簸; 你还是快松开吧; 我的手臂都要被你给勒麻了。”
又一次被拒绝的少年犹豫了一会儿,失落的松开手; 坐到马车一角自闭去了。
马车行驶在田间地头; 从田埂边的路上转到驶向南边的小路,外头淋淋雨声如同水碎玉入水; 滴滴嗒嗒,灵动悦耳。
玉黎清撩开窗帘; 外头一片雨幕; 平整的田地间里面能看到几个带着草帽; 身披蓑衣的农夫在疏通田间的排水沟,拿着铁锹在田间行走,时不时抬头看看雨势。
被雨雾化开的夏日的浓绿流淌在天与山相接的云海中; 飘在山顶的白雾仿佛是从天顶溢出; 流到山间。
眼中的一切都美的诗情画意; 玉黎清微笑着深深吸了一口气,被雨打湿的,空气带着凉凉的潮湿感,充满整个胸腔。
她早该出来走走,这样的景色,在扬州城里可见不到。
耳边雨声合着车辙声滚滚向前,玉黎清从满眼青绿的雨中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身边好像有些安静。
她悄悄瞄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少年,发现他端正的坐在角上,始终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看着不情不愿,神色幽怨着,顾影自怜。
他这是怎么了?
总不会是她不让他搂着胳膊,被他记恨上了?这会儿该不会是在心里怨她吧……
看不出来他还挺小心眼的。
玉黎清伸出手指在他胳膊上戳了一下,小声问:“江昭元?”
“嗯?”少年转头应她。
玉黎清主动找话,指着车窗外说:“你看看外头的雨景,可美了。”
一番惊叹却没能激起少年的兴趣,窗帘随着马车的行走轻微摇晃,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了一眼外头,淡淡道:“一场雨淋的到处都潮湿又泥泞,有什么好看的。”
玉黎清只当他是在跟自己赌气,笑说:“那天诗会上,我瞧见有人画山水雨幕,你不是也看过吗,如今亲临其中,就不想瞧瞧这景色?”
“无趣。”江昭元低语。
玉黎清隐隐也觉得不对。
平常人不喜欢下雨不喜欢热天也是常事,但江昭元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更多时候是看什么都说无趣,就像是从不把什么东西放在眼中似的。
以自我为中心,除了自己以外,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不管对是秦家人,还是对这并无过错的雨,都过于冷漠。
玉黎清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没法儿说他的不是,毕竟这是他自己的脾气和处事方式,她没法和他争论,便从旁劝解说。
“有些东西只看表面的确是无趣,但若是稍微了解一些,多看多感受,或许就能发现其中的妙处呢。”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答她:“我不想了解,也不想感受。”
他从来不能从旁人身上得到感情,比起所谓的共情,他更喜欢看到别人痛苦又不甘心臣服的表情,那样他心里才能稍微有一点愉悦。
但是现在他也没有那么渴望那种短暂的愉悦了,他有了清清,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比他从踩在那些凡夫俗子身上的感觉要好的多,心脏轻飘飘的,仿佛洗掉了所有的淤泥,只要依偎在她怀里,就能感受到最温柔的爱意。
所以,除她之外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令人难过的是,清清并不总是允许他的请求,就像刚才,他只是想挽着她的胳膊而已,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请求,她都不愿意。
清清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
想来想去,江昭元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和她成亲,只有成为真正的夫妻,他才能肆无忌惮的对清清做所有他想做的事。
但是他开不了口,清清已经很严肃的对他说过不许再提成婚的事,如果他又问起来,清清一定会生气的。
虽然她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江昭元更喜欢看她的笑脸,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眼角眉梢永远流露着天真的快乐,这是独属于清清的魅力。
江昭元转头看她,却对上一张似有预谋的脸,紧接着,就察觉到手掌被抓住了。
少女的手软软的,覆在他手背上,随后将他的手抓在手里。
雨天寒凉,江昭元的身子也跟着暖不起来,从少女手心传来的温度鲜明的烙印在他的肌肤上,江昭元脸颊微红,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羞涩起来。
她想做什么?
江昭元还没问出口,便察觉到侧腰摸上来一只手,被她摸到的地方痒痒的,他忍不住缩了一下身子,整个人便被玉黎清捞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清清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