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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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寺卿?”王文博的女婿马玉川正从一处宅子出来,还没上轿就瞧见了两个人,赶紧上前深施一礼,“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二位这是要去哪儿啊?”
抱着自己胳膊的手突然松开,尚寺卿心里有点点失落,板着脸点点头算作招呼:“回府衙。”
“我正赶着去岳父那里,内兄要回来了,还带了不少家眷仆人,需得多收拾出几个房间来。”
马玉川正说着,从宅子里又出来一位女子,眉清目秀的,细看与王文博有几分相似,马玉川招手把她叫到近前介绍道:“这是拙荆王泽雪。泽雪,这是东京城来的大理寺卿,尚寺卿。”
“泽雪见过尚寺卿。”王泽雪道了个万福。
“王家娘子有礼。”尚辰回礼。
“早上我去府里看望父亲的时候,听林捕头说尚寺卿的娘子南嘉郡君也来了洛阳城,不知现在何处?”
尚辰一愣,转头看看李靥,笑道:“她今日乏累,在驿馆休息。”
“可有大碍?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无碍,休息便好。”
“既如此,我明日想去拜望一下南嘉郡君,不知……”
李靥眨眨眼,悄悄捏捏夫君的手,尚辰心领神会:“可以。”
“那劳烦尚寺卿转告,泽雪明日午后便去拜会。”王泽雪又拜了一拜,转头看马玉川,“夫君……”
马玉川作揖道:“既然我家娘子去拜望南嘉郡君,我也斗胆想请尚寺卿赏脸,明晚一聚。”
。
“这对夫妻好奇怪,怎么吃个饭还要分开约?”告别了马玉川夫妇,李靥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继续挽起尚辰胳膊,“马玉川约你去哪里?”
“不知,不过既然张如云那里没有线索,或许可以从他们夫妇身上找找头绪。”
尚辰回府衙要了匹马,这次出门没有带小黑跟满月,别的马不知脾性,他不敢让小姑娘单独骑着,干脆将她揽在怀里,共乘一骑。
河南府衙的差人算是饱了眼福,小郎君不光娘娘腔,身子也软,寺卿大人往怀里一带,高高兴兴就贴过去,乖顺的跟小猫似的。
李靥侧坐在马上,窝在自己夫君满是松竹香气的怀里,舒服的翘着嘴角,小脑袋颠啊颠的,她最喜欢这样骑马了,不用去握粗糙的缰绳,也不用认路,一切都交给夫君大人就好。
有孩子之前,两个人经常如此,后来这种机会就慢慢少了,如今再次重温,她高兴地侧身抱住他的腰,絮絮叨叨讲个不停:“夫君。”
“嗯?”
“我们去哪儿呀?”
“去王府尹家,再去秦氏卧房检查一遍,看是否有所遗漏。”尚辰看看拱在自己胸前的小姑娘,笑着低头蹭蹭,“累不累?送你回驿站?”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
“那抱紧我,闭上眼睛休息下。”见怀里小人儿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他干脆单手把着缰绳,腾出一只手来抱住她,“到了叫你。”
“好。”李靥抱得更紧些,双手在他腰后交握,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小梨涡浅浅浮现,“真高兴能一起出来,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了。”
“我也是,靥儿能陪我,很开心。”
“可我还是有点担心云起云舒,也想他们……”
“咱们尽快破案,尽快回去。”
“夫君,你说真的有黑衣人吗?”
“不好说,但如果有,一定会留下痕迹。”
秦氏的卧房分里外两间,陈设简单,外间是一张八仙桌跟两个绣墩,少许橱柜等家具。
经过仵作反复比对,已经确认王文博额头的花纹型伤口是被绣墩砸中所致,除此之外桌上地上有零星血迹,应是他身上那两处不深的伤口造成的。
里间是秦氏遇害的地方,床上散落的衣服还没动过,衣橱门开着,里面是叠放整齐的衣服。
两人进了卧房,每一处都细细检查,李靥瞧着床上的衣服,又看看打开的衣柜,推测道:“床上这几件常服堆叠凌乱,明显是刚脱下来的,而寝衣相对整齐还没有褶皱,估计秦氏当时正在换衣服,换到一半凶犯突然出现,勒住了她的脖子……”
尚辰点头:“所以她便只穿了肚兜。”
“之后秦氏开始挣扎,摔倒在妆台附近,头磕在地上,被凶犯从后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死后凶犯又将她翻过来,试她的鼻息。”李靥边说着,边蹲在妆台前反复演示,想以此找到所谓黑衣人的痕迹。
她演示了几遍,余光突然瞥到妆台与衣柜夹角处,那是个平时打扫不到的死角,厚厚一层灰尘上面,好像有两个浅浅的鞋印。
“这是什么?”
尚辰闻言赶紧来看,小心翼翼用手丈量着:“鞋底长近九寸,穿着者身材应该很高大,这不是王文博的鞋印。”
两人对视,皆是同样疑惑:“真的有黑衣人?”
第127章 错付(五)
又一日清晨; 李娘子强撑着腰酸背痛的身体爬起来去厨房做了早饭,又愁眉苦脸给看起来神清气爽的尚寺卿穿衣服。
尚辰张着胳膊,低头看小姑娘苦着脸睡不醒的样; 忍不住就笑出声。
“笑什么笑?你、你不困吗?”李靥给了他一拳; 这人精力也太足了,昨天发现鞋印后光是比对就弄到很晚,又跟林松他们讨论案情,好不容易回到馆驿,她困得只想洗澡睡觉; 谁知刚上床他就缠上来; 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
“登徒子!”
寺卿大人笑着接下这一拳; 抬抬她下巴:“不困; 还有精力抱靥儿。”
李娘子目瞪口呆半晌,愣是没勇气接这个混账话茬,老老实实给他穿好衣服; 小鹌鹑一样挪到桌边诺诺:“夫君大人万安; 夫君大人请用早膳。”
见她怂了; 尚辰得意洋洋坐下; 夹起一个蒸饺喂给她:“逗你的,今天很多事情要忙。”
李靥摇摇头:“不想吃,好困……夫君,我今日能不能不去府衙,我想睡觉——”
“好; 那就睡觉,我把春和留下守门。”
“嗯; 真的好困。”
她一开始还靠在他肩膀撒娇,结果吃了两个蒸饺的功夫就睡着了; 尚辰侧头看看小姑娘恬静的睡颜,对昨晚的索求无度有些自责,可自己实在是情难自控,有孩子这几年,她坚持要自己带,两个小家伙从没离开过身边一天,就连夫妻间好好说几句话都成了奢望。
想到这里,尚寺卿俨然又理直气壮了许多,他把睡得香甜的小妻子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在她额头落下深情一吻:“乖乖睡觉,等夫君忙完买冰酪回来给你吃啊。”
***
李靥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懒洋洋起了床,随便叫了盘点心,又让人沏了壶香茶,靠在床头又吃又喝看起话本子来,夫君孩子都不在,偷得浮生半日闲。
一直到春和来敲门,说王府尹的女儿王泽雪求见,她才想起跟人家约好今日一起吃饭。
急急忙忙叫了女使进来梳洗,打扮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这才端庄秀丽地下楼。
王泽雪正在楼下等候,见到李靥先是行礼问安,待抬头看清她的长相后明显愣了下,想仔细看看又不太敢,有一眼没一眼地偷偷瞧着,倒是李靥大大方方开口:“王家娘子,咱们昨日见过的。”
“您,您是昨日跟尚寺卿一起的……”
“是啊,我是那个娘娘腔的小郎君。”李靥笑道。
见她性格开朗平易近人,王泽雪暗暗松了口气,上前扶住她,出门上马车:“南嘉郡君容貌绝美,昨日见到时我便想着,若这位小郎君是女子,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国色天香,今日再见郡君,方知妾猜测不假,只是——”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垂,疑惑道,“郡君昨日如何没有耳洞?”
“用了点小小的障眼法。”李靥矜持道,心里却乐得不行,冷大侠说的果然没错,耳洞才是扮男装的不二法门,自己就这么娘里娘气堂而皇之晃了一天,居然没人怀疑。
她高高兴兴上了马车,盘算着易容膏一定要省着用,下次跟思悠约着去东京城现在最大的青楼金凤阁长长见识。
。
洛阳城最好的酒店如意楼,虽然被王文博重金挖走了一个厨子,菜品依旧是色香味俱全的绝顶佳肴,每一个来洛阳城的达官贵人少不得要来尝一尝。
王泽雪要了间上好的包厢,让家丁都退下,只留一个贴身丫鬟在旁伺候。
“牡丹饼,牡丹茶,牡丹燕菜,都是这里的特色,南嘉郡君尝尝。”
王泽雪坐在李靥身侧,一边介绍一边拿起筷子给她布菜,“若是吃着好吃,过几日您跟尚寺卿一起来。”
李靥点头道谢,夸赞道:“看王娘子布菜,进退有度菜量适宜,你家夫君真有福气。”
“自幼娘亲便亲自教导,如何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侍奉夫君,贤良淑德……”王泽雪有些伤感,“可惜阿娘走了,再没人教导我了。”
“令堂的事当真令人难过,王娘子还请节哀。”
“若是那日我陪着阿娘就好了,说不定她就不会遇害。”王泽雪伤心地抹眼泪,“我实不该跟阿娘吵架的!”
“娘亲最疼孩子,便是真的吵架了,心中也不会有任何怨怼,王娘子不必太过自责。”李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给她擦眼泪,“莫要哭了,王夫人在天有灵,见你这个样子会心疼的。”
“真的?”
“真的,做娘亲的都是如此,我有两个孩子,你信我。”
“那我不哭了,不能让阿娘心疼。”王泽雪吸吸鼻子,“父亲对娘亲的死不闻不问,只一味嫌麻烦,我一个女子也插不上话,蒙官家圣明,派了尚寺卿来查案,泽雪只求南嘉郡君能多跟尚寺卿说说,可一定要查出凶手,给我娘亲报仇啊!”
“那是自然,王娘子放宽心,大理寺一定会查出凶手的,不知王娘子有没有怀疑对象?”
王泽雪摇头,又一次念叨:“若是我不跟阿娘吵架就好了,若是那日陪她就好了……”
见她再次提及吵架的事,李靥忍不住好奇道:“王娘子和王夫人究竟为何事争执?”
“因为孩子。”
“孩子?”
“是孩子。”王泽雪叹口气,“前些日子娘亲去了趟陈州看兄长,回来便跟我讲两个小侄儿如何机灵可爱,催着我也快快生一个。”
“老人催生倒也正常,年龄大了,总喜欢儿孙绕膝,我刚成亲那会儿也是时常被催着去拜送子观音呢。”李靥点点头表示理解。
“但生孩子也不是一人之事,一个催生,一个不生,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索性在外租了宅子,少去娘亲那里走动,没想到几天不去,娘亲找上门来说我记仇,我俩大吵一架,她负气离开,没过几天就……”
王泽雪抱住头后悔道,“我真的不该与娘亲吵架的!”
李靥又劝了几句,问道:“记得林捕头提过,说你与马郎君成亲已三载,是他不要孩子吗?可曾问过原因?”
“他只说不想要,他不想要,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成亲三年,夫君从不在外留宿,每日三更前一定回来,回来也不说话,草草洗漱一番倒头便睡。”
李靥好像明白了王泽雪为什么说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她有些尴尬地挠挠脖子:“或许是马郎君每日过于忙碌吧。”
“南嘉郡君脖子上这是……?”王泽雪无意中一瞥,被她脖子上的点点红梅吸引了视线。
这是尚辰留下的吻痕,这两日他已经疯了,天黑就上床,上床就开始啃,层层叠叠留了好多个,今日梳头发费了不少心思才盖住,这会儿被发现,李靥尴尬地无处遁逃,她硬着头皮把头发整理好,强装镇定:“呵呵,蚊子咬的。”
王泽雪好歹是已婚妇人,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一时红了脸,见李靥这样解释,哀伤地咬咬唇:“南嘉郡君跟尚寺卿琴瑟和谐,当真令人羡慕,不似我们,家里处处一尘不染,唯一落满灰尘的便是我自己……”
李靥看着她,风华正茂的年纪,却似一朵快要枯萎的花,她虽然没见过秦氏生前的样子,却感觉这母女两代人,渐渐走到了同一条路上……
两个人适时转移了话题,云淡风轻聊着无关紧要的事,天色渐晚,华灯初上,王泽雪将李靥送回驿馆,在门口正道别的时候,马玉川的轿子到了。
“夫君!”王泽雪见了他很高兴,介绍道,“这是南嘉郡君。”
“拜见南嘉郡君!”马玉川紧走两步一揖到底,抬起头时却傻了眼,“您是……”
“南嘉郡君便是昨日的小郎君,我初见时也是吓了一跳呢。”王泽雪挽着自己夫君胳膊,关心地望着他,“夫君如何出了这许多汗?”
马玉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挡住王泽雪帮他擦汗的手,自己接过帕子擦着:“无事,天气太热了。”
李靥觉得他反应有点不寻常,好像在害怕,又像是紧张,正纳闷间,紧随其后的第二顶轿子也到了,尚寺卿轿帘一掀跨步出来,满脸写着不高兴三个大字。
看来这顿饭吃的不愉快啊——她摸摸下巴望着大步走过来的尚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揽住肩膀带回了房间。
寺卿大人黑着脸,回房第一件事就是要沐浴,洗完之后倒是平静许多,吃着小姑娘中午剩的点心,安安静静聊天:“靥儿晚饭吃的如何?好不好吃?”
李靥没接话,朝他伸出手:“我的冰酪呢?”
“……忘记了,现在去买。”他起身就要出门。
“夫君辛苦一天还是好好休息,我不吃也不打紧的。”李靥拉住他,“不过作为补偿,你要跟我讲讲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开心。”
尚辰身体一僵,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我还是去买冰酪。”
“不行不行,我今晚不吃冰酪,就要听故事!”她更好奇了,把人按到椅子上坐好,自己搬个小凳凑到跟前,托着腮一幅听故事的架势,“讲嘛,到底怎么了?”
尚辰被她缠得没办法,扶额叹气:“今日马玉川约我吃饭,我想着可以从侧面了解一下秦氏遇害的背景,便跟他一起去了金玉堂。”
“金玉堂大约是个酒楼,菜还不错。”
“嗯嗯,然后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问我昨日的小郎君如何没来。”他恨恨捏着小姑娘笑眯眯的脸蛋,“我说小郎君今日有约,他便说找人陪我,然后叫来了十余个——咳,十余个男妓。”
第128章 错付(六)
驿馆客房里; 寺卿大人双手捏着自己娘子软乎乎的脸,气道:“都怪你,旁人以为我有龙阳之好。”
李靥被他捏着; 惊讶又好笑; 瞪着好奇的大眼睛:“那夫君有没有被占便宜?”
“当时没提防,被摸了几下。”他老老实实回答,又赶紧补充,“但随后我就翻脸了,马玉川也不敢再造次; 散了那些人将我送回来。”
“哇哇哇; 这个马玉川厉害啊; 察言观色投其所好; 估摸着是想巴结你来着,没想到马屁没拍好,拍在了马腿上。”
小姑娘被捏的龇牙咧嘴还不忘说话; “怪不得他见了我脸色一下变难看了呢。”
尚辰又捏了一阵; 把人抱起来往床上丢; 耍赖:“我今日受了刺激; 需要靥儿安抚。”
“才不要,你都被男人摸过了,我嫌弃你啊。”
她笑着挣扎,却被剥了个干净,火热结实的身体压上来:”不可嫌弃自己夫君。”
“就要嫌弃; 唔唔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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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街上梆声敲过三下; 打更人拉长声音喊着:“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李靥软软趴在尚辰怀里; 月色映出雪肤上深深浅浅红痕,她有气无力动动手指头,突然想起个问题:“夫君。”
“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