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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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叹一声收了剑:“我带你去找你哥。”
“不行,他会担心的。”李靥松了手,轻声央求道,“哥哥身体不好,千万不可让他知道。”
“他是你兄长,必须知晓,而且有司空在,不会有事的。”尚辰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小姑娘心思敏感又太过善解人意,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这样不行。
李栀是她唯一亲人,必须出面解决此事,越快越好。
“可是……”李靥还想说话,被义兄大人凌厉的一瞥吓得闭了嘴,乖乖低头跟他走。
沈羽简单检查过赵南叙的伤口,发现伤口不深,也没有过量出血,不由得松了口气,拉起他跟在尚辰后面。
李栀午睡起来正在喝茶,屋里就呼啦啦闯进这一群人,自己妹妹一头扑过来就只是哭,他心下着急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抱着她轻轻拍着,抬头去看跟进来的好友。
尚辰大致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李栀默不作声听完,点点头,出乎意料地平静。
“不哭啊,哥哥给你出气去。”他说着用袖子给妹妹抹干眼泪,走到刚包扎完伤口的赵南叙跟前:“赵少监,刚刚丹景说的可属实?”
赵南叙胸口被刺了一剑,虽不致命,却也疼痛非常,这会儿包完伤口坐在椅子上,苍白着脸呼吸急促,见李栀问自己,无力地点点头:“是,我唐突了小靥。”
话音未落,李栀突然自腰间抽出防身的短剑,猛地刺进赵南叙肩膀。
这是父亲留给他的短剑,虽非宝器,却也日日擦拭,锋利异常,眼下他又用了全力,短剑没入皮肉又透骨而出,鲜血顷刻间便染红了赵南叙半边衣衫。
赵南叙痛到几近昏厥,张大嘴说不出话,李栀将剑拔出来,冷冷开口:“这是爹娘与我一起给你的教训,下次再敢欺负我妹妹,我会杀了你。”
“还有,李赵两家婚约作罢,我即刻去户部退婚,靥儿与你再无关系。”
“我不会同意的。”赵南叙捂住伤口,扶着椅背勉强站起来,一张脸苍白惨然,“两家婚约早已缔结,想解除可以,兄长悔婚便是。”
“赵南叙你简直无耻!”李栀举剑就要再刺,这才回过神来的众人赶忙拦住,正混乱间,闻讯赶来的赵母跨进门,一眼就看到自己儿子满身是血的样子,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的了!”她踉踉跄跄冲进屋,眼神恶狠狠地环视四周,看到李栀手里染满鲜血的剑,怒叫着一头撞过去,“姓李的,我跟你拼了!”
“赵老夫人。”正忙着给赵南叙止血的司空云天见状,示意红鸾过去拉住赵母,“令郎失血过多,需得抬去我那里医治,你是跟着去呢?还是留在这里跟李学士拼了?”
赵母被红鸾钳住手,这红衣美人看着柔弱,实则力大无穷,高壮的赵母竟被制的动弹不得,她诧异地看看屋里众人,又回头看看已经昏迷不醒的儿子,识时务地没有再挣扎,只指着李栀破口大骂:“天杀的短命鬼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转而又对门口几个惊呆了的下人吼道:“都瞎了吗!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当心回去我剥了你们的皮!”
赵府跟来的几个丫鬟小厮七手八脚将赵南叙抬去了司空的住所,屋子里只剩下李栀兄妹跟尚辰还有沈羽。
李靥被哥哥刚才的样子吓到了,生怕他气急攻心再出现什么问题,红着眼眶站在一旁,担忧地望着他。
李栀倒是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找来药箱给妹妹处理手背上的伤,一边温声细语安慰:“靥儿可有受伤?都是哥哥错,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不怪哥哥。”她轻轻摇头,“可赵南叙受伤了。”
“靥儿担心他?”
“不不不,我是怕他报官。”见哥哥误会了自己,李靥急忙解释,“他是个官员啊,伤害官员之罪可大可小,他若是不依不饶,只怕要影响哥哥前程。”
“影响前程我不怕,现在只问你是如何想的。”李栀给她上好药,合上药箱认真道,“若就此退婚,靥儿心中可有遗憾?”
第67章 莲心茶(五)
李栀双手放在药箱上; 担忧地注视着妹妹,毕竟她十六岁就与赵南叙定亲,少男少女; 两情相悦; 两年多的感情怎会说忘就忘?诚然是赵南叙有错在先,但现在冷静下来细想,自己是不该如此冲动的。
“我刚才是一时气急,你与赵南叙毕竟定亲已久,感情深厚……。”
“哥哥说的这叫什么话?”李靥也严肃起来; “你担心我会怪你?还是担心我舍不得他?”
她知道哥哥在担心什么; 自己之前与赵南叙燕约莺期; 把手同游; 确实是有感情的,可那些感情早就在上一世消磨殆尽,此世相见; 只余怨怼; 哥哥不知前世; 只知今生; 此刻应是在担心她心中仍有余情。
她干脆跪在李栀面前,仰起脸真诚道:“靥儿还小,对男女情感知之甚少,之前我与赵南叙有婚约,他便是未婚夫; 如今既然要退婚,他便是陌生人; 对靥儿来讲,亲疏之间; 只一纸婚书而已。”
“当真?”
“当真!”
屋里竖着耳朵听的尚辰跟沈羽同时放下心来,看来小姑娘在男女之情方面还未开化。
继而又一起开始发愁,都十八了怎么还未开化?
李靥可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面带愁容喃喃道:“可赵南叙刚刚说他不同意退婚。”
“那便悔婚。”
沈羽忍不住插嘴问道:“悔婚的意思是——”
“我朝律法规定,婚约一旦缔结,悔婚者不问缘由,杖一百,若夫家执意要娶,则女子必须嫁,不娶,则返还双倍彩礼,徒一年半。”李靥低声解释,“赵南叙若执意不肯退亲,哥哥就是悔婚者。”
“下狱便下狱,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能让你嫁给他。”李栀斩钉截铁。
还未成婚便急不可耐,置礼义廉耻于不顾,而且还伤了靥儿,如此急色暴戾之人,必然不能嫁。
“我知道哥哥疼我,可那样就中了他的计。好在成亲还有几个月,会找到办法的。”
她说着向前挪了两步,伏在李栀膝头,小梨涡浅浅绽开,“我们慢慢想办法。”
“不必等这么久。”一直没说话的尚辰突然开口,沉稳笃定的口吻,“事已至此,退亲便是。”
“对啊,退亲就是了,李娘子不必担忧,我们能保李学士周全,也不会让你嫁进赵家。”沈羽倚在门口,给了她一个明亮的笑。
李靥望了一圈,眨眨眼还想再说话,额头突然被点了下,又点了下,李栀食指在她脑袋上轻轻地戳,目光宠溺温柔:“哥哥现在便去户部,我们千好万好的李家大娘子,一刻也不能让人拿捏了去。”
“哥哥……”她红了眼圈,重生后为了不再重蹈前世覆辙,每一日都过的小心翼翼,前世受过的苦让她变得隐忍宽容,却忘了自己本也是有亲人疼爱的姑娘,是哥哥万般呵护的娇娇明珠。
“好了好了,天塌下来有哥哥替你顶着呢,不哭啊。”
“嗯,我不哭。”她笑着应了声,将已经夺眶而出的眼泪抹去,从怀里拿出那张写了自己生辰八字的纸来,“赵南叙眠花宿柳,又与表妹有私情,其表妹在狐仙庙里亲口说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并以赵南叙平妻自居,还、还诅咒我福薄命浅,永无子嗣。”
“这便是证据。”
李栀将纸接过来,不由得怒从心起:“我只当他性情冲动,却竟然无耻之尤,还未与你成亲便与其它女子私通,还要纳妾,堂而皇之置我李家祖训于不顾!”
他说着将妹妹扶起来:“你为何不早说?”
“我怕哥哥气坏身子,总想着徐徐图之,是靥儿错了,应该早就实情相告的。”
李靥起身,后退几步又重新跪下,认真且郑重:“我对赵南叙并无情意,亦不想嫁入赵家悔恨终生,求哥哥做主,罢了这桩婚事吧!”
。
“想退亲?行啊,彩礼钱还来,还要再加十倍才行!”赵母突然推门闯进来,高门大嗓地嚷着,“七夕还跟我儿游玩看灯待到半夜,该干的都干了,这会子又说没啥情意,人家说婊子翻脸无情,我看你这个书香门第的大娘子啊,比婊子还不如!”
赵南叙刚才鲜血淋漓看着吓人,但也只是皮肉伤,止住血又吃了药,也就没什么大碍,赵母见儿子性命无虞,直接转头就奔李氏兄妹而来。
归根究底是李栀伤了自己儿子,既然已经撕破脸,亲事也作了废,这笔账必须要好好算清楚。
“信口胡言!”见她将自己妹妹骂的如此不堪,李栀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泼妇!”
“啥?我泼妇?你拿刀捅我儿子这事儿还没找你算呢!我告诉你咱们没完,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得去告你!去告御状,扒了你的官服,让你身败名裂!”
赵母冲上去指着李栀鼻子就要蹦高,忽觉一道冰冷视线扫过来,她看到正盯着自己的尚辰,咽咽口水,气焰矮了三分:“你们别想仗着人多欺负我这老婆子!”
尚辰瞪了她几眼,将气到发抖的李栀扶了坐下,又把地上跪着的李靥拉起来,一指椅子对赵母沉声喝道:“坐下。”
赵母被他一吓,不自觉就坐下,接着又站起来:“这是我们两家的事,跟你无关!”
“赵老夫人稍安勿躁,先坐。”沈羽笑眯眯地拍了下她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把她拍回椅子上,“不要那么大火气,有话慢慢说。”
赵母被这一掌拍的半边身子发麻,不由得心下害怕,兀自嘴硬道:“说、说就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赵南叙心性不纯,罔顾廉耻,还伤我妹妹。”李栀捂着心口缓声道,“赵李两家亲事就此作罢。”
“哟,李大状元好大的威风啊,你说作罢就作罢?”赵母眼里射出精光,“作罢也行,还我们家十倍彩礼,再加利息!”
“只偿还双倍彩礼罢了,哪有十倍的道理!”李靥急道。
“除了十倍彩礼,还有我儿子受的伤,起码要赔一套宅子。”
赵母腿一盘,讨价还价,“十倍彩礼一套宅子,少一分我们都不答应,否则不光你要嫁过来,你哥还要蹲大狱!”
“明明是赵南叙与温若蕊私通在先!”
“那又怎么样?哪条规定男的成亲前不能找女人了?你去打听打听,谁家成亲前不是先找几个通房纳几个小妾的?”
“他背信弃义,辜负我兄妹信任!”
赵母翻个白眼,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态度:“什么背信弃义我老婆子不懂,就是去官府说下大天来,也是你们悔婚!”
“你——!”
李栀拦住快要哭出来的妹妹,冷着脸说道:“赵南叙求亲那日我便说的明白,李家祖训,一夫一妻,只寻有缘之人,绝不强求,是他言之凿凿说此生只与靥儿白头,我才允了亲事,如今这番作为,与背信弃义的小人又有何区别!”
“小人不小人的,反正悔婚的是你们,你要不想坐牢,就老老实实按我说的赔。”赵母见兄妹二人都说不过自己,洋洋得意,愈发口无遮拦,“再说你们老李家都要绝后了还提啥祖训啊,实话告诉你,当初我之所以答应我儿去求亲,就是想吃你们家绝户,不然我儿子大好前程,干啥找这么个缺爹少娘的丧门星!”
赵母一番恶毒的话说出来,李靥陡然间大彻大悟,怪不得上一世哥哥离世后赵家便急着接手财产,赵南叙对她态度也判若两人,她只以为是自己不够好,却原来是这恶毒母子早有预谋,这桩亲事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只有利益,没有情爱。
李栀听在耳里,只觉得心肺剧痛,是他识人不善,非但未给妹妹寻得良人,还让她今日遭人谩骂,平白受辱。
他气愤又自责,一口气憋在心口,腥甜涌上喉头,张嘴便呕出血来。
“哥哥——!”李靥见哥哥吐了血,顿时大惊失色,赶忙扶住他,又喊着让九官去叫司空来,众人正忙乱之时,门外去梅园给李靥拿衣服的小雨白着脸慌慌张张跑回来,像是受了很大惊吓。
“娘子不好啦!你的屋里有人上吊!”
第68章 莲心茶(六)
开封府尹朱政领着人匆匆赶来; 一行捕快脸上全是疲惫和倦怠,眼眶下还带着隐隐的乌青。
“一天天的有完没完,从早到晚没个消停。”
“嗐; 咱这活不就这样?看着光鲜威风的; 其实还不如小百姓自在。”
“谁说不是呢,眼瞅着入冬了,我家烤火的炭还没买呢!这不今早又是天不亮就开始忙活,中午刚吃了口热乎饭,又出事了。”
“对了; 今日一早来击鼓的是什么案子?”
“金员外的老婆昨天不是死了吗?今天娘家来人了; 说自家女儿死得蹊跷; 要报案。”
“又是啥狐仙杀人?”
“是呢; 这都传遍了,东京城的正房夫人现在是人人自危,有那手段狠的直接把府里小妾都发卖了。”
“嘿嘿; 我说倚栏巷最近咋多了这么多姑娘; 这次又是啥案子?还是狐仙?”
“这个更晦气; 上吊。”
几个捕快越聊声音越大; 引得前面陈捕头回头,板着一张脸看过来,被他一瞟,大家纷纷噤了声,低头不敢再言。
朱政也是一脸倦色; 最近案子实在多,虽说在其位谋其政没什么好抱怨的; 他作为府尹保一方百姓平安也是本职,但隔三差五见死人这个事儿还是不能适应; 想到一会儿又要看到一具吊死的尸体,不由得长叹一声: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哟。
。
清梦茶庄最近因为白狐出没的事情,生意格外红火,左右冬日无事,都想来凑个热闹,一行人到梅园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围成一圈议论纷纷。
“官府办案,都让一让,让一让啊!”陈捕头高门大嗓喊起来,围观人群很快让出一条路,一行人来到客房门口,清梦茶庄的主人颜柏正抖着手急得转圈,见到朱政,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迎上来行礼。
“哎哟我的府尹大人,您可算是来啦!”
他与朱政偶尔会一起喝茶谈天,也算熟识。
朱政抬手制止他再靠近,严肃道:“先说案情。”
“对对对,先说正事,先说正事!”颜柏寒冬腊月出了一脑门汗,“咱先说哪件?”
“哪件?”朱政皱眉,怎么这还好几件案子?
“先说命案。”
“命案就在这屋里,是个吊死的小丫头,茶庄的婆子下午打扫房间时候发现的,紧接着就报了官!”
颜柏弯着腰把他往屋里让,“您进去看看?”
朱政后退一大步,冲陈平摆手:“陈捕头带仵作进去查看。”
“是!”
“发现尸体的婆子何在?”
“一直在这儿候着呢!”颜柏赶忙将人喊过来,朱政问了几句,觉得没什么问题,让衙役将人带到一旁去做据报,又问道,“死者是这间房的客人吗?”
“不是,客人被我安排到后院去歇着了。”
朱政点点头:“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除了这件案子之外,还有其它?”
颜柏见他终于问到这里,哭丧着脸道:“也该着我走背字,实指望借着白狐的名气赚一笔,谁知接二连三出事,今日住进来几位大爷,不知怎的一言不合打起来了,一位被捅的满身是血,一位被气到昏迷不醒,你说这这这这——”
他急得使劲拍了几下大腿,“大人你可要做主,这都不关我事啊!”
“人呢?”
“都在后院呢!”
“带我去后院。”
“是,大人这边请。”颜柏喊了个家丁在前面引路,自己也跟着,“天寒地冻的辛苦大人跑一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