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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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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怎讲?”唐君莫问道。
  任海遥随手在地上捡了根小棍,就着烧焦的墙画给他看:“您看啊,这剪子巷是两条小巷交叉而成,呈一个剪刀状,而这儿正对着剪刀刃; 就像剪刀马上要剪下去一样。”
  他圈出葛家位置:“这在风水上叫剪刀煞; 住在这座宅子的人; 轻则破财损丁; 重则丧命。”
  他说的头头是道,旁边一个正往外搬东西的中年人闻言,忍不住朝任海遥多看几眼:“后生有见识啊; 连剪刀煞都知道。”
  “略懂; 略懂而已。”
  “所以说这人哪不能贪便宜; 当初老葛来买这房大家还劝; 说整条巷子数着这屋便宜还就卖不出去,为啥?还不是因为不吉利!结果他偏不听,跟我们要害他似的,你看这可好,命都没了。”
  中年人说着摇头叹气; “唉!我们巷子可能真是风水不好,前些日子那屋杀了个窑姐; 现在这屋又烧死人,住不下去住不下去喽!”
  上次跟李靥聊天的妇人正巧出来倒水; 听见中年人的话,反驳道:“啥风水不风水的,依我看葛闲汉那就是报应,平日里喝醉了对自己婆娘和三个孩子又打又骂,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儿,还敢摔圣母观的娃娃,这就是娃娃来报仇了!”
  “大姐,您说葛东顺平日打骂妻儿?”李靥见是她,上前问道。
  “可不,打得可凶呢!街坊四邻谁个没去劝过架?那武氏——就是葛东顺的婆娘,也是倒霉,眉清目秀挺好看的小娘子,怎的就嫁了这么一户?”
  “葛东顺为何打她?”
  “还不是因为生不出儿子?他们家搬来得七八年了吧。”妇人掐指头自言自语一阵,点头,“可是有七八年,搬来时候武氏怀着她家大丫头呢,现在大丫头都八岁了。”
  中年人东西又搬了一趟,站门口随口道:“老葛这人脾气是大了点,还不是没儿子急的嘛。”
  “呸,没儿子就打老婆?人家武氏年轻又漂亮,要不是之前出了事,会嫁给他?”妇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人都说死者为大,我就偏不,这姓葛的就是活该!”
  她说着看几眼唐君莫的官服:“大理寺的官爷吧?要我说你们就别查了,费心劳神的,葛家就是泥娃娃复仇,圣母观的娃娃可有灵性,不然怎么这大火早不烧晚不烧,偏选着武氏跟孩子都不在家的时候烧?”
  唐君莫居然跟着点头:“打老婆遭报应,挺说得通的。”
  白泽琰拿刀柄捅他:“白某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必是人为。”
  “你别不信啊,那晚我起夜时候葛东顺还喝酒呢,转眼就被糊上泥巴烧了,无声无息的,除了鬼神,哪个人能做到?”妇人见他不信,有点着急。
  吴思悠见状问了一句:“大姐,您看到葛东顺喝酒了?什么时辰的事儿?”
  “就大火烧起来之前不久,更夫刚打过四更。”妇人回忆道,“他屋里亮着灯,酒气熏天的,我隔着门都闻见了!”
  “您刚才说武氏之前出过事,什么事?”李靥问。
  妇人脸色一变,自觉失言,摆摆手就要关门:“就是随口一说,天儿不早了,我得烧午饭,你们忙,你们忙。”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几个人回头发现中年人也走了,唐君莫挠挠头:“什么时辰啊就做午饭,武氏之前出过啥事?讳莫如深的。”
  任海遥摸下巴:“能让人三缄其口,估计跟名节有关。”
  李靥想想:“大姐说四更时葛家烛火明亮,酒气冲天,但她又没亲眼看到葛东顺喝酒,会不会是凶手?”
  “你的意思是凶手泼的是酒不是火油?”吴思悠问。
  “火油气味跟酒截然不同且更强烈,大姐不可能闻到酒味闻不到火油味,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火油坊的失窃跟凶手没关系。”
  她心中默默梳理着线索,义兄说过,查案不是灵光一现,而是要细细审查每一个细节,今日查到的线索有四,一是葛家房屋格局是剪刀煞,风水上大凶中的大凶,二是葛东顺因为求子不得而常年打骂妻儿,三是武氏曾经出过事,何事暂且不知,四是凶手纵火时应是用酒助燃。
  “所以关键还是在武氏身上。”她看唐君莫,“唐小官人,武氏现在何处?”
  “她是重要嫌犯,暂押开封府女牢。”唐君莫眼睛一亮,“对嘛,直接去问她不就行了!”
  ***
  开封府女牢,唐君莫趾高气扬一亮腰牌,回头朝几个人招招手,大家呼啦啦就往里进,门口衙役一见这群人有男有女不似官差,连忙拦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在下是大理寺官差!”白泽琰酷着一张脸。
  衙役伸手:“腰牌。”
  白泽琰……
  “嘿,闲杂人等在门口等着小爷。”唐君莫得意坏了,张着鼻孔点名,“叶子跟我进去,帮忙记录。”
  “白公子莫气,莫气。”吴思悠一迭声安抚就要被气冒烟的白泽琰,“大理寺有规定,未经公开征聘便入大理寺者,期满一月登记方可造册,唐小官人来的时候也没腰牌的。”
  “唔,是时间长短,不是能力问题。”白泽琰被安抚住了。
  “当然不是能力问题,我觉得您比他强多了!”
  “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这叫什么话!”唐君莫被李靥强行拉进去,一路愤愤不平,“姓白的哪里比我强了?他打小就不如我好吗!小女子见了俏郎君就神魂颠倒,睁眼说瞎话!”
  李靥边拖着他走边乐:“思悠是拿你当挚友,知道你不会真生她气,才会这么说的。”
  “什么挚友,我看是损友!”
  “损友也是因为关系好嘛,别生气了啊,待这件案子结了我请你吃好吃的。”
  “不给那姓白的吃!”
  两个人说话间来到女牢门口,填好登记册之后便由牢头带着,来到关押武氏的牢房。
  武氏果然如邻居妇人所说的,眉清目秀面容姣好,而且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冒头的样子。
  见来的是前几天抓了自己的那位年轻官差,武氏连忙跪倒磕头:“青天大老爷在上,民妇真的没有杀人,民妇是冤枉的!”
  “武氏,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唐君莫被她一哭有些慌,后退一步避开她要抓自己裤脚的手,“你需据实回答。”
  “是!民妇一定据实说!”
  “我这几日走访,皆说葛东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三十多岁才娶妻,且脾气不好对你跟三个孩子动辄打骂,可是真的?”
  武氏咬着下唇,点头:“回官爷的话,是。”
  “你二人相差十八岁,结婚时你年方十六,在村里出了名的漂亮懂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
  “你嫁与他,是因为之前出过事,不得已才嫁给他。”唐君莫蹲下身子,漂亮的桃花眼在昏暗的监牢里出奇地亮,“何事?”
  “这……”武氏愣住了,低下头不再言语。
  “伍氏,你要说实话,我们才好查案。”李靥也蹲下来,她不觉得眼前这个柔弱美丽的女子是凶手,“早日洗脱嫌疑,才能早日回家。”
  “好,我说,我打小就是村里最好看的,十三四的时候就已经有媒人上门说亲,都是好人家的郎君,勤勉好学的,踏实肯干的,都有。”伍氏轻声说着,眼里渐渐发出光彩,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爹娘只我一个女儿,跟眼珠子似的那样疼,总说不急着嫁,让我在家多待几年,多陪他们几年。”
  “后来为何又早早嫁了?”
  “也怪我,十六岁生日那天吃完娘亲手幹的长寿面,我想去摘些花来做花环,村外野花又多又漂亮,我一路摘着,越走越远,等到了花丛深处的时候,突然一个蒙面人蹿出来,就把我……把我……”武氏湿了眼眶,慢慢匍匐在地上,“我反抗,挣扎,呼救,但离家太远了,实在太远了……”
  唐君莫跟李靥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忍心再问:“那人……是谁?”
  “不知,我后来晕了过去,再醒来就看到阿娘抱着我哭,爹爹也在一旁掉眼泪,再没几天我便嫁了……”
  “就因为这事嫁给个比你爹年纪还大的老光棍?”唐君莫不解。
  武氏奇怪地看他:“不然呢?”
  唐君莫被噎住,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气得站起身来。
  李靥接着问道:“葛东顺喜欢喝酒?”
  “是。”
  “你平日给他买酒吗?”
  武氏摇头:“家里的钱都在他那里,酒都是他自己买,我、我没钱。”
  “家里供的娃娃可是从圣母观求的?”
  “是,我生完大丫头之后他便去求了,一直供在堂屋,但求来之后生的也都是丫头,前些时日他又喝醉了发酒疯,说泥胎无用,拿去门口摔碎了。”
  “摔碎之后呢?”李靥想起那日自己在供台前找到的娃娃,“你们又买了新的?”
  武氏却否定:“摔碎之后他只说再也不信了,供台一直空着,没有再去请。”
  “一直都没有吗?”
  “失火前一天晌午,民妇临去亲戚家帮忙之前供台还是空的。”伍氏仔细回忆道,突然一惊抬起头来,“是不是泥娃娃显灵了?是泥娃娃杀了他?”


第40章 泥人(五)
  时值正午; 暖融融的阳光晒进院子,又渐渐偏移到值房门口的大方桌上。
  尚少卿坐在书案前,看几眼公文; 再看看手边的糖罐; 又朝外张望一番,肚子咕噜噜直叫。
  说好晌午要来给自己送荷包饭,眼瞅着午时都过了还不见人,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他摸摸饿瘪的肚子,暗自琢磨这会饭堂还有饭没有。
  门外春和提了两个馒头进来:“主人; 饭堂只些残羹剩菜的; 都凉透了; 我让厨房给您重新炒两个菜吧。”
  “不必; 我吃馒头就好。”尚辰洗了手,拿过馒头啃一口,不经意道; “唐寺正跟白公子哪里去了?”
  “一早就出去了; 刚才回来借了辆马车走; 说是要去城外查案子; 李娘子跟吴娘子也在。”春和回禀,“还一个书生,是上次那个姓任的秀才。”
  “他们去城外了?”
  “是。”
  “知道了。”被放了鸽子的尚少卿啃着干巴巴的馒头,不爽。
  春和行礼出去,暗自叹气:大理寺果然公务繁忙; 主人忙得饭都顾不上吃,脸都饿青了。
  ***
  离东京城不远有个小村庄; 名曰石头村,武氏的娘家就在这里。
  “要我说叶子就是好心; 武氏让你来看看她三个孩子,你就当真来啊?”唐君莫边赶着车,边回头冲车厢里絮叨,“再给我剥个橘子。”
  “她哭得凄惨,实在不忍心。”
  李靥剥好一个橘子给他,“唐小郎君还不是第一个跑回大理寺借马车?”
  “小爷是为了查案!”
  “没想到还真让任秀才猜对了,武氏之所以嫁给葛东顺,是因为失了贞洁。”吴思悠拍拍任海遥,“不愧是写小报的啊,知人情懂事故。”
  任海遥乐呵呵地抄着袖子:“吴娘子谬赞。”
  白泽琰还是一脸严肃:“武氏可怜,替她去看看孩子白某没意见,之后呢?要如何查?”
  “我问过武氏,她说去亲戚家帮忙之前供台上还没有娃娃,所以娃娃是后来买的,只是不知是葛东顺买的还是旁人买的,若是旁人的话,嫌疑很大。”李靥说道。
  吴思悠点点头:“凶手将葛东顺糊进泥里,就是想让大家误以为是娃娃杀人。”
  “所以咱们明日去圣母观问问,葛东顺到底拴过几次娃娃。”李靥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副画像给众人看,“这是根据剪子巷居民的描述画的葛东顺,拿着画像去问就方便多啦!”
  画上之人尖嘴猴腮、面貌丑陋,与年轻貌美的伍氏实在不般配。
  吴思悠看了一眼嫌弃道:“好丑,还不如熟了好看呢。”
  “所以我就说武氏想不开,失了贞洁怎么了?失了贞洁就随便找个什么猫猫狗狗就要嫁出去?”唐君莫想起来还是愤愤,“好好的姑娘,可惜了!”
  白泽琰难得赞同他:“白某也觉得,武氏是受害者,不该妄自菲薄。”
  任海遥看看两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官爷,聪明地不做声,倒是吴思悠感动地差点哭了,掐了李靥一把,小声道:“白公子心肠真好!”
  “他心肠好你掐我做甚?”李靥疼的龇牙咧嘴,“人言可畏,积毁销骨,尤其是在这种偏僻的小村里,武氏父母的做法虽不妥,也是无奈之举。”
  马车在村口停下,几个人下了车,将马拴在一棵大树下,然后按照武氏的描述,很快找到了门口有个小木马的武家。
  今日天气不错,木马前围了三个小女娃,大的约摸七八岁,小的两三岁,三个人嘻嘻哈哈地你骑几下我骑几下,一旁有个四十上下的妇人端一壶水笑着看着,见哪个小娃闲下来了就拉过来喂几口。
  “多喝水不生病,玩够了咱们就回家,姥爷的糖饼快烙好了。”
  见有人来,妇人抬起头:“几位是——?”
  李靥上前轻声问道:“这里可是武氏的娘家?”
  妇人点点头:“是武家没错,您是?”
  “武氏安好,让我来看看三个孩子。”
  “您、您是官府的人?”妇人慌着直起腰,手里抱着壶不知如何是好,头一低就要跪,嘴里唤着孩子们,“招弟、来弟、盼弟,快跪下,给几位郎君和娘子磕头!”
  “不必如此。”李靥双手搀住她,“我只是受人之托。”
  武氏在牢房里哭的凄惨,一直央她去看看自己三个可怜的孩子,她心下不忍便应了,这才来了石头村。
  “小娃们,糖饼烤好啦!”院子里飘出一阵香气,一位跟妇人差不多年纪的男子端了一盘饼走出来,看眉眼倒与武氏有几分相似,唐君莫低声在李靥耳边提醒说这是武氏的父亲武海。
  男子见了唐君莫不由一愣,“官爷?”
  “当家的,这几位说是来看看孩子。”妇人小声惴惴,“你说他们为啥要来看孩子?是不是英娘她……?”
  “你胡思乱想啥呢,我说过英娘无罪,咱安心等着便是。”男子说着把饼交给妇人端着,朝众人行了个礼,转身回去了。
  妇人有些尴尬,赔礼道:“当家的因为姑爷的事心情不好,态度冷淡了些,各位官爷娘子包涵,民妇给各位赔罪。”
  “无妨的,我们就是来看看孩子,孩子好就行。”李靥摇摇手表示没关系,后退几步跟其余四人站在一起,看妇人给孩子们分糖饼。
  最小的那个拿过糖饼咬了一口,拉拉妇人衣角奶声奶气地问:“姥姥,娘呢?”
  “你们娘去帮人干活了,忙完就回来。”
  另外两个也仰起脸来问:“娘啥时候能回来?”
  老妇人将小的抱在怀里,又揽过两个大的:“很快了,你们都好好吃饭睡觉,等英娘回来,咱们就一直在一起了好不好?”
  “姥姥,英娘是谁?”
  “英娘就是你们的娘啊。”老妇人笑着笑着眼里就蓄了泪,“也是姥姥的宝贝女儿。”
  几个人看得不忍,吴思悠抹抹眼角,小声道:“咱们走吧。”
  。
  几个人默不作声往回走,心情都不太好,李靥走几步就回头看看,若有所思。
  “叶子可是觉得哪里不妥?”吴思悠问。
  “是有些不妥。”李靥皱眉,“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总觉得奇怪。”
  一直没出声的任海遥插言:“女儿惹了人命官司被押在大牢,当爹的居然不急不躁,笃定女儿无罪,这态度耐人寻味哪。”
  “你这样一说还真是,官府还没判呢,怎么就无罪了?”唐君莫摸着下巴,“就算是再相信自己闺女,也不该这么淡定啊——莫非他知道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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