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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胭脂奴-第10章

小说: 胭脂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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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谢留从意。乱情。迷中快速抽身,就像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冷笑着道:“什么凤凰,我叫你了?你耳鸣了。听错了。”
  就如极力否认过去般,他不肯承认。
  但胭脂在他要冷漠地起身离开时,趁机抓住了他散乱的衣襟,“你叫了。我没听错,你叫的就是我,你是不是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谢留从她手里抽走衣角,一把将她推倒在床,冷酷的面容满是嫌恶,“找死吗?”
  胭脂吃痛哀叫一声,她迫切想要知道谢留到底是不是都想起来,不然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只有两个人少年时,偷偷耳鬓厮磨才晓得的称号。
  “你忘了?你以前还没去从军的时候,你总是要找我厮混在一起,我们每日都背着阿翁出去,或是在宅子里每个角落偷玩,就像你抱着我吃嘴那样!”
  “小凤凰是你给我取的,因为我老是说自己生得好看,应该有个好家世,结果落地的凤凰不如鸡,生在了个背时的人家,你就从此私下里叫我‘小凤凰’来哄我。”
  “你现在说你没叫,又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本是要走的谢留一下顿住脚步,胭脂满眼紧张期盼地望着他的背影。
  是的,他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毕竟她来家里来得早,又一直被谢伯卿吩咐单独照顾谢留一个。
  在他没去战场之前,他跟胭脂几乎是日日夜夜相对。
  那些个小花样从他们年少起就在背着大人偷偷摸摸相互探索了,只是胭脂从来没让他碰到最后一步。
  五年一过,他回来时说不记得她了,性情不同以往,二人你恫吓我装傻这样胶着,仿佛真是两个头回认识的陌生人。
  只有到了今晚,从谢留急不可耐碰到她,两人纠缠得密不可分才找回从前的熟悉感。
  亲吻的方式,吞咽的节奏,抚摸的力气,明明她都有印象,谢留怎么敢说他真的什么都忘记了?
  胭脂用力地捏着拳头,几乎咬着牙道:“你就是叫我了!”
  以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谢留不仅学会了伪装,还对她提刀相向,“大傻子,你这个大傻子!”她气得在榻上跺脚。
  被紧盯着的人动了动,谢留终于转身,情动过后的脸恢复冷清,“随你怎么想。我不仅叫过‘小凤凰’,还有‘大凤凰’、小凤仙、小勺花……多的是!”
  “骗子!你说过‘谢灵官只喜欢胭脂’!”
  “已经不喜欢了。”
  胭脂惊愕在原地。
  谢留笑了笑,目光玩味而隐晦地打量她周身一圈,诚实地道:“就是对你身子更感兴趣。”
  谢留一走,孤坐在的胭脂还恶狠狠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捏紧的双拳松开,紧跟着压抑许久的胸膛缓缓泄出一股郁气,“这个混账东西。”


第16章 
  当夜,谢留走了就没回来过。
  胭脂再次尝到了独守空房的滋味,上次之前,还是谢留被她送去战场的时候。
  白日里她也没有见到谢留,但谢愠看她老在张望门口,和盯着外面的风吹草动,难得跟她说了谢留的行踪。
  谢愠:“我兄不想见你,为了跟你避开吃过早饭就走了。”
  这还不如不说,胭脂气得直翻白眼。
  明明做得不对的人是谢留,他凭什么不想见她啊?
  再联想到那人还说已经不喜欢她了,只喜欢她的身子,胭脂就想冲到谢留跟前对他“呸”一声。
  以前跟她躲在角落偷偷耳鬓厮磨,一口一个“小凤凰”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喜欢她了。
  现在来装腔作势了?
  对谢留抛下的宣告,胭脂无疑是恼怒的,这种恼怒还带着些许被愚弄的愤慨。
  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一直瞒着她不说,还要杀她,有没有天理。说实在,他谢留能有今日的成就,实际上离不开她胭脂那关键的一步。
  若不是她哄他去参军,他能带回这样的好日子?
  大概是因为开始去学堂读书了,近日气态上多了一两分稳重的谢愠还斜眼睇着她,替谢留警告胭脂,“你不要再闯祸惹我兄生气了,小心他不要你。好好同我兄过日子不行吗?”
  胭脂想说不要就不要啊,她多招人稀罕,还不缺谢留一个呢。
  没了谢留,还有张留、李留……哪个不比现在对她瞧不入眼,冷酷无情还要杀她的人好。
  可惜谢伯卿来了,胭脂只好闭嘴。
  这样的情况持续没多久,很快中秋就到了,恰逢谢家要祭祖,胭脂这才见到那天甩脸就走的谢留。
  祭祖对任何一户人家来说都是件头等大事。
  放在曾被抄过家,大起大落又东升的谢伯卿这,亦是如此。
  胭脂不是头一回参与,但意想不到的,因为这个她刷新了对谢留一介武官的认知。
  是在前两天,家里来了一群工匠,说是听从谢大人的命令来帮忙修缮谢府的。
  首先是将祭祖的地方收拾出来,确保中秋那天能被用到。
  其次是当天过后,除了工匠,还逐渐多了些被官府亲自送来的仆人。
  开始是洒扫干些粗活的,后来就是照看院子的护卫、婢女。
  就连胭脂也分到了两个年岁比她还轻的小丫头,一个叫小菊一个叫小荷。
  多新奇,胭脂还是头一次被人伺候着过。
  在祭祖的当天,谢留休值,他们终于能正面碰上了。
  犹豫之前老见不到谢留的人,想找说法的胭脂无从下口,这回看到以后,当时的余怒已经不多了,她还主动朝谢留殷切笑了笑。
  结果呢,这人比她还记仇,站在正在上香的谢伯卿的身后,不苟言笑,阴凉凉的朝她投来漠然的目光。
  接着高傲地抬起了他的头颅,对她不屑一顾。
  胭脂紧咬着唇,又气又羞。
  什么人嘛,好些天了,家不回,也不去见她,一见面就给她脸色看。
  要不是看在他让人给她派了两个小婢女的份上,她才不会主动服这个软呢。
  “灵官。”
  谢伯卿的声音打断了暗地里较劲的他们,“和胭脂一同,去给双亲上柱香吧。”
  谢留当下皱着眉向胭脂瞧去,俊脸上肉眼可见的不赞同。
  他沉声拒绝道:“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
  正打算跟在谢留身后上香行礼的胭脂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都祭拜过谢留父母多少回了,怎么这时候不让她去,那她参与这个祭祖做什么?
  “我是长媳啊,理应跟夫君一起才对。”
  “我说不用。”
  谢留就如路边的硬石头,坚持道:“我一人就够了。”
  胭脂呆呆问:“是分开吗,夫君你上香以后,我再”
  她话声被打断。
  谢留排斥道:“你也不用上了,外边待着还是旁边看着都随你,就是不需要你来面见我的双亲。他们兴许也不想看见你。”
  胭脂:“……”
  谢留骤然表露出的浓浓的指责与嫌弃,让胭脂这种惯会自我排解的人都免不了露出受伤的神色。
  灿烂妩媚的笑容消失了,她怔忪的眉间增添了一丝忧郁,“那我就在旁边看着吧。”
  谢留兀自上前接过谢伯卿递来的香,因为胭脂是他的妇人,作为一个长辈管不到子孙的房里事,谢伯卿除了目光略微不赞成地看了谢留一眼,摇了摇头,还是没说什么。
  这个家里已经交给了谢留做主,他怎么对胭脂都是他的选择。
  年纪最小的谢愠更没有插话的资格。
  气氛较为尴尬,但不影响祭祖的进程。
  说实在刚才的事,叫胭脂心里一伤,往年祭祖都有她的份,代表她是家里的一份子,更承认了她是谢家长媳的身份。
  现在谢留不让她去,就相当于不想让她在祖宗面前抛头露面,还透露出不承认的意思。
  他杀也杀过了,骂也骂过了,到底还想怎么样?
  而这时,在谢留对着牌位三拜九叩之际,门口忽然来了探头探脑的下人。
  胭脂见状过去询问:“怎么回事?”
  下人还在瞟着里头情况跟,“郎君……”
  胭脂:“瞧不见郎君在忙?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她在谢留那受了气,忧郁不过片刻,在旁人跟前也装模作样摆起脸子来,好找回自己作为夫人的脸面。
  “说的说的。”
  下人感受到她的怒气,赶忙道:“是府外有客人求见,奴不知道他是哪位贵客。”
  谢留的客人?胭脂印象中只有渺渺几个。
  她跨过门槛,直接做主,“郎君忙着呢,别扰了他们,你说那人姓什么,我去见见。”
  “说是姓盛……”
  胭脂脚下一崴,差点腿软。
  谢留磕完头起身的瞬间,正好回头一瞥屋外,捕捉到一道颜色娇嫩的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胭脂听完下人来报,心都快跳出来。
  趁着屋里面的人没察觉到外边的情况,她嘱咐好下人不要轻易去打扰郎君他们,于是几乎用上了逃命的速度来到谢家前庭的堂屋。
  下人不知盛云锦身份,见他衣着不菲,气势华贵,不容得罪,于是就把他请进来坐了。
  他正打量他所在的谢府,脸上有种诡谲的情绪,在胭脂出现后才瞬间敛去。
  “云锦……”
  胭脂叫他一声,做贼心虚地回头张望两眼,喘着娇气,意外又紧张地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盛云锦充满柔情地凝望着她,斯文地道:“你忘了,是你给我写了封书信。怪我那日课业太忙,下人办事不稳妥,竟然遗漏了你送的东西,好在我今日发现得及时,马上就赶过来了。”
  没错,她是去书院给他送过东西,可来见她的不是盛云锦,是孙长风。
  胭脂那天有着说不出的失落,又在想是不是他故意不见她的。
  现在一听盛云锦细细的解释,还有他表露歉意愧疚的眼神,胭脂便信了。
  然而她心里还觉着不舒服,仿佛积压了多日的委屈,在见到盛云锦的这一刻有了诉说的地方,“你怎么不早来?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她差点就被谢留弄死了,那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美人落泪,就如遭受风吹雨打的欺凌,叫人倍感心疼怜惜。
  盛云锦上前想要拥住她,“怪我,胭脂……”
  面前的女子却不断往后退,甚至伸手挡住他的接近,“别过来。”
  在盛云锦疑惑之际,胭脂心有余悸地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忌惮地望了望周围方向,“你来都来了,信也看了,怎么忘了我信上说的话?”
  屋外静悄悄的一片。
  胭脂目光又惊又惧,秀眉高蹙地提醒道:“我夫君回来了。”
  盛云锦微笑的脸面笑意逐渐收拢。
  “谢留,他还活着。他就在这个府里!”
  准确地说,盛家的前身是商户人家,盛云锦的家里十分富足,他十六七岁的时候,正是遇见胭脂同谢留的那一年,才从老家庐州来到京都书院读书。
  他原本也不是一直待在庐州,是幼年才离开的京都。
  长大些后又回来了,他跟胭脂,比胭脂跟谢留认识的还要早。
  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竹郎骑马来,绕床弄青梅。
  多年后的重逢,自然是一眼惊鸿。
  惊鸿的是盛云锦,与衣着华贵的他相比,粗布麻衣再清隽天成,再相貌出众的谢留都在胭脂眼里化作了乞丐。
  富贵人家公子,岂是落魄世家子弟,浑浑噩噩度日的傻子能比拟的。
  谢留也记得很清楚。
  他印象中有一个年轻男子,与他年纪相仿,打从他出现以后,平日会找着机会与他一起厮混的胭脂就不再对他热情似火了。
  私下里,她开始嘴里念念另外个人的名字。
  她称赞对方气质书生,学问渊博,对他仰慕非常。
  还让他多向对方学学,别整日跟他领回家的野狗混在一起学狗叫。
  这个人,他本来都快要忘了的,是胭脂那日偷摸传讯,被亲兵发现踪迹禀报给他,谢留才渐渐回想起来。
  现在看来,他们之前的私情,大概就是送他从军那年开始的。
  又或者说,胭脂就是为了这个盛云锦,才特意把他带到征兵处,哄他签字画押的。


第17章 
  “他回来了,我们之间的事该怎么办?”
  既然盛云锦来找她了,胭脂就跟多个靠山般,心神稳了稳,最主要的是询问对方的意见。
  他们私下里彼此是情人关系,更是约定好等盛云锦考取功名,谢留要是战死她作了寡,就能正正当当来娶她。
  可现在事情变得和他们预期的完全不一样,他们总要商量一下。
  但盛云锦关注点却是在别处,他很难以寻味地感叹道:“他怎么会没死?不应该啊……”
  胭脂当他是奇怪谢留的好运气,“谁知道呢。我那日找你就是找你想想法子,他没死就没死吧,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办呀。”
  她帕子掉在地上,被盛云锦捡起来还给她。
  可是已经脏了哪还能用,胭脂眼眶红红的委屈地盯着盛云锦,他掏出自己怀里的给她,“别哭了,他敢那样对你,我饶不了他。”
  胭脂借用他的帕子抹了两下眼泪,闻到一股淡淡的兰香,她茫然地垂眸打量,翻到了帕子另一面的绣花。
  这不是她给盛云锦做的,盛云锦喜欢绿竹,胭脂送他手帕、香囊、荷包的话,都会为他绣上风雅之物。
  可是这块,这块她从未见过呀。
  她怔怔地盯着手里材质也不同,更加轻柔些的绢丝,盛云锦负着双手正在想着解决办法,未曾注意到胭脂的异常。
  他对谢留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五年前。
  那是个会让人眼前一亮,又会令他一眼见到会心生警惕和忌惮的年轻儿郎。
  谢留沉默着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人的。
  就连盛云锦第一面也不知道他就是个傻子,他自己已经是人中龙凤,平时哪怕不刻意摆架子,也自带一种自视甚高的习性。
  谢留的出现自然让他有了危机感,而当得知他的身份和他的痴傻后,盛云锦更是松了口气。
  平心而论,天之骄子做惯了,就更不愿再有第二个人出现打败他的风头。
  幸好,他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胭脂,我想了想,你我之间的事,还是急不得。”
  胭脂被盛云锦的话吸引,微微一惊,抬头紧张地问:“这是何意?你不想娶我了?!”
  盛云锦安抚她,“你瞧,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收到你的信,是来看你有没有事。”
  “其次,我可没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胭脂听他说得信誓旦旦,本应该轻易就相信的,却在攥紧手里的帕子时犹豫了下,“然后呢,有谢留在,你还怎么娶我?”
  “对,就是因为他在,所以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如今对他未知全貌,我就是想把你从谢家带走也没有机会,你且等我。”
  盛云锦一手压着她的肩膀,一边算计道:“等我摸清他现在的底细,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等找到了再带你走。”
  他现在功名利禄还远远达不到能轻易只手遮天的地步,最稳当的就是按照他说的这样来。
  可胭脂一口否决,“不行。太迟了,谢伯卿可是计划着,在中秋之后让我与谢留拜堂成亲,谢留也想早日让我为他家延绵子嗣,到那时你我还有可能吗?”
  她美目泛着春水,赤。裸。裸地与盛云锦对视,在用一种委婉的方式逼迫他尽快下决心。
  毕竟他们之间的私情,那可远不到她跟谢留以前的程度。
  谢留去了战场,胭脂同盛云锦根本没发展得那么快,她有自己的算盘。
  盛云锦什么身份地位?岂是她能比的,他这样的人中龙凤身边肯定不乏献慇勤的女子。
  而她唯一比旁人要有胜算的,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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