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小辣椒-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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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爷所求之事,张春桃已经在顾老太太面前露了口风,顾老太太当时虽然没有表态,可却说会帮忙打听着,让她且放心。
张春桃就估计这事估摸着有七八分准了,毕竟杜爷需要的只是一个引荐的渠道,对顾家来说不费什么事。
至于后面的事情,那自然就靠杜爷自己了,若是连这些都摆不平,那他也坐不稳青州黑虎帮的帮主之位了。
剩下一个赵嫂子,每日抽空
里被谢氏请过去一起说话,问她一些关于杨宗保小时候和张春桃的事情,然后就将人又送回院子里。
几日功夫下来,两人虽然身份有些悬殊,倒是颇能聊到一起去。
赵嫂子虽然不太懂这些京城豪门贵族家的规矩,可看到暂时住的院子。
这顾家水深,她可得避着些,别被牵扯进去了才好。
唯有谢氏沉着脸,一脸的不痛快,见到了张春桃,脸上才露出笑意来:“妞妞今天这身打扮真好看。”
谢氏有心要跟自家闺女多亲近,只可惜,从那日大房事败,明眼人都知道以后这府里就是他们二房的天下了。
顾老太太也索性就将中馈都交予了她,说是反正迟早都是她的,早点熟悉好,不然过些日子,顾家肯定要宴宾客,昭告大家,他们家的孩子都找回来了。
还有明年顾长卿成亲,难道她这个做母亲的还不出点力?
为了别人,谢氏是懒得接手的,可事关自己的儿子闺女,谢氏就容不得半点马虎,只得咬牙接受了。
这天天忙得团团转,一天也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跟闺女说说话,再跟赵嫂子打听两个孩子以前的生活。
再看自家婆母,每天倒是将自己闺女给唤过去说说话,玩笑一会子。
就气得不行!到底是谁闺女啊!
要不是看在顾老太太给得实在太多的份上,她早就发飙了!
没错,每次张春桃去顾老太太院子里,就没空过手。
什么压箱底的头面首饰,珍珠宝石,什么上好的绫罗绸缎,什么珍稀的摆件,只要适合的,一股脑都往张春桃塞。
顾老太太几十年顾家的主母,当初嫁妆丰厚不说,这些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体己。
当初说是留给顾文铮的,如今看到了张春桃,早就将这话忘到脑后去了,恨不得都给张春桃才好。
那架势,谢氏这个嫁进来二十多年的媳妇反正是没见过。
此刻张春桃身上穿的,是新裁的衣裳,头上手上戴的都是老太太当初年轻时候的首饰,自然是好看到。
看到顾老太太是真心疼张春桃,谢氏总算心里舒坦了些,加上听说顾文钟从天阉变成了人阉,心情高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了顾老太太,行了个礼,请了个安。
就这么一次请安,顾老太太的眼圈都红了,这么些年来,儿媳妇终于原谅自己了!不容易啊!
那边顾文铮见了,忍不住眼睛一亮,期盼的看向了谢氏,若是谢氏能原谅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能原谅他呢?
然而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谢氏连瞟都没瞟他一眼,还跟以前一样,当他不存在。
径直牵起了张春桃的手,两人走在了顾老太太身后。
还没到大房顾文钟住的院子,就远远的听到了那边的吵闹声,尖叫声,哭嚎声……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跟那反派一般,揣着看热闹笑话的心思,加快了脚步。
一进院子,张春桃就震惊了。
院子里一股子血腥味,就看到潘氏穿着一身碧色的裙子,越发显得她娇弱,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手上稳稳的拿着一把剪刀,上头还滴着血。
潘氏神情平静,碧色的裙子下摆上,被血沾染了半边,她坐在地上,靠着柱子,身边躺着的是生死不知,下半身都被血浸透了的顾文钟。
手里的剪刀,还稳稳的搁在顾文钟的脖子边,偶尔抖动一下,剪刀尖尖划过顾文钟的脖子,就划出一道血痕来。
顾老爷子是最先得到消息,他住的地方离顾文钟的院子最近,也是最先赶到的。
此刻身子摇摇欲坠,眼珠赤红:“潘氏!你,你这是做什么?得了失心疯不成?为何要伤人?文钟他可是你的夫君,你的天,你的终身的依靠,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你这么做,你想过以后没有?想过潘家没有?你要知道,文钟若是有个好歹,你觉得我会饶得了潘家?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潘家你的爹娘,你的兄嫂,你的侄儿侄女想一想吧?”
潘氏充耳不闻,反而扬起了一抹神经质的笑容来,拿着剪刀在顾文钟的脖子,耳朵,还有眼睛附近转圈徘徊,嘴里还道:“老太爷,你说下一刀,剪掉你这宝贝大儿子的哪里好呢?是眼睛呢?还是耳朵呢?还是将头剪下来算了?”
那笑容,大白天的看得人都背后生凉气。
顾老太爷睚眦欲裂:“你,你冷静!潘氏,你先冷静!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我顾家可没有对不住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文钟?”
听了这话,本来还情绪很稳定的潘氏,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手里的剪刀,一下子就在顾文钟的脸上拉开了一条长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糊了顾文钟的半边脸。
一旁院子里的胆小的丫头婆子,已经尖叫着晕过去了。
潘氏冷笑道:“好端端的?顾家没有对不住我?老太爷,你说这话,难道不亏心吗?你和你儿子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儿子不是个好东西,你又好到哪里去?当年我潘家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若不是你顾家骗婚,我会嫁给你一个阉人?”
阉人两字,刺痛了顾老太爷的心,顿时脸色一沉:“潘氏,说话得有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当初没出阁的时候,潘家应该也教过吧?不要让人质疑潘家的家教!”
潘氏呵呵两声,无比的嘲讽的道:“我潘家的家教若是不好,能被你们顾家看上?更何况,我潘家再不好,起码没父子联手骗婚吧?你顾家误了我一辈子,害了我一生,你还有脸说分寸?你们顾家知道分寸?你们顾家有家教?”
“顾家的家教确实好!教出来顾文钟这狼心狗肺不是人的东西来,害得自家亲弟弟几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好家教!害得无辜的孩子在外头吃苦受罪十几年的好家教?骗了我一个还不说,为了掩饰自己是阉人,还凌辱折磨了那么多丫头的好家教?”
一席话,刺得顾老太爷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潘氏冷笑着看了看手里的剪刀,又看了看气若游丝的顾文钟:“你儿子不是怕人知道他是阉人吗?为了个压根不能用的子孙根,害了我一辈子!如今我就将这祸害给剪去了!也替他遮掩遮掩,这顾文钟不是天阉,是人阉了他!这都是意外,怪不得他!有我这么一心为他着想的原配妻子,他应该惜福才是!”
神特么惜福!这样的福气想来没一个人愿意珍稀的!
张春桃目瞪口呆,原来潘氏黑化后的战斗力这么多强啊!这怼得痛快,她都恨不得跳起来鼓掌叫好呢!
一旁的谢氏脸上也露出快意来!
顾老太爷见潘氏今日这架势,知道不能善了,只得将怒气都尽数咽下,然后忍气吞声的问:“那你到底待如何?”
潘氏被问到这个,脸上顿时一片茫然,显然她也没想好要如何。
想了想,才缓缓的开口:“我今日既然敢动手,就没有了活着的打算!既然你问了,那就将我院子里,那些跟我一样被骗了的姨娘丫头们,都发还了身契,让她们都走吧!都还算不得太老,出去了后,还能寻个真正的男人嫁了,生上几个孩子,过上干干净净的日子!”
顾家人都没想到,潘氏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都楞了一下。
唯有张春桃,心却一跳,知道潘氏说的是真话,她只怕是真的没想活下去了,索性死之前,出一口气,替同样被骗的几个姨娘丫头寻一条生路。
那边顾老太爷此刻只要潘氏能放人,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忙不迭地就要喊管家来,去将那些人的身契取来,却被也猜度出两分的顾老太太拦住了:“当初这些身契都在你那大儿子的手里捏着,你让管家去哪里找去?让人将你大儿子的心腹叫来,让他们去找!”
顾老太爷又一叠声让叫顾文钟的心腹来,快将身契找出来。
潘氏还凉凉的在后头补充了一句:“确实得快些!毕竟我能等,你们大爷不一定能等啊,他身上这血估计也快流得差不多了吧?若是慢了,救不回来了,可别怪我!”
一席话,吓得那心腹忙将平日里顾文钟装重要东西的位置给指了出来。
顾老太爷让他带着人去取,没一会子就抬来一个箱子,上头上着锁,而钥匙只有顾文钟一人知道放在哪里。
这一时半会的哪里去找钥匙去?
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张春桃踊跃的跳了出来,“这种事情,找我呀——”
说着上前,看了看那箱子,眼珠子一转,一脚用力,使劲在那箱子上一跺,那箱子咔嚓几声,四分五裂的散落了一地。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就连潘氏,也惊得手里的剪刀差点没握住,扎进了顾文钟的心窝,还好她抢得快。
二房的脸色更精彩,顾文铮一脸的世界崩溃了的表情,自家的小闺女,虽然嘴巴厉害些,不也是个瘦弱的小姑娘吗?眼前这个一脚能跺开楠木箱子的女壮士,她是谁?
顾长卿一直稳重老成的面孔第一次出现了失态的表情,更不用说顾长即了,十分夸张的后腿了一步,惊恐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春桃这个妹妹一眼。
心里好害怕怎么办?这妹妹太凶猛了!之前没惹急她吧?不然这一脚下来,自己小命岂能还在?
本来以为妹妹不喜欢自己的顾长即,突然觉得妹妹还是爱自己的,起码没对自己动手!
感谢亲妹不杀之恩!
谢氏的第一反应是扑过去,蹲下来就要检查张春桃的脚:“妞妞,脚疼不疼?要不要紧?要不要看大夫?”
一面又嗔怪:“你这孩子!怎么能做这些粗活?打不开让人拿斧头来劈开不就是了?府里养这么多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他们还有什么用?”
小事办不好,留着没用的其他人,都十分委屈,这不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么?
张春桃忙安抚谢氏,“没事,我皮厚肉粗,打小做惯了的,不用担心!”说着还怕谢氏担心,跳了两下,以示自己真的没事。
谢氏和二房的人,这才放下心来。
那边顾长卿先回过神来,见张春桃没事,这才看向那随着箱子散落一地的东西,眼尖的发现了什么,眼神一缩,呵斥院子里其他伺候的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顾文铮也跟着反应过来,看了那箱子里东西,也沉下了脸。
顾老太爷年纪大了,反应慢了半拍,不过马上也察觉到了什么,冷着脸,让人都退出院子不说,还让幸福守着院子门不让任何人靠近。
几个人这才上前,围着那个箱子,查看起来,
越来越是心惊肉跳,一个个的脸色都阴沉下来。
张春桃离得近,也瞟了几眼,大约看到有身契,还有放印子钱的收据,还有盖着顾老太爷私印的拜帖,零零碎碎的好些东西。
第六百三十七章 潘氏之死
张春桃虽然不太清楚这里头的门道,可是也知道,这拜帖可是很很重要的,尤其是盖了顾老太爷私印的拜帖。
拿着这个东西去寻人办事,就相当于打着顾老太爷,顾家的名义。
尤其是这种盖了私印的拜帖,那都是极为重要的时候,才会用上。
看这箱子里,那拜帖还有好几张,就能猜到顾文钟平日里估计没少用这个,出去打着顾老太爷的名义办事去。
再有旁边那放印子钱的收据,帐薄,这些东西,一贯官宦人家,可是沾都不敢沾的,真要被查出来,先别说顾家这几个爷们的官都不用做了,就是顾家百年的清名,也毁之一旦了。
顾家几个爷们围着那个箱子,一边翻捡,一边气血涌上心头,尤其是顾老太爷,真是又伤心又难过,更有一种最疼爱的儿子背叛插刀的痛苦。
别的不说,这盖了他私印的拜帖,肯定是顾文钟私下偷偷做的手脚。
要知道他前头的书房,也唯有对顾文钟不设防,他的私印放在那里,也只有顾文钟知道。
还有那印子钱!更是让顾老太爷痛心!顾家百年基业,他手头的私产更是不少,这些年,他明里暗里补贴给了老大不少东西,什么庄子铺子都不在少数。
而二房那边,他给的就是当初因为愧疚弥补给出的几个庄子和铺子,跟老大这边一比,真是少得可怜。
平日里府里一切开销都是公中,大房都是上上等,他着实不该缺钱花,更不至于去放印子钱!除非顾文钟私底下做了什么事情,急需要银子?
可做什么事情,能将他补贴的私产都花光了,还要去干这种事?
若是顾家列祖列宗有灵,听说后辈中,居然有人做出这等行径来,恐怕要被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顾文铮随手打开一本帐薄,上面记载着顾文钟名下的私产有多少,每年的进项有哪些,一笔一笔,历历在目,上面那庞大的数字,看得他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一旁的顾长卿一眼扫过,心里也有几分难受,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父亲难过!都是祖父的儿子,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可也都是嫡出之子,却如此区别对待,被薄待的那个人,明晃晃的证据摆在面前,心里怎么舒服?
顾老太爷回过神来,扭头看到老二父子两人看着一本账册,神色莫名,还以为又发现了什么老大做出来的丑事。
忍不住劈手将那账册夺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一时莫名的心虚,又有几分恼羞成怒,还有几分愧疚。
忙将手里的账册卷了卷,捏在手里,咳嗽了一声:“这些都是你大哥的生母当初留下的嫁妆,那什么,再说了,以后这顾家都是你的,跟整个顾家比,这算得了什么?到底是你兄长,就算他犯了错,也不能真不管他是不是?此刻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就想将这个话题带过。
顾文铮沉默得听到了这里,突然惨笑道:“到了这个时候,父亲还想骗我?在父亲心目中,我这个儿子是有多么不堪?是蠢笨得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还是一个打十棍子给一颗甜枣,就能傻乎乎的什么都能忘记?”
顾老太爷被顾文铮打断了话,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既然不管如何,父亲心里眼里都只有大哥一人,又何苦当初生下儿子来呢?这顾家,在父亲心里,想来儿子是不配继承的!如此也好,儿子现在也看清了自己的位置,是断断不敢跟大老爷争这顾家的基业的!未免父亲以后觉得亏欠了大老爷,这顾家就留给大老爷吧!还请父亲将儿子一家给分出去吧!”
这话一出,不说顾老太爷,就是顾老太太都傻了。
顿时急了,这顾家凭什么给顾文钟?这顾家就得给她儿子才对!自己这个蠢儿子,这个时候是闹意气的时候吗?
这么些年,被他爹这么冷待不都习惯了,忍气吞声到了今天,眼看顾家就要到手,终于能扬眉吐气了,却将到手的顾家丢出去了?
这要不是自己亲儿子,顾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