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小辣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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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指责王大花这人也忒损了,坏人名声犹如扒人祖坟,这哪里是想结亲的态度,这是是要结仇啊!
当然也有那看全婆子不顺眼,或者嫉妒她家的,就忍不住替王大花说几句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谁知道何文昌是不是真的废了,反正都是一张嘴,谁还不会说?
更何况全婆子是何文昌的亲娘,自然要维护他说话云云。
这话说得不占道理,没能帮得了王大花,倒是被其他婆娘挤兑了几句,灰溜溜的拉着王大花走了。
其他人虽然很想问问全婆子,她家何文昌到底怎么了?可这个时候,谁也不好问出口不是?
只安慰了全婆子几句,又看时间不早了,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十好几口等着吃饭呢。
也就没心思留下,纷纷回家去忙活去了。
到最后就剩下全婆子和张春桃两个人。
张春桃这才上前拉着全婆子的手:“婶子别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倒是如了他们的意了!”
全婆子眼圈都红了,握着张春桃的手:“大丫啊,婶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这几日她遭受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害得最有出息的小儿子受伤,做娘的心都要碎了,又内疚又害怕。
好不容易小儿子的伤有些好转了,要回来修养,家里那几个不省心的儿媳妇,还趁着这个机会闹腾要立刻就分家。
老话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她这几个儿媳妇,为了分家,家里那点子糟心事天天往外面秃噜。
往日里也就算了,可小儿子受伤,尤其伤得那个位置尴尬,自家人不说,外头人怎么知道?这才是真伤透了全婆子的心。
她也是天生要强,为了小儿子,也为了一口气,努力撑着。
终于听到一句真心的劝慰的话,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好在到底人老成精,只短暂的失态了一下,就很快恢复了正常。
张春桃又宽慰了几句,才说到正题:“婶子,我听说何小秀才受伤了——”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全婆子的脸色变了。
她只做没看到,继续道:“我打听过了,镇上杏林馆的金创药听说很有用,不管是刀伤还是烫伤破皮流血都有效。听说读书人考科举,要相貌端正,身上没有残疾和明显疤痕的才有资格。”
“也不知道小秀才伤得如何,保险起见,婶子要是有空还是带小秀才去杏林馆找马大夫瞧瞧,能不留疤那自然是最好了。”
全婆子听到这里,脸色缓和了下来,看张春桃的神色越发满意,她果然没看错,张家大丫就是个懂事的,听听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何家,为了自家小子考虑。
娶媳妇当然要娶这样贤惠体贴的才好,她们都是过来人,才会知道娶这样的媳妇那才是一家之福。
这些话,她都要回去说给自家小儿子听听去,也让他知道这张家大丫的一片心。
张春桃若是知道自己报答全婆子的一点好心劝解,被全婆子误解成了对何文昌的一片真心,只怕会当场给自己一耳光,让自己多嘴!
可惜她不知道,还耐着性子陪着全婆子站了站,又说了两句话,听见四周都在喊孩子回家吃饭了,这才分开。
回到家,正好张大成也在跟家里说何家的事情。
何家男人倒是没对王大花的男人动手,直接拖着王大花的男人,去了他们家,将王家砸了个稀巴烂。
王大花的男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王大花的两个儿子,自家亲爹被人那么威胁,家都被砸了,两个儿子也是没刚性的,怕上去挨揍,索性王八脖子一缩,倒躲在人群后头看热闹。
等何家男人都砸光了,走了,才敢上前去搀扶起自家亲爹,倒是互相埋怨起来。
说到这里,张大成忍不住露出羡慕之色来,说来这八角屯谁不羡慕何家?
不说他家出了读书人,就是他那五六个儿子,还有下头七八个孙子就够让人羡慕嫉妒了。
在庄户人家,吃饭活命就靠老天爷,家里壮劳力多,干活的人多,自然日子就好过些。
和别人家有个什么争执,儿子多的,别人也不敢欺负,还得多容让。
第六十一章 首战告捷
张家为啥在村里没啥排面,不就是因为他张大成只有一个儿子吗?
见张春桃回来,张大成也就住嘴不提了,到底一个大男人,这么长舌被人瞧见,总有些不好意思。
又想起赵氏说的,说这一次这些凉茶叶子要是都能卖出去,能卖五十个大钱呢。
这自己赚钱才是最要紧的,何家小儿子废不废的,和他们张家有啥关系?
将张春桃喊过来,确认了一遍,这才吩咐道:“明儿个卖了钱,打一斤酒,再割一斤大肥肉回来,别忘了——”
张夏宝在一旁听了,跳着脚的喊:“还要给我买糖,买糖——”
二丫听了,在一旁拿手指头戳戳赵氏的腰。
赵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这些日子,家里的活计都是二丫和三丫替你做的,你卖了钱,给她们带一朵头花回来,也是你做大姐的一点心意。”
“还有,既然有了钱,给我也去镇上抓两幅药回来,家里的针断了,你再带一口针,带两样线回来——”
张春桃笑了,这还真是除了她,人人有份,个个有奖。
要真按照他们交代的,每一样都买回来,只怕这五十个大钱都不够。
赵氏见张春桃这么一笑,不知道怎么的老脸一红,有点恼羞成怒了:“叫你顺带买东西回来你笑啥?”
张春桃笑:“我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发大财,有了十两八两的进项呢,不然也敢这么抛费?”
“我是没这个本事,变不出这么多银钱来买这么些东西。娘若是想就用这么点凉茶叶子换这么些东西回来,还是自己去卖吧!让我这做闺女的也跟着娘学学,看怎么能卖出这么多银钱来。”
一番话,臊得赵氏连脖子都红了,勉强还支撑着,恼怒道:“你这说得什么话?”
张春桃翻个白眼:“我说的是人话!”后面一句,你们干得都不是人事,到底给咽了下去。
说着就捂着自己左手抽疼的小拇指,进了柴房。
进去后又探出个头来,丢下一个对于张家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对了,我方才出去还秤去,已经有人问我,咱们家这些天在捣鼓些什么呢?”
这一句话,就吓得张家人坐立不安了。
他们才尝到了一点甜头,咋就被人发现了呢?
张大成和赵氏别的法子没有,别看他们在家里厉害,在村里却一般不敢跟人冲突,想来想去,只叮嘱几个孩子,一个字都不许泄漏出去。
顿时本来高高兴兴地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连吃晚饭,大家都心不在焉。
最后还是张大成拍板:“大丫,你明儿个一早,早些去,赶在村里人赶集之前,别被人看见了。”
赵氏在旁边连连点头附和。
张春桃面无表情,这张家两夫妻,真是一心只有钱,半点都没想过,她这样年纪的姑娘,一个人提前摸黑走山路,身边没人作伴,真要出了什么事,那可咋办?
想来这两夫妻压根没有想过这一茬,或者就是想到了,也忽略了过去。
还好张春桃从来就对这一家子没有报任何的期望,也没想着圣母的改造他们,所以也没觉得有啥好伤心的。
点点头,只开口提出明儿个要卖的凉茶叶子多,能不能多给点粮食,不然怕明天撑不住。
为了五十个大钱,张大成好说话的很,让赵氏多给了舀点面出来。
一宿无话。
张春桃早早的就醒了,估摸着应该差不多是凌晨二三点的样子。
因为没有灯,只先摸索着生起了火,才有了点亮光。
借着这点光,将昨儿个晚上提前预备下的野菜和咸菜都放入调好的面糊糊里,摊了几个饼子。
看看天色,还是漆黑一片。
张春桃在屋檐下将家里仅存的一支火把取了下来,点上了。
不然她怕她走这种夜路,一个不小心,失脚掉到山沟里,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等死了。
出得张家来,整个村子都安安静静的,张春桃走过的时候,倒是惊起了附近的几条狗。
出来叫了两声,见是张春桃,摇着尾巴将她送到了村口。
张春桃背着背篓,左手拿着火把,腰间别着一把柴刀,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着。
四周的群山沉默而安静,偶尔路上能听到两声老鸹的叫声,黑漆漆的夜色中,听着就怪渗人的。
张春桃胆子算大的,并不害怕。
一口气走出了大约十来里,天色才渐渐开始发白,等快走到了镇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附近赶集的村民也越来越多。
去镇上唯一的那条山路上,渐渐热闹起来。
有人多看了张春桃一眼,像她这样孤身一人没有伴的少,不过大多都以为她是附近村庄的,也没在意。
到了镇上,别人都去了集市,张春桃却没有去,她知道自己的这凉茶叶子在集市上,是无人问津的。
索性不去凑热闹。
来之前她心里都有数了,先去另外一家酒楼,好说歹说的见到了那采买的,只说这凉茶功效好,又不苦,喝到最后还有一点清甜,最主要的是价格便宜。
店里来了客人,若是用白水太敷衍了,用茶叶又太贵,这个价格合适,还能解腻消暑,一大包能用上好几个月,再划算不过了。
那酒楼采买本是不相信的,张春桃让他试喝了一壶,又说这是外地客商的产物,来酒楼吃饭的本大多是外地客商,能讨了他们的高兴,以后岂不是常来这一家做生意?
别的也就罢了,这句话打动了那采买。
他们这一条街上,就两家酒楼,生意竞争自然厉害,最近这天气热,生意清淡,从掌柜的到他们谁不发愁?
若是真如这丫头说的,也花不了几个钱,倒是可以试试。
采买这么想着,爽快的掏钱买了五斤,给了二十个大钱。
首战告捷,张春桃又跑了一个茶摊,口舌费尽了,那茶摊老板才勉强买了一斤,说试试看。
蚊子再小也是肉,张春桃也不嫌弃。
最后一个她看中的地方,却是镖局。
这镖局的镖师们,经年累月的在外头跑,吃喝不定,尤其是暑热天气,一个不小心就晒中暑了。
那些药馆开得凉茶,又贵又苦,不是必须,这些镖师们也不爱喝。
第六十二章 有什么话直说吧
张春桃拿出当社畜多年锻炼出来的厚脸皮和说话艺术,见着了镖局的管事,将她的来意一说。
镖局的管事倒是乐了,本来是想直接叫人轰她走。
可张春桃将那个山货铺老板给搬了出来,只说他都买了,那是他们老家的凉茶云云。
倒是说的镖局的管事有些动心了,他以前走镖的时候,倒是听说过这个地方,刚好下面的镖师,还有一个那地方来的。
将那人叫出来一看,又喝了两口尝尝味道,那镖师也是多年没有喝到这么纯正的家乡味,眼圈都红了,直说要买两斤囤着喝。
有这个镖师这般表现,管事的才放了心,本想着只买几斤试试,可张春桃只说这次卖了之后,家里要准备秋收了,不会再来了。
管事的一问价格也便宜,索性一气将剩下的都买了。
凉茶叶子全部卖了出去,一共卖了七十个大钱,数出二十个来单独放着,张春桃先去杏林馆,本是打算复诊,顺便问问上次药材里的须须是不是人参的事。
可到了才发现,马大夫被人请去出诊了,药馆门关着,挂着东家出诊的牌子,只得罢了。
回去的路上,打了一斤烧酒,又割了一斤肉,买了半斤麦芽糖碎片,张春桃数数剩下的钱,五十文就花得只剩下二十文了。
真是钱难挣!屎难吃啊!
背着这些东西回到八角屯,还没进村呢,就被路旁一个人窜出来给吓了一跳。
张春桃条件反射,就是一脚给踹了出去。
要不是在最后关头看清楚了,这人是全婆子,那一脚只怕就踢实了。
这踢出去的力道太大,收得又急,一时收不住踉跄了两步,还没站稳,就被全婆子一把抓住了:“大丫,你咋还有心思去赶集啊?你知不知道?王家明儿个要来人了!”
“啥?”张春桃这两日忙得,还真差点忘了这茬了。
全婆子一脸的替张春桃着急:“你还不知道?七里墩那边今天有人带信过来了,说这两日王家那边,那王掌柜要带着王大柱要过来定亲了,让你爹娘准备呢——
张春桃挑挑眉毛,这么快?看来明天必须要上山一趟了。
当下也没别的心思了,胡乱点头谢过了全婆子,就要走。
还没迈开腿,就被全婆子一把拉住了。
全婆子左右看看,路上无人,把张春桃往一块石头后一拉,定了定神,开口:“大丫,你跟婶子说句实话,你觉得婶子对你好不好?”
张春桃一听这话音就不对,她不是已经跟何文昌说清楚了吗?怎么看架势这全婆子是还没放弃?
皱皱眉头,张春桃的小拇指轻轻的疼了一下,提醒着她。
不用小拇指提醒,张春桃也知道,全婆子这样不合规矩。
按照这个时候的规矩,若真是做婆婆的相中了谁家姑娘做儿媳妇,那也是要先请媒人去女方家透个话,诚心诚意的表达想娶人家姑娘回家。
若是女方家没意见,才开始谈接下来的事情,然后定下来后,才会见准儿媳妇,给点见面礼也好,还是说几句好话也罢。
这才是正规流程好吗?不走正规流程的婚姻,在这个年代是被看不起的。
男人也就罢了,女人那可是没了名声,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全婆子这是要干啥?直接就找未出阁的姑娘谈亲事?是想省点媒人钱?还是别有打算?
张春桃心里猜度,脸上还笑着:“婶子自然是好的。婶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全婆子也是被逼急了,本来是打算再缓上两个月,慢慢来盘算这门亲事的。
可谁知道,这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小儿子何文昌被烫伤了,家里因为这个,这几日就要分家了。
这家一分,那些银钱都要分,家里六个儿子,再加上他们两老,分成七份,每家能分多少银子?
还有田地收成,这么一分每家也不剩下多少了。
儿子明年就又要考秀才,关是路费盘缠就是一大笔开支,更不用说其他开销了,还有这到考秀才之前的束脩,也不少钱了。
几个已经成亲的儿子那边已经放出话来,他们做兄嫂的已经仁至义尽,明年考秀才的钱,别找他们,他们也有自己的小家要顾,要给自己的儿子闺女说亲,都耽误好几年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分了家的小弟?
顶多分给爹娘和何文昌的地,他们还能舍得一身的力气帮忙种上几年。
指望全婆子夫妻,他们毕竟年龄也大了,能种好分到的田地,一年到头能有粮食吃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余钱供何文昌上学?
就算全婆子还有一点私房,再加上分家分的那一份,可也不够啊。
若是去借钱,这岂不是让全村人笑话?全婆子拉不下这个脸来。
思来想去,加上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