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小辣椒-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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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张春桃的这运气,加上她的勤快,就算小儿子没考上,也不愁生计不是?
这么想着,脸上就露出两分来,嘴里念了好几句可惜。
被何文昌听见,忍不住问了一嘴,全婆子也没瞒着何文昌,倒是都说了。
何文昌一怔,立刻回过神来道:“娘,以后这样的话可休要再说了,不然听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又是一场官司!“
唬得全婆子忙打了两下嘴,赌咒发誓再也不说了。
何文昌的心思却飘远了,贺家,出了一个举人的贺家,没曾想,当初他没看入眼的一个丫头,居然嫁到了出了举人的贺家,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这倒是激起了他的心性起来,连张春桃这样一个丫头片子,被出族了,都还能挣出一条路,高嫁贺家,他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就为没有考中秀才而颓废丧气?那岂不是连女子都不如?
张春桃自然不知道,自己跟贺岩的亲事,居然还能引起这些人心浮动。
她如今也老老实实在家待嫁了,整理嫁妆了。
上次下聘礼后,周围邻居对她的态度更是好了几分,私底下提点了她不少,还相约好了迎亲当日会上门来,帮忙招待迎亲的人。
知道张春桃不认识人,还给她寻了一个全福人,迎亲的那日来梳头。
马家那边,前些日子打交道的缘故,马母倒是看张春桃合眼缘,也说那日要来帮忙照看照看,又说有什么需要跑腿的地方,直接跟让马远志去就是了,都是自家亲戚,不用外道。
那订做的箱子柜子还有澡盆什么的大件,也都做好了,先搬到了这边院子里。
柜子和箱子用料结实,上面还雕着各式吉祥的花样,外头已经刷了好几层的桐油,油亮亮的。
里头也都做得精细,用手细细摸过去,没有一点毛刺。
大件的东西都会在迎亲前一天,挂上红布,提前送到贺家去,安置在新房里。
被褥什么的也都做好了,还有喜服,当天穿的红色嫁衣,张春桃自己没有那手艺,也懒得为难自己,直接在成衣铺子买了一件也就是了。
其他零碎的东西也都准备齐全了,万事俱备,就只等到了日子贺岩带人来迎亲就是了。
而贺岩也安排好了,让赵嫂子提前一天到这边院子里陪着张春桃,有赵嫂子在一旁看顾着,也就不担心了。
而张家那边,张大成寻人去打听张春桃在镇上住在哪里,碰了一鼻子的灰。
谁不知道张大成的为人,这个时候打听张春桃的住处,还能为啥?不就是看到那聘金眼红了呗。
有人劝张大成,别做梦了,都出族了,别说张大成,就是族里都管不着那张春桃了,哪里还能要人家的聘金去?
就算张春桃乐意,那贺家乐意,是好惹的?
张大成哪里肯听,又不是小钱,那可是十两银子,谁舍得放手?
这番动静闹到了里正那里,里正家的上次因为得罪了吴富贵,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得张春桃的一句提点,果然托人在镇上一打听,才知道吴富贵被下了大狱,那真是绝处逢生意外之喜。
想着法子托人给新保长吴富勇送了礼物,倒是得了口信,说是让他放心,只管安心继续当里正,那提着的心才算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里正家的惦念着张春桃这一句提点的情分,加上张春桃如今要嫁到贺家,人家那后头可有举人当靠山呢,哪里肯得罪。
让自家男人去找那张家族长提点了一二,说既然当初把人赶出了族,事情都做绝了,别如今看到人家日子好了,又想着巴上去。
张春桃不足为惧,贺家可不好惹,杨家村也得罪不得,若张家放任张大成去找人家麻烦,惹出事来,别怪他不客气了。
重生之农门小辣椒
第两百六十一章 新婚互殴
张家族长本就因为当初出族一事,在族中声誉和威望大损,对张大成一家子就很心中有怨怼,只不过自家孙女也在中间掺和了一脚,若对张大成一家子打击报复太过,只怕村里和族里人都看在眼里,到时候又生是非,也就一直忍着。
这被里正这么说是指点,实乃警告了一番,哪里还忍得住?
索性直接将张大成一家子,还有族里有头有脸的几户人家都召集在一起,把话摊在了明面上,让张大成一家子都老实些,别看到银子就眼红,要去找人家张春桃的麻烦去。
要知道,那贺家都给张春桃下聘礼了,如今张春桃就是人家贺家的人了,现在去寻麻烦,那就不是寻张春桃的麻烦,是寻贺家的麻烦。
贺家能善罢甘休?
从张春桃出族以后,张家的名声本来就不那么好了,再闹出事情来,这张家的后生还要不要娶婆娘,闺女还要不要嫁人?
张家族长直接发话,让全族的人都看着张大成一家子,不管怎么说,最起码不能让他们在张春桃成亲前,去闹事要钱丢人。
不然就别怪他不客气,反正已经出族了一个张春桃,他也不怕再将张大成一大家子都给出族了!
这话一出,大家知道,张家族长这是动了真火,一个个都收起了那事不关己的态度,纷纷表态表示会看着张大成一家的。
尤其是张大成的爹娘和兄长们,更是又气又恨,赌咒发誓也要将张大成一家子给看牢了,绝对不允许他们一家子出村子半步。
张大成一家子满心的打算,再多的法子,出不了村子一切都白搭。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张家族长不管张大成一家想干什么,只要不出这个村子,自然啥事也干不成。
至于以后,先看守住一天是一天,等那张家大丫嫁到贺家,聘礼也带回贺家了,张大成一家子捞不到银子,自然也就歇了心思了。
从这日起,张大成一家子没能走出过自家院子门,张大成的几个兄长被出族的威胁给吓到了,索性轮班住在张大成家里守着,别说出村呢,就连门都别想出了。
反正如今天气冷了,一般庄户人家也都闲下来了,就是出门也是聊天吹牛,女人们大多窝在家里做针线什么的,不出门也不耽误啥事。
就是没柴火了,张大成的几个兄弟宁愿自家吃点苦,让自家孩子上山拖柴火回来给张大成家,也不允许他们出门半步。
直到贺家和张春桃成亲后,才慢慢的看守得松了些,到过年了,才允许张大成一家子出来走动,这是后话。
只说贺娇在娘家呆了一夜,本想寻个机会跟贺岩好生说道说道,没曾想贺岩将东厢房收拾好,将自己的东西搬进去后,一把铁锁锁住了门,一大早的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贺娇到底是出嫁的闺女,也不好在娘家多呆,只得多叮嘱了孟氏和贺娟几句,满腹心事的回了婆家。
本以为回婆家又要被大嫂子胡氏给阴阳怪气的说上一顿,没想到一进院子,劈头听到一个消息,倒是把贺娇吓了一跳。
原来,昨日一早,听说王家院子里就闹腾了起来,说是王大柱光着膀子将新娘子吴氏给从炕上拖了下来,一顿胖揍。
那吴氏也不是好相与的,也不甘示弱,据说将王大柱挠得满脸开花了,身上后背上都是一条一条的血印子,全是指甲抓的,看着就疼。
本来两人只是在屋里互殴,并没有出声,就是骂也是压低了声音对骂的。
架不住林氏这个婆子,担心儿子一夜没睡好,早早的就起来,说要喝媳妇茶,也是有心想要给吴氏一个下马威的意思。
王掌柜的昨日喝多了酒,还在昏睡,倒是不知道自家婆娘又要做妖。
因此林婆子醒了后,就穿好衣裳蹑手蹑脚的跑到了王大柱和吴氏的窗户地下听起了墙根。她本意是想着,这自家儿子从永珍那丫头的娘病歪歪了后,就旷了许久了。
这好不容易娶了个婆娘回来,岂不是就如那开闸的洪水,下山的猛虎,失了节制?
在林婆子心里,那自然儿子的身体第一,这种事多了,岂不是伤了身子?因此想偷偷听一听,若是儿子儿媳妇不懂事的瞎闹,她就要提醒两句了。
再者林婆子也担心,她也见过那吴氏,虽然长得不如前头那儿媳妇标致柔顺,可前凸后翘,衣裳都裹不住的好身子,哪个男人不好这一口?真要儿子被这吴氏给迷住了可咋办?
带着这样的心思,走到窗户下,开始还只听到里头的动静,林婆子还老脸一红,暗自啐了一口,骂吴氏不要脸,这天都快亮了,居然还缠着男人不放,简直就是吸男人精血的狐狸精。
可后来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这动静不像是在造人,倒像是在杀人了。
再贴着窗棱一听,里头新婚两夫妻,还低声互相骂着对方,什么贱人,什么奸夫,什么不中用之类的话。
林婆子心头就一跳,然后又接着听到自己儿子王大柱一声痛呼:“你个贱人,给劳资松口——”
这王大柱就是林婆子的命,哪里还能忍得住,当下就站了起来,拿手指头戳破了那窗户纸一看,顿时差点没背过气去。
炕上没人,自己儿子和那吴氏,一个光着膀子,一个露着腿,在炕下厮打,王大柱的身上背上全是一道道血印子,头发被抓散了,正抓着吴氏的头发往炕上撞。
吴氏身上的衣服也几乎没遮住身体,脸被扇肿得像猪头,眼圈周围都是黑紫的淤血,脖子上还有淤痕,一口死死的咬住了王大柱的胳膊,那血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淌。两只手也不甘示弱的往王大柱的脸上挠。
这哪里像是新婚夫妻?简直就像是一对杀父仇人,恨不得要置对方于死地呢!
林婆子本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看到这一幕,气血一阵翻涌,也顾不得许多了,几步冲到门前,就推门要进去。
那门自然是推不开的,林婆子又气又急又心疼,本不是好脾性的人,当场就一边踹门一边骂:“小贱人,快开门!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打你男人?反了天了?快开门——”
第两百六十二章 半斤八两
里头的动静在听到林婆子的骂声后,倒是立刻停止了,死一样的静默。
好半日后,才听到王大柱嗡声嗡气的开口:“娘,你别管,回去歇着去吧——”
林婆子哪里肯依,只敲门让快开门,她要好生教训一下吴氏这个新媳妇,居然敢动自家男人动手,这样的恶婆娘哪里能容得下她?得好生教训教训,让她知道王家的规矩不可。
林婆子本就是个极为刻薄的人,她嘴里能有什么好话?一时间是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一边骂还一边拍门,这动静,地下的死人都能被吵活,何况隔壁的邻居?
王永珍也被吵醒了,迷迷蹬蹬出来一看林婆子恶行恶状的模样,忍不住就吓哭了。
一时间这王家院子里,是孩子哭,老人骂,热闹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里头吴氏怎么得了机会,翻身挣脱了王大柱的辖制,打开门逃了出来。
身上就裹着一件贴身小袄,露出了脖子以下半截肉来,更不用说她下头只穿着一条夹裤,没穿鞋袜就这么光脚跑出来,露出白生生的一节小腿和脚来。
这个时候山里的早上,自然是冷的,吴氏跑出来,一张脸和露出来的小腿被那寒风一吹,立刻打起了哆嗦。
可她也是个厉害的,只双手抱在胸前,嘴里就哭喊着:“来人啦,救命啦,王家要杀新进门的儿媳妇啦,要出人命啦——”
林婆子本来看到吴氏这样跑出来,就觉得眼前一黑,只觉得伤风败俗成何体统,还没开口呢,倒是吴氏先倒打一耙喊杀人了。
立刻就扑上来,要教训吴氏:“我打你这黑心肝乱叫的小贱人!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哪家子正经的姑娘,穿得像你这样?就这么跑出来的?还要不要脸了?你不嫌丢人,我们王家还嫌丢人呢!还不给老娘滚回去穿衣服去?”
吴氏也不怕林婆子,瞪着眼睛回嘴:“我命都快没了,还要脸做啥?你儿子要杀我,我还回去让他杀不成?我又不傻!”
王大柱在屋里胡乱的系好了裤子,顶着一脸半身的挠痕出来就要抓吴氏:“贱人,给我进去!”
吴氏看着这母子俩联手,自己肯定是抗不过,想跑,可大门被王大柱给挡住了,眼珠子一转,她索性直奔正房而去了,一边扑开正房的门,一边哭喊:“公爹啊,你给儿媳妇做主啊!当初可是你们王家哭着求着要娶我的,不然我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吃饱了撑得跑来给人做后娘?”
“你们王家可好,我这才过门,第一天晚上就将我打成这样!你们是什么意思?是欺负我娘家没人不成——”说着就往正房里头去了。
王掌柜刚被外头的喧闹吵醒,揉一揉眉心,勉强挣扎着翻身下了炕,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一头撞在怀里,跌跌撞撞的后退两步,就被人直接压在了炕上。
王掌柜头撞到了枕头,眼前一黑,不过倒是痛清醒了,感觉这身上的重量和触感不对,睁眼一看,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如浆,昨夜的酒立刻就醒了。
一把推开了压着他的吴氏,第一反应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吴氏,你,你要干嘛?”
吴氏被推得跌了个屁墩,本来就胡乱裹在身上的小袄子襟口散开,露出里面一片白晃晃来。
吓得王掌柜忙闭上了眼睛,冲着外头喊:“大柱,大柱他娘,这是怎么回事?”
林婆子和王大柱在后头跟着冲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林婆子先急了,扑上去先给了吴氏一个耳光:“不要脸的骚货贱人,这才嫁到我们王家,就这么着急往公爹房里钻?水性杨花的荡妇!老娘要休了你!”
王大柱一听也眼神一亮,跟着道:“对,休了这小贱人!咱们王家可不要这不三不四不干净的贱人——”
林婆子一听,这话里有话啊,忙问道:“大柱,你这话啥意思?这小贱人她是不是,是不是身子不干净了?”
王大柱一脸铁青,咬牙道:“昨儿个儿子喝多了,今儿个一早才发现,吴氏这个贱人,她,她居然已经被破了身子了——”
“什么?”王掌柜和林婆子都被这个消息震得后退了一步,变了脸色。
王掌柜到底是公爹,男女有别,那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
林婆子就没这么多顾忌了,开口就骂:“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就你这样的烂货破鞋,休想进我们王家的大门!这亲事不能作数!休了个这贱人!”
一面又心疼自己的儿子,又怨起王掌柜来,抓着王掌柜的衣服就哭起来:“都是你,我就说这吴家的姑娘要不得,看着就不是个好的,你偏认准了!如今可好,娶进门这样一个破烂货来,这不是害了大柱吗?这样的贱人,身子都脏了,我是不认的!”
王掌柜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还好他人老成精,虽然这事有些猝不及防,可很快就稳住了,也顾不得呵斥林婆子。
只看着王大柱,艰难的问了一句:“当真?”
王大柱急了:“我能没事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
王掌柜这下不信也得信了,本要低头去问吴氏,又想起她那一片白来,忙从炕上抓过一床被子丢给王大柱,“给你媳妇裹上——”
王大柱虎着脸:“这个贱人才不是我媳妇——”被王掌柜把剩下的话给瞪了回去,不甘不愿的将被子搭在了吴氏身上。
吴氏本就穿得少,又坐在地上冷气直往身上灌,此刻小命要紧,忙将被子牢牢地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