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白月光爱上我-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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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泽扯了扯嘴角,“……”
还是工作日周五,餐厅里没多少人情侣,只有窗边的位置,有一对一看就甜甜腻腻的情侣,你喂一口我喂一口的,你侬我侬,狗粮味十里飘香。
程京泽光是看背影就觉得眼熟,走过去时,穿白色羽绒服的青年率先转过头,微微一笑:“巧啊。”
程京泽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离,坐了下来,“不巧。你们应该等的就是我。”
对面的人正是路靖泽和苏玉。
几天过去,自从医院那事两人之间把底细互相坦白精光,关系跟进一步直达菊花,次日就领了证,这速度称得上是发射火箭了,但发生在这两个疯批身上,似乎也不算奇怪,还非常合理。
程京泽还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事,只是隐约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这让他不得不替自己身边这位还患有心理疾病的已经和他扯了证的老公担心,怕路靖泽的出现让纪淮的病情加剧,过程中不断给苏玉使眼神,让他们两不要那么明目张胆。
苏玉挑眉算是答应了,也没有多少暧昧的举动。
反倒是路靖泽一边给他喂果汁,时不时还要亲两嘴才算罢休。
程京泽瞥了眼纪淮,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算放心。
看来得个精神分裂,连白月光的醋都不吃了。
苏玉给他们点了果汁,这才开始正题,“具体什么症状?”
程京泽咳了一声,想让纪淮自己说,但觉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纪总裁应该不会把自己的软肋清晰地在别人面铺开,于是自己先开了这个口,“就…他去精神病院的事,你知道吗?”
苏玉点头。
程京泽把那里面的治疗方案告诉他。
苏玉的脸色有些冷意,“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程京泽往前坐了一点,苏玉也往前,程京泽凑到他耳边道:“我感觉他有点粘人……”
纪淮把程京泽拽回位置上,瞪了苏玉一眼。
路靖泽也戒备地盯着程京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而后捏了一下苏玉的耳朵,“剥虾。”
苏玉点开手机,给程京泽发过去一份文件,失笑道:“那不是刚好吗?”
程京泽没听懂,看了眼信息“什么刚好?”
“你先看看吧。”苏玉的手在盆子里洗净,开始剥虾,剥好一只就送到路靖泽嘴边。
程京泽低头看文件,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文件名是纪淮的名字。
他点开,瞳仁渐渐失去光芒,手都在颤抖。
上面记录了纪淮自述精神分裂的情况。
“二零二三年五月十二日,他总是来,之后又走,在黑暗里提着刀。
十三日,我在医院遇见他,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追上去。
十四日,他从别人家里出来,看见他,避开我,他讨厌我。
十五日,第一次触碰到他,他的脚崴了。
十六日,他去看了王小绿的演唱会,以前他不追星的,好像还发烧了,应该是假的。
十七日,在电梯里,他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叫的很亲热。后面吃了夜宵,他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我们上床了。这次是真的。我怕他走,所以我先走了。
十八日,他来了,又走了,说恨我。是幻觉还是真实,我分不清。
十九日,我妈来了,我知道她早就死了,可她总是在夜里来,没灯的时候,提着刀来找我。
二十日,我妈和他一起来了,他们哭了又笑,走了,又走了。地上一片血泊,我也倒下,可触到的是幻影。
二十一日,他就在前面,可惜我追不到他,油门加到最大,差点出车祸,他幸灾乐祸冲我笑。
我恨他。
……”
从上看到下,程京泽这才彻底明白,原来纪淮的噩梦一直是他,幻觉也是。
他不明白,他看不懂,为什么自己在纪淮眼里是这样的。
他想起前世的很多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屏障似乎将要破碎。
第66—67章 真不愧是重活一世的人
程京泽盯着手机沉默了许久,抿了口果汁,感受到冰凉的液体从咽喉汇入肠胃,冷意刺得他头皮发怵,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杯子,他把手机放下,杯子放稳,抬眸看了眼苏玉,那目光深喑着错综复杂的情绪。
苏玉什么都知道。
路靖泽抬手连忙遮住苏玉的眼睛,做贼心虚般咳了一声,“别瞪我老公啊。他…他是心理医生,不能对外说明患者病情的,要不是因为你和纪淮今时今日是合法夫夫,你也甭想看到这份文件。”
苏玉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给他剥虾,虽然看不见,但剥得干干净净。路靖泽一见有虾递到嘴边,连忙松开手含住,“谢谢老公。”
程京泽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游离,只觉得现在的路靖泽与那夜缠着他打游戏的路靖泽大相庭径,性子转了三百六十五度,他冷笑一声,把手机揣到兜里,牵起纪淮的手走了。
见他们离去,路靖泽嘴角的笑意很快垮了下来,斜睨着苏玉,微微挑眉:“怎么回事?”
苏玉用纸巾把手擦干净,手指揩去他嘴角的虾汁,“嗯?什么?”
路靖泽把他手抓开,“我问你跟纪淮怎么回事?他在你这治疗我是知道,但怎么感觉程哥有点生气啊?”
苏玉看向他,“程哥?”
“啧。”路靖泽瞪他。
“他们夫夫的事,不关我们事。”苏玉捏他脸蛋,“坐好。”
……
回到车里,程京泽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他盯着副驾驶纪淮的脸,只觉得陌生。
他还想不明白,纪淮为什么会在犯病的时候看到他。但他想明白一点,纪淮怕被抛弃。
被那个幻象里程京泽抛弃。
或者被他母亲抛弃。
以至于纪淮对他有恨。
患病的纪淮,有一点好处。
世界里只有他。
纪淮也凝望着他,相视无言。
车窗外的雪积到脚踝时,程京泽往外看了一眼,纪淮忽然扳过他的头。
“怎么了?”程京泽说完就笑了,目光中满是探究,“只能看你?”
“对。”纪淮语气平静,却莫名能让人品出一股不容置喙的滋味。
程京泽勾起唇角。
他也病了。
在某一瞬间,想把这个患病的纪淮关起来。
心里只有他的纪淮。太难得了。
这是前世今生都没有得到的东西。
他想锁起来。
锁在家里慢慢享用。
一个个疯狂的想法犹如火箭在脑海飞过,将大脑的多巴胺拉到高潮。
拥有一个粘人的纪淮。
害怕失去幻象的程京泽?
那他就当幻象的替身。
总归都是程京泽,都是他自己。
不知为何,或许是从未听纪淮口中说出“爱”的字眼,即便纪淮的病里与他有关,他宁愿相信纪淮爱的是幻象中的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纪淮真的爱他。
如果有,那到底什么样的爱,让他痛了两世,难尝甘甜?
纪淮盯着他,抬手将他眉宇的川字抚平,指腹摩挲到眼梢,鼻尖,动作缱绻,像极了恩爱的眷侣。
程京泽抓住他的手腕,告诉他:“我是程京泽。”
纪淮点头,“我知道。”
“你还知道谁?”程京泽欺身逼近他,“嗯?”
“只认识你。”纪淮说。
程京泽笑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纪淮。
只属于他的。只认识他的。只喜欢他的。
他的纪淮。
这种自私的想法仿佛野草的种子被冬风吹进荒废多年心中的麦田,很快被浓烈似火的占有欲浇灌无尽的泉水,生长速度尤其惊人。只要想到是只属于他的纪淮,就好像能看到野草长成树后结出晶莹剔透香甜可口的果实。这对于一个默默无言卑微两世的人而言,具有巨大的吸引人。程京泽是个疯子,他自己也这么想。他也曾认为自己拥有理智,可遇到纪淮时感性狼奔豕突地充斥在大脑,他恨这样的自己,也他对刚种下的野草充满期待,像是要为自己的道德开脱,他用那双蛊惑人心的丹凤眼直勾勾盯着男人,轻声问道:“想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纪淮怔住,似乎没回味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就像被一根棒子砸到头颅嗡嗡响,让他分不清是甜头还是苦头,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勾引他看进去,陷进去,喉结滚动,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程京泽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在奖励一只听话的小狗,两世难怀被掩在今年这场初雪时,看人时眸光只有不加掩饰的爱意与占有欲,纪淮喜欢这个眼神。
回到家中,纪淮家的门被换锁了。
程京泽语气就像哄小孩一般,“乖,不要出去。”
纪淮点头应了。
他只记得程京泽,只记得已经死去的母亲。
所以现在他只相信程京泽。
或许是精神病院里的针管药剂过多,以及不合法的治疗方法,药物作用在纪淮身体尚未完全挥发出来,只是那段时间的疼痛造成他记忆的断片,后半夜时,纪淮发起了高烧。
程京泽是被他的怀抱烫醒的。
即便习惯男人搂着他睡觉,可也实在受不住一个四十度高烧的人紧紧贴着他,他睁眼一探男人的体温,挣了挣想起来拿退烧药。纪淮却像是病糊涂了,箍住他的力气逐渐收紧,额头已经冒出一层薄汗,眼睫微微颤抖着,仿佛抱住救命稻草一般,薄唇低低呢喃:“……等等我…等……”
程京泽满意地勾唇。
抚了抚他的肩膀,嘴唇贴到男人耳边,“我在呢。”
纪淮逐渐清醒过来,唇色发白,盯着他的眼神有些朦胧,“…还在…在…”
“没走。”程京泽吻了他的眉眼,“先放开我。”
纪淮闻言放松了些力气,不过没完全松开他,紧绷的唇抿着一条线,像是警告着他什么。
“可爱呢。”程京泽抓住他攀在自己腰上的手腕,“我去帮你拿退烧药。”
而后下床,趿着拖鞋到客厅里拿药箱,扭过头才发现,纪淮一直跟在他身后。
“怎么不穿鞋?”程京泽把自己的鞋脱了,放到他跟前,微蹙起眉:“快穿上。”
纪淮穿上后,盯着他的脚,把人打横抱起来。
程京泽倒也没阻止他,指挥他把自己放到饮水机那边倒了杯水,而后走回屋子。
他把药取出来,沿着杯口吹凉了水,“先吃药。”
纪淮躺上床,把脑袋盖进被子里。
程京泽倒是来了兴致,这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总裁居然会怕吃药?这反差属实有萌到他。
他将被子揭开,捧着药的手掌举到纪淮面前,“快吃。”
纪淮看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为什么不吃?”程京泽微微歪头,爬他腹围上床,人坐到他腹肌上面,“说话。”
纪淮别开眼。
程京泽佯怒下床,穿上拖鞋,“那我走了。”
纪淮忽然从床上蹿下来,差点把床头柜的杯子碰倒,拽住他的手腕。
程京泽笑意更甚,回过头,拿药在他面前晃了晃,“吃。”
纪淮望着他,酝酿了许久,低喃了一个字:“……苦。”
程京泽忽然想起他办公室的那些抗抑郁的药,每回都是一大把一大把地吃,居然怕苦么?
“那也得吃。”他掐住男人的下颚,把药塞进他的嘴里,而后拿水给他。
纪淮咽下了,表情十分冷峻。
程京泽让他躺下,掖好被子,看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说道:“别跟出来,我去弄杯蜂蜜水。”
纪淮蹙起眉,看样子是不答应。
程京泽盯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冷声警告:“敢跟出来,以后我都不会理你了。”
纪淮动作一顿,眼神粘在他身上,看着他的背景缓慢离开房间。
从房间门看出去能看到厨房,程京泽在碗里倒了一大堆蜂蜜,很快又冲回房间,生怕那个“逆子”又要从床上爬下来。
纪淮见他折返而来,浑身紧绷的肌肉才算放松,暗暗松了口气,程京泽把刚刚杯子里喝剩的热水倒进碗里,用勺子把蜂蜜搅开,“喝吧。”
这里边蜂蜜下多了齁甜,纪淮面无表情把整碗咽进肚子。
他早就品不出味道了。
怕的不是吃苦,更不是吃药。怕吃药前经历的痛。他记忆所剩无几,大多是幻象在作崇,他只记得每回吃药心脏都疼得厉害。
程京泽到浴室拿来毛巾,接了盆水给他擦汗,在药箱里拿出一张退热贴给他贴上,捣拾完一切之后自己也困得不行了,躺上床睡觉。
第二天是周末,程京泽不用上班,但他在纪淮家还是要忙些公事,九点便起了床,用笔记本电脑把邮箱里的文件处理完毕,十点时点了外卖,纪淮的烧已经退下来了,洗完澡洗漱完外卖刚好到。
程京泽笑道:“刚想叫你呢。”
纪淮看着他,不太确定地问:“你是程京泽?”
程京泽愣了两秒,走过去要探他额头,想看看是不是烧坏脑子,结果手还没碰到额头就被纪淮打下来。
“你…”程京泽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与昨天的纪淮不太一样,今天行为举止多了几分浮躁,眼神却依旧坚定。“你几岁?”
纪淮坐到餐桌上,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还有点傲娇呢。”程京泽坐到他旁边,挑他下巴,“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纪淮打掉他的手,兀自拆开外卖吃了起来。
程京泽想着叫苏玉上门给他看看什么情况,走到阳台给苏玉打电话。
对面很快接了起来,不过声音倒不像是苏玉,应该是路靖泽,还有些断断续续的水声夹杂其中,“什么事?”
程京泽看了眼时间,十点十八分,大白天洗澡?
“苏玉在吗?”他问。
苏玉正坐在浴缸里,而路靖泽坐在他腿上,头伏在男人的胸膛,手机开了扬声器,“他在呢。”
程京泽:“那麻烦你让他今晚过来纪淮家一趟。病情好像有点恶劣。”
路靖泽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婉转,引人想入非非,“那先这样,我和我老公要做。爱了,别打电话。”
“……”程京泽直接挂断。
回过头,纪淮正面色阴沉地盯着他,“你跟谁打电话?”
程京泽已经数不清第几回转头被他吓了一跳了,短暂的惊吓过后,有些顽劣地勾起唇:“就不告诉你。”
纪淮眸光一冽,把他手机抢走。
“吃饭吧。”程京泽打了个呵欠。
纸巾放在纪淮的位置,吃过饭后程京泽站起来想拿纸巾擦嘴,谁料到纪淮也正好站起来,肩膀撞了一下,程京泽回过头想说句什么,被恰好也回头的纪淮擦过唇瓣。
纪淮用纸巾帮他擦嘴,仍旧是同一张纸,他给自己擦了一遍,而后把纸巾偷偷放进口袋里。
这一小动作被程京泽当场抓获,抓住他的手腕笑说:“怎么,用过的纸巾还拿出收藏?”
纪淮攥着拳,耳尖却红了。
这般青涩,实属难得一见。程京泽没忍住,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浅尝辄止落下一吻,分开后眼睛盯着他的薄唇,勾着唇角:“想要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前提是我同意。”
纪淮手拥住青年的细腰,让他紧紧贴着东西。
程京泽感受到有东西顶着自己,忙不迭放开他。
他可不想大清早肾虚。
纪淮却不愿意松开他,衔住他的唇,吻得热烈而急躁。
程京泽忘记换气,被他带着节奏走,大脑缺氧时腰也软下来,手攀上男人的肩,生怕摔下来。
一吻毕,火都点得差不多了,纪淮扶住他的腰,凝望着他问:“可以吗?”
“废话。”程京泽瞪着他,自个儿脱起了衣服,而后趴在餐椅上,让他轻点。
现在的纪淮也不知理智是在几岁,总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