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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睡够了吗-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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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时吟,笑得很温柔:“这是你同学吗?”

    顾从礼垂下眼,去拉她的胳膊:“妈——”

    白露恍然:“是女朋友吗?”她细细端详着时吟,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出来,上前去拉她的手,“这么晚了,哪能让女孩子一个人走呢。”

    顾从礼反应很快,倏地拉住时吟的手腕,将人扯到自己身后,严严实实地挡住。

    白露抓了个空,愣了愣,白皙的手停在空中。

    她转过头来,漂亮的眼睛有点发红:“你是什么意思?”

    “妈妈碰她一下都不行吗?”

    她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很轻:“我又不会把她怎么样,我不会伤害她的,我就看看,看看我们家阿礼,喜欢的女孩儿是什么样的姑娘……”

    女人的嗓音阴柔,飘荡在夜空中,融化在湿冷的空气里,有种压抑的诡异感。

    时吟后颈发凉,站在顾从礼背后,忍不住往前靠了靠,抬手紧紧抓住他背后的衣服,感受到他身上温暖的热度。

    外套被人死死拽住,顾从礼回过头去,垂眸,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能自己回家?”

    时吟仰起头来,咬着嘴唇看着他。

    他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背:“去吧,别怕,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时吟点点头,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侧头看旁边的白露。

    她清了清嗓子,微微俯了俯身:“阿姨再见。”白露像是没听见,她红着眼,看着某处,眼神直勾勾的,没聚焦。

    时吟转身跑过马路,拦了辆出租车。

    直到上了出租车,时吟一口气才长长地出去。

    她后背被冷汗浸湿了一层,指尖发麻,被白露一眼盯住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忘记了。

    那双眼睛很漂亮,和顾从礼一样的浅棕色,明明该是剔透的温暖颜色,却像是藏了深渊,里面的情绪空荡荡的,盯着人的时候一片死寂的冰冷。

    说话的时候那种颠三倒四的矛盾感,诡异的腔调,大幅度的情绪起落。

    时吟心里慢慢地有了一个猜想。

    她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对劲。

    时吟回了家,将门反锁上,点亮了房子里所有的灯。

    灯光明亮,她坐进沙发里,看着茶几上的水果盘发呆。

    她想起顾从礼在车上时的反应。

    他在怕。

    最开始的时候,时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现在她好像有点懂了。

    他是怕她知道了以后,对他的家庭有所排斥吗?

    之前家里七大姑八大姨来串门,时母跟她们说话的时候时吟也听到了一些,二姨家表哥要订婚,女方家里好像是离异单亲家庭,父亲是个赌鬼,二姨抱怨了整整一下午,中心思想就是对这个媳妇儿的家庭完全不满意,不希望表哥娶她。

    时吟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进书房,把笔记本抱到沙发上,打开,想了想,搜了一下精神类的疾病。

    首先点进百科,时吟一行一行看过去,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顿住了。

    ——在病态心理的支配下,有自杀或攻击、伤害他人的动作行为。

    不知道为什么,时吟突然想起了顾从礼之前手背的烫伤,还有小臂上厚厚的,很长的绷带。

    时吟慌了慌神,将笔记本丢在沙发上,翻出手机来给顾从礼打电话。

    等了一会儿,他才接起来,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微微有些哑:“到家了?”

    “你在哪?”她急急问道。

    顾从礼顿了顿:“在医院。”

    她的声音顿时紧绷了起来:“你又受伤了?”

    他没说话。

    两个人周围都很安静,等了一会儿,他也不出声,时吟觉得自己猜对了,急道:“你说话呀!”

    顾从礼低低笑了一声:“没有,我把我妈送过来。”

    时吟松了口气,重新靠回到沙发里,犹豫了一下,才小心说:“阿姨是,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顾从礼淡淡“嗯”了一声。

    时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了一下离摇光社最近的医院是哪家,又问:“是在第一医院吗?”

    顾从礼又嗯了一声。

    时吟垂着眼,视线落在旁边电脑屏幕一行行文字上。

    他的手臂绑了那么长的纱布,到底是多严重的伤,得有多疼。

    而且,如果那个伤害到他的人是他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应该爱护他,保护他的人。

    时吟鼻尖发酸,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两个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顾从礼那边好像有人叫他。

    他把手机拉远,应了一声。

    时吟鼻子酸酸的,眼眶湿润,生怕他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不对劲,连忙道:“是不是有人叫你?你快去吧,我先挂啦。”

    她啪地挂了电话,揉了揉红红的眼睛。

    时吟有些后悔了。

    她之前不应该那样的。

    如果她再勇敢一点,如果她没有刻意逃避,主动的去接近他,去了解他,是不是可以更早的帮他分担一点点。

    *

    时吟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她昨晚查了很多资料,又打电话问了认识的学医的朋友,等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睡了没几个小时自然醒,清晨,天刚蒙蒙亮。

    明明身体在说完全没睡够,整个人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精神上却又无比精神。

    闭着眼睛,大脑也在不停不停的转动。

    时吟睁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消化掉了昨天看到的事情。

    画家白露是顾从礼的母亲,并且她现在好像身体不太好,应该是从医院或者那里跑出来了。

    时吟躺在床上,摸出手机,想给顾从礼打个电话。

    号码已经调出来了,想了想,又怕他没有空,作罢。

    时吟叹了口气,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想多多少少,能够帮到他一点,可是又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将手机举在头顶。

    打开微博又是一大堆消息,时吟点开来看,发现昨天的帝都签售会上也有不少人录了视频发上来。

    两段。

    第一段其中有一部分,是那个带着口罩的女孩的提问,以及下面时吟的粉丝对她的围攻。

    剪到时吟开口以前,这段视频结束。

    时吟看完了整段,有点想笑。

    果然,点开下面的评论区和转发,一大堆的节奏。

    粉丝无脑护,粉丝没素质,粉丝围攻人家女孩子就算了,时一还不组织不约束自己的读者。

    时吟看笑了,这得买多少水军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啊。

    回忆一下她的职业生涯,她真的一直都也还算低调,就在微博上她这么一点小天地里活动,虽然有不少人说她的画难看,说她拉低了《赤月》整体水平啥的,但时吟真的没怎么在意过,对于这种言论和微博at从来都是无视的。

    她又不是人民币,不奢望所有人都能喜欢。

    但是除了之前的那位颤栗的狸猫,她也没得罪过人啊,这个针对性也太明显了吧。

    时吟退出去,继续翻了翻,找出另一段视频,是她在签售会上的回应。

    这段视频的转发量和热度比较上一段,明显少了一大截。

    时吟想了想,转发了一下这条热度可怜的视频微博,又从相册里翻出了之前拍的,签售会门口的立绘板——国漫的回声。

    她这边刚发出去,下一秒刷了下首页,林佑贺就转发了。

    时吟愣了下,自从上次ktv以后,她没有再跟林佑贺说过话。

    本来以为校霸这性格,可能会跟她恩断义绝来着。

    还没等反应过来,时吟接到了梁秋实的电话。

    梁秋实是一向知道她的作息时间的,一般就算找她也会在下午,这大清早给她打电话,几乎没有。

    时吟一边下床踩上拖鞋,一边接起来,喂了一声。

    梁秋实那边声音有点急,还带着一点刚起床的沙哑:“时一老师,我看见微博上那个视频了。”

    时吟哦了一声,走进厨房,有点提不起兴致:“我也看见了。”

    “那个女的,就是带口罩的那个,”梁秋实顿了顿,似乎有点犹豫,“就其实,我之前不是接触过从阳文化那边,然后去了他们公司一趟,在那边见过那个离年几次。”

    时吟从冰箱里取了盒牛奶走进客厅,夹着手机,将客厅小垃圾桶里的垃圾袋系好,提起来,真诚地问:“离年是谁。”

    “……就是那个,您的竞争对手,天才美少女漫画家。”

    时吟“哦”了一声,走到门口,也不知道想没想起来。

    梁秋实继续道:“反正就是,我见过她几次,本人跟照片上有点区别的,然后我刚刚看到那个视频,就提问的那个女的,虽然她带着口罩的,我不太确定,但是我感觉,好像跟那个离年看起来有点像,声音也稍微有一点点。”

    时吟一顿,抬手压了下房门,没打开,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回来反锁了。

    主要是这个小区治安也很好,她就一直也没有反锁的习惯,所以一时间没想起来。

    拧开锁,开门,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勾着垃圾袋,把垃圾放在门口。

    一侧头,看见顾从礼咬着烟,站在门口。

    时吟愣了一下。

    梁秋实那边还在说话:“喂,时一老师?您听见我说什么了吗?老师!别睡了!醒醒!!”

    时吟:“你怎么来了?”

    梁秋实:“……老师,您在说梦话还是醒着?”

    时吟看着顾从礼,把电话挂了。

    顾从礼没答,自顾自道:“你反锁了门。”

    他身上还是昨晚那身衣服,整个人带着种沉冷的死寂。

    门开着,冬日清晨的冷气灌进来,时吟缩了缩脖子:“昨晚锁的,我忘了。”

    他将烟掐灭,抿着唇,声音发哑:“是怕我进来?”第65章 亲吻与诉说(11)

    时吟愣了下; 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不是呀; ”她急忙道,“就是昨天晚上我回来——”

    她话头停住了。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昨晚刚回到家的时候; 她确实是怕的。

    她的身边,是第一次接触到有这种情况的病人; 总觉得身后像是有什么人跟着似的,下意识就反锁了。

    南方的冬天阴冷阴冷的,湿意和凉气混在一起,不要命地往人身体里钻; 时吟人又刚从被窝里出来; 冷得牙齿直打哆嗦; 恨不得现在立刻钻回床上。

    可是顾从礼看起来实在不太对劲。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他的顾虑; 她之前逃避了那么久的事情。

    时吟不想再躲,她从高中逃避到现在了,总不能一辈子都做个胆小鬼。

    她垂下眼去,抬手去拉他的手。

    这么一下,让她完全愣住了。

    顾从礼的体温一直有点低,此时他的手甚至冷得像冰,激得她整个人一哆嗦; 又缩了缩肩膀。

    男人的眼神阴郁; 浑身上下透着入骨的冷意。

    他身形微动;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时吟突然两只手全都伸出来; 将他的手拉过来包在手心里握住。

    顾从礼一顿; 垂下眼帘。

    小姑娘穿着柔软的珊瑚绒睡裙,柔软温暖的,像一团毛绒绒的棉花糖,她垂着眼,两只手努力地将他一只包住,声音糯糯:“你手怎么这么凉呀。”

    滔天风浪戛然而止。

    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轻柔地安抚着身体里狂躁不安的灵魂。

    他没说话,她说完,像是自己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抬起头来,瞪着他:“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不知道。”他缓声道。

    时吟拽着他进屋,回身关上门,一边皱着眉:“反锁了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你怎么不叫我呀,按门铃也行啊,就那么站着等,你是傻了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多少度?”

    她将他拉到沙发旁,按在上面坐好,又蹬蹬蹬跑回卧室里面,没一会儿,抱着自己一床被子出来,捂在他身上,一边往上拉一边忍不住说:“平时门铃按得欢快死了,关键的时候怎么不按了。”

    顾从礼任由她拉着被子往他身上摆弄,声音低沙:“我不敢。”

    时吟一怔。

    他声音里有锋利的冰棱,被搅碎了顺着血液流淌进体内,划得她生疼。

    顾从礼没察觉到她的愣神,抿着唇,低垂下眼:“不吵醒你,可以假装你在睡觉。”

    如果真的把她叫醒,她依旧不肯出现,是不是就说明,她真的不要他了。

    顾从礼突然明白了,时吟之前的逃避。

    和残忍的现实相比,连漫无止境的等待都变成了一种奢侈的施舍。

    他闭了闭眼,艰涩开口:“时吟——”

    时吟跪坐在沙发上,一手拽着他身上的被子,她忽然直起身来,一手撑住沙发靠背,垂头吻他的唇。

    他的唇瓣也冷,像是冰做的,半点温度都没有。

    柔软温热的舌尖顺着冰冷的唇缝轻缓划过,含住薄薄的唇片,长腿一伸,她跨坐在他身上,由上至下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温度一点一点地,顺着口腔渡给他。

    顾从礼僵住,眼睫唰地抬起,浅棕的眸微微瞪大了一点。

    女孩也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他眼前轻微颤动,动作生涩又温柔,珊瑚绒的睡衣袖子往下滑,纤细的手臂勾上他的脖颈。

    时吟微微退开一点点距离,鼻尖对着鼻尖,轻轻地喘息:“顾老师,我好喜欢你……”

    顾从礼定定的看着她。

    她脸有点儿红,视线低低垂着,不敢看他的眼睛:“好久以前就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好喜欢你。”

    她的声音细细的,像小蚊子,伸出长长的喙,一寸一寸扎进他心脏,酥酥麻麻的痒。

    时吟勾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贴上来,在他颈间蹭了蹭,吐息间的气息温热香甜:“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所以,你别怕,我不走的。”

    毒液渗透身体,钻进心脏,麻痹了神经。

    顾从礼抬手揽住她的腰,覆上后脑,咬住她的唇。

    女人可真是下了凡的妖。

    迷惑他的神智,削弱他的精神,还想让他把命也给她。

    两人之间隔着层被子,顾从礼随手扯掉,指尖顺着裙摆钻进去,划过浅浅的腰窝,按住纤细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摁进怀里,紧紧贴合。

    他的手已经染上了热度,呼吸很重,动作也越来越重,仿佛回到了之前在ktv的那个晚上,他理智被搅得粉碎,含着舌尖勾过来咬住,厮磨。

    时吟吃痛,唔了一声,下意识往后蹭了蹭,又被捞着按回来,下腹贴上了什么东西。

    一点一点,显出形状。

    时吟睁大了眼睛,抵着他的肩轻轻推了推,舌尖被勾住,朦胧之中感觉他的手从她脑后滑到耳廓,颈间,落在胸口,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

    她清晨,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穿内衣,圆润柔软探出头来,白得像牛乳,端了一碗放在花园的青白石桌上,春风拂过,中间落了朵漂亮的粉色樱花。

    然后,有人走进花园,在桌边坐下,指尖捏住樱花的花瓣,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时吟啜泣着仰起头,手指蜷起,紧紧抓着他的肩,指尖掐进外套里。

    她颤抖着往前靠了靠,将自己送上去。

    给就给吧。

    反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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