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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睡够了吗-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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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秦江面前,时吟拎起包,金属装饰的那面照着男人的脑袋抡上去,砰的一声闷响,秦江脑袋一偏,被打得侧着头向后趔趄了两步。

    秦江有点儿懵,反应过来直接火了,骂了句脏话,上前两步:“你他妈有什么毛——”

    还没骂完,时吟对着他脑袋反手又是一下。

    秦江彻底火了,直接上前两步,时吟下意识后退,被身后的司机扶了一把。

    时吟长出了口气,心里稍安。

    也不是不怕的,她怕死了,可是一想到林念念,她浑身上下的火气都开始往上涌。

    时吟性格看着软,其实很不好交往。

    二十几年来能被称为闺蜜的人,实在没有几个,一只手大概数得过来,方舒算一个,再然后就只剩下大学时期的室友。

    并不只单纯的是室友,而是朝夕相处,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分享给对方,并且可以分享一辈子的那种朋友。

    如果林念念只是分手,那就算了,可是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时吟只觉得一口气全都堵在嗓子眼里,憋得她难受得不行。

    秦江看了眼时吟身后膀大腰圆至少有他两个宽的胖子,步子顿住了,也没再动,时吟那两下力道不小,他现在脸都麻掉了,嘴角被打破,渗出血丝来,他站在原地疼的呲牙咧嘴,抹了一把下巴:“林念念让你来的?行,这两下我认了,是我对不起她。”

    时吟咬紧了牙,冷冷看着他:“你没对不起她,我是来谢谢你的,千恩万谢还好你和念念分手了,不然她这一辈子都栽在你这个人渣手里。”

    她咬牙切齿地说完,扭头就走,走出去一段儿,还觉得不解气,转过身来脱下来高跟短靴狠狠地朝他丢过去,正好砸在他鼻子上。

    秦江嗷地一声,捂住鼻子蹲下了,鼻血顺着指缝淌出来。

    时吟单脚跳着过去,捡起鞋来重新套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算个狗屁的男人!”

    *

    顾从礼接到时吟电话的时候晚上七点,他刚到家没多久。

    年终事情多,时吟的签售会他一手接下来,之前和同学合伙开的广告工作室偶尔也会有些事情要他处理,忙得没有双休日这个概念。

    刚从浴室里出来,电话就响,顾从礼单手抓着毛巾扣在脑袋上,走到床边接起来。

    他这边还没说话,那边,只听见“嗝——”的一声。

    小姑娘响亮地,打了个悠远绵长的嗝。

    顾从礼沉默了一下。

    时吟也沉默,过了几秒,她叫他:“顾从礼……”

    声音软,模糊,像是含在嘴巴里,依依不舍地不愿意吐出来。

    她叫完他,又响亮地打了个嗝,忽然拔高了声音:“你算个狗屁的男人!”

    顾从礼随手把头上的毛巾扯下来,丢在床上:“你又喝酒了?”

    “谁要跟你喝酒了,美得你鼻涕泡都出来了,”时吟颠三倒四地,毫不客气打断他,安静了几秒,她忽然问,“你们男人脑子里是只有上床这档子事儿吗?”

    顾从礼一顿:“什么?”

    时吟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上就上吧,你带个套难道会死吗?会难受死你吗?”

    顾从礼:“……”

    第59章 亲吻与诉说(5)

    顾从礼有点头疼。

    他单手拿着手机; 直接抽掉浴衣的带子; 走到衣柜前,打开; 随手扯了两件出来:“你现在在哪。”

    时吟胡言乱语:“我是你爸爸。”

    “……”

    顾从礼手指搭在衣挂上; 冷道:“时吟。”

    时吟完全没听出他声音里的寒意; 语气更冲,含含糊糊地:“干什么?叫爸爸干什么?你还想造反吗?”

    她说着,又打了个酒嗝; 然后从手机那头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撞击声,拖鞋在地板上拖来拖去的声音,她干呕着; 人趴在水池旁边; 打开了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在手背上。

    顾从礼顿了顿,放缓了语气:“时吟,你在哪儿。”

    时吟“唔”了一声; 混着水声。

    “你在家吗?”

    她又“唔”了声。

    顾从礼套上毛衣:“你在家乖乖等我,十分钟,听见了吗?”

    时吟对他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很不满; 趴在洗手台上,指着镜子; 皱眉:“你为什么要命令我?”

    “你别乱跑; 我给你买炸猪排过去; 乖。” 顾从礼单手扎皮带; 柔声哄道。

    她犹豫了一会儿,跟他讨价还价:“那我还要吃大肠面的。”

    “好,都买给你。”

    *

    半个小时后,顾从礼人到时吟家门口,开了门进去。

    房子里很安静,客厅顶灯没开,地灯照亮了沙发处的一小块空间,茶几和地毯上都摆满了听装啤酒,立着的倒着的一大堆。

    茶几上一个空的,灰雁伏特加的酒瓶,还柠檬味的。

    时吟人没在,卧室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隐隐透出亮光,还有一点点微弱的声音。

    像是水流声轻响。

    顾从礼走过去,抬手推开卧室门,他第一次到她卧室里来,扫了一圈,往开着灯的浴室走过去。

    时吟坐在马桶盖子上,扒着洗手台台面趴着,水龙头没关,洗手池下面却被她按死了,水灌了满水池以后,顺着台面哗啦哗啦往下流,漫了满地。

    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都湿透了,贴着洗手台那边的头发也湿湿的,闭着眼,睡得完全不受影响。

    顾从礼走过去,关上水龙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时吟。”她皱着眉,撅起嘴巴,黏黏糊糊地哼唧了两声,脑袋转到另一边去了,砰的轻轻一声砸在台面上。

    这下,另一头头发也湿了。

    而她竟然还没醒,像个小动物似的扭动了两下,重新归于平静。

    顾从礼打横把她抱起来,走出浴室,放到卧室窗边的小沙发上,又转身打开衣柜,找衣服。

    女人的衣柜和男人的,长得完全不一样。

    里面挂着裙子衬衫,下面透明的长条盒子两排,整齐地摆着内衣内裤,再旁边是一堆白色的,圆形的,薄薄的东西。

    顾从礼歪了下头,捏起一个来,转过身,就着浴室里映出来的灯光观察了一下。

    一抬眼,就看见时吟坐在沙发上,浑身湿漉漉的,直勾勾看着他。

    沉默了几秒,时吟委屈巴巴地说:“你拿我胸垫干什么。”

    “……”

    顾从礼淡定地把那玩意儿重新放进盒子里,抽了套内衣内裤出来,又随手拽了件t恤,走过去,递给她:“醒了就先把衣服换了。”

    时吟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喝了一整瓶的伏特加,四十度。

    她还是不说话。

    顾从礼俯身,凑到她面前,很近的距离下看着她。

    小姑娘眼睛直勾勾的,平时亮晶晶的专注视线看起来有点散,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里面内衣边缘蕾丝的轮廓,淡淡的蓝色。

    顾从礼将衣服丢在沙发上,抬手勾起她湿漉漉的长发,卷在指尖:“时吟。”

    时吟下意识抬了抬眼。

    “喜欢我吗?”他轻声问。

    时吟歪着脑袋看着他,好半天,慢吞吞嘟哝了声:“喜欢……”

    好像在一起以后,这姑娘也一直会无意识地躲着他,像是在怕他似的。

    这种话,也就只有在这种事情,他哄着她问,才能听得到。

    顾从礼浅浅笑了,亲了亲她眼睛,湿湿凉凉的,混着温热的液体。

    他一愣,抬起头来。

    时吟红着眼睛看着他,眼角湿漉漉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她眨了眨眼,大颗大颗的水珠滚落。

    顾从礼抿了抿唇:“怎么了?不舒服?”

    “顾老师……”她哑着嗓子,声音低低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顾从礼用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平时看起来越是迟钝的姑娘,大概内心越是敏感。

    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高中的时候的事情,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完全释怀。

    他抬手,指尖抹掉她眼角的水珠,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揉揉她湿漉漉的头发,轻叹了声:“傻不傻。”

    *

    把干燥的衣服推到她面前,顾从礼起身,找到空调的遥控器调高了温度,出了卧室门,去厨房。

    时吟家零食挺多,没什么食材,顾从礼从保鲜层拿出一罐蜂蜜,给她冲了杯蜂蜜水,又拿了瓶酸奶,推开卧室门。

    一进去,就看见一片白皙的背,肩线平直,深凹线条一路向下,末端被单人小沙发的扶手挡住,肩胛骨的线条像展翅欲飞的蝶。

    她侧背对着门,正慢条斯理地拉扯开面前的t恤,弯下上身,湿漉漉的脑袋从衣摆处钻进去,毛毛虫似的往里面拱。

    顾从礼走过去,将蜂蜜水和酸奶放在窗台,手从t恤宽松的领口伸进去,勾住她湿漉漉的头发扯出来,举在她头顶把住,淡淡撇开视线。

    她像乌龟一样,动作一帧一帧地拽下t恤衣摆,然后下地,手脚并用爬上床,乖乖地坐在那里揉了揉眼睛,然后一头倒下去了。

    “……”

    她喝醉了以后其实很乖,不哭不闹,最多也就只会胡言乱语一会儿,然后就自动自觉地找床,倒头就睡。

    顾从礼走过去,捏捏她的脸:“时吟,起来把蜂蜜水喝了。”

    她哼哼唧唧地,不耐烦地蹬了蹬腿,像是在踹他。

    只套了件衬衫,细白大腿全露在外面,似乎是觉得有点冷,她整个人缩成一团,上衣往上窜上去,露出下面的淡蓝色蕾丝边儿,脚丫微微勾着,脚趾不自觉蜷缩在一起。

    顾从礼从床尾拽了被子过来,把她人盖在里面,又捏了捏她的脸,低声道:“我买了新的香槟,要不要?”

    时吟眼睛还闭着,大概是真的喝了太多觉得难受了,她皱着小脸缩进被子里,呜呜地:“不要了……”

    声音细细的,带着一点点委屈,还有刚哭过后沙哑的哭腔。

    顾从礼喉结滚了滚,嗓子发紧。

    不自觉地想象到,这声音在另一个情景下,是不是会勾得人把什么都给她。

    *

    时吟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挂钟的时针指向五,窗帘紧紧拉着,一片昏暗,房间里充斥着很浓烈的,宿醉过后酒精发酵的味道。

    还有一点点淡淡的,其他什么味道。

    她眨了眨眼,用十秒钟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了些什么,然后,混迹酒桌多年难求一醉的时一老师发现她甚至有点断片儿了。

    最后模模糊糊的记忆是自己挂了电话,然后冲进厕所里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然后呢。

    等等,她是给谁打了个电话来着?

    她侧过身去,想去摸手机,一回头,僵住了。

    一个人的轮廓。

    时吟终于找到了那种,除了酒精的味道以外的那个“其他的味道”的来源。

    一点点烟草,混合着植物和纸张,还有淡淡的,就是男人的那种味道。

    很好闻的,形容不出来的,只属于顾从礼的味道,带着一点成瘾性,让人忍不住想再嗅嗅。

    时吟翻出了自己多年来的看小说经验,把它归结于“男朋友的荷尔蒙味儿”。

    她忍不住靠近了一点,就着卧室里昏暗的光线观察他的五官。

    从额头,到睫毛,高高的鼻梁,薄唇,下颏的轮廓。

    时吟从来没见过顾从礼睡着的样子,她看见过的他永远都是清醒着的,冷静的,理智的,偏执的,阴郁的,或者带着一点点攻击性的他。

    她像是在集邮一样,一点点收集着他每一个不同的样子,即使在这个过程中,她对他最开始的印象见见崩塌掉,她却觉得轻松。

    越接近,越渴望,越了解到他陌生的一面,反而觉得更轻松。

    她觉得自己也病了。

    过了两三秒,她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时吟视线定住,看着躺在她的床上的男人,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换了件t,里面挂空没穿内衣,光着腿。

    时吟僵硬了,唰地拉开衣领,从领口往里看。

    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大战三百回合以后的痕迹,也没有什么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感觉。

    她再次侧过头去,看向顾从礼,正对上男人浅淡的眸。

    他平静地看着她,浅棕的眼清清淡淡,和平时无异,没有丝毫困倦或者睡意。

    时吟吓了一跳,蹬着床面往后扑腾了两下,拉开一点距离,张了张嘴,又闭上,清了清嗓子:“你是没睡吗?”

    声音有点哑。

    顾从礼坐起身来,端过旁边床头柜上的水递给她。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男人裸着的上半身,昏暗的光线中,从上看是锁骨肩线,从下看腹肌纹路隐约,胸肌上两个小小的——

    时吟啪地捂住眼睛,也不顾上喝水了,脸憋得通红,连耳朵都红了,结结巴巴地:“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第60章 亲吻与诉说(6)

    时间; 地点; 和人物都很暧昧。

    时吟两只手捂住眼睛,脚蹬着床单差点就窜到地上去了; 坐在床边儿; 半晌没听到动静。

    她悄悄地分开合拢的手指; 从指缝里偷偷瞥了他一眼。

    顾从礼靠在床头,阖着眼,指尖揉了揉眼角。

    也就是这么一下; 她看见他小臂上缠着的,白色的绷带。

    时吟一顿,眯了下眼; 放下手来撑着床面凑近了看:“你这儿怎么了?”

    顾从礼抬起眼皮子; 顺着她视线看了一眼,将被子拉起来盖住:“没什么,划伤了一点。”

    她皱眉,跪在床上手脚并用爬过去; 又把他手臂扯出来,拉过来看。

    白色的纱布缠在小臂上,十几厘米的长度; 时吟张了张嘴,抬起手来比划一下这个长度; 举到他面前:“一点?一点你缠这么长干什么?”

    顾从礼平静的胡说八道:“显得严重一点; 让你心疼一下。”

    时吟心里像是在有小蝴蝶精灵; 手里拿着小木槌; 轻轻地敲了敲。

    她板着脸:“你好好说话,你是不是跟人家打架去了?”

    时吟脑补了一下顾从礼穿着一身黑,拎着家伙事儿从机车上下来,摘掉头盔,甩了甩头发,然后冷酷邪魅地笑了一下。

    她打了个哆嗦,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我没那么闲。”顾从礼好笑的看着她,翻身下地,时吟连忙扑腾着扑向枕头,把脑袋埋在里面,想了想,又掀起枕头边儿一点点,偷偷往外看。

    没有想象中的画面,他裤子还穿着,走到沙发旁边弯下腰抓起毛衣,背肌拉出柔韧的线条。

    时吟脸又红了。

    平时看他还觉得挺瘦的。顾从礼套上毛衣,转过身的一瞬间,时吟唰地又把枕头拽下来,人整个埋进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她敏锐地感受到有人接近,走到床边,拍了拍她的枕头:“还早,再睡一会儿?”

    时吟哪还睡得着,枕头拉下来,犹豫地看着他:“我昨天……干什么了吗?”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记的断断续续的,她打了个电话,去洗手间吐得喉咙火辣辣的,有谁跟她说话,帮她吹干了头发,她哭着抱着谁说对不起。

    顾从礼垂着眼,声音轻轻落下:“你说你干什么了?”

    他穿着浅灰色的毛衣,冷冽的气质被中和,整个人看起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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