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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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怎么听怎么假,但帝王家做事一向是‘我愿意编个瞎话给你听就不错了,爱信不信’的,而且找了个这么由头,无非就是为了给三皇子一点体面,把说这个私生子说成皇帝救命恩人所生之子,这样说起来皇帝还是之恩之人,那些大臣们也没法说什么。
实际上,皇帝估计早就不记得自己在宫外睡过的女子长什么样,姓什么了,若非他不喜皇长子,二皇子又不中用了,怎么可能把外头的接回来?
秦灼越想越气,这时候就应该跟顾公子在一块。
公子爷那张嘴骂起人来骂半天词都不带重样的,听着就解气。
她吧。
到底要顾及着无争,不好当着他的面骂他父皇。
她只能说:“让花辞树去给皇上瞧瞧吧,这脑子究竟是什么时候进的水,他都病的那么重了,身边那么多人伺候着怎么就没人发现?”
谢无争没说什么别的,只同她道:“三皇弟身强体壮,年仅十三,已经同我差不多高了。”
皇族众人大多身娇体贵,兴文帝那些后妃有孕的不少,但能好好生下来的所剩无几,还有好些个是幼年夭折,因此皇子身体强健、活得久,已然成为将来能不能继位的重要条件。
“长得高又什么稀奇的?”秦灼道:“如同殿下这般文武双全,相貌堂堂,才最是难得呢!”
谢无争都被她逗笑了,“阿灼这样的妙人,世间亦是难得。”
两人在暗室之中,说了一会儿高妃母子的事。
秦灼忽然又去想起上次在宫里撞见晏倾去找谢淑妃的事,沉吟片刻后,问谢无争:“殿下可知,当年谢皇后之死,乃是当今皇上一手促成?”
暗室之中,灯火盈盈。
谢无争一时没有说话。
少年低头,总是温润如玉的面容笼上了一层阴影。
秦灼知道这件事直接说出来,会很残忍。
无论是谁,听到自己的母亲是被自己的父亲害死的都难以接受。
可兴文帝这人,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大病,非要打压无争。
先前是一个劲儿地抬举王氏母子,那两废了,他一转头又弄出一对高妃母子。
纵然兴文帝与谢皇后夫妻不睦,但儿子总是他的儿子。
皇帝何以容不下谢无争这个文武双全的皇长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次北山狩猎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来,她得把这些事摊开来同无争讲,齐心协力,方能应对万变。
她也不急着催促无争回答,极耐心地等着。
周遭静悄悄的。
只有火炉的碳烧裂时发出一点声响。
谢无争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跟她说:“孤云同我提起过。”
秦灼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晏倾不跟她说的那些事,跟无争倒是都能说。
有他先头提过,想来无争心里也早有准备,秦灼再往深了讲,也就没那种拿刀往人家伤口扎的负罪感。
秦灼道:“虽说谢淑妃疯疯癫癫的,她说的话未必是真,但看她那样应当也编不出什么假话来。”
她同无争说话,声音总是不自觉地轻柔些,“自古天家无情,小心驶得万年船,先提防着总没错。”
谢无争点头道:“阿灼所言甚是。”
说起兴文帝杀谢皇后这事总是有些沉重的。
况且谢无争在母后身边长大,知晓父皇不满母后参与政事,不满朝臣们都说谢皇后比父皇更有做皇帝的样子,不和是真的。
可父皇当初娶他母后,就是因为他母后才华出众,有兴国之志,治世之能,怎么娶到了又说她干政,嫌她手伸太长,管的太宽?
他们是年少夫妻,即便世事磋磨,纵然不和也不该到要对方命的地步。
秦灼听无争说一些从前谢皇后和兴文帝的事,颇是感慨。
过后,为了缓解气氛,又问他晏倾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谢无争虽然有些奇怪这两人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为什么有事不直接说,反倒要来他这问,但还是知无不言。
他说:“晏倾被调去了礼部做员外郎,公事繁杂,私底下还要追查他兄长的死因,忙的脚不沾地,不过昨夜我去见他听闻已有眉目,只差实证。”
秦灼道:“有进展了就好,天将破晓,我该回去了。”
谢无争起身相送,拿起一旁的黑色帷帽递给她,“天冷了,这个能挡挡风,带上吧。”
“好啊,多谢了。”秦灼接过来往头上一带,就往外走。
外头夜深人静,她没入黑暗里,跃上屋檐乘风而走,很快就回了长宁侯府。
西和院里静悄悄的。
秦怀山他们都歇下了,晏倾和顾长安屋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想来是都没回来。
秦灼回屋洗漱一番,更衣歇下了。
第二天天没亮,两个婢女就来把她叫醒,催着洗漱更衣,今儿是皇帝去北山狩猎的日子。
所有随行之人都要提早去候着,秦怀山早早就换好衣裳,准备好要带的东西了,这会儿正门外说着:“昨儿我让你早些歇息,你又没听!”
秦灼闭着眼睛让采薇杜鹃帮着更衣,打完哈欠便说:“再早睡也经不住寅时不到就要起啊。”
外头天还黑漆漆的,连启明星的影子都见不着。
秦怀山没再催她,只吩咐两个婢女道:“外头冷,让小姐穿厚实些。”
“是,二爷。”杜鹃和采薇齐齐应了。
“我去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秦怀山说罢,便出了西和院。
秦灼这次狩猎爹爹是被兴文帝亲自点了名要去的,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再加上老侯爷和老夫人年纪大了,不便去这种场合,侯府里便只有大房那几位与他们同去。
秦怀山估计是怕她起晚了,大清早的又要被秦大夫人挑刺。
好在秦灼在穿衣打扮这事上一向随性,一炷香的时间便能搞定。
里头是交领襦裙加大袖衫,一袭红衣似火,外头披白色狐裘斗篷,把艳艳红波掩于其中,毛茸茸的领子衬得她面如芙蓉,眉眼越发明丽夺目。
“小姐可真好看。”杜鹃替她把斗篷的带子系好,就近看着她的容颜,竟有些失神。
秦灼伸手戳了戳小婢女的脸颊,笑道:“小丫头是不是缺银子花了?近来越发嘴甜啊。”
“哪有。”杜鹃连忙道:“奴婢说的是实话。”
秦灼笑道:“这西和院里只有你们两个小丫头,平日里活儿也不少。这样吧,除去侯门给你们发的月钱,我另给你两发一份。”
杜鹃和采薇对视了一眼,连忙道:“多谢大小姐。”
秦灼同两个小婢女说笑了两句,去到前厅,见到秦知宏他们,奇怪的是不管什么事都最早到的秦大夫人今日居然还没来。
秦生兰怯怯道:“母亲有些耽搁了,过会儿便来,请二叔和大姐姐略等一等。”
秦怀山和气道:“等一等便是,不妨事
的。”
秦灼也“嗯”了一声,心里却开始想:随同皇帝去北山狩猎,对长宁侯府来说是大事。
有什么事比这还大,竟让秦大夫人绊住脚了。
而此时,秦大夫人院里。
连夜从永安赶回来的仆从正说着:“二爷流落在外的时候,曾被永安富户秦家收做义子,娶妻容氏,但在三年前秦家二老接连辞世,二爷也被秦家族亲赶出家门,没多久容氏就跟人跑了,这事在永安传的人尽皆知……”
秦大夫人听到这话,顿时气恼道:“我说秦灼怎么这么不成体统,原来是有个跟人私奔的娘,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的不成体统!”
“大夫人请听小的说完。”那仆从道:“容氏嫁给二爷后多年无所出,至于大小姐……二爷到永安秦家的时候已经带着了……”
“啊?”秦大夫人和李嬷嬷齐齐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
秦大夫人才反应过来,“也就说这个秦灼还不知是什么阿猫阿狗生的,如今竟占了我家兰儿长宁侯府大小姐的名头,还天天同我过不去?!”
“夫人莫急,您这回派人去永安查到的事有用极了。”李嬷嬷道:“只要您在老侯爷和老夫人面前把这事一说,即便二爷再护着他这个女儿,也没法子了,秦灼连庶女都不是、是个私生女啊,哪里配做咱们长宁侯府的大小姐!”
“是了,是了。”秦大夫人终于抓到了秦灼的把柄,高兴地不行。
这时,有婢女穿廊而来,站在门外道:“夫人,大爷催您过去了。”
秦大夫人还琢磨怎么把秦灼这事说给老夫人听,随口应了句:“这就来。”
李嬷嬷连忙道:“皇家的事更要紧,等北山狩猎回来,您再好好治秦灼也不迟。”
“不错。”秦大夫人笑了,抬手示意李嬷嬷给那仆从赏钱。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那就让秦灼再猖狂几日,等从北山回来,本夫人再好好治她。”
第159章 你可要点脸吧
马车早早就等在了侯府门外。
秦灼和秦大夫人、秦生兰三个侯府女眷同乘一辆马车。
秦怀山和秦知宏、秦生玉他们一道坐。
随行的婢女仆从不多,但这一行人出门还是挺大的动静,过去和大队伍汇合的时候,沿途遇到各家府邸的人同行,晨光依稀的街道车水马龙,都是高门贵府之人。
秦大夫人坐在马车里一直在嘱咐秦生兰,“等到了北山狩猎场,切记要注意仪态,若看见了哪家青年才俊精于骑射,品貌格外出众,也不可尖叫惊呼失了礼数……”
一上马车就闭着眼睛准备补觉的秦灼听到这话就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秦大夫人本来就抱着再给秦灼几天好日子过的心思,今日同坐一辆马车,也没挑她哪里不是。
俨然一副懒得同这私生女计较的样子。
谁知她好好地同自家女儿说着话,秦灼竟然还敢笑。
秦大夫人道:“难道你爹出门前,没嘱咐过你这些吗?你一向没规矩,这次可别在贵人面前丢我们长宁侯府的脸!”
“我爹同我说这些做什么?”秦灼姿态慵懒地靠在车厢上,眨了眨眼睛,笑道:“大夫人有所不知,我才是那个精于骑射引人注目惊呼的人啊。”
秦大夫人听到这话,直接就无语了,“你可要点脸吧。”
秦灼笑而不语。
不信就算了。
狩猎场上见分晓。
她闭上眼睛,继续小憩。
一旁的秦生兰见母亲和大姐姐又闹了不快,连忙伸手拉了拉秦大夫人的袖子,轻声道:“大姐姐武功极好,先前还曾在宫里以一挑百,她说自己善骑射定是真的,母亲莫要这样……”
“大姐姐?她是你哪门子大姐姐?”秦大夫人闻言,面露不悦,她刚要继续往下说,忽然看见秦灼抬手拂了拂袖子。
秦大夫人深怕说多会让秦灼提前猜到什么,连忙话锋一转,同秦生兰道:“天子狩猎,臣下随行,自有二郎们奋勇争先,哪里有姑娘家什么事?我们这样官家女眷站在边上看看,喝喝彩也就是了。”
“可是……”秦生兰还想再说什么。
秦大夫人直接开口打断道:“有什么好可是的?你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千金,别跟不三不四的人学野了!”
秦生兰面露委屈,想反驳,又不敢,只好看向了秦灼。
奈何秦灼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理会她,只要默默低头不说话了。
马车走走停停,颇为颠簸。
秦灼其实没睡着。
但她无心同秦大夫人吵吵。
这人平时在她这里套不着好,三两句就气得后仰,时不时就要喊头痛要卧床休养,一开始老夫人她们还会劝这些,次数多了以后就由着她去了。
前些时日秦大夫人已经学聪明了不少,不太会给秦灼找事让自己添堵了,今儿却不知怎么了,当面就该这样说话,连面子功夫都不装了。
秦灼觉着秦大夫人很有问题。
但兴文帝和三皇子那边的正事更需费心,她也懒得把精力花在侯府的事上,便一直装睡,不接秦大夫人的招,且由她去。
她们这些人到的时候,随行的官员家眷和守卫皇室的禁军都已经到齐。
太内监捧着圣旨念了一大段,说到底也就是今日佳时,宜狩猎之类的话。
念完之后,帝王仪仗出宫而来。
秦灼远远地看见那位高妃和刚回宫不久的三皇子和兴文帝同乘六驾并驱的马车上,心下感慨了一声果然是盛宠在身。
反观谢无争就只能策马同行,三公主萧婷和四公主萧雅她们都和各自的母妃坐在各自的马车里,跟在皇帝车驾后面。
荣国公安石毅本就是兴文帝面前的红人,又找回了三皇子,谁见了他都要问一声好,他就策马跟在兴文帝的车驾边上,稍稍落后大殿下一些。
再后头是大臣们的车驾,长宁侯府原本只能算达官显贵里吊车尾的,因着皇帝点过“秦二爷”名的缘故,便与副相同排而行。
各家勋贵子弟、王孙公子们则个个鲜衣怒马,年纪轻轻便能陪王伴驾,更是意气风发。
秦灼没找着晏倾,想来这人是坐马车了。
还有花辞树,今日这般场景,他应该是顶着颜公子的名头,扮着病弱少年,必然也是能坐马车就坐马车,能少露面就少露面。
她想着等到了狩猎场,
队伍浩浩荡荡出城,朝北山狩猎去。
秦灼被马车颠簸地昏昏欲睡,半道上,隔壁马车上的孙魏紫频频掀开车帘喊她,“秦灼!秦灼,我知道你在,应个声啊?去北山狩猎场还有好长一段路,你不掀开车帘往外头看看,也不同人说话,多无趣啊!”
秦灼只想补觉。
也嫌这位孙大小姐聒噪。
先前一起在宫里伴读的时候吵吵个不停,这才个把月不见,反倒像是好友分别多日要叙旧似的。
这小姑娘的闺阁情来的太突然,让人一下子招架不住。
秦大夫人见了很不高兴,但人家是孙尚书的宝贝孙女,她也不能拿人怎么着,只得同秦灼道:“人家孙小姐喊你,怎的不应声?”
秦灼假装睡着了,也没回秦大夫人的话。
后者被晾着了,顿时有些尴尬。
“大姐姐睡着了。”秦生兰同自个儿母亲说了一句,又掀开车帘同孙魏紫道:“孙小姐,真是对不住,我大姐姐睡着了。”
孙魏紫“哦”了一声,不甚在意道:“秦灼一向睡得沉,坐马车睡着了也不奇怪。”
秦生兰点点头,默默地放下了车帘。
她原本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
却怎么也没想到。
隔壁马车的孙魏紫过了一会儿就同秦灼说句话。
从“前边谁家的公子骑马耍威风,结果差点被马摔下去了,真是笑死人!”说到了“秦灼秦灼,你快看啊,那个杨家的小姐给你家晏倾马车里丢香囊了!”
孙尚书和长宁侯府的马车原本离帝王车驾不远,但奔走间,总是隔了一段距离,马蹄声多且杂,前头的贵人听不见他们说话。
孙家人都宠着孙魏紫,一开始还让她收敛着些,到后来发现长宁侯府那位大小姐压根不搭理她。
只有孙魏紫一个人在说话,也就由她去了。
直到她喊出这一声“那个杨家的小姐给你家晏倾马车里丢香囊了!”
因为声音过于响亮,前后左右的几辆马车里的人纷纷掀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