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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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夫人连女戒都买不到,同姜蓉抱怨此事,把人气晕了过去,个把月都没能下的来床。
当时暖光笼高楼,春风拂少年。
几多欢情在,哪怕秦灼知道自己在做梦,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被夜风冻醒的时候,睁开眼瞧见同少时完全不同屋中陈设,还忍不住笑了笑。
还真是被秦大夫人气着了,见着女戒什么的,竟想起了多年的事,还梦到了少时的晏倾。
虽说梦境什么都很模糊,但那时的欢愉是真的。
不论后来发生多少事,晏倾给过她很多美好是真的。
秦灼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都快后半夜了,晏倾还没回来,不由得有些出神。
一直候在外头的采薇见状,轻声进屋来,“小姐醒了,您吩咐买的糕点都已经买好了送到晏公子屋里,只是他还没回来。眼下夜已深,奴婢伺候您早些上榻歇息吧。”
“不用,我现在不困了。”秦灼按了按有些酸痛的脖子,瞧见顾长安那屋有光亮,便问了一句,“顾大夫来了?”
“是。”采薇连忙应声道:“顾大夫一来就要进屋找您来着,但是二爷回来了……”
小婢女把秦怀山非要让顾长安在门外等着,自己进门先说一声,结果秦灼睡着了,就让顾公子没急事就先等等的事说了。
秦灼听得有点绕,随口道:“我爹这是怎么了?”
以前也不这样啊。
采薇默了默,十分含蓄地说:“二爷许是听了大夫人那些话……”
“行吧。”秦灼想起梦里姜蓉做的那些事,顿时觉得秦大夫人这点事也不算什么。
她同采薇道:“不早了,你去睡吧,我这里不用伺候。”
采薇应声退了出去。
大小姐一贯如此,身边伺候的都已经习惯了。
秦灼等婢女走后,直接去了顾长安那屋。
她抬手敲了两下门走个过场,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顾长安正坐在案前,提笔写着什么,一见她推门就进,还吓了一跳,“你怎么不等本公子准许,就进来了?”
秦灼无奈地退到了门外,又抬手敲了敲门,“这下,我能进来了吗,顾公子?”
“不能。”顾长安隔了笔,把刚写了几个字的宣旨揉成一团扔到一边,就起身朝她走来,“这夜半三更,咱们孤男寡女的,待在一间屋子里很不妥,有什么话到院子里说。”
秦灼闻言顿时:“……”
这夜半三更,院子里也没人,她实在想不出在屋里说话和在外面说有什么区别?
是吹着冷风说新消息更有气氛一点吗?
秦灼站在门前,一下子都没动。
顾长安从她跟前走过去,率先在荷花池边的石桌旁坐下,抬手示意她坐到对面。
秦灼满心莫名其妙,过去坐下了,忍不住问了一句,“我爹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顾公子一脸正色道:“就是本公子听说秦大夫人罚你学规矩抄书了,然后你把书撕了……忽然想起了以前听说的一些事。”
秦灼听得云里雾里,“你想起了什么事?”
顾长安神色微妙道:“就你十来岁那年,忽然有天跑到望月楼上把整个永安
城约束女子言行的书都撕了,还扬言要写一本男德出来,叫天下男子日日抄夜夜背那事。”
秦灼早把这事给忘了,这会儿忽然被提起还有点尴尬。
方才做梦都梦到这一茬。
“本公子不想抄男德,也不想背,所以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顾长安道:“这事还是留给晏倾吧。”
秦灼刚想问晏倾那边怎么样了。
话都到了嘴边了,忽然听见院门被轻轻推开,一袭青色官服的晏倾从夜色中缓缓走出,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第107章 你这是在等我
晏倾没提灯盏,身边也没个小厮随从,就这么摸黑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秦灼看着他,忍不住觉得他如今过得着实有些心酸。
晏倾少时也是着鲜衣、居华舍、诗酒从容、仆从簇拥,吃穿用度样样讲究的贵公子,挥金如土起来比顾长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怕是夜里,所过之处都是美婢提灯奉盏,灯火亮如白昼,如今借住侯府,一切从简,入朝当了个六品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领到俸禄。
即便是领着了,那三瓜两枣的还不够他买药的。
晏倾瞧见这两人大半夜坐在荷花池边,眸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诧。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成神色淡淡的样子,走上前问道:“你这是在等我?”
秦灼张口就想否认。
“是啊。”顾长安嘴快地承认了。
公子爷先前本来就刚好要说到晏倾,这会儿瞧见他回来,便笑道:“本公子就知道你肯定没事,就秦灼非要让我去打听消息,这宫里的消息哪是外头的人能随便打听到的?这人心里一急啊,脑子都不好使了!”
秦灼闻言,在石桌底下狠狠地踩了顾公子一脚。
少说一句会死吗?
还有,说话就说话,动不动就给自己加戏是什么意思?
明明她只是担心萧顺会反咬一口,所以才想第一时间知道晏倾在宫里如何了,可被公子爷这么一说,就不对味了。
搞得她好像很关心晏倾,旧情未了一样。
“嘶……”顾公子痛的咬牙,俯身抱脚,一下子都说不出话了。
秦灼这厮不管是动手还动脚都太狠了。
屋檐下挂的那些灯盏里头的蜡烛快要燃尽了,火光逐渐变得微弱。
好在八月十六的月亮仍旧又大又圆,月光皎洁,落满屋檐。
满院清辉如许,荷池碧波潋滟。
晏倾瞧见了两人底下的动作也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走到秦灼对面的位置落座,语调如常道:“今日之事已了,大殿下已经回府,你们不必担心,回房歇息吧。”
这话说的风轻云淡。
仿佛今日宫里兴文帝被气晕,二皇子被打的半死都不是什么大事。
秦灼闻言,忍不住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晏倾两眼,问他:“就这么两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
晏倾薄唇轻启,“那你还想听什么?”
秦灼顿了顿。
许是因为今夜梦见了从前。
她想起这人少时诸般好来,便有了些许其实他们成不了夫妻,或许还能做个知己的错觉。
可盟友存在的意义,只为博取更大利益。
很多事,她问了,晏倾都未必会说,若是不问,他就能更心安理得地隐瞒。
“自然是你在宫中都做了什么,那些个被打的宫里气晕的做了什么都说来听听了,越详细越好。”顾长安见秦灼不说话,便极其自然地帮她把话接上了。
今日宫门前那些人挨了好一顿打,京城百姓饭后茶余的谈资又能热闹个把月。
公子爷在外头打探消息那是要是托关系花银子的,眼下主事的晏大人就在跟前坐着,这消息不听不白听。
不用花银子,不多问几句都算亏了。
“嗯,顾公子言之有理。”秦灼把心里那点微妙情绪抛之脑后,面色自然至极地问:“无争不是带了花大夫进宫么?他有没有做点什么?”
晏倾听到她提花辞树,眸色越发晦暗不明。
他幽幽道:“有。”
秦灼听到这个字,凤眸微亮,心道:果然没有白掳花辞树一回。
还真派上用场了!
但眼前这人就说了一个字,就没继续往下讲。
她微微有些不悦道:“你就不能直接把话说完吗?非要我问,你才肯继续讲个一星半点的?”
晏倾徐徐道:“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同你说。”
“什么意思?”秦灼秀眉微挑,“花辞树干了什么,连你都斟酌用词这么久不知道怎么说?”
顾长安在边上听着,想起自己第一天来侯府碰上花辞树脱晏倾衣衫那一幕,当即道:“那人不会一上手就把人弄死了吧?”
“那倒没有。”晏倾伸手拂去不知何时落在自己肩上的一片落叶,语调微扬道:“他只是把昏迷不醒的萧顺弄醒了,然后当众诊出了他纵欲过度、服用淫药,已是不举废人。”
“什么?”顾长安惊叫出声,忽又想起此刻夜深人静,硬生生把自想要大声说话的冲动压了下来,难以置信地低声道:“不不不……不举?”
“咳咳……”秦灼掩袖假咳了两声。
这事吧,还真不能怪晏倾开口前要好好想措辞。
就这么说出来,还真他娘的有点尴尬。
尤其是……萧顺好像本来好还好好的,被她买去南风馆一夜之后就成了不举,八成是老鸨给灌了药……
偏偏顾公子完全没把她当姑娘看,皱眉问道:“好好地说着正事,你咳什么?昨儿喝了酒非要舞剑掀水波玩着凉了?”
秦灼不咳了,也不想听公子爷提起昨夜的事,当即道:“没着凉,就是嗓子有点痒。”
“入秋了,是会嗓子痒痒老想咳嗽,明儿让人给你炖点梨汤喝。”顾公子向来都被婢女们照顾地很好,看见秦灼这种身边留不得人、过得特糙的样子就受不了。
说完之后,他忽然想起今天晏倾什么都没吃就进宫去了,便开口问道:“你今儿吃过东西吗?饿不饿啊,晏大人?”
晏倾缓缓道:“在宫里用过一些吃食,不饿。”
顾长安闻言,桃花眼里满是惊诧,“该说你胆子大还是不怕死呢?今日这样的情形,你竟然敢吃宫里的东西,就不怕被人毒死?”
话本上说宫里是这世上最危险的地方,汤里可能有毒、糕点里可能有毒,连熏香香囊衣裳首饰都可能带毒,一不留神就要了人命去。
顾公子一本正经地思忖着:“而且宫里那位都气晕过去了,二皇子又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那些娘娘们哪还有心思管底下做事的人吃了没?还主动给你送吃的!”
公子爷越想越觉得不对,“你赶紧想想那些吃食到底是谁给你送的,现在看着没事,说不定是毒性还没发作,不行……本公子得马上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秦灼闻言,忍不住笑。
顾公子可真是个活宝啊。
不过还好有顾长安在,不然让她和晏倾单独说话,总是显得在密谋杀人害命似的。
天天这样显然很不好。
晏倾一双墨眸里也浮现了些许笑意,徐徐道:“没人特意给我送吃食,是我自己要的。”
“啊?”顾公子满脸震惊,“你疯了?你把二皇子抓了,还打了五十板,宫里闹的天翻地覆,那些人都恨不得杀了你,你还敢主动要吃食?”
公子再次见识到了什么叫‘胆子大起来真是不要命’,满心凌乱。
晏倾道:“不然怎么办?饿坏了,他们又不给我出买药钱。”
顾长安闻言:“……”
理是这么个理。
但你能不能别说这么理所当然?
公子爷突然发现晏倾这样的人先前惜字如金,完全是为了让身边的人能多活几年。
这人若是话多,不说别人,反正他顾公子肯定要短命许多。
秦灼看着两人说话,把手放在石桌上,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忽然开口问了一句,“萧顺明明是被卖到南风馆的,你是如何把他当做嫖客抓了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晏倾承认的很痛快,却没有细说的意思。
他越是不说,秦灼越想知道。
只是面上不显。
她挺沉得住气,只道:“我只是奇怪为何萧顺被当做嫖客抓了,挨打之前什么都没说,反倒是打完之后才被戳破身份,带进宫去之后也不提自己是被卖进去的事。”
这几点,秦灼是真的想不通。
这完全不符合萧顺那不肯吃亏的性子。
晏倾神色如常道:“我想让他变成嫖客,他便是。”
顾长安看着他,彻底没声了。
秦灼点了点头,又问:“然后呢?”
她倒还好,前世见惯了晏相大人的行事作风,人人都说“出尘绝世晏孤云”,说晏相是神仙气度,雷霆手段。
如今官职低微,却一点也不妨碍他做事狠绝。
晏倾正色道:“为免底下的人杖刑时畏惧权贵不敢动手,那些嫖客的身份杖刑前一概不问,打完了才问身家姓名,以便送回。”
秦灼虽然早就猜的七七八八了,但亲耳听到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吗,还是差点扛不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笑道:“晏大人果然思虑周全。”
萧顺折在他手里不冤。
这谁能跑得掉?
顾长安听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忍不住凑过去跟秦灼低声耳语道:“还好咱们没有和晏倾为敌……”
秦灼抬手把顾公子的脑袋拨开了,用眼神示意他:别当着他的面说成吗?
晏倾看着两人靠的这么近,眸色微沉,方才那点笑意不知何时散了,只剩下一片幽暗。
夜深愈深,他身上寒气也随之重了起来。
顾长安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起身道:“我忽然也不是很想听那么多了,而且夜深了,本公子困,先去睡了,你们继续……”
他说完,就飞快地回屋去了。
秦灼想叫住他都没来得及,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公子回房去。
荷花池旁,夜半月下。
一时只剩下她和晏倾两个人。
秦灼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那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为何萧顺没把我牵扯出来?”
第108章 哥哥
晏倾道:“他已是废人一个,保命都来不及,攀扯你又有何用?”
秦灼闻言,不由得嘴角微抽,“你是把他打得只剩一口气了吗?”
但凡今天萧顺还能说话,都不会放弃为自己辩解。
宫里又有王皇后和王氏的人在,即便是神仙,也不可能做到让萧顺闭口不提秦灼做过的事。
晏倾知道她心中疑惑未解,又继续道:“查封南风馆之时,只抓了嫖客,其余人仓皇逃窜早已不知所踪,即便萧顺说他自己是被卖进去的,也找不到人证。”
“这倒是。”秦灼当时连夜把人卖掉的,从后门进的,交易时只她和老鸨两个人在场,当时她又带着面纱,确实没人能作证。
而兴文帝今日都被气晕了,盛怒之中自然也听不得萧顺争辩,这么算来,她还真是运道极佳。
亦或者,该说这事是晏倾主办,他们就已经是必胜的一方。
很多事,成与不成都只在细微之间。
比如说,查封各处的时候抓不住老鸨和楼里的人。
宫门前杖五十打之前问不问身世姓名。
秦灼抬手轻轻点了点额头,笑道:“老鸨手里有银子,早不知道跑什么地方躲着去了。”
“真要找也不是找不到。”晏倾缓缓道:“只是杀了人还要埋尸藏迹,反倒会多出许多麻烦。”
秦灼听他把杀人埋尸这样的事说得如此自然而然,像是事先有过这般考量,觉得麻烦才放弃的。
尤其此刻还是大半夜,说到这个,她背后隐隐有些发凉。
秦灼连忙道:“不必多此一举,老鸨知道自己把二皇子弄废了逃命还来不及,定然不敢在京城逗留。等过些时日,就算老鸨真被抓回来做人证也没用,萧顺已经废了,局势大变……”
她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晏倾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四周月华如水,眼前人眸色如墨。
自打秦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