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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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些什么。
花辞树已经起身,再次斟了两杯酒,“这第二杯酒,庆你我今天立下鸳盟,日月有移,山海可平,我对芊芊之情,此生不改。”
林泽从来没想过,花美人这样嘴说起情话来,竟能如此动人。
她起身接过酒杯,与他对饮,“君心不改,我心不移。”
对林泽来说,这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好的保证与回应。
花辞树饮尽了杯中酒。
他从腰间取下了一个金丝袋递给林泽,“这里头是我的私印,还有私库的钥匙,今日交托于芊芊,权当定情了。”
林泽诧然:“这定情信物未免也太贵重了些。”
花辞树此举,简直就是交付身家。
旁人成了亲的夫妻,都未必会有如此信任。
他们这还只是试试……
花辞树看似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实则是有备而来。
“既是定情信物,自该贵重一些。”花辞树道:“更何况,我的芊芊,就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他说着将那金丝袋双手奉上,眸色幽幽地示意林泽收下。
花辞树都做到了这个份上。
林泽也不好再推脱,“那我……就愧领了。”
她伸手接了过来,想挂在腰间,可在花辞树的注视下,手都变得有些笨拙起来。
一下子竟怎么都系不好。
“我帮你。”花辞树俯身,握着她的手,将金丝袋好好的系在了她腰间。
林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总觉着花辞树的动作特别慢,特别细致,系个金丝袋,好似过了很久很久。
花辞树的掌心很热,贴着她的手背,弄得她都开始热了。
好在系好之后,花辞树就松开了她的手。
他还想再倒第三杯,林泽缓过神来,连忙抬手拦住了他,笑道:“今日良辰,一直坐在船舱里饮酒岂不可惜,咱们去船头看看。”
“走。”花辞树应了声,便牵着她的手,拉她出了船舱。
林泽一颗心砰砰直跳。
说来奇怪,她十多岁就给几个草包哥哥收拾烂摊子,秦楼楚馆那些地方的风流之举没少见,男装时与人称兄道弟,被勾肩搭背的次数也不少,从未有一次有跟花辞树在一起时,这般心头异样的感觉。
她和花辞树一起迎风站在船头,今夜望月湖上画舫花船数不胜数。
仰头可见漫天星河,皎皎明月。
低头便见水波荡漾,烟波船影。
不远处少年少女们欢笑声随风传来,有琴声笛声琵琶声奏起缠绵悱恻的乐曲,飘荡在风中。。。
两人牵着手,多少有点放不开,便一起抬头看着前方。
花辞树在想:我怎么忘了把碧玉萧拿出来,这时候怎么都应该给芊芊吹上一曲。
我空长了年纪,居然还不如那些毛头小子会讨心爱的姑娘开心!
可他好不容易才牵到了芊芊的手。
这会儿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林泽在想:这花船怎么没人划桨也越飘越远?
再这样下去,我们待会儿怎么回去?
而且她的左手被花辞树牵着,想发信号都不好发,只能用右手在袖子里掏了掏。
花辞树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侧目看她,“芊芊?”
“你先把我手放开一下,其实我也给你备下了一份礼。”林泽不好说是定情用的。
毕竟来的时候,还不确定她俩能不能成。
她想着就算谈不成,总归有情意在,都要好好的,不能辜负这喜欢过一场。
“是吗?”花辞树有些恋恋不舍得松开她的手。
林泽从袖中取出一支烟火来,用船头的灯盏点燃了,红色烟火冲上天际,炸开了一朵绚烂的花火。
花辞树看着她,此时莫说林泽给他放了一朵烟火,就算是给片叶子,他也欢喜。
可花辞树没有想到的是,随着那红色烟火在半空中炸开,点点花火如同流星一般落下之际。
望月湖四周忽然有无数的焰火冲天起,烟花在空中绽开,绚丽夺目,满湖倒映。
这一瞬,天水共烟火之绚烂。
所有在望月湖里见到这一幕盛景的人都在为之欢呼。
花辞树惊叹之余,在漫天绚烂里,凝眸看着林泽,“这是你送我的?”
昨日府中管事来回禀说京城所有的烟火铺子同时关门,不再售卖,当时他还在想七夕临近正是做烟火生意的好时机,可以大赚一笔的时候,林家怎么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曾想……不曾想,竟是林泽全拿来给他了。
“是啊,这是我送你的。”林泽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我总觉得你从这首诗中取名之时,太过伤情了,所以,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其实这世上有些画是能留住的,比如烟花,更巧的是,我自小就在做烟花。”
她笑道:“如此算来,你我之间还真是缘分匪浅。”
“芊芊。”花辞树眼中泛起了水光,猛地抱住了她,“你我何止是缘分匪浅。”
林泽回抱住他,抬手轻轻拂过他的发丝,语调温柔道:
“世人叹光阴似箭,朱颜易老。
我偏留花树长春,不辞人间。”
第508章 七夕共望月(风婷篇)
“啧啧啧……亏我还怕公子求爱不成,会出什么事,特意跑来望月湖盯着,这林大人也太会宠人了吧?”风千面站在不远处的一艘花船的船头,看着两人互诉衷肠,相拥相吻。
湖水倒映着这漫天的花火,也倒映着那一双佳偶。
风千面看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就可以回宫复命了。
这红尘男女,动了情爱,又在看似独处的地方,周遭虽人多却未必会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就不知道回做点什么。
他怕再看下去就难免非礼勿视了。
该赶紧走才是。
不过,今日下午,公子进宫,跟晏相讨教了许久。
晏倾转授了他一招,花辞树就匆匆离去了。
午睡刚醒的陛下站在侧门后听墙角,刚好听到晏相给公子出的主意,当时就似笑非笑地把晏相叫入殿惩戒了,还让乳娘和宫人把两位小殿下都抱回了居所。
只留晏相一人,单独惩戒。
那动静,当时风千面和一众暗卫蹲在暗处,差点被震下屋檐来。
这会儿回去,或许还不是时候。。
只是这七夕之夜,这望月湖本就是适龄婚嫁的少年少女的聚集之地,又有林大人这财大气粗地一场烟花雨,简直把今夜这适合谈情说爱的气氛发挥到了极致。
到处都是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浓情蜜意。
风千面一个独身汉,虽然乘着花船,但他是来办事的,为了方便行走穿了一身黑,脸也半隐在暗处叫人瞧不真切。
因此,就算他模样生得挺俊,也没个姑娘来示好。
风千面看着旁人你侬我侬,也有些羡慕。
像他这般总是在暗处行走的人,何日能有个被人看到的时候。
他正这样想着。
前面忽然飘来了一只花船,船头站着的两人他眼熟的很。
是四公主萧雅和三公主萧婷。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
他抱拳行礼,“属下见过两位公主。”
萧雅朝他轻轻点了点头,给了萧婷一个眼神就转身进了船舱。
风千面还对两位公主这般举动略有些不解。
不过人家贵为公主,想什么做什么都不是他能意会的。
奇怪的是身后的两名侍女也进船舱去了。
只剩萧婷还站在船头,朝他嫣然一笑,柔声道:“风大人不必多礼。”
“真是好巧,没想到能在望月湖遇到两位公主,属下的事办完了正要回去禀报……”风千面收手负于身后,七夕夜在望月湖这种地方,碰到两位公主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若是耽误两位公主觅良缘就好了,他当即就要告辞。
谁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萧婷道:“不是巧合,我是专程来寻风大人的。”
“专程来寻我的?”风千面有些傻眼了。
他也做过抱得美人归,有夫人有儿女的美梦,但三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他实在不敢肖想。
风千面甚至不敢误会,略微一想之后,就恭声问道:“公主可是有什么事要属下去办?您只管说便是,只要属下能办到,绝不推辞。”
萧婷从花辞树那里得知当年的真相之后,结合许多事琢磨出了,当年救自己的小少年就是风千面。
秦灼登基之后,萧婷虽在宫外有了自己的公主府,但一直都还住在宫里,陪伴母妃是一半原因。
另一半原因,就是风千面统领暗卫,护卫皇宫。
同在宫中,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有说话的机会。
更何况,萧婷自己也一直在跟他各种“偶遇”。
可谁知,这风大人虽出身江湖,行事却克己守礼,在宫中与她打了照面,只会行礼问安,竟从不与她多说一句话,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简直把谢无争那套君子做派,学了个大差不差。
颇有些任你花枝招展,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这两年,长姐和小牡丹她们都陆续成亲了,如今更是孩子都生了。
连花辞树那般能装的,如今也对林泽动了真心,要同人说清楚,成双成对了。
这风千面怎的还是如此不开窍?
萧婷心中把人腹诽了好几遍。
“三公主?”风千面等了许久,没等到对方的下文,不由得开口问了一声。
“只要你能办到,绝不推辞是吧?”萧婷想了想,“那好啊,我要你今夜陪我一起过七夕。”
“啊这……”风千面颇有些为难,不得不开口劝道:“这不妥,属下若是陪在三公主身边,若是让旁人误会,难免不利于三公主觅良人。”
他想得还挺周到的,“若三公主是担心这望月湖人太多,会有危险,那属下便隔着一段距离跟着护卫公主,等您和四公主游玩够了,属下再护卫两位公主回宫。”
风千面这话说的恭敬有礼,没有一丝逾越,更没有半点妄想。
萧婷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她既没有在风千面自称‘本宫’,也没有刻意端着公主架子。
都已经用‘我’来自称了,说的是“我要你今夜陪我一起过七夕”这么明白的话。
为什么风千面还是听不明白?
要一口一个属下,还说可以隔开一段距离护卫她?
不行!
再这样下去,这话就跑偏了。
“风千面!”萧婷面色的笑意淡了许多,颇为正经地喊了他一声。
风千面连忙低头应道:“属下在。”
“我说让你陪我过七夕,是我喜欢你,所以才特意来望月湖寻你,想让你陪我一起过。”萧婷正色道:“不是我怕此处人多危险,想找人护卫才找你的,我把话说的这样清楚明白,你可听懂了?”
第509章 我有意于你
风千面满脸惊愕:“我、我听懂了,只是能一起过七夕的人当是两情相悦,就算还没谈婚论嫁,也该是八字有一撇的人,属下与公主……”
“你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么?”萧婷望着他,把仅有的一点羞涩全都抛开了,“风千面,我有意于你!”
风千面听到这话,差点一头栽湖去。
风吹湖水荡漾,两艘花船轻轻碰触了一下,又微微荡开。
风千面有些慌乱,一手撑在船帆上才勉强站稳,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生与三公主分说。
“属下相貌平平、身份低微,实在不知公主为何会有意于我?”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平静稳重一些,“还请公主不要跟属下开这样的玩笑。”。
“你这人……你这人平日看着挺机敏的,怎么在这种事上像个木头!”萧婷忍不住想骂他了。
风千面想说自己不是木头,但一抬头就看见三公主已经开始生了,他就默默地闭了嘴。
萧婷见他不语,两艘花船又刚好靠在了一处,她直接就抬脚跨了过去,上了风千面所在的那艘花船的船头。
夜风徐徐。
三公主裙袂飘飘,直接就朝风千面跃了过来。
“公主!”风千面怕她掉进湖里,连忙伸手扶住她。
“亏你还知道扶我!”萧婷本来挺生气的,被他这么一扶,气又消了不少。
风千面虽然再感情之事上挺木头的。
但人是真的好。
花船因为萧婷这一跃,往后荡开,随波泛去,竟和她原来所在的那艘花船隔开了一段距离。
眼看着,就越飘越远了。
“哎!”风千面收回扶过萧婷的手,想高声喊四公主他们靠过来,自己再把三公主送回去,可这望月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若是因为他这么一喊,让周遭众人惊了公主玉驾,也十分不妥。
他迟疑了片刻,已经有别的船划了过来,把他们隔开了。
风千面只得放弃这个想法,转而朝三公主道:“公主,这船上不必平地,你反正那样跳过来太危险了,下次千万不能在这样。”
萧婷听到这话,心下道:
他心里果然是有我的。
罢了。
他木点就木点吧。
我与他说的再清楚明白些就好了。
萧婷下定了主意,将双手背到身后轻轻勾着,抬头看着眼前的黑衣青年,“若不是你一直曲解我的意思,我至于直接跳过来么?”
她不等风千面接话,当即又朝风千面逼近了一步:“我方才若是掉入湖中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因你而起。”
“公主!”风千面往后退了一步。
他往后退,萧婷继续走近他。
就这样一步、两步、三步……
花船就这么大,即便在船上步子迈的小,风千面退到第三步的时候,后背也已经抵到船舱上,无处可退了。
小花船的船舱,要弯腰才能进。
可眼前这般情形。
风千面是真的不敢妄动,“公主!公主你有话好好说,莫要再逼近属下了,属下实在……”实在有些慌!
边上有小船经过,活泼明朗的少年少女们瞧见他们这一幕,笑着喊道:“公子怎的这般害羞?”
“有如此美貌的姑娘在前,你竟还躲?在下都要看不起你了!”
“你这样不行啊!”
“小心姑娘把你踹下船!”
少年少女们放声大笑。
风千面生平头一次不好意思到想捂脸。
他心道:要是三公主要把我踹下船倒也无妨。
可现下这样……
“你看他们做什么?看我!”萧婷抬手把风千面的脸移回来,让他只能看着自己。
“公主……”风千面更慌了,脸肉眼可见地便变红,“您、您有话就说。”
“这不是正说着么?”萧婷语调挺软的。
但举止怎么都有点像是从秦灼那里偷师学来了几分。
“我说有意于你,不是在同你开玩笑。”萧婷正色道:“小时候,你假扮成花辞树救过我,或许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我从那日起,心里便一直记挂着你。”
当时她还很小。
不懂是什么喜欢。
只是从那一天起,对萧婷来说,世上最重要的人,除了母妃之外,又多了一个少年。
那时候,她以为花辞树就是救了自己的那个人,以为少年是为了救自己才落下病根,变成了弱不禁风的药罐子。
从那之后,萧婷就开始替原本不太受宠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