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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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厮应了声,便走上前去给那青布马车的车夫递了锭银子。
秦灼仍旧站在马车前面没动。
那中年男子急着往侯门里去,却被她拦住了路,当即不耐道:“银子都给了,你还想怎么样?”
秦灼语调如常道:“你差点撞伤人,赔银子是应当的,赔礼道歉也不能少。”
“你还想让我给你赔礼道歉?”那中年男子看她衣着普通,完全没把这话听进去,反倒讥笑出声。
秦灼不甚在意道:“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我来教你这些道理,真好意思。”
“你……”中年男子被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阿灼,算了。”秦怀山生怕他们起冲突,连忙走了过来拉着秦灼小声道:“咱们没受伤,他也赔了银子,算了吧,别在侯府大门前跟人起冲突……”
话声未落,那中年男子忽然走上前来,“竟然是你,秦怀山!怎么,在永安待不下去,来京城攀高枝了?”
秦怀山看向来人,也认了出来,惊诧道:“秦余苍?”
难怪看着眼熟呢。
秦灼听到爹爹喊这人才想起来,这就是当初抢了秦家家财,把他们父女俩赶出家门的族亲秦余苍。
这人得了家财之后,便离开了永安,似乎拿钱谋了个官职,今日却不知怎的竟然来登长宁侯府的门。
不过看他这脑满肠肥,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想必这几年过得不错。
她心道:我先前事忙,还没顾得上找你的麻烦。
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秦怀山惊诧过后,又问了对方一句,“你怎么也在这里?”
“轮得着你管吗?”秦余苍认出这两人之后,越发不屑。
这父女俩当初是他亲自赶走的,穷的叮当响,看这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翻身了的样子。
根本用不着理会。
秦余苍先前砸了好些银子才买了个七品小官,做了两年多,还想往上升升,托人在京城打点了好些关系都未能如愿。
把族谱往前翻了百来年,才翻出自家祖上曾是长宁侯府秦氏的远亲,今日特地带了重礼来攀关系,想借此背靠大树好升迁,谁知竟遇上了这父女两。
秦余苍想着他们定然也打着和自己一样的主意,重重地拂了拂袖,骂了声:“什么东西,也敢来长宁侯们攀高枝,你们有这个命吗?”
秦灼嗤笑道:“你是个东西,自己不想当人,别人也拦不住。”
“你……”秦余苍伸手指着她,马上就要破口大骂。
恰好这时,门前守卫走了过来,恭声问道:“是回侯府认亲的二爷吗?”
秦余苍闻声,立马收了凶狠像,连声应道:“是是是。”
他在家中也排行第二,没少听人喊二爷,但这侯门的人这样喊简直让他乐昏了头。
那守卫越发恭敬了,“请随小的来。”
“好,前头带路吧。”秦余苍重重地往秦怀山身上甩了一袖子,“等本老爷得空了,再好好跟你们算账!”
他说罢,趾高气扬地跟着守卫进了侯府。
跟着秦余苍一起的来小厮婢女们,捧着早就准备好了的重礼跟在后头。
秦怀山有点懵了,站在原地低声道:“阿灼,你说这……侯府到底有几个二爷?”
秦灼道:“谁知道呢,反正不是先进去谁就是,咱们再等会儿。”
就算是荣国公将秦怀山错认成长宁侯府嫡子,那至少是相貌有几分相像的。
秦余苍长得,那就相去几万里了。
就算她爹不是侯府嫡子,也不可能是秦余苍,来都来了转身就走也没必要。
哪怕认亲不成,看仇家闹笑话也挺有意思。
“咱们进京城的事,想必荣国公已经让人来侯府报过信了,咱们不急着进去,等他们出来接便是。”秦灼低声安抚了秦怀山两句,走过去让被撞坏了车厢的车夫先回车马行。
车夫得了银子,也不敢再计较,走之前反过来同秦灼说京城里遍地是权贵,莫要争一时之气。
秦灼笑着点了点头。
而此刻,侯府之内。
守卫带着秦余苍往里去,一路上小厮婢女纷纷行礼问安,一声声“二爷”把他喊得如在云雾中,美得不行。
他刚至厅前,还未进门,便听见一老夫人的声音,“可是我儿回来了?”
“我儿……”秦老夫人匆匆迎出门来,秦大爷和秦大夫人与众婢女簇拥着她。
秦余苍怎么也想到自己能受到侯府如此重视,激动地面色涨红,直接就跪在了台阶上,“侄儿秦余苍见过侯爷夫人!”
秦老夫人睁大眼睛一瞧,原本的满脸喜色顿时消失不见。
她转而看向把人带来的那个守卫,怒问道:“不是说二爷今日便会回来吗?你带来的这个猪头是谁?”
秦余苍闻言,顿时傻眼了。
第64章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把人带进侯府那个守卫立马跪了下去,“他……他说他就是回府来认亲的二爷啊。”
秦余苍也连忙解释道:“侄儿在家中排行第二,小厮下人也称一声二爷。”
“你算哪门子的二爷?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儿向远从前在京城是出了名容貌端方,怎会是这么个猪头模样!”秦老夫人又急又气,差点当场晕过去。
一众婢女们连忙把人扶住了,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老夫人小心身子”、“老夫人莫急”。
秦大夫人上前帮她抚背顺气,“母亲莫急,许是他们弄错了。况且现在时辰还早,二弟大约还在路上。您先进屋歇歇,我让大管家去门前候着,这次定不会出错了。”
秦大爷秦知宏道:“我亲自去门口等,一见到二弟立马就带他来见您,请母亲放宽心。”
这时,跪在地上的那个守卫小声道:“小、小的还有一事要禀报。”
刚好此刻秦老侯爷在里头坐不住,也起身走了出来,沉声道:“讲。”
守卫道:“方才门外还有一对父女……”
“定是我儿!”秦老夫人闻言推开左右婢女的手就往外走。
“夫人慢些。”秦老侯爷大步上前,亲手扶住秦老夫人朝门外去。
一众婢女小厮们连忙跟在了后头。
秦大夫人扔给那守卫一句“平日里眼力见都去哪了?”,也和秦知宏一起匆匆迎了出去。
乌泱泱一片人迎出府门的时候,秦怀山正在同秦灼说:“阿灼,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声还未落。
秦老侯爷和秦老夫人便迈出了门槛,两人一见秦怀山就红了眼。
后者看见两个老人也愣住了。
午后阳光洒落大地,把侯府门前照的一片暖色融融。
“向远我儿!”秦老夫人冲上来握住了秦怀山的手,眼泪一直掉,“真的是你回来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儿,真乃上天垂怜……”
秦知宏眼睛也红红的,“二弟,你当初怎会无故失踪?这些年都去哪了?怎么一点音信也没有?”
秦怀山有些犹豫道:“我先前脑袋受伤流落他乡,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秦老夫人一听哭得更厉害了,“你的脑袋还受过伤?怎么受得伤?”
“受伤是很多年的事,早就好了。”秦怀山温声道:“我这次来侯府,也是荣国公说我像府中之人,所以才来瞧瞧,也不一定真的就是,诸位还是谨慎些,再瞧清楚些,我到底是与不是……”
秦老夫人哭道:“你是我儿子,我绝不会认错!那些阿猫阿狗都想法设法得攀附我们侯府,你堂堂侯府嫡子回自己家来却生怕错认了,你这么老实,在外头这么多年怎么过得啊?!”
秦灼边上看着,心道:欺负你儿子最多的人,眼下就在侯府里,都不用特意寻仇,只管下手磋磨就是。
秦知宏在一旁道:“这么多年过去,二弟还是这副老实脾气,一点都没变。”
“人没事就好,人回来就是大幸。”秦老侯爷抬手拍了拍秦怀山的肩膀,哽咽着道:“别站在外头说,先进去吧。”
秦大夫人跟着道:“对,回来了就好,进去吧。”
秦怀山被众人簇拥着进府,还不忘伸手拉着秦灼,生怕女儿被挤丢了似的。
秦灼一直没出声,暗中打量着长宁侯府众人。
他爹和老侯爷长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只是后者年迈了,头发花白,隐约就是秦怀山老了的样子。
边上那个喊二弟的,也同秦怀山有五分像,只是脸型更方一些,隐约中带着几分久在官场的官架子。
就这脸长的,说她爹不是侯府二爷都没人信。
而且就目前看来,都挺高兴秦怀山回来的。
秦老夫人更是哭得情真意切,且这一眼就认定了,完全用不着别的法子来确认是不是真的侯府嫡子。
“二弟,你拉着的这位是……”秦大夫人这才看见秦灼一般,忽然开口询问。
“我女儿,秦灼。”秦怀山被老夫人哭得很是动容,嗓子都有些哑了。
秦大夫人道:“不知是哪个卓字?”
秦怀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灼。”
“好名字。”秦大夫人伸手来牵着秦灼,夸赞道:“模样生得也好,瞧着可比我跟你大哥的女儿出挑多了。”
秦灼笑而不语。
这侯门后宅的夫人说话可不能乱接,多说多错,不如少言。
秦大夫人见她不语,当即又夸了一句,“看着性子也是极好的,二弟好福气。”
秦怀山一向很乐意听别人夸自己女儿,点头道:“我家阿灼自然是很好的。”
秦老夫人接过婢女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眼睛,然后把秦灼拉过去看了看,满意道:“这丫头生的好看,像我儿。”
秦灼笑了笑,这老夫人一句话夸两人,真有意思。
秦老夫人左手拉着秦怀山,右手拉着秦灼,后头一众人簇拥着进府去。
父女俩被人问了一句的“这些年在外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秦怀山是个本分人,也不想让家人担心,只答:“富贵多年,落魄一时,运气一直挺好的,不曾挨饿受冻过。”
秦灼却不语。
他口中一时便是三年,受尽冷眼,遭人低贱也绝口不提。
不提可以,但绝不可就此抹去。
直至厅前,她瞧见秦余苍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凤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跪着呢。
挺好。
那多跪会儿吧。
秦灼这边想着,停在几步开外不再上前。
长宁侯府一众人也跟着停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瞧见了跪在地上那人。
秦大夫人柔声问她:“怎么了?”
秦灼看着他,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装得像个受了委屈不敢说话的小姑娘。
周遭众人更急着追问,“是不是以前认识?”、“难道是以前曾受他欺压?”
秦余苍对上了她的目光,瞬间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在这里跪了半天,无人理会,脑子一直嗡嗡作响,从刚进府时被人高看一眼的兴奋,到秦老夫人问“这猪头是谁”之后的惊慌失措。
侯府嫡次子失踪多年的事,秦余苍也是知道的,可他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这会儿瞧见秦怀山父女被众人接进府来,满脑子都是决不能让他们踩到我头上去。
“侯爷!夫人!这秦怀山仗着模样尚可到处认亲骗人钱财,他在永安的时候就干过这档子事,是我亲自处置的,侯爷!”秦余苍跪行向前,伸手去抱请秦老侯爷的腿。
老侯爷被他惊了一下,拔腿就走。
“侯爷切不可因为思子心切让小人蒙蔽了啊!”秦余苍挣扎着爬着过去,还想再抱住。
边上一个年轻侍卫快步上前来,一脚把他踹开,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长宁侯府的二爷和嫡小姐!”
第65章 侯门中人
秦余苍被踹翻在地,满脸难以置信道:“不、不可能啊……”
“什么阿猫阿狗竟敢在长宁侯门污蔑我儿?”秦老夫人蹙眉道:“来人,将他乱棍打了出去!”
左右小厮侍卫齐声应“是”,当即抄着扫帚木棍往这人身上招呼。
秦余苍一边高声喊“侯爷、夫人!”,一边被打得往连滚带爬地赶了出去。
秦灼站在庭前,冷眼看着这一幕。
乱棍打出去都算便宜秦余苍这狗东西了。
不过既然都在京城,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到也不急在这一时。
侯府众人把秦余苍那个碍眼的赶走之后,秦老夫人便拉着秦怀山进了正厅,老侯爷吩咐下人们摆宴为两人接风洗尘。
一大家子坐在厅中,开宴前秦老夫人让家中管事、得脸的嬷嬷婢女都来跟前同秦怀山和秦灼见礼,特意交代了他们要用心伺候。
一时间,正厅里的人来来去去,问安行礼折腾了好半天。
秦怀山扶完这个扶那个,忙的出了一头的汗。
秦大夫人也让自己的一儿一女过来同秦怀山见礼,又让他们要好生同秦灼相处。
说话时,字里行间总带着几分她们是客的意味。
秦老夫人听着不太高兴,但又抓不住什么错处来,便不搭她的话,只一个劲儿的关怀秦怀山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老侯爷和秦大爷在旁时不时说上一两句。
秦灼也不多话,听见提到她的名字了就笑笑。
长宁侯府人丁不算旺,老侯爷膝下就两个儿子,长子秦知宏,娶妻李氏,生下一子一女,儿子秦生羽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尚可,可惜一看有些木讷,自打刚开始说过那句“见过二叔”之后就再没坑过声。
女儿秦生兰,十五六岁,娇娇怯怯的清秀小美人,装作喝茶的模样已经偷偷打量了秦灼好几回。
至于次子秦向远,也就是秦怀山这边,也就秦灼一个儿子。
阖府上下加起来,也没几个主子,今天在正厅大桌摆宴,人与人还得坐开些,不然显得人少的可怜,都凑不够一桌的。
这点倒是同那些个姨娘妾室满后院、庶子庶女一大堆的高门贵府不大一样。
秦灼觉得挺稀奇的,以前竟不知京城里还有这样与众不同的王侯之家。
且这家人也什么食不语的讲究,一顿饭说说问问的吃了近两个时辰。
碗筷撤下去之后,又换了香茶点心来。
一家子说了许久的话,感概这些年诸多变化。
直到夜色渐浓,秦灼都有些困了,却忽然听见秦知宏说:“二弟这次回来,先好生修养几日,再往宫里递折子向皇上报个平安,这些年皇上一直念着你呢。”
“皇上……念着我?”秦怀山听得一头雾水。
秦灼闻言,那点瞌睡彻底飞了。
她这一天听几个长辈说话,晓得了这长宁侯府是世袭的三等侯爵,没有实际封地,放在寻常百姓眼里那是高门显贵了,真要同皇族亲贵比,那还真排不上号。
而且这侯府这一大家子,仿佛脑门上都刻着“接地气”几个大字,除了秦大夫人有些端着之外,其余人都没有什么公卿贵族的做派。
老侯爷就年轻的时候在议政殿凑数凑了几年,一辈子没领过兵,秦大爷混了个有名无权的虚职,全靠那点祖荫过过点富贵闲人的日子。
怎么想,都不太像是能和皇帝有什么直接关系的样子。
偏偏秦知宏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着实有些惊人。
“二弟受伤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