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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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脸皮厚,初五心大,被他们调侃调侃也无妨。
但无争不行。
他每次不说话,望一望月亮,秦灼都想赶紧把他那位‘血月’姑娘找出来,绑了送到他身边去。
老大臣们见陛下开了口,也不敢再拿无争开玩笑。
家里还有适龄女儿的那几个频频看向无争,私底下说着话,差点吵起来。。。
脾气温和,为人良善,上无父母,下无兄妹,又是陛下亲封的宁王,这样的好女婿上哪找去?
若是自家女儿得此良配,以后家里又多了一个顶有出息的儿子。
血赚啊!
关键是长得还这样俊美。
几个大人动了这样的心思,跟自家女儿稍稍透露了一下,那几位小姐在宫宴忍不住多看了无争两眼。
因为目光太过炙热,导致初五不得不警惕起来。
宴会到了一半,少年就坐到无争身边去了,“今夜看你的人出奇的多,小心刺客。”
无争这辈子,见过的刺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听初五这么一说,立刻就警惕起来了。
陛下有孕之后,时常犯困,久坐不住,不多时便跟晏倾一起先回长华宫歇息了。
谢无争留下,跟众臣一起撑完了下半场。
等到散席,已经是后半夜。
初五担心无争出宫之后,会遇到刺客,就留下等他,说要送他回府去。
顾长安笑初五,“刺客不一定有,但桃花劫少不了,你确定要帮无争挡?”
初五不懂什么是桃花劫,但他不愿意跟顾长安一道走。
这人自从有了夫人,且夫人还有喜之后,整天嘚瑟,三句不离‘我夫人’,这谁受得了啊?
初五半点都不带犹豫的,“挡,什么劫我都能挡!”
徐丹青都没来得及跟少年讲讲这桃花劫究竟是个什么劫,就听见他已经跟顾大人放话了。
周遭陆续退席的同僚们听见了,都忍不住笑。
“刚好我也顺路。”徐丹青只好说:“那我也跟你们一道走。”
初五点头,说:“那最好。”
“怎么就最好了?”顾长安说了初五一句‘你啊,还是什么不懂就扶着小牡丹出宫去了。
初五觉得自己还听懂的,出宫的路上就跟无争说,席间谁谁谁在偷看他,谁边看还边跟旁边的人嘀咕,商量着什么似的。
少年说:“待会儿出宫,若是路上什么都没遇到,算我输!”
“这种事说什么输不输的。”无争并没有跟初五打赌的打算。
徐丹青见状,伸手把初五扯到一边去。
到了宫门口,无争府里的车马已经在等着。
初五和徐丹青都是骑马来的,为了‘护送’无争回府,只得让人把马牵回去,两人一起登上了马车。
好在马车够大,三个人坐也不拥挤。
此时街上依旧花灯千盏,尚有零星几个游人。
马车飞驰过长街,在转弯处,慢了下来。
初五喃喃自语一般数着数。
从十数到一的时候,忽听见前面的车夫惊呼一声,马车急停。
无争掀帘一看,原来是有个姑娘从另一边策马疾驰而来,差点当街跟他们这边的马车撞上。
幸亏他们这边车夫御马三十余年,及时停住了。
那姑娘身手也不错,勒马而立,那骏马都撂蹄子扬天长啸了,她也不慌,还朝着无争说:“无意惊扰宁王殿下,小女子这厢赔礼了。”
无争还没说话,初五直接跃出马车外,一把将她姑娘从马背上拽了下来,“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来找无争。”
少年说:“宫宴上,就数你看他的次数最多!”
徐丹青见状,连忙跟着跳了下去,拦着初五,“别打别打!”
竟还真被顾大人说中。
无争今夜犯桃花。
初五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上来就要动手,若是把无争的桃花打得满脸开花,这可如何收场。
“初五,莫要对姑娘无礼!”谢无争回过神来,也赶紧下了马车。
好在徐丹青拦的快,初五还只是把人掀翻在地,一拳头砸下去刚好被她握住了。
没有人家姑娘脸上招呼。
“我乃曹宣武幼妹曹姝。”那姑娘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自报家门,“我心悦宁王殿下已久,在宫宴一直没机会跟宁王殿下说话,离宫时后悔不已,所以才抄近路绕到前面折回来……”
曹姝跟着哥哥学过武,马术在一众官家小姐之中也算极出挑的,原本想借此在谢无争面前露个脸。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狼少年。
二话不说,上来就揍。
谢无争原本都要伸手去扶曹姝了,一听到她说心悦自己,又把手收了回来,一把拉过徐丹青拦着的初五,低声道:“丹青,劳烦你扶曹小姐起来。”
“哎……”徐丹青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连忙伸手把曹姝扶起来。
好在这曹小姐也不是那种一碰就碎的娇小姐,被初五这一摔,胳膊没折,腿也没断,就是哪哪都疼。
碰一下,她都疼的要蹦起来。
谢无争温声道:“京中不许纵马疾驰,大兴律明令严惩,深夜虽没什么行人,但曹小姐这样也着实危险,这回念在初五已经伤了你的份上,就不上报京兆尹了,还请曹小姐谨记,下次不可如此。”
方才差点被初五摔散架没哭的曹姝闻言,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可是宁王殿下,我、我是为了你……”
谢无争道:“曹小姐若说为我,今夜之事便是我的过错。”
“不不不,这怎么也不能算你的过错。”曹姝虽委屈,但还算讲理。
反正今夜弄成这样的,她在宁王殿
但怎么也要给他留点还算讲理的印象。
曹姝忍着泪,“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在街上纵马疾驰。”
“知错就能善莫大焉。”谢无争道:“曹小姐受了伤,不宜在外逗留,不如就先乘我的马车回府,让大夫来好生诊治一番。”
他说初五是为他才出的手,曹姝的伤和诊治的银子,都由他来出。
顺带还让初五跟徐丹青一起坐马车,顺路送曹姝回去。
谢无争的府邸离此处走过去也不远的,还可以沿途看看灯会。
初五有些不放心,“我们走了,你再遇上桃花刺客怎么办?”
少年也觉得这‘刺客’实在不怎么刺客,但桃花劫这东西对他来说还太难理解,于是各取一半,就成了桃花刺客。
“我都许久没见过刺客了。”谢无争道:“倒是有个特别想见,若今夜能遇见,也算幸事。”
初五搞不懂他。
这世上还有人想遇见刺客的?
徐丹青见曹姝疼的龇牙咧嘴,有些于心不忍,不等少年多说,就扶人上了马车,让车夫先送人回曹府。
初五跟着一道上了马车。
谢无争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走着。
花灯如昼,明月当头。
他刚出宫,还穿着蓝色蛟龙袍,方才从马车上下来地急,也没披斗篷,正月里的深夜,还是很冷的。
夜风冻人。
边上偶尔有手牵着手的少年少女匆匆走过。
真奇怪啊。
明明夜里这么冷。
他们两个人,就好像一点也不畏惧严寒似的,有说有笑的。
这一年。
无争二十一岁。
一个人走过很多地方的街,看过很多次天上月的阴晴圆缺。
偶尔回想起少年时。
总是会想起阿月说的“有缘自会再见”。
究竟要多有缘,才能再相见?
无争独自穿街而过,在街头遇到要送他香囊的姑娘,他耐心着性子听姑娘自保家门,倾诉情意。
道声“承蒙错爱,怎奈我已心有所属”。
没收香囊,还不忘让姑娘躲在暗处的家丁侍女喊出来一起回家。
嘱咐她夜已深了,姑娘家独自在外很危险,以后莫要如此。
何其温柔。
温柔地令姑娘心碎,却生不出半点怨怼。
走到街尾的时候,遇到姑娘给他送花灯,说要一辈子为他照亮。
无争温声说:“我这一辈子肚子行夜路的次数恐怕也不多,若姑娘专为做这一件事,而空耗此生,实在可惜。”
他没要姑娘的花灯,却夸她手巧,以后定能遇到一个与她偕老之人。
这一路,还有送玉佩,送腰带的……
顾大人那嘴真不是该的。
说桃花,那真的桃花遍地开。
劫,倒不至于。
无争一一谢过,语调温柔如风,却没有拖泥带水。
这些都是宫宴上打过照面的官家小姐,也不知家中父兄如何打算的,竟能让她们在无争回府的半路上等着。
隔一段路站一个,不近不远的。
送的东西,也不尽相同。
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饶是无争性子好,但这一个个地拒绝、安抚下来,也怪累人的。
他生怕回府去,府门口还会再遇上。
索性就绕道走,往令一个方向,是花街柳巷遍布之处,到了深夜还有不少进进出出。
此处人多,果然就没再遇到。
无争走过花街,被那些站在门口揽客的姑娘们调戏了几句。
欢场里的美人们最爱这种正人君子模样的俊俏公子,不要银子都想与之缠绵一番,恨不得将其生吞了。
无争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快步从花街穿行而过,到了一处瞧着像做正经生意的楼前,才以手城墙,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楼上忽然飞来一枚暗器。
无争伸手接住了,摊开一看,发现是一枚鸽子蛋那么大的东珠。
珠光泛泛,放在掌心,犹如摘得明月在手。
他仰头,瞧见了站在屋顶上那人……
“阿月!”无争握紧了手中的东珠,飞身一跃就上了屋檐。
原本站在屋顶上那人转身就走,飞身掠过重重屋檐,头也不回。
无争见状,片刻不停地道。
满城灯火通明。
夜风吹得灯盏飘摇。
那人迎风而走,衣袂飞扬。
谢无争加快脚步,掠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声唤她,“阿月。”
阿梦没再继续往前走,她转身看着无争,冷不丁问了他一句,“跑这么远,累吗?”
无争其实挺累的,但是见到阿月就不觉得累了。
他刚要回话,就看见阿梦怒火中烧道:“你大半夜的跑东跑西,跑了大半个京城,你瞎跑什么?”
阿梦快气疯了。
她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事都解决完了,赶在元宵节这一天回来找谢无争。
想着好不容易相见,总得挑个好的地点。
结果前头不知道多少个姑娘在排队等着他不说,她看着无争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姑娘,眼看着前边没她能待的位置了,都打算在宁王府门口去蹲着等了。
结果这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外头绕了一圈,她在屋顶上跟着绕,差点累趴下。
不知怎么的,她从第一次见这小殿下,就跟一众杀手打。
如今再相逢,又有那么多官家小姐。
阿梦气得快要喷火。
“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跑……”谢无争伸手抱住了她,喃喃说着。
阿梦的火气一下子就灭了。
这小殿下怎么还用这一招?
这么多年过去……
我怎么还是抵挡不了?
第497章 宁王妃来了
阿梦被无争一抱,心不恼了,气也消了。
“你还要在这屋檐上抱我多久?”她实在忍不住问道:“夜里风这么大,你不觉着冷么?”
小殿下都长这么大了,身边还是不喜欢留人伺候。
明知今夜会有这么多人拦路,还一个人行走,这不是摆明了羊入虎口吗?
不过现在……
谢无争这只羊,入的是她这只虎口。
罢了,这样也挺好。
“是有些冷,那咱们回家再说。”无争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忽听她这样一问,才觉出夜里的寒意里,他拉着人一起下了屋檐。
无争一路都牵着阿梦的手,半点都没放开。
阿梦的手都被他捂出汗来了,到了宁王府门前的时候,实在忍不住说:“我又不会跑,你……”
“你不会跑?”无争侧目看向她,“这些年,你哪一次见了我没跑?”
阿梦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过了片刻,她才回过神来,强行争辩道:“也没几次,我总共……”
“三十七次。”谢无争温声道:“阿月,六年了,三十七次。”
“你……你每次都能认出我?”阿梦惊得立在了原地。
三十七次。
那简直是每次她偷偷去看无争的时候,都被他发现了。
这小殿下能装得很。
从来不与说她说破。
在阿梦混入刺客堆里,不慎受伤被他救下的时候,就同她打听‘六月’的事。
搞得阿梦还为此很是内疚。
而且如此算来,那些所谓的打听和“你很像我一个故人”,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阿梦觉得自己真是白内疚了。
“也不是每次吧,总有我错过,不曾认出你的时候。”谢无争说:“其实我每次都很想喊住你,可又怕喊了你之后,你就再也不会来了。”
年少时还能问她一句‘你还会回来吗?’
随着年岁渐长,经历的事越来越多,越发觉得很多话都更难说出口。
故人相逢,即便是顶着另外一张脸,也好过不再相见。
“我跟你说过有缘自会相见,怎么可能不来?”阿梦抬手敲了一下无争的额头,“你是不是把我说过的话忘了?”
谢无争不假思索道:“没忘!我没忘!”
他一直看着阿梦,嗓音逐渐缓了下来,“我一直在等,等你回来找我。”
“算啦,其实也有我的不是。”阿梦听他这样说,就心软了几分。
前楼主太难缠,其他杀手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为了让自己强大到可以保护小殿下,这些年也没少折腾,干掉了前楼主,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好不容易才让底下那些不消停的杀手安分下来,立马就来找无争了。
即便阿梦已经竭尽全力。
也还是用了整整六年的时间。
小殿下已经长大,成了位高权重的宁王。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谢无争还叫做萧澈,住的地方叫做皇子府。
府门前这条街总有杂七杂八的小摊贩,轮着来踩点的杀手们。
如今皇子府变成了宁王府。
门前那些摊贩们也被迁去了北街。
整条街都挂满了花灯,没什么人。
王府门前,也只有几个守卫站着打盹。
谢无争拉着阿梦进府去,守卫们惊醒过来,连忙喊‘殿下回府’。
府里的小厮侍女提灯来迎,瞧见一向举止有度的宁王殿下牵着个姑娘回来。
“殿下回来了!”伺候殿下的老管家也迎了出来,一看他牵着的那个姑娘,眼熟得很,多瞧了几眼便认出来了,“这是阿月姑娘啊?”
“是啊,阿月回来了。”谢无争笑起来,夜风的寒气都散去了大半。
没有什么比等到了归人更令人欢喜的事了。
阿梦被无争牵着走入这灯火通明的府邸,六年前的那些记忆忽然就这样扑面而来。
这王府比从前扩大了不少,小厮婢女们也大多都换了。
无争被张掌教带去灵云观的时候,皇子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