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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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晏倾回京是一年。
那他被困在灵云观上的那三年是怎么过的呢?
秦灼忽然觉得晏倾这话,说的不是现在,还有从前。
从前那些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有没有机会能见她的日子。
还算什么帐啊?
秦灼这会儿心疼他还来不及,伸手就把晏倾拉到了自己怀里,紧紧抱着。
周遭是清风明月,萤火翩飞。
宴席上的歌舞乐声徐徐传来,又给夜色添了几分靡靡之色。
她不想让让他看出自己的情绪有变,就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在这听雨阁里,那花美人呢?他去哪了?”
先前无争他们都担心花辞树回了颜府之后,已经有七八天就没有消息,怕他出事。
眼下晏倾在这,花辞树应该是没事的。
“他有别的事要做。”晏倾见她没让自己接着说那些话,反倒忽然问起花辞树来,一下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忍不住心道:是我说的不好么?
似乎没把灼灼哄好。
她都不愿意听了。
晏倾还在思忖着说些什么好。
秦灼已经开始问他这一年在京城都做了些什么事了。
她好像对那些事都很感兴趣。
明明已经听过暗探传来的消息,知道了个大概,这会儿却还想听晏倾再说一遍。
那些事,听暗探们说,和听晏倾亲口讲,是完全不一样的。
晏倾还没从‘怎么想她’的那事里走出来,就听秦灼说想听京城的那些事。
他静了静心,尽量让思绪恢复清明,这才同她缓缓道来。
晏倾把向兴文帝谏言,把那些因为顶撞皇帝而被革职下狱的大臣极其家眷流放的事说了,兴文帝的意思是在半路就把那人都解决掉,以免再生事端。
他应下之后,让人假扮成山匪拦路杀等法子,把孙家那些人和其他几个大臣极其家眷都救了下来,如今这些人都在山野之中暂住。
等到来日龙椅上换了人,他们才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晏倾说:“孙尚书老当益壮,遭此大祸尚能撑住也是大幸,他家中儿孙都保住了,离京前还曾跟我透露,先帝的确留了一份遗诏给他。”
而且那遗诏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兴文帝萧宇只是暂代帝位,待到谢氏诞下的孩子年满双十,加冠之日,萧宇必须得禅位。
只是先帝也不知道谢氏生的原本是女儿,却被兴文帝换成了儿子,他有意传位于长孙,可这长孙变成了孙女。
这遗诏其实有没有用,全靠落在谁手里,要怎么做文章。
晏倾跟秦灼说了这最要紧的一桩事,又道:“只是孙学海把遗诏给了孙魏紫,如今孙魏紫不知去向,我已经派人寻找多时,却始终没有消息……”
他知道孙家大小姐孙魏紫跟秦灼关系匪浅,秦灼当日被兴文帝送去北漠和亲,这位孙大小姐还曾夜半登门,与她同寝。
这人失踪后,秦灼还多次派人去找。
只是那么多人在寻都没寻到,一年过去,更是生死不知。
“小牡丹一看就是有福之人,都说福大命也大,找不着或许还是好事,可能在哪个乡野之处躲着呢。”
秦灼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孙家前世被抄家,男子流放,基本都死在了半路上,女眷为娼,全落入泥潭里。
如今孙学海和孙家儿郎们都被保住了,小牡丹的命运也应该改变了才是。
秦灼说:“派人接着找,迟早能找着。”
“嗯。”晏倾道:“迟早能找着。”
“那仙师和掺杂的假丹药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么想我,这整整一年,怎么只给我写了一份信?”
秦灼说着,又忍不住补了一句,“信上还只有一句话,都不知道多写一点,我也很想你啊。”
“纸短情长,诉不尽心中事。唯将相思寄长夜,散入风云满山河。”
。
第339章 我护山河以慰君
秦灼伸手抚过微颤的琴弦,握住了晏倾的手,“君将心事付山河,我护山河以慰君。”
语罢,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若两人都心怀天下,有护佑万民之大义,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走到一起。
幸好。
幸好彼时走散,又遇峰回路转。
历经种种,又成携手同行之人。
“喂!”花辞树在外头办完事走密道回来,见两人又亲又抱,又摸又说个没完的,他都没好意思打扰,摸黑在屋里待了许久。
但是等了这么许久,看秦灼和晏倾这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都开始看着对方,半天不出声了。
花辞树忍不住出了声,“你俩要互诉衷情,要怎么都行,但你们能不能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还在颜府呢,颜晖今夜专门设宴款待你,结果你跑这来了,半天不出席?先把正事办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
他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为什么顾公子每次看到秦灼跟晏倾在一块就想说点什么。
这是个人都忍不住啊。
秦灼闻言,心思有些乱,想问花美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直在屋里待着,又想起方才自己只顾着跟晏倾说话,都没注意到花辞树什么出现在屋中。
若是开口问了,只怕花辞树更有话说。
她索性就不问了,轻声跟晏倾说:“这屋里有暗道?”
晏倾道:“自然是有的。”
“成吧,花美人这狡兔三窟的,没暗道反倒不像他住的地方。”秦灼牵着晏倾,晏倾抱着琴,一起往屋里走去。
屋里没点灯盏。
花辞树站在窗边,有月光洒落窗前,依稀映出了他的容颜。
这人今日也是一袭青衣,跟晏倾身上的款式极其相似。
很久之前,秦灼就隐隐觉得这两人眉眼间有相似之处。
今夜乍看之下,更觉得这两人像亲兄弟。
秦灼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忍不住看了看花辞树,又看了看晏倾,“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天看那几位颜家公子看多了,我怎么觉得看谁都长得差不多,连花美人都跟晏倾有点像……”
“那你倒是说说,哪里像?”花辞树一向毒舌,这会儿却没有立即反驳,反倒问了哪里像。
屋里昏暗。
秦灼仔细地打量起两人来。
打量了好一会儿。
她刚要开口,便听晏倾道:“灼灼,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事情办妥之后,我自会与你一五一十说个明白。”
秦灼听到这话,便知道晏倾跟花辞树有些像这事不是错觉,也不是偶然。
而是其中另有渊源了。
她也没追问,只道:“那我先去赴宴,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切记小心行事。”
“好。”晏倾这声应得十分熟练。
两人相处,一向都是各自意会居多。
无需说太多。
“那我先走了。”秦灼说着,转身便走。
“秦灼。”花辞树见状,当即开口喊住她,“你进都进来了,走得这么快做什么?”
秦灼反问道:“不是你催着我先办正事的么?”
花辞树被她噎了一下。
不过次数多了,他已经逐渐习惯,很快就反应过来,“今日颜晖今夜为你设宴,算盘打得极好,要么让你跟他儿子联姻,要么就把你拿下,送到皇帝面前邀功,左右他都能占到好处……”
秦灼没等他说完,就开口问晏倾,“你是奉了皇帝的旨意来的,颜晖今日请我过府,可曾跟你通过气?”
她想着颜晖应该还不知道他们这边已经查出这颜家人多年来养寇自重的事。
要是知道了,定然不敢打着两边的主意,而是直接靠向兴文帝那边。
毕竟皇帝现在急需助力,就算知道颜晖的那些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怎么样也要先稳住萧氏江山,等日后有机会再跟颜晖算账。
而颜晖占一方之地,若能趁着秦灼跟兴文帝相争,渔翁得利,扩大势力,以后谁强谁弱都说不准,还怕什么算账不算账。
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晏倾道:“颜晖一个时辰前,已派人传信于我。”
“一个时辰前。”秦灼算了算,“也就是颜思修来请我过府,成事后回来的路上,这位颜大人真是……”
她一时间都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颜晖,又问晏倾,“颜晖跟你是怎么说的?”
“他派人送来的那封信上,洋洋洒洒一大片写的都是忠君爱国,请你来东临平叛也是想先发制人,为君分忧。”晏倾说着,薄唇的弧度冷了几分。
秦灼闻言,都有点想给颜晖鼓掌三声了。
亏她来时还为颜家上下如此热情相迎感叹了一下,结果颜晖一边费力对她示好,一边还在对兴文帝表忠心,可真够忙的。
怎么就没累死他?
只是颜晖千算万算,怎么都算不到晏倾是她的人。
颜大人以为在东临便是他的地盘,不管是秦灼,还是晏倾到了这里,都只有被他牵着鼻子走的份。
殊不知,这两人最擅长的就是反客为主。
有花辞树在这颜府之中筹谋了一个多月,秦灼擅长反杀,晏倾布下罗网。
无争能稳住局面,初五敢打也能打,徐丹青等人也不是吃闲饭。
只可惜了顾长安不在。
颜府在东临数十年基业,不知积累下多少钱财,若是顾公子在定能把颜府祖上藏得的钱财都挖出来。
可惜归可惜。
有花辞树在,也查不到哪里去。
秦灼这般想着,心里才平衡了许多。
她凤眸微眯,“算计上我们,算颜晖自讨苦吃,一想到颜晖这般左右逢源,巧取之计,今夜全都要付诸东流,我还挺想看看他到时候的脸色能难看到什么地步。”
“你还是先想想待会儿要怎么跟那些人周旋吧。”花辞树道:“成天想着看别人看脸,你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秦灼这种话挺多了,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她忽然想到什么一般问花辞树,“对了,说到这个,待会儿你也要出席的吧?”
花辞树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
第340章 来坐本君身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秦灼跟花辞树说了这么一句。
又跟晏倾说了几句,便离开听雨阁。
她还让花辞树晚点再去,跟自己错开时间。
“君上。”听雨阁外有几个小厮提灯候着,等着带她过去。
秦灼负手,漫步颜府的回廊之间,跟着小厮们去了宴席所在之处。
快走到的时候,便听得歌舞悠悠。
颜晖把宴席设在了荷花园里,水榭之上。
正值夏季,水殿风来,暗香幽浮。
灯火幽幽间,美人舞红袖。
秦灼缓步入内。
左右侍从高声通传:“永安君到。”
歌舞暂歇。
席间众人齐齐起身相迎。
颜晖笑道:“君上可算来了,快请上座。”
秦灼看他这笑面虎的模样,就想掀桌子盖他脸上。
只是如今到底是沉着冷静的永安君,不再是从前年少轻狂的秦姑娘。
对方能装。
她也能。
秦灼缓步上前,含笑道:“我与他多日不见,便多说了会儿话,让诸位久等了。”
“不久不久。”颜晖连忙道:“我等也是刚坐下。”
何氏和几个颜公子跟着附和。
秦灼现在看见颜家这一群穿得蓝蓝绿绿、黄黄紫紫的公子们就眼睛疼,落座之后就看向一旁的谢无争。
谢无争也常常穿蓝衣,但他喜欢浅浅淡淡的蓝,且模样生得好,性情也温和,便让人一看便领会君子如水的温柔。
不像颜家这几个,什么颜色贵气穿什么,这要是平时只看见一个那还好,凑在一处,那真是累眼睛。
偏偏颜晖不懂秦灼的喜好,还在一个劲儿地让他那些儿子往永安君跟前凑。
“颜大人。”秦灼眼看着身着黄黄紫紫的颜公子端着酒盏就要过来劝酒,立马先发制人喊了颜晖一声。
这样一来,几个想上前的,只能暂时先待在远处。
“颜大人。”秦灼看向颜晖,“你在信中说受了重伤,卧榻难起,今日看来倒是好的差不多了,想来都是阿辞的功劳吧?”
她忽然当众提起花辞树,言语间称呼还十分亲昵。
搞得席间几位颜公子都有些不太高兴。
颜晖倒是一直带着笑,“是,这次多亏了阿辞,若不是他悉心照料,我也不能好得这么快。”
两人正说到花辞树。
不远处的小厮通传,“三公子到。”
秦灼闻声,抬眸看去就瞧见一袭青衣的花辞树朝这边走来。
园中荷叶亭亭,夜风吹得花叶飘摇,来人穿过其间,自小桥上行来,青衣缓带,分外养眼。
“见过父亲、母亲。”花辞树走入席间,与两个长辈问过好后,又朝秦灼拱手问安:“君上。”
自从他出现之后,秦灼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
颜晖心领神会,“你来得正好,为父与君上正说到你呢……”
“阿辞。”秦灼没等颜晖说完便开口道:“来,坐本君身边。”
花辞树闻言,嘴角微抽。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能尽量维持面色如常。
“你还愣着做什么?”秦灼见他站在那里没动,不由得催促道:“要本君亲自起身迎你过来?”
她说着,便作甚要起身。
“能与君上同坐,欣喜若狂,我这就过来。”花辞树生怕她演的太浮夸,连忙走到她身边落座。
“你演的这也太上赶着了。”秦灼等他坐下来之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自然点,嘴角别抽抽,别瞪我。”
花辞树会有什么反应,她都已经预料到。
花美人对此很是无语。
今夜出席的几位颜公子都知道颜晖邀请永安君,是想让她在哥几个里挑个夫婿。
颜府坐拥东临之地,若与永安君联姻,那必定是做正夫的。
如今秦灼势头正盛,日后登临至尊也是有可能的,若做了他的正夫,将来便是真正的人上人。
哥几个都有些蠢蠢欲动。
偏偏永安君刚来颜府,就被琴声引去了听雨阁。
好半天才到这席间来。
来了也不怎么看他们,与父亲说话,还总提听雨阁那位。
这会儿人来了,更是直接让他同坐,这般截然不同的态度。
简直令人挫败。
挫败之下。
众人看向花辞树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
花辞树本人则在心里把秦灼骂了几十遍。
他心道:我就知道秦灼没安好心。
故意在人前做出这样姿态,摆明了是想让我替晏倾挡眼刀。
花美人对此心知肚明,偏偏又无可奈何。
“你这些时日忙坏了吧?都瘦了。”秦灼看见了花美人眼中的‘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拿起筷子亲手夹了一个四喜丸子放到花辞树碗中,“再担心你爹的伤势,也不能累垮了自己啊,来,多吃些。”
“多谢君上。”花辞树咬牙,在席间众人的目光下,一口一口把那丸子吃了。
一旁的初五看他吃完没事,才动筷子开始吃前面那盘丸子。
秦灼继续给花辞树夹鱼、夹牛肉……把桌上的每样菜都给他夹了一些。
花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