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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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都被她这厚脸皮给整的笑不出来了。
余下众人倒是笑的欢畅。
正说着话,外头守卫通报,“启禀君上,颜公子来了。”
厅中众人闻言,笑意忽止。
花辞树一直忙着救治伤兵,除了要商议特别重要的事情之外,他基本是不参与众人议事的。
可今日是颜家人来求君上出兵相助。
他怎么都是颜公子,颜家的事,总要让他知道的。
“让他进来。”秦灼说着。
外头的守卫便推开门,恭声请花辞树入内,“颜公子请。”
片刻,花辞树迈步入内。
谢傲鸿和其他几个谋士见状,纷纷说还有事,先告退了。
秦灼还没说话,反倒是花辞树先开了口,“诸位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这位救死扶伤被军中将士视作活菩萨似的俊美公子,一开口就跟渗了毒似的,“姓颜的惯会使诈,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诸位也不必避着我说话。”
众人闻言顿时:“……”
“那就好。”顾公子脸皮厚,本来还因为背着花辞树说了他老爹几句而有点心虚,此时听对方这样说,瞬间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公子爷还很是感慨道:“俗话都说知子莫若父,你们家是反过来了?知父莫若子啊!”
花辞树也不反驳,只是面色有些不善,沉声提醒众人:“姓颜的此时派人请君上发兵相助,必有所图,诸位莫要被他骗了。”
众人听他这样说,这才跟花辞树透露,本来也没人信颜晖真的重伤。
他这做儿子的都一口一个‘姓颜的’来称呼颜晖,可见父子关系很不乍地。
再加上那位东临节度使大人是出了名的能坑人。
颜晖的父亲出身寒微,是借着娶了高门女才平步青云的,颜晖有样学样,还青出于蓝,娶了高门女为妻,纳富家女为妾,家中一众姬妾都是有用的,为他成为东临节度使助力不小。
后宅里一堆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儿子们也能闹腾。
信谁都不能信他啊。
众人先前已经议论过一轮,这些话当着花辞树的面就不好说了。
万一这是他的伤心事呢。
秦灼在听见花辞树那样说颜晖的时候,就有点奇怪,既然花辞树跟他爹关系那么不好,那为什么前世颜晖提出让他跟自己联姻的时候,这人非但没拒绝,还来侯府救治她,尽心尽力地照顾了三年。
这事,有些前后矛盾啊。
“君上才不信呢!”有个副将先前在战场上受重伤,被花辞树救治才捡回一条命来,忍不住开口道:“君上都在想着怎么将计就计拿下东临之下了。”
花辞树闻言,不由得抬眸看向秦灼。
他什么都没说。
但眼神明显就是……真不愧是你啊,秦灼。
众人聚在一起又商议了许久,直到傍晚才各自散去。
屋里只剩下秦灼和谢无争、还有花辞树、顾长安和初五这五人。
侍从入内奉茶,五个人四杯茶一碗奶。
侍从们放下茶盏之后,就躬身退了出去。
秦灼他们喝茶,初五喝奶。
每次聚众商议之后。
他们自己这几人留到最后,再说会儿话,已成惯例。
秦灼身边的那个位置空着,也是惯例。
从前晏倾在的时候,都是他坐在离秦灼最近的地方。
晏倾回京之后,位置也一直给他留着,没人可以替代。
谢傲鸿他们虽然理解不了君上的心思,但是都很规矩地照做。
连顾长安这样随意的,也心中有数,不曾逾越半分。
没旁人在。
顾长安开始嫌茶不好,水不好,这不好,那也不好。
无争听了只是笑。
秦灼的坐姿都闲散了许多。
初五喝奶喝的嘴唇都沾了一层。
几人都不急着说东临颜家的事。
花辞树却并未饮茶,也没做别的事。
他沉吟片刻,率先开口道:“颜晖也给我写了一封信。”
“哦,颜晖也给你写信了。”秦灼十分配合地接了一句。
花辞树有点受不了她这故作好奇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若是颜晖真的出了什么事,家中派人来送信,必然是先告诉他这个颜公子,而不是什么永安君。
秦灼这副‘你爹居然也给你写信了’的反应,装什么痴卖什么傻?
简直是故意看他笑话!
“能啊。”秦灼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颜晖给你的信上写了什么?他想让你做什么?”
花辞树听她这样问,心下道:这样才对。
听到一句,便能猜出里头许多潜藏的危机,这才是秦灼。
能让晏孤云倾尽所有喜欢的秦灼。
花辞树这样想着,面上却一脸正色,“他让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你答应出兵相助,并且是亲自前往。”
“让你不管用什么办法……”秦灼细细品味这话,从中听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花美人。”她喊了花辞树一声,“颜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误解?”
花辞树一下子没听出来秦灼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不用多想,也知道这话多有调侃之意。
于是他直接回了一句,“何止是误会,他只怕连我究竟是他哪个儿子都分不清。”
秦灼本来想逗逗他,谁知对方甩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让她有点接不上话。
“本公子听说过你们颜家儿子多,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多到了做爹的记不清儿子哪个是哪个的地步!”顾公子对此深表惊疑。
不过他很快就又接了一句,“那你们兄弟当中若是有人做错了事,你爹回来抄棍子打人,岂不是也会打错人?”
顾长安还挺好奇的。
他小时候被爹揍的时候,就总想着要是这个世界上有人跟自己长得很像就好了,也不用那人帮他把揍全扛了,只要分担一半就行。
有揍一起扛,有好吃的一起吃。
后来逐渐长了,顾长安才知道有些人家家里的兄弟就是这样的。
花辞树对顾公子好奇的点无语,索性不接他的话。
谢无争出来说了两句打圆场的话,又立马开始说正事转移话题,“那你觉得颜晖为什么要让你这样做?”
“为什么?”花辞树唇边的弧度颇冷,“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嫌自己命长。”
顾公子一听就乐了,“本公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两句话连着一起讲,还怪押韵的!”
秦灼心道:花美人是颜晖亲生儿子吗?
应该不是吧。
谢无争一时没接话。
初五一听到有人嫌命长就忍不住摸了摸佩剑,很是认真地说:“我可以送他一程。”
秦灼都被少年这话逗笑了,当即道:“初五,这人咱不忙着送啊,还大有用处呢。”
几人听到她这话,静下心来一通商量。
秦灼想着颜晖既然给花辞树下了一定要把她引到东临去的命令,必然是已经有所准备,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
颜晖想引她去东临算计她,可事情从来都有两面,反过来想,这是秦灼将东临之地收入囊中的大好时机。
秦灼想让花辞树假意听从颜晖的意思,再从中抓取设局的机会。
这样一来,花辞树也不用现在就跟颜晖闹翻。
日后事成,颜晖败在自己儿子手里,颜家人可以不死,权势归了花辞树,做爹再不服也只能认了。
“阿灼亲自去东临,这事还是太过凶险。”谢无争道:“最好还想想万全之策。”
秦灼却道:“富贵尚且要险中求。争天下,哪有平平稳稳的。”
谢无争说不过她,心中直叹:要是孤云在这就好了。
也只有孤云说话,阿灼才听。
顾长安早已经放弃说服的秦灼的念头,一直都是她要怎样就怎样。
初五更是如此。
这次连花辞树自己都说:“承蒙君上看重,我定全力以赴。”
秦灼笑道:“好,那这次就看我们花美人的本事了。”
她知道在京为质十多年是花辞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颜家人不看重他,将他当做弃子,知道他还有点用的时候又把他当做棋子摆布。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一次,她就要让花辞树亲手拿下东临之地,彻底推翻过去的阴霾。
事情很快就定下。
几人说着话,外头有人匆匆而来。
扣门三声后,风千面的声音随之传来,“君上,京城有信。”
近十个月,京城那边的消息都是暗探来报。
风千面被秦灼留在了京城。
今日他来了天霜城,定是晏倾来信。
秦灼闻声,当即站了起来,“拿进来。”
“是。”风千面应声入内,当即双手呈上,“晏大人的信,请君上亲自过目。”
“好。”秦灼的声音尚且镇定。
拆信的时候却有些手忙脚乱。
下手力道太大,差点把里头的信纸都撕了。
顾长安在一旁看她这样,忍不住说:“至于吗?”
顾公子说归说。
其实他也挺想晏倾的。
秦灼刚展开信纸,见纸上只有一句话,不由得楞了楞。
“晏倾信上写什么了?”顾公子等不及秦灼回答,就凑过来看,“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啧,好酸啊。”
公子爷被酸的不轻,又连“啧”了好几声,然后又忍不住说:“就这么一句话?让千面从京城跑到天霜城来送信,晏倾也真是的,就不能多写两句?”
秦灼一直没说话。
无争和花辞树、初五他们看了一眼秦灼手中的信纸,原本还期待的,这下都沉默了。
顾长安见状,又道:“都不知道问候本公子一句,也不提无争……”
公子忍不住叨叨。
把谢无争都给逗笑了。
“按照孤云以前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性子,大概只会在心上写:晓看天色暮看云。”谢无争看着秦灼,温声道:“可如今,他把后头的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都写上了,想来是真的甚为想念。”
若说这世上谁最了解晏倾。
第一是秦灼。
那第二,必定是无争。
秦灼自然也知道无争不会说假话。
她把信上那句话反复看了好几遍,才开口道:“他原本说回京城半年,如今都九个多月了,还不能脱身,他分明是怕我秋后算账,才写了这么一句话来哄我。”
顾公子有些嫌弃她这模样,忍不住道:“你明知如此,还不是被他一句话就给哄好了?”
“哄不好!”秦灼把信纸折好收入袖中,一本正经地说:“这次的事先记账上,日后我一定要同他好好算算!”
第334章 可否为我留下
又过了几天,到了四月底。
秦灼让谢傲鸿两兄弟和几个年长些的办事稳妥地留在天霜城,接手后头的各项事宜,留十万大军在天霜城外,自己与谢无争等人带五万大军赶往东临。
她离开天霜城的这一天,拓拔岚带着底下一众臣子出城相送。
送行酒,祝愿词、拜别大礼一样都不少。
这位王女对秦灼太过周到,反倒显得谢傲鸿等人对自家君上没那么上心。
即便一直是秦灼对这种事太随意,不喜欢别人太注重这些。
不过拓拔岚一番心意。
秦灼也不推辞,饮完酒,听完祝愿,把行拜别大礼的拓拔岚扶起来,才笑着说:“今日与阿岚一别,他日再见,便要再跨千山了。”
她这话,多少有些暗示拓拔岚安分些的意思。
若是北漠再有异动,秦灼一定再跨千山,打得他们再也没命抬头。
拓拔岚心中会意,回了一句:“待到君上问鼎至尊,阿岚必来京都朝贺。”
这位新任女王听懂了秦灼的意思,再表忠心,“阿岚为了见君上,跨千山,涉万水。”
秦灼听到这话不由得笑意飞扬,“若是我是个男子,只怕都要被阿岚这番美意哄得晕头转向了。”
拓拔岚却道:“君上是女子,才更让阿岚拜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往。
一旁的顾公子见了,忍不住轻声道:“你是个女子都能让人家女王为你跨千山涉万水了,你要是个男子,那还得了!”
他自以为说话声音轻得很。
但秦灼还是听见了。
她侧目,瞥了顾长安一眼。
后者见状,抬头望天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君上。”谢无争看时辰差不多了,温声提醒道:“该启程了。”
“好。”秦灼应声,与拓拔岚和谢傲鸿等人作别。
众人恭声施礼,“恭送君上!”
秦灼与众人别过,便翻身上马,领先离去。
谢无争和初五、花辞树、徐丹青等人率领大军随后。
顾长安贵公子做派,能坐马车绝不骑马,这会儿骑马都前头走了,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马车旁,刚要登车。
“顾公子留步。”拓拔岚竟在众人都转身回城之际,绕到另一边过来,到了马车旁。
她喊住顾长安,就站在离马车只有三步之遥的地方。
顾公子看见拓拔岚来先是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就是满心戒备,“你来找本公子作甚?”
若是可以,拓拔岚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来与顾长安说话。
实在是这位顾公子记仇得很。
因为先前那事,拓拔岚几次想找他说清楚,也好尽释前嫌,谁知这人连表面的客气功夫都不做,全都拒而不见。
她今日若不趁着他们离开天霜城跟这位顾公子说上几句话,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到时候就更说不清了。
拓拔岚让左右侍从都退下,抬眸看着顾长安,想让他把车夫和随从都暂时打发到一边去。
这样才好说话。
顾长安看对方的眼神,有些不太乐意地吩咐车夫和随从,“你们退后十步,别走远,要是你们走远了,本公子的清白不保怎么办?”
车夫和随从们都已经习惯了顾公子日常‘生怕别人误了他清白’,当下就应声道:“是,公子。我等就在十步开外守着,您有事就喊一声。”
“这还差不多。”顾公子挺满意他们的反应,“你们去吧。”
众人退出十步外。
拓拔岚见状,忍不住问:“顾公子时常被人惦记?”
顾长安脸不红气不喘,直接反问:“这么明显的事,你还问?”
拓拔岚被噎了一下。
秦灼身边的这些人,各有各的能耐,这个顾长安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
说他有能耐吧,是真的有能耐。
说他骄奢淫逸难伺候吧,也是真的比永安君的谱摆得还大,更难伺候。
偏偏这样的人,秦灼宠着,谢无争他们都让着,连那个谁的面子都不给的狼将军初五,都跟他挺要好。
顾公子,确有常人不能及之处。
拓拔岚这样想着,煞有其事跟长安解释道:“那日我不是故意骗你。”
“本公子知道不是故意的。”顾长安看着她,语调平平道:“因为你是有意、存心、专门来骗本公子的。”
拓拔岚被他连着用了三个词给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跟顾公子行了半礼,赔不是:“之前的事是我做得欠妥。”
顾公子看着眼前这个人称“北漠第一美人”的新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