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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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闻言,顿时:“……”
说来说去,这还是她的癖好?
是就是吧。
“好好好,是我癖好独特,你全是为我迎合。”秦灼看他开口,还要说什么,说着就直接伸手拉住他的衣襟,让其不得不俯身下来,然后吻住了他的唇。
清风明月,正是良夜。
秦灼亲了他好一会儿,才退开。
晏倾却忽然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步入帘纬中,到了榻上。
“灼灼。”晏倾轻声喊她,语气如常,手却已经开始解她的腰带了,“我方才还没教完……”
秦灼看他眸色幽深,心道不好。
前两天他这样看着她的时候,结果往往都是她被折腾得不轻。
今夜还来?
秦灼连忙道:“不用教了!”
“我可以自己看着办。”她一边捂住自己的衣带,一边道:“夜深了,还是早点歇了吧。”
晏倾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啊,夜深了。”
他拂袖,熄灭了桌上的烛火。
帘纬开了又合,翩然落下来。
“灼灼。”晏倾握着秦灼的手为自己宽衣解带,低声同她说:“学什么都不能半途而废。”
秦灼汗颜道:“这种时候,这种事就不要说得跟读学问一样了吧?”
先生也在永安君府里住着呢。
这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昔日最看好的爱徒,在床笫之间,也这么讲学什么都不能半途而废,不知是欣慰还是要气地训他三百回。
她思绪有些杂乱。
被晏倾察觉,又是好一通亲。
“专心点,不可分心。”晏倾捧着她的脸,嗓音低哑道:“你既然要让我教你,就要好好学完……”
秦灼其实不太想学。
但人在榻上。
没法子。
为了不落下风,只能受教。
在最短的时间内,反制晏先生,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青出蓝而胜于蓝。
一夜欢情,直至天亮才云雨初收。
第二天便是梁园宴。
顾长安因为宴席的事,早早来门前转了几圈,看房门一直紧闭,问杜鹃和采薇,“他俩昨晚做什么去了?都这个时辰还没起?”
采薇和杜鹃红着脸,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们两不知道就不知道,脸红什么?”顾公子觉得这两个小婢女也是奇怪得很。
在主子身边伺候的,还对主子的事一无所知,这么不聪明的婢女,也就是秦灼,才能让她们一直留在身边。
换做是他,不说把这两个小婢女打发了,怎么也得再添个十个八个的聪明人在边上伺候。
不过,这两人脸红得太不寻常了吧?
顾长安心中奇怪,忍不住凑上前,细细打量了采薇和杜鹃几眼。
“顾公子这是做什么?”杜鹃跳脚,一蹦三尺高,兔子一样往后躲去。
采薇性子稳点,也被他忽然靠近闹得脸色越发红了,小声道:“顾公子为何突然离奴婢这么近?”
顾长安见状,推开了些许,很认真问她们,“本公子问你们一句话,你们就脸红成这样,是不是爱慕本公子?”
杜鹃和采薇闻言,顿时:“……”
这位顾公子心思跳脱,她们是知道的。
但真没想到,能跳脱得如此离谱。
“没有!”杜鹃立马否认:“奴婢绝对没有爱慕顾公子的意思!”
采薇也紧跟着道:“奴婢与顾公子身份有别,绝不敢生这样的心思,还望顾公子……”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长安开口打断了,“果然如此。”
两个小婢女被他这话给整懵了。
然后,便听公子爷自顾自又道:“你们两,一个否认得那么快,明显是心虚,另一个说身份有别不该生这样的心思,明显是……算了。”
他也没把话说完,就叹了一口气,“怪只怪本公子生得如此俊美无双,世间少有,这风月债总是难免。”
杜鹃无语了片刻,忍不住问道:“顾公子,是不是天太热,您中暑了?”才在这里胡言乱语!
采薇也道:“要不要奴婢帮您去请花老前辈过来给您瞧瞧?”
“别说了别说了。”顾长安都有点心疼这两个小婢女对自己爱而不得,当即道:“虽然你们得不到本公子的心,但是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本公子,总不能白喜欢,这样吧。”
顾公子十分大方地说:“等你们以后找到了好夫家,顾公子给你们一人添五百两做嫁妆,也不枉你们爱慕本公子一场。”
“不是……”采薇开口想解释,却被杜鹃伸手拉住了。
“那就多谢顾公子啦。”杜鹃重新走到他身侧,语气都欢快了许多。
“不必谢。”顾长安摇了摇扇子,一边转身离去,一边道:“等他两醒了,便来知会本公子一声,天太热,本公子先回去了。”
杜鹃连忙应道:“好嘞。”
等顾长安走远了。
采薇才小声道:“杜鹃,你刚才怎么回事?我对顾公子没有那个意思,你也没有,为何不说清楚?”
“我原本也想说清楚的。”杜鹃也小声道:“可那是五百两哎!”
采薇看到对方这一提到五百两就两眼放光的样子,顿时有些无语,“那你也不能骗顾公子……”
“我没骗顾公子啊!”杜鹃捧脸道:“从他要给我五百两开始,顾公子就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了!”
采薇再度无语:“……”
“糟了!”杜鹃却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刚才忘了跟顾公子要个凭证,万一等咱俩找到夫家的时候,他忘了这事怎么办?”
采薇彻底不理她了,直接走到一旁去侍弄花草。
原本睡意朦胧的秦灼听到外头几人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这个顾长安……”
“你才睡了没多久。”晏倾还没睁眼,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再睡会儿。”
“你还说呢!是谁不让我睡的?”秦灼原本想起来的,结果刚动了一下,就觉着腰酸。
又躺回去了。
这样相拥而眠的日子,过了今日,就不知何时才能再有了。
难免贪恋。
“我的错。”晏倾抱着她,低声道:“是我恃宠生娇,不知收敛,累着君上了。”
秦灼有些脸热,忍不住道:“闭嘴。”
这说的都是什么?
她闭着眼睛,不看晏倾。
晏倾却靠过来,把脸埋进她颈窝里蹭了蹭,说:“遵命。”
“你这是要命!”秦灼拿起软枕往晏倾怀里塞,直接就起身下了榻。
更别说继续睡了。
继续躺都不行。
她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走到一旁,取来衣衫穿上。
“别赤脚踩在地上。”晏倾跟着下榻,把鞋拿给她,亲手给她穿上。
“如今是夏天,天气这么热,地上也只有一点点凉,踩着舒服。”秦灼话是这么说,但也没拒绝他的好意。
又担心他还有什么话说,自己又补了一句,“而且我体内火力旺,不怕凉。”
晏倾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秦灼见状,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
以前觉着晏倾那副清冷孤傲,目无下尘的样子看着碍眼。
如今他在她面前露了本性,非但不冷不傲,还动不动就笑。
这些天晏倾笑起来的次数,可以说比他以往的十九年都多。
秦灼有时候被他的笑迷了心窍。
有时候,又觉得这人还是清冷些好。
他还是要脸的时候,最好欺负。
一旦开始不要脸,那真是跟她有的一拼。
总是这样难分胜负。
再这样下去,妻纲难振啊。
她思绪有些飘远,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晏倾接过她手中的衣带帮她系好,温声道:“往后我不在你身边,还是要让婢女守夜,免得夜里口渴,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
秦灼闻言,逐渐回过神来。
她原本还没想到这些。
这几个月,这些事都让晏倾给做了。
让婢女仆从们都闲得心里发慌,生怕哪天主子完全用不着她们,就直接把她们打发了。
秦灼其实不习惯婢女近身伺候,所以哪怕府里仆从远比长宁侯府多了数倍,她也宁愿让杜鹃和采薇留在身边。
这两个小婢女不会太殷勤,人也伶俐有分寸,反倒让她觉得舒服。
但是让她们来屋里守夜什么的。
她还是不太喜欢。
晏倾提到了这茬,秦灼也只说:“再说吧,没准你很快就回来了呢。”
晏倾给她整理衣襟的手顿了一下。
只是他很快就恢复如常,低声道:“我一定早去早回。”
秦灼察觉到他一闪而过的异样,伸手摸了摸晏倾的白发,“有多早?”
她也知道晏倾此去京城,想保住那么多人同时全身而退极难。
但心里总想着他此去顺遂,早去早回。
晏倾沉吟片刻,才开口道:“快则三月,迟则一年。”
“三个月还行,一年太久了。”秦灼原本没打算跟他说回来的期限。
但临了临了。
总是忍不住要定下他的归期。
只有这样,才能略心安些。
说出去只怕都没人心。
秦灼自己上阵杀敌都不怕,却担心晏倾回京置身风波中,不知会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半年。”她眸色认真地说:“最多半年,到时你若是没能从京城脱身,我就来接你。”
兴文帝如今行事越发荒唐,谁也不知道三个月后、半年后,他会把大兴江山折腾成什么样。
晏倾在京城留的越久,就说明情况越糟。
她不可能一直让晏倾置身险地之中。
她会去接他。
不惜一切代价。
这是秦灼给晏倾的底气。
无论他回京后与兴文帝闹到何种地步,都有她和北境兵马做后盾。
也是她给晏倾的承诺。
无论什么样的局势,这天下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她都会接他回来。
她会给晏倾一个家。
晏倾闻言,墨眸微亮。
他看着秦灼的眼睛,低声说:“好。”
第318章 你能不能要点脸
秦灼与晏倾一道更衣洗漱完,便在隔壁花厅里坐下用膳。
她刚跟晏倾说完孙尚书既有可能是因为手握先帝遗诏,被兴文帝察觉了,才累及全家,让晏倾心中有数。
就听见外头的侍从来门前禀报,“君上,晏大人,沈老先生来了。”
“先生来了,快请。”秦灼放下碗筷,起身相迎。
晏倾与她一起迎到门前。
沈文轩被请入厅中,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正用膳呢?我这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啊。”
“刚刚吃好,先生就来了。”秦灼笑道:“先生来的正是时候。”
“先生,这边请。”晏倾抬手请沈文轩往画屏另一侧的茶桌旁入座。
然后,他便在一边沏茶。
秦灼与先生相对而坐。
杜鹃和采薇她们把另一边的碗筷都撤了下去。
沈文轩也没急着说话,只是在两人之间打量起来。
在京城时,这两人偷偷护着对方,面上却要装作什么都没做。
晏倾什么都不说,白长了张嘴。
秦灼呢,她说是说的,可嘴里没句话好话,光知道气人了,还不如不说。
如今这两人,可算是说开了。
一双璧人,同进同出。
彼此什么都不用说,只需一个眼神,便晓得对方要做什么,说什么了。
也算难得。
侍女们很快就把那边的碗筷都撤走了。
杜鹃和采薇还顺带着把花厅的门关了。
此处只剩师徒三人。
秦灼被先生打量着,也有点心虚,昨夜晏先生那般悉心教学……
简直没脸回想。
她也怕昨夜胡闹,身上又落下了什么痕迹遮掩不住。
好在大风大浪见得多了。
如今遇着什么事,都能稳得住。
秦灼面不改色,率先开口道:“先生今日来找我,可是为了京城那边的事?”
沈文轩闻言,对自己这位女学生越发地刮目相看,“既然阿灼已知先生来意,那先生便直说了。如今朝中纷乱,众多大臣触怒龙颜被革职下狱,大半是因为先生当时怒斥皇帝,当场挂冠而去,让皇帝下不来台而起……”
沈文轩有些自责,自己当初一怒之下怒斥了兴文帝,以至于皇帝再遇这样事,担心日后谁能都跟皇帝叫板,不肯轻饶臣子。
事实上,朝中有那么多人愿意为秦灼说话,确实也是因为沈老先生站在了秦灼这边,才让那些人屏除男女偏见,替真正为国为民、守住疆土的永安君说话。
秦灼知道先生从来都不是会后悔的人。
沈文轩是文坛名流,而非莽夫。
当时他敢在金殿上怒斥兴文帝,便预料到了自己会性命不保。
先生能平安到北境来,还是因为花美人冒死折回去救的。
如今先生来同她说这样的话,多半是知道昨日议事厅中众人为了京城那边事绞尽脑汁,也没能商议出解决此事的良策,想着自己回京城,或许还能保住那些大臣们的性命。
秦灼也不与他绕弯子,直接开口道:“皇帝昏庸无道,不是我等的错,先生勿要自责。京城诸位大人被革职下狱之事,我已得良策。”
沈文轩后面的话还没说,就被她看穿了一切,微愣之后,就忍不住笑了,“阿灼,你如今真是……”
老先生抬手摸了摸胡子,“一遇风云便化龙啊。”
沈文轩这一生,学生无数,可座下的女学生,却只有秦灼这么一个。
当初他在永安见到这个小姑娘的第一眼,便觉着这姑娘聪慧过人,一点就透,有豪气、够特别。
但当时,沈文轩也只觉得秦灼必然会成为与众不同的人。
不曾想,她这数年间,从云端跌落谷底,在泥潭打过滚,又起身,站在刀尖上护国安民,成了心系天下的永安君。
秦灼笑道:“先生谬赞了。”
“阿灼当得。”沈文轩说完,沉吟片刻,又忍不住问道:“只是,你说京城之事已得良策,不知这良策……”
“天机不可泄露。”秦灼故作神秘道:“到时候,先生自知知晓。”
沈文轩闻言,有一瞬间的疑惑,又很快明白过来,“连先生都瞒着,果然是天机。”
秦灼闻言便笑了。
“先生请用茶。”晏倾沏好茶,倒入杯中,先端给沈文轩一杯。
沈文轩接过茶盏,这才把目光放在了晏倾身上,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这就是你的良策?”
晏倾没说话,只微微扬唇,然后把第二杯茶端给秦灼,最后才是自己。
秦灼端起茶盏,轻轻吹开热气,目光却一直落在晏倾身上。
“何止是良策。”她饮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这还是我的上上策。”
“咳……”正喝茶的沈文轩差点呛着,只能先放下茶盏,轻咳一声示意秦灼自己还在。
不要当着先生的面,做这种事。
秦灼闻声,便收敛了许多。
她没再看晏倾,低头品茶。
沈文轩见两人已有安排,便没再提要回京城的事。
他一把年纪了,确实也不宜来回奔波。
“你二人如今羽翼已成,用不着先生操心了,只是无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