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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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深知先生今日难到北境来,当众与王季同说那些话,就已经做好了为她不惜被人诟病的准备。
她心中有数,铭感五内,开口时,却只说出了一句,“多谢先生。”
沈文轩道:“别跟先生在这谢来谢去的了,战况紧急,你有什么要同人交代的,赶紧去办。”
“嗯。”秦灼与先生说过话,又转身看向秦怀山。
秦怀山连忙道:“阿灼不必担心我,我在北明城待得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你放心,义父有我照料。”一旁的顾长安也开口道:“府里的事,也只管交给本公子。”
公子爷说着,仔细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后头的粮草和军需我也会尽快凑齐了送来的。”
秦灼闻言,点头说:“好。”
顾公子如今办事利落,十分能干不说,还十分惜命,危险的地儿能不去绝对不去。
让他留在北明城,可比去临阳关好多了。
秦灼自然是很乐意的。
只是晏倾……
晏倾刚跟宋文正和宋旭说完话,宋家父子朝众人拱了拱手,立刻下去办事了。
他回头看向秦灼。
两人的目光刚好撞上。
秦灼原本想着让晏倾也留在北明城的。
临阳关那边一旦打起来,乱嘈嘈的,非但不宜养伤,还危险。
但她一跟晏倾对视。
就有点说不出让他留在城中这样的话。
晏倾见她不语,抢先开口道:“我与你同去。”
秦灼点头道:“行。”
这‘行’字一出。
反倒是晏倾有些惊诧。
他走上前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秦灼,“你肯让我一同去?”
“不然,还能怎么办?”秦灼当着众人的面也压低了声音,颇是无奈道:“我现下不让你去,你再等入夜后偷偷跟来?”
晏倾身上还带着伤,若是一个人独行或者身边只带几个随从赶去临阳关,路上在遇上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这不是她想的太多。
而是晏倾这人‘阳奉阴违’惯了。
前些天秦灼去望月峰赴高庆忠的宴,出发前还好言好语地哄了晏倾半天,这人当面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一转头就假扮成宋家父子的随从混入宴席之中。
她实在不想这样的事再发生。
晏倾闻言,没再说什么,只垂眸看着她腰间的风云令。
秦灼不着痕迹,用肩膀往晏倾身上碰了一下,轻声道:“带你去,去哪儿都带着你。”
晏倾抬眸看她,轻声道:“嗯。”
一旁的秦怀山和沈文轩听了个大概,纷纷抬头往别处去看。
花满天觉着嗓子有点干,忍不住咳了几声。
花辞树见状,端起一旁的茶盏递给他,“师傅渴了就喝茶。”
“好好好。”花满天接过去,喝了小半杯。
花辞树道:“我跟你们一起去临阳关。”
正在喝茶的花满天听到这话差点呛着,“你才刚来北明城,这么急着去临阳关做什么?”
花辞树道:“两军交战,死伤难免,最缺的就是大夫,而且……”
他看了发白如雪的晏倾一眼,“晏倾都这样了,身边也不能没有大夫。”
花满天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那老夫也得一起去。”
他们师徒两好不容易才见着,这话都没说上几句,就又要分开可不行。
花辞树想让师傅留在北明城,这些安全些,可话还没说出口。
便听花满天道:“这些时日都是老夫在医治晏大人,他离不开大夫。”
花辞树闻言顿时:“……”
晏倾闻言,扫了师徒两一眼,开口道:“确实如此。”
“你看。”花满天不愿意让徒弟觉着是自己年纪大了,开始粘人,就拿晏倾说事,这会儿得了晏倾的认可,立马又道:“我可不是为了你去临阳关啊,是我的病人没我不行。”
花辞树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点头,“师父医术高明,我只得一二,有您同去临阳关,自然是再好不过。”
花满天听了这话心里很是高兴,面上却不怎么显,只是摸了摸胡子,“这还差不多。”
秦灼笑道:“那就有劳老前辈了。”
就这样说定,沈文轩和顾长安、秦怀山等人留在北明城,与宋家父子一起接收来北境投入永安君麾下的贤才。
秦灼带着晏倾、谢无争等人即刻前往临阳关。
第296章 小毒夫
当天傍晚,秦灼便率众赶到了临阳关。
“君上!”留守此处的谢傲诚和几个副将在营前候着,见到她们回来便迎上前来。
秦灼翻身下马,问道:“北漠军大军离临阳关还有多远?”
“大约五十里。”谢傲诚道:“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准备夜袭。”
去梁园报信的士兵是谢傲诚派出去的。
又时时监看着北漠大军的动向。
一有情况,斥候便传信回来。
好在北明城和临阳关离得近,秦灼他们都赶到了,北漠军还没打到临阳关。
如今临阳关虽然有了十万大军,但其中五万将士是当初没守住临阳关,被杀得丢盔弃甲的那一批,不久前被秦灼带着杀退北漠人才找回士气,可多少还有点阴影在。
更别说,还有两万是临时征兵征来的,剩下的三万是高庆忠带来的,没打过仗不说,还一身坏毛病,被拉着练了半个多月,才看堪堪有了一点当兵的样子。
北漠人就卷土重来,要开战了。
大兴十万人,对北漠二十万人。
兵力悬殊。
谢傲诚一边迎秦灼等人入营帐,一边说这次的情形,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气氛有些凝重。
秦灼倒是不怎么担心的样子,不急不缓地说:“北漠放出消息说二十万大军,却也未必真的有二十万人。”
谢傲诚闻言,顿时来了精神,“此话怎讲?”
秦灼道:“这次继任北漠新王的是拓跋贤的长子拓跋瀛,今年才十七岁,真正做主的是她母亲穆太后……”
这个穆太后跟她有杀夫杀弟之仇,想来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跟大兴开战的。
但穆太后两个弟弟分别死在了秦灼和晏倾手里,按理说再想争北漠的大权是相当难的,但是这才两个月不到,北漠的争斗就平息了,还把已经分崩离析的二十万北漠军重新整合,再次攻打临阳关。
秦灼觉着不太可能。
她说:“这二十万大军,极有可能是个噱头,就算真的有二十万,咱们坐守临阳关,以逸待劳,十万人未必就赢不了二十万。”
这要是换成别人说这样的话,谢傲诚一定会把茶水泼在他脸上,让他醒醒。
十万人对二十万。
不比一对二,只要够骁勇,一对十,乃是一对百都是可行的。
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但说这话的人是秦灼。
谢傲诚就觉着:君上说的有道理!
我们大兴十万人也能跟北漠二十万打!
“君上说的是。”谢傲鸿笑道:“而且君上这次,还带来了不少助力。”
谢傲诚忍不住问道:“什么助力?”
其他几个副将也十分好奇。
秦灼抬眸,示意众人往窗外看去。
刚好这时候,徐丹青和初五押着那些在梁园大放厥词,骂秦灼骂晏倾骂的十分来劲的人过来了。
这些个人从马车上下来,许是赶路赶得太急,马车颠簸得厉害,一个个面如菜色,还有一下来就开始狂吐的,还有一两个真的晕过去的。
在梁园骂人的气势是半点也不剩了。
谢傲诚和几个副将见状,有些嫌弃道:“这算什么助力?”
“看着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来了咱们这里,就是白费口粮!”
还有一个直接说:“君上,咱们的粮草还没用完,用不着这么开始拿人当口粮备下吧?”
“放心,这些人不是用来当口粮的。”秦灼闻言,忍不住笑道:“另有妙用。”
几人不解地问道:“究竟是何妙用?”
秦灼笑而不语。
晏倾道:“等两军开战,便见分晓。”
众人见晏大人开了口,便不再多问。
又坐下来商议,若是北漠军夜袭,该如何应对。
正说着话,把那些文人交给士兵看管的徐丹青和初五都入账而来。
秦灼让人坐下,开始在地图上比划,今夜开战,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
以逸待劳,会有意外之喜。
晏倾说拓跋瀛做了北漠王,这位新王和穆太后更急于求成,首战得胜,他们才能坐稳北漠王座,所以极有可能偏重兵贵神速。
趁着秦灼今日在北明城摆招贤台,被内讧绊住脚,当夜就攻城略地。
只是北漠那些人,怎么也想不到秦灼是个路子野的。
被人骂了也无所谓,也不在意名声,直接把来了招贤台的人全不带到了临阳关。
也不管那些人愿不愿意。
反正你骂我这么有劲,那就来为为国为民尽尽力。
纵然内讧可翻天,架不住她一锅端了。
当天就赶回了临阳关,与众将士商议对敌之策。
秦灼暂时定下兵分三路,她带三万人正面迎敌,谢无争和谢傲诚带三万人从左侧包抄,徐丹青和初五带三万人从右侧包抄,剩下一万人留守临阳关。
至于晏倾和花辞树他们,秦灼原本是想让他们留在军营里。
但晏倾说:“那些人第一次来军营,想必也睡不着,索性让他们今夜就上城墙怒骂敌军为将士们助力,好过长夜漫漫,空对烛火。”
帐中众人乍一听,还差点以为严大人是在为那些人找点做,好消遣消遣。
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就只有一个字:毒。
不是一般的毒!
谢傲诚忍不住道:“原来你们把那些人带来临阳关是这样用的!”
副将们道:“那些人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个个面如菜色,腿软脚软的,晏大人还让他们今夜就上城墙去骂北漠人,真是……”
“真是好一条毒计!”
“真的……好毒!”
众人说完,忽然发觉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夸人的好话。
但看晏倾非但不生气,薄唇还微微上扬。
晏大人……笑了。
然后四周忽然就变冷了。
帐中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完。
刚才到底是谁先开口说他“毒”的,快出来赔罪!
别让我们跟着一起受冻啊!
谢无争见状,连忙开口道:“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秦灼见众人这般反应,也忍不住笑了笑。
“说你呢。”她伸手揽住了晏倾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小毒夫。”
第297章 等我打赢这场仗
晏倾忽然被她揽住,温热的气息徐徐扑簌在耳垂上。
耳根子瞬间红了起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时不知道先说其实‘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那句俗话,原话是‘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全然不同的好。
还是细究秦灼这声“小毒夫”是不是把他当做了丈夫。
若是真把他当做丈夫,那毒点就毒点吧。
怎么说都行。
在座众人咳嗽的咳嗽,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谁也不知道这片刻,晏大人心里已经认了。
晏倾这人面上一向什么都看不出来。
众人也没指望他哪有什么表情变化。
只是周遭的寒气无声无息地淡去,显露了他的情绪。
气氛稍缓。
秦灼在晏倾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以示安抚,然后松开。
她同几人简单地说了一下,兵分三路的战术,以及列阵对敌,包抄的战术。
一定要在北漠军到达临阳关之间,列阵以待。
要的就是我军气势如虹,盖过敌军。
有个副将犹豫许久,才开口道:“我军只有十万,而北漠那二十万大军就算有虚报,至少也会有十四五万人,这种时候,我们不靠着临阳关的地势死守,反而正面与北漠开战,能赢最好,要是输了……”
秦灼道:“越怕输,越会输。”
先前徐大帅死守临阳关,也以为能借着地利,抵住北漠军,可最后将士们折损过半,死的何其惨烈。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在前。
她不觉得死守有用。
“此时宜攻不宜守。”秦灼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这一战,想以少胜多,要的就是攻心。
这话说完之后,徐丹青和谢无争他们都十分赞同地点头。
其他几个年长些,带兵打仗了十来年的副将也越发对自家君上刮目相看。
秦灼今年才十八岁。
在京城做的那些事,别人可以说她只是年少气盛。
杀拓跋贤,把北漠搅得天翻地覆,别人可以说她只是运气好,大闹一场还能全身而退,名利双收。
但带兵打仗,不是人聪明,会算计就行的。
而他们这位君上,就像是天生就该做君主的,北漠大军压境,她丝毫不慌,抬手间调兵谴将,一开口便是攻心之战。
接下来,就没人质疑秦灼的决定了。
她又交代了众人几句。
暮色降临时,战事也商议地差不多。
谢傲诚起身道:“君上到了临阳关,北漠来多少人,咱们都不带怕的!”
徐丹青也起身道:“末将这就去点兵!”
谢无争等人也各自去办,就此散了。
花满天和花辞树徒弟两说去军营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伤兵需要救治。
很快,帐中就只剩下秦灼和晏倾两个人。
边上许多座椅都空着。
就他两人相依而坐。
秦灼抬手摸了摸晏倾眉间那道血痕,“你说想跟我一道来临阳关,我就带你来了。你自己说,我够不够宠你?”
晏倾点头,“嗯”了一声。
他知道秦灼后面必然还有别的话,就没多说。
果不其然。
下一刻,秦灼便再次开口道:“那我要上战场,你可不能跟着去了啊。”
晏倾觉着她这话说的跟哄小孩似的。
还是给了一颗糖,就让小孩不能要更贵的东西那种。
他哑然失笑,忍不住问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让人不省心?”
秦灼心说:可不是。
但这话不能这么跟晏倾说。
她换了个说法,“不是你不让人省心,是我这心啊,一想着你就没法省。”
晏倾哪里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只是听她这样哄着自己,就忍不住笑了笑。
秦灼看着他笑,就放心了不少。
天色愈发暗了。
有士兵进来掌灯。
秦灼同晏倾一道起身往外走。
天色大暗。
军营四周点了火把,用以照亮。
两人一道从营帐中穿行而过,火光把背影拉得很长。
快到主帐前的时候,秦灼说:“时候差不多了,我去穿玄甲。”
晏倾道:“我为君上披玄甲。”
秦灼这次匆匆赶回临阳关,加上女子在兵营里总是不大方便的,她跟徐丹青都是自己可以搞定的人,不像大多数的世家贵女那般娇生惯养,所以就没带婢女。
连杜鹃和采薇都留在了永安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