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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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想了想,道:“过两天,我带人同你一起去城外试。”
说好了这事,秦灼又同林泽说把驿馆后头的那两间屋子划给她。
林泽没要,对她来说,还是城南的暗室更隐蔽,更安全。
秦灼也由着她去。
林泽说完正事,便急着离开,秦灼也还有别的事要忙,两人先后离开了小梅林。
午后,秦灼与众人一道去看了梁园和聚星楼,敲定了招贤台就摆在此处的事。
又吩咐下的人去搭台子,布置。
秦灼忙完这些,回驿馆时,天已经黑了。
她与众人分道而行,穿廊而过时,一众随从守卫纷纷笑着道贺:
“恭喜殿下!”
“贺喜殿下!”
秦灼一路挺过来,一开始还点头回应,到后面直接有点表情麻木。
她心想:我今天只是让人把晏倾的东西搬到我屋里去,没说今儿就成亲吧?
这些人怎么搞得我今晚要洞房花烛似的?
这种微妙的感觉,到她迈步进屋,看见桌案上摆着龙凤花烛,烛火高燃,帘帐也被人换成大红色,晏倾内穿白色长袍,后头披着红色的大袖衫,还像个新嫁娘似的端坐红罗帐的时候,达到了颠峰。
秦灼一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穿的粉粉嫩嫩,打扮很是喜庆的杜鹃和采薇齐齐迎上前来,“小姐回来了,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秦灼忍不住道:“我还没说话呢,你们就要退下了?”
采薇道:“小姐放心,奴婢今夜会守在外头,绝不让人前来打扰!”
杜鹃道:“奴婢把热水和换洗衣裳都备好了,只等您一声吩咐,立马就能送进来。”
秦灼听罢,心道:守门、热水、换洗衣裳……这两丫头懂得还挺多啊!
可我今天真用不上!
用、不、上!
两个小婢女说完,又齐声问道:“小姐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没有了。”秦灼抬手示意她们退下,“什么别说、什么都别问,出去吧。”
杜鹃和采薇刚要开口应是,又想起小姐方才说什么别都说,就直接福身,退了出去。
两人一左一右把门关了。
夜风、新月,都被隔绝在外。
这屋里,红烛光、红罗帐。
坐在帐中的晏倾抬眸看着,站在几步开外的秦灼。
“你怎么还换了衣裳?”秦灼是头一次见晏倾穿红色。
里头长袍纯白,越发显得外头的大袖红的艳丽,衬得他发白如雪,面容似玉,连眉心那道血痕好看地紧。
晏倾没说话,只抬眸示意她看桌上摆了什么。
秦灼侧目看去,这才发现榻边的桌子上竟然摆了一只一臂宽的箱子。
她走过去,伸手打开,一瞬间险些被金光闪花了眼。
箱子里摆满了金元宝,此时烛光笼罩,简直金光闪闪。
秦灼连忙又把箱子合上了,抬眸看晏倾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顾长安给你的?”
晏倾点头,“嗯。”
秦灼又问道:“这龙凤烛,红罗帐,还有你身上的红衣裳,也是他准备的?”
这回她没等晏倾回答,就忍不住道:“你就由着他这样折腾?”
这要是换做以前的晏倾,怎么都不会搭理顾公子。
可晏倾穿红衣,可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啊。
“你怎么回事啊,晏大人?”秦灼走过去,伸手勾住他火红的衣襟,手指一点点探进去,语调也不自觉跟着拉长,“外头那些人说你就这样住进我屋里,是美婢娇妾之流,你还让顾长安这样胡闹,名声脸面都不要了么?”
晏倾握住秦灼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片刻后,他才抬头,一双星华流转的墨眸望着秦灼,“名声脸面有什么可要的?”
他说:“我只要你。”
秦灼抬手,挑起晏倾的下颚,很是认真地端详了片刻,而后一本正经地说:“晏倾,还好你是男儿身。”
晏倾一下子没听明白,尾音微微上挑地:“嗯?”
“我突然发觉,你颇有做祸世妖妃的潜质。”秦灼笑道:“你若是女子,还有褒姒、妲己什么事?”
她俯身,在晏倾耳边,低声道:“你再这样看着我,我都要为你做昏君了。”
纣王为妲己杀妻杀子,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都没什么好下场。
却得名传千古。
只是,没什么好名声。
“那要辛苦殿下以后白日里睿智贤明,入夜后,便来做我一个人的昏君。”晏倾抱住她,往红罗帐里去。
夜风潜入小轩窗,吹动烛光,轻拂罗帐。
一夜好梦留人睡。
而北境的消息传回京城之后。
皇帝坐在御书房里听暗探回来禀报。
“大殿下将晏大人收入房中,做了、做了男宠!”
“这还不算,殿下身边有位姓顾的公子与殿下关系匪浅,在殿下收用晏大人的当日,还故意送了一箱金子给晏大人,羞辱他,似乎是为了争宠……”
“殿下身边还有好些个人更好看谢无争与大殿下结合,眼下那边已经闹翻天了!”
“荒唐!”兴文帝怒而拍桌,“朕就知道女子掌权一定会闹出大事来,如今大局未定,他们反倒因为这样的事闹起来,简直荒唐至极!”
皇帝一怒,御书房里众人都噤若寒蝉。
兴文帝想了想,吩咐身边的内侍,“去把高庆忠和秦向远都叫来。”
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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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声去了。
兴文帝怒火难消,在御书房里来回镀步,又让一众暗探全都退下。
暗探们恭声而退,隐入暗处,悄然越过重重宫殿。
其中一人避开耳目去了后宫,李娴妃的寝殿里。
暗探悄然潜入。
正靠在美人榻上小憩的李娴妃忽然睁开眼,吩咐左右侍女去膳房给四公主添些糕点甜汤。
“是,娘娘。”几个侍女应了退了出去。
刚关上门,暗探便悄然走到了李娴妃跟前,“娘娘。”
李娴妃抬眸,淡淡道:“你来了。”
暗探把方才说与皇帝听得消息,又给李娴妃说了一遍。
只是这次,着重说的是秦灼在北境掌权,招兵买马,马上要摆招贤台这些正事。
李娴妃听罢,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好的银票,当做飞镖似的扔过去,淡淡道:“知道了,你去吧。”
后者接了银票,抱拳行了一礼,便悄然离开。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
暮色将至。
李娴妃看向窗外,对面是四公主萧雅的住处。
萧雅明日便要出嫁,去西南陆家,萧婷和孙魏紫她们正陪着说话。
先前总是吵吵闹闹、说说笑笑的少女们,今儿聚在一起没说两句便想哭,怎么也笑不出来。
整座宫殿,都有些沉闷。
萧雅起身,推开窗,正好撞上了李娴妃的目光。
母女相视一眼,萧雅朝她颔首,又转身同几人道:“快入夜了,你们还不回去吗?”
苏仪芳刚起身,准备告辞,就听见孙魏紫开口道:“我、我想再陪陪公主。”
她之前是三公主的伴读,其实与四公主还有些不对付。
但这次四公主这次下嫁,算是为三公主替嫁,萧婷因此十分过意不去,她自己被皇帝禁足了,就让孙魏紫替她来陪陪萧雅。
要换做以前,让孙魏紫跟四公主待在一起,那肯定就跟坐牢一样。
熬不了多久,到了时辰就赶紧走。
可现在。
孙魏紫有些怅然地说:“公主嫁去了西南,以后还不知道时候才能再见。”
萧雅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
孙魏紫伸手轻轻地点了点案上的香炉,又继续道:“以前我总觉得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就好了,同喜欢的人多说说话,离不喜欢的人远一点,过完今天是明天,过完明天还有明天……”
她说:“可人是会长大的,长大了,就会有烦恼。”
小牡丹说着说着,也不戳花瓶了,用手托腮,面色很纠结道:“这两个月发生了好多事啊,咱们这几个原本在一处读书的,都很难再聚在一起了。”
她细数着:“秦灼去北漠和亲,杀了北漠王夺回临阳。楚侍郎暴毙家中,楚梦也不知所踪。”
不然这时候,楚梦也该来陪着四公主。
可惜楚府突然发现了那样的事,楚梦也不见了。
苏仪芳道:“以前楚梦跟我们在一块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可她不在这,我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谁说不是呢。”孙魏紫道:“我以前特别不喜欢秦灼、不,应该说是讨厌,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长得好看、还能那么讨人厌的,但我知道她要去北漠和亲的时候,忽然就不讨厌她了。这一段时日都见不到她,还怪想的。”
萧雅闻言,很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问她:“所以,你是因为本宫要嫁去西南,所以就不讨厌本宫了?怕以后都见不着,会很想念?”
孙魏紫听她这样说,顿时惊了惊,试图解释道:“我、我没说讨厌公主……”
萧雅笑了一下,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孙魏紫,你的喜欢和厌恶都写在脸上呢,骗的了谁?”
孙魏紫闻言顿时:“……”
“讨厌也无妨。”萧雅笑道:“其实我也不喜欢以前的自己。”
一旁的孙魏紫和苏仪芳听到这话都震惊了。
萧雅故作轻松道:“不过好在,离开皇宫,就再也不用装出那副自己都讨厌的样子。你们不知道,我盼望着离开这里,已经盼望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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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我好想秦灼啊
谁也不知道,被圈养笼中十几年的金丝雀,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盼着有朝一日离开牢笼,飞入山水间,看看如画江山,赏赏风景无限。
萧雅说出这话的,孙魏紫和苏仪芳都震惊不已。
待到她们回过神来,想说点什么。
萧雅已经恢复成平日那副柔弱温软的模样,轻声道:“天色不早,你们都回去吧,再晚些,出宫就不便了。”
孙魏紫已经听四公主说了两遍天色不早,就算她想多陪人家一会儿,也挡不住人家用不着。
小牡丹只能跟苏仪芳一起行礼告退。
两人离去时,暮色已至。
几个侍女恰好送了糕点甜汤过来,萧雅就让人送去五公主那里。
萧婷因为帮颜公子逃出京城之事,已经被禁足多日。
皇帝原本是说,谁也不许去看她。
但四公主萧雅毕竟明日便要出嫁,近些天在皇帝面前很是得脸,宫里的守卫也不敢拦她,只说了句,“侍女们就不要进去了,四公主同三公主说完话也快些出来”。
就放她进去了。
萧雅知道他们这些做守卫的不容易,轻轻应了声“好”。
她伸手把侍女手里的食盒接过来,又抬眸示意侍女给他们塞些好处。
侍女们点头照办。
萧雅推门入殿。
殿中只点了两盏宫灯,光亮全聚在书案处。
萧婷此刻,正坐在案前,提笔画着什么,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暖光里。
眉眼都无端地温柔了许多。
她像是画得入了神,连有人进来了都不曾发觉。
萧雅迈步上前,把食盒轻轻放在桌上。
萧婷这才抬眸看向她,有些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着离京之前,总要来见你一面。”萧雅淡淡道:“就顺便给你送些吃的。”
姐妹俩出生时只差了几个月,自小为了博父皇的宠爱明争暗斗,这十几年过来,嘴上“皇姐”、“皇妹”的,礼数周全,却谁也看不上谁。
临了临了,萧雅却在萧婷放走颜公子,被皇帝责难的时候,站出来为她求情,“父皇息怒,儿臣愿替皇姐嫁陆家子。”
那天,萧婷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了很久。
后来父皇下令禁她足,多日来,她也见不着萧雅,以至于那句‘你为什么为我求情?什么要帮我?’一直都没机会问出口。
现在萧雅来了。
就站在她面前。
萧婷反而,有些问不出口了。
最后,还是萧雅先开口问她,“你在画什么?”
萧婷反应过来,想藏已然来不及,便索性拿起来给她看。
“这是秦灼?”萧雅看清之后,美眸微亮,“这个是孙魏紫……竟然还有我?是先前在崇文馆听学的场景吧,早就知道你擅丹青,就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为我作画的一天。”
画上的秦灼站着与人争辩,萧雅、楚梦,孙魏紫和苏仪芳在旁围观,或站或立,都是一副要动口的样子,衣裳颜色、发髻模样都一眼可辨,连萧雅那不屑的白眼都抓住了精髓,神态惟妙惟肖。
萧婷道:“是秦灼在崇文馆跟赵学士争辩的那天。”
“画得真好。”萧雅由衷地赞赏。
按四公主从前跟三公主的关系,称赞什么的都是假意,暗讽倒是比谁都厉害。
今儿破天荒的真心。
反倒把萧婷给夸懵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中那幅画放下。
萧雅却问道:“这幅画能送我么?”
萧婷手上的动作微顿,过了片刻,才应道:“好、好啊。”
“那先把画放在书案上风干,你来尝尝我给你带的莲子羹,杏仁糕。”萧雅说着打开食盒,把里头的吃食一碟一碟拿出来,放在另外半边桌子上,招呼萧雅快吃。
四公主直接席地而坐,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没在皇姐坐着,动作随意,说话也没有拿腔作调。
她觉着舒服极了,又与萧婷闲聊着。
仿佛寻常百姓家的姐妹一般。
反而是生性活泼的萧婷,从头到尾,好似在做梦。
直到守卫的催促四公主该出来了。
萧雅起身,将案上的画卷起来拿在手里要离去时。
萧婷才如梦初醒,跟着站了起来,喊她:“雅儿!”
先前也不是多亲密的姐妹。
连喊这一声‘雅儿’都差点咬到舌头。
三公主恍惚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说出:“你那天为什么要我求情?什么要帮我?为什么愿意下嫁陆家子?”
萧雅转过身来,看着她,“你到底还是问了。”
其实从她替萧婷求情的那天,看到任性骄傲的皇姐错愕不已的反应开始,她就知道萧婷心里一定怎么也想不明白。
出乎意料的是,她来这里许久,萧婷一直都没有开口问。
直到方才。
萧雅轻声道:“我不只是为了帮你。”
萧婷听到这话,忽然间,好像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一般。
萧雅难得正色,模样柔弱,眼神却十分坚韧,“萧婷,你是公主,我也是公主,江山有难,千钧重担,你担得,我也担得。”
更何况,萧婷心里还有喜欢的人。
若是这样嫁去陆家,定然没个好结局。
后面的话,萧雅没有说出口。
萧婷光听前面的,心中已是百感交集,她冲上前去,抱住了萧雅。
紧紧地,抱住。
可多年不和,此时抱住了也不知该说什么。
萧婷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我好想秦灼啊!”
萧雅被她这样抱住,顿了顿,才开口道:“我也是。”
两姐妹相拥着,再没多说什么。
没有告别。
没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