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1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灼……”谢无争到了这会儿,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当初曾劝过孤云,最好把实情告知阿灼。
可孤云那人,满心苦楚独自吞,半点也不愿秦灼知晓。
谢无争有好几次想跟秦灼说,都被他制止。
以至于,这半年来面对阿灼的时候,总免不了愧疚。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秦灼道:“无争,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先回去歇息吧。”
谢无争还有放心不下,当即又道:“阿灼,你别怨孤云,他也是不得已……”
“我知道。”秦灼垂眸,低声道:“我只是、只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晏倾不告诉我?”
她是真的怎么都想不通。
“我在永安等了他整整三年,等不到半点音讯。”
“我想不通,为什么他遭此横祸要瞒着我,宁可同我退婚,宁可让我恨他,也不愿意跟我说实话?”
“难道我在他心里,就那般无用?”
“还是他觉得我天生薄情,若知晓他成了那副模样,就会弃了他,所以他什么都不同我说?”
秦灼的一句又一句地发问。
她这一生,自幼时起,便一心想做有担当、有本事的人。
她厌恶那些菟丝花、蒲柳一般的娇弱模样,她读书、习武,想着日后能同晏倾一起走遍天下,做英雄,做豪侠。
她要与晏倾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遇到事了一起扛。
可晏倾,却自主主张将她推开了,独自一人面对所有。
他以为退婚是为了她好。
或许还做了许多他以为的‘为她好’的事。
可对前世的秦灼来说。
容氏推她下深渊,旁人欺辱嘲讽,她还能撑住,晏倾的退婚,恰恰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骤然得知真相,晏倾退婚另有苦衷,甚至连无争救她,都是受他所托。
秦灼不知道晏倾究竟为自己做了多少。
这些事,她前世到死都没能知晓。
天意总爱捉弄人。
前世若是无争没有早死,或许秦真还能早些知道真相。
可偏偏他走的那么早。
以至于,秦灼到死都不知道晏倾一直都是她爱的那个少年。
百般滋味在上头。
难以言说。
“不是这样的阿灼。”谢无争想替晏倾解释,可他们之间的事本也说不清。
他沉默了片刻,才同秦灼道:“阿灼,你可曾听闻那个嗜血老怪的生平之事。”
秦灼有些站不住,用手撑着桌面,在一旁坐下了,哑声道:“略知一二。”
谢无争道:“嗜血老怪原名周天成,本是江湖近几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俊秀郎君,少年成名,与他的师妹早早就结下了良缘,本是当世佳话,谁知后来……”
周天成所在的门派被寻仇灭门,他与夫人云游在外,故而逃过一劫,他为了重振师门,杀仇家报仇雪恨,苦练绝世武功,却心中恨意冲天,导致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从此嗜杀成性。
杀光了仇家还不算,还开始滥杀无辜。
谢无争道:“当时各门派不得不联手杀他,周夫人无奈之下,只得携其归隐山林,此事本该到此为止,可变故丛生……”
他叹了一口气,“周天成与其夫人相依为命,本是情深义重,可他走火入魔之后,时而清醒,时而疯狂,有一天,竟因为周夫人与送柴过来的樵夫多说了几句话便狂性大发,出手将两人都杀了,还、还……”
结局太过残忍,他一时都不忍说出口。
秦灼问道:“还怎样?”
谢无争道:“他将他夫人的尸体生吃了……”
他说着,不由得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而后彻底疯魔一发不可收拾,成了时时要吸食人血的怪物,嗜血老怪之名也是因此而来。”
秦灼闭眼,久久不语。
外头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风雪潇潇,巡查的士兵来来去去。
谢无争在她边上站了许久,“你若是贪生怕死、薄情寡义之人,孤云反倒不会瞒着你。”
“可你不是。”他叹声道:“正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你不会其他于不顾,才用退婚这样的下策。”
“可是,阿灼……”谢无争喊了她一声,“有这样骇人听闻的前车之鉴,孤云他怎敢让你冒险?”
秦灼听到这里,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血肉里。
却感觉不到疼。
只有心口处,闷得几乎要要了命去。
“阿灼……阿灼你怎么了?”谢无争见她脸色煞白,额间冒了冷汗,当即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我没事!”秦灼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她睁开眼,长睫沾了些许水色。
隔壁帐篷传了些许动静。
“小师叔!”
外头那些灵云观弟子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地响起。
“小师叔,里面那位晏大人怎么样了?”
秦灼听这动静,是沈归一出来了。
她当即便起身,朝外走去。
秦灼刚掀帘而出,就瞧见沈归一面无血色,站都站不稳似的,身形晃了一下。
旁边的灵云观弟子连忙伸手将其扶住。
“沈道长!”秦灼见状,连忙上前问道:“晏倾怎么样了?”
沈归一已然没什么力气,见秦灼过来,冷着一张脸道:“暂时还死不了。”
秦灼还想再问。
沈归一抬手,示意她别在多问。
边上的灵云观弟子见状,也赶紧说:“殿下,小师叔内力损耗过多,得先休息一下,你有什么话,等小师叔稍歇之后再问可好?”
秦灼其实觉着不怎么好。
但见沈归一这模样,也怕他再累一会儿,小命直接交代在这里。
她转身吩咐一旁的守卫,“来人,带沈道长他们去歇息。”
“谢殿下。”灵云观众弟子行礼谢过,便扶着沈归一过去了。
这帐篷里寒气萦绕,夜风吹动帘帐,便有深深寒意从里头倾斜而出。
秦灼被冻得不轻,仍旧伸手掀帘欲往里头去。
谢无争打算同她一起入内。
恰好这时候,有士兵匆匆来报:“殿下,营外有位白发白胡子的老爷子求见,他自称是无名谷的,可让他进来?”
谢无争闻言,有些茫然道:“老爷子?无名谷的?阿灼可认识?”
“无名谷来的老爷子?”秦灼想了想,当即抬手道:“莫不是无名谷医圣花满天?认得,快快有请!”
医圣花满天是花辞树的师父,隐居无名谷。
这地儿十分难找。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人,可光是找他就得花费不少时日,只怕晏倾等不到,就只能让花辞树先过来,在设法寻到花满天。
谁知,这医圣竟会自己送上门来。
晏倾还真是命不该绝!
秦灼这般想着,竟是片刻也等不得,直接快步跟着前面那个传话的士兵迎了出去。
旁边的谢无争原本还想问她怎么认识医圣的,见她匆匆上前,连忙跟了过去。
而此时,大营外。
一位白衣白发白胡子的老人正牵着毛驴等人通传。
他看见秦灼与谢无争同传话的士兵一道出来,还愣了一下,“这两位是?”
“晚辈秦灼,见过医圣前辈。”秦灼抱拳朝花满天行了一礼。
“哦,原来是大殿下。”花满天瞧见她对自己行礼,也没什么吃惊之色,只是将眼前这姑娘细细打量了片刻,“我与殿下素不相识,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我?”
秦灼前世见过他,自是认得的。
只是这会儿,也不能拿出来说。
她想了想,换了说法,“我听花辞树提起过人,他说你隐居无名谷,像个老神仙。”
“胡说!”花满天满脸的不相信,“那小子的嘴跟抹了毒一样,能跟你说我是老神仙?老妖怪还差不多!”
秦灼心道:果然是亲师徒。
花满天对花辞树还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她自己说出去的话,不能当场砸了啊,只能厚着脸皮继续道:“反正他跟我是那么说的。”
“好了好了。”花满天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什么聪明人没见过,当即也不同秦灼多说,直接道:“老夫来此,是有要紧事,就不同殿下开门见山了。”
他说:“想跟殿下要回一样东西。”
秦灼倒是没想到他是来要东西的,当即问道:“医圣前辈想要回什么东西?”
“回生丹。”花满天道:“我那徒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把我给他保命用的回生丹给了你……”
一说到这个,他就来气。
花辞树小时候多聪明啊,从来不吃亏。
也不怎么的,长大之后,还变傻了。
花满天道:“这回生丹乃是老夫穷尽半生练出来的,极其珍贵,当然也不让你白还,老夫再拿别的灵丹妙药跟你换便是。”
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还怪大方的模样。
秦灼打量了他片刻,心下思量着,这医圣来都来了,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走掉。
“医圣前辈有所不知。”她开口便道:“我离京前,花辞树确实把回生丹交到了我手里没错。”
花满天听她说到一般就打住,不由得心头突突,“然后呢?”
秦灼道:“可花辞树只是把回生丹寄放在我这里,他真正想给的,另有其人。”
花满天都七老八十了,哪里能看不出眼前这姑娘是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引着他追问的。
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问:“那他究竟想给谁啊?”
花满天问完这句,没等秦灼回答,当即又追问了一句,“我那回生丹究竟还在不在,你给老夫一句准话。”
“花辞树放在我这里的那颗回生丹,是给晏倾备着的。”秦灼这次直接回答了,“如今已经进了晏倾腹中,前辈这时候来讨要,已然迟了。”
花满天闻言顿时:“……”
第251章 我来
秦灼把医圣花满天带进帐篷,为晏倾诊治。
谢无争吩咐外头的守卫把医圣前辈的驴牵去马厩里好生照看着。
花满天一入内,便诧异道:“好重的寒气。”
秦灼刚要开口接话。
这位老前辈又道:“不久前有人在此施展过寒冰诀?”
“前辈所料不差。”秦灼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是灵云观的沈归一沈道长,他与晏倾是年轻一辈里,少有的修炼寒冰诀有所成之人,想必是用此法可以延缓其伤势……”
花满天闻言,看秦灼的目光莫名地复杂起来,“你连这个都知道,着实不简单啊。”
秦灼微顿,而后实话实说道:“不瞒前辈,我是瞎猜的。”
只不过按照同系功法相融可以用来疗伤,反之则相斥可用来强行压制这样常理推断而已。
花满天心道:你可真能猜!
他面上倒还是一派老前辈的淡定模样,甚至还耐心讲解道:“寒冰诀这门功法,确实有疗伤的奇效,尤其是内伤,只是这寒冰诀常人练不得,也练不成,毕竟世人有七情六欲,而练这寒冰诀,却偏偏要人断情弃爱、清心寡欲,着实太不人道。”
这位医圣老前辈说着,背着药箱上前,坐在榻边给晏倾把脉。
秦灼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片刻后,谢无争进帐来,瞧见花满天正在诊脉,便悄然站在她身侧。
没一会儿,顾长安和初五先后入内而来。
后者还只会说那么一个字,自然不会出声打扰,顾公子却是个话多的,看见榻前坐了个眼生的老胡子老头,就想开口问秦灼‘这就是无名谷医圣?’
结果刚要张嘴,就被秦灼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花满天诊完脉后收回手,本就满是皱纹的额头,皱得更深了。
秦灼见状,忍不住开口道:“前辈……”
“救治之法,正想着呢。”花满天皱着眉掀开锦被,查看晏倾身上的伤口,直接开口打断了她,“老夫也不知该说这人运道好,还是运道不好。说他运道好吧,年纪轻轻满身旧伤,内息大乱,满身血口子,寻常刀剑之伤倒也罢了,可这蚀骨钉,当真要命。”
“说他运道不好吧,竟在命悬一线之时服下了回生丹护住心脉,又有灵云观的沈归一为他疗伤,他这命着实硬得很。”
花满天说着,回头道:“你们两个把他扶着坐起来,老夫先为他施针。”
“好。”秦灼和谢无争齐齐应声上前,一左一后将昏迷着的晏倾扶着坐了起来。
顾长安先前把锦被卷了卷,放到床尾处。
初五凑上前,弯腰在开了盖的药箱里嗅了嗅。
“哎……你这小蓝眼,怎么胡乱闻老夫的药箱!”花满天见状连忙伸手从药箱里拿了个黑瓶子,就直接盖上了,“也不怕闻着有毒,给你送上西天去。”
初五歪了歪头,看着他没吭声。
花满天打开那黑瓶子的瓶盖,道出三颗丹丸来,塞进晏倾嘴里。
谢无争见状,连忙问道:“前辈,这是?”
“护心丹。”花满天道:“放心吧,没毒。”
他说着,又转身从药箱里拿了纸笔,走到桌边写了张方子,“你们谁去抓药煎药?方子老夫写好了,怎么煎、几个时辰都已写明。”
“我去吧。”谢无争心知方才那么一问已经惹得这位前辈不快,当即同他赔罪,拿了方子便带着初五一道出去了。
帐中只剩下秦灼、顾长安和花满天与昏迷的晏倾四人。
“老夫施针救人,从来不让人旁观。”花满天刚要开口让他们出去。
顾长安便抢先道:“本公子闭上眼,不看总行了吧?”
花满天闻言顿时:“……”
如今的少年人都这么滑头吗?
秦灼见医生前辈不说话,也跟着道:“我在旁闭目养神,绝不偷学前辈妙手回春之术,您请。”
她说完便直接走到一旁坐下,闭眸休憩。
顾公子在她边上落坐,也合上了双眼。
花满天见两人如此,一时忘了要如何应对。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药箱里取出布包放在榻边,又褪下晏倾身上染血的交领白衫,将银针一根一根扎入他后背的穴道上。
顾公子坐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悄悄睁眼偷看那位老前辈究竟在做什么。
花满天略有察觉,便转身看向顾长安。
这时候,顾公子马上闭上眼。
如此反复数次。
花满天也懒得回头了,“坐不住就起来罢。”
顾长安装作自己一直闭着眼睛,什么都没干什么的样子,也不回头。
花满天又道:“起来,让人往这帐篷里多放两个火盆,要不然,这位重伤的还没死,老夫先被他冻死了。”
顾长安闻言,当即张开双眼,起身道:“前辈觉着冷早说啊,我这就让人多搬两个火盆来。”
他说着,掀开帘帐同外头的守卫说:“多拿两个火盆来,要最好的银碳,要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本公子要的。”
守卫应声去了。
不多时,便有四个守卫抬了两个火盆入帐来。
顾长安看秦灼一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同几人道:“轻声些。”
守卫们轻手轻脚地进来,又轻手轻脚地出去。
多摆了两个火盆,帐篷里暖和了不少。
只是花满天为晏倾施针,这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