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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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啊?”顾长安回头一看,就瞧见一个冲他龇牙咧嘴的少年,惊得往秦灼身上倒。
秦灼在他倒过来之前,直接起身换了个位置。
顾长安一手撑在桌上才面前站稳,咬牙道:“秦灼!你的良心呢?”
“在这呢。”秦灼拍了拍心口,随口应道。
初五看秦灼换了个位置,又一跃而起,跳到桌子的另一侧,坐在了离秦灼最近的位置。
这样一来,他就跟顾长安面对面了。
顾公子方才被这少年吓得不行,觉得有点有点丢脸,就朝着初五最鬼脸。
初五觉着这人是在挑衅自己,一手拍在了茶桌上,作势就一跃而起往顾长安身上扑。
顾长安见状,想也不想就往秦灼身后躲。
什么叫能屈能伸?
顾公子这就是!
“好了,初五。”秦灼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指着顾长安道:“记住了,这人叫顾长安!”
“顾公子有钱,贼有钱,认准了啊,不可以凶他……”
她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俯身到初五耳边道:“一个顾长安,够你八辈子大鱼大肉。”
“嗷~”初五听完这话,原本一脸看顾公子不顺眼想走他的表情立马变成了眨巴眨巴、一脸垂涎的样子。
“你跟他嘀咕什么呢?他看我的眼神怎么变了?”顾长安虽然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但预感不太好。
感觉自己和银子都被人盯上了。
“没什么,这不是教小崽子认人么?”秦灼随口道:“初五很聪明的,认得你以后就不会凶你了?”
“是吗?”顾长安还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
恰好这时,几个侍女把酒和酒具送了进来。
摆上桌之后,谢无争就挥挥手让她们退下,“去歇息吧,今夜这里无需伺候。”
“是。”几个侍女应声退出屋子。
关上门,他们四人这屋里便成了一方世界。
秦灼拎着酒壶就开始倒酒。
谢无争连忙,“我来倒酒。”
秦灼不甚在意道:“谁倒酒都一样。”
谢无争也不与她多争,只是在一旁帮着递酒杯。
顾公子见状,心里暗暗想着:我让一个以前是殿下的人和一个现在是殿下的人帮我倒酒,这酒喝了会不会折寿?
初五凑过去在酒坛上嗅来嗅去。
顾长安还在纠结自己一个经商之人,要不要跟两位殿下抢着倒酒。
秦灼的酒倒到了三杯酒……
窗外北风疏狂,有人趁夜而来,翻窗入内,径直到了几人跟前。
“来了。”秦灼头也不抬,继续倒酒。
谢无争看了来人一眼,朝他微微颔首。
“是你!”反倒是顾长安见到来人,一眼就认出了男装的花辞树是上次跟他与晏倾一起被中了药的秦灼折腾了一整夜的那人,当即起身道:“本公子就知道咱们还会再见面的,兄台。”
花辞树面色不动声色,心道:我跟你见得还少吗?
顾公子见对方不搭腔,颇有些失落。
不过他是脸皮厚,当即便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随口道:“咱们几个都在,似乎就只少一个晏倾……他怎么没来?”
话声刚落,里侧的床榻处忽然传来了动静。
屋中几人齐齐看去,只见榻上机关翻动,身披黑袍,宽大的帽沿遮住了大半张的少年从里头缓缓走了出来……
第188章 五权臣初聚首
来人熟门熟路地从罗帐里翻身而出,一边朝秦灼这边走来,一边抬手掀开了黑色大帽子,露出一张白皙如玉的俊脸。
“晏倾!”顾长安见到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公子爷完全没想到自己能说谁来谁,当即又问道:“你怎么从床榻底下出来?瞧你这熟练的样子,也不像头一回这样来了……”
顾公子说着停顿了片刻,他看了看晏倾,又看了看谢无争,而后忽然一把抓住了秦灼的袖子,“你看吧,本公子早就跟你说了晏倾跟大殿下有一腿,你还不信?这回抓奸在床了吧!”
这屋中几人原本趁夜而来,都挺正经的,被他这么一闹,这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颇为搞笑。
晏倾来得有些出人意料,身披黑袍又神秘十足,偏偏被顾公子这一声“晏倾跟大殿下有一腿”搞得面色微僵。
谢无争则是想解释,愣是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花辞树的目光从屋中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大有事不关己,就看热闹的意思。
初五本来看见床榻那边有动静想过去的,瞧见哪里忽然冒出一个人,神情越发警惕,就在他想扑上前去的时候,看见顾公子拉住来秦灼。
顾公子这一拉,分散了初五的注意力,搞得他有点纠结是要扑忽然从床榻底下冒出来的那个,还是扑忽然对秦灼动手的这个。
初五偏了偏头,最后决定盯着顾长安。
只要这人再乱动一下,就咬他!
桌上烛火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屋中几人一时间神色各异。
“长安,捉奸在床这词不是这样用的。”秦灼慢慢地将自己的袖子从顾长安手里抽了出来。
她原本还有点奇怪晏倾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听到顾公子这话实在有些哭笑不得,“那榻下明显是有机关暗道。”
顾长安无语道:“机关暗道装在哪里不好?非要装在床榻那里……”
谢无争闻言,当即解释道:“卧榻之处,攸关生死。”
顾长安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连连罢手道:“算了算了,本公子也搞不懂你们这种三天两头被刺杀的人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谢无争闻声道:“有些事,不懂才好。”
“也是。”顾长安一向都觉得知道的越少,活得越好。
“既然来了,就坐吧。”秦灼拎着酒壶多倒了两杯酒。
今夜花辞树来,在她意料之中。
晏倾,却是个意外。
毕竟先前说要做同盟,也是辅助谢无争为由,如今无争不是皇室血脉,日后无缘皇位,晏倾又在北山猎场的时候救了三皇子萧临,他若这时倒戈去三皇子那边,高妃不懂朝政,萧临年少无知,日后权柄必然会落在他手里。
可他今夜,还是来了。
且看从他最隐秘的暗道出来,便知他与无争先前也没少私下来往。
花辞树缓缓坐在了顾长安身侧。
此时,便只剩下秦灼正对面的那个位置还空着。
晏倾缓缓绕过众人,在最后一个空位坐下。
长茶桌,六人座。
人已到齐,各入其位。
秦灼倒好了六杯酒,屈指轻弹,一一将酒杯弹到几人面前。
她用的力道正好,杯中酒一滴不撒,稳稳当当在几人正对的位置处停住。
原是要给初五一杯的,但是这狼崽子野性难驯,她都端起来递到初五跟前了,又逗他玩似的,收了回来,放在自个儿跟前,“你不喝酒已经够闹腾了,这要是喝了酒那还得了?”
初五眼看人人有份,就他的被秦灼拿了回去,急得伸手扒拉秦灼。
花辞树刚飞檐走壁过来,被寒风吹得手脚发凉,直接举杯一饮而尽,而后赞叹道:“好酒。”
“这春风笑我藏了许久都舍不得喝。”谢无争把那杯酒端起来闻了闻,“今夜拿出来,也算是好酒赠好友了。”
晏倾则是垂眸看着杯中酒,一言不发。
顾长安暗暗打量了众人几眼,忽然发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几人的身份凑在一起肯定不是为了一道喝酒啊!
肯定是要商量什么大事。
他自言自语一般道:“我感觉今夜你们几个凑在一起好像是要商量什么大事,本公子今儿就是看看秦灼怎么样了,现在人也看到了,本公子就先走了。”
顾公子说着就起身欲走,哪知敢一起身就被对面一跃而起的初五扑倒在地。
这小少年看着骨瘦如柴,力气却大得很。
顾长安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喊:“秦灼救我!秦灼!”
秦灼看着说溜就溜的顾公子,也不急着让他起来,只喊了一声,“初五,别伤着人。”
初五回头看了她一眼,换了个姿势,直接骑在了顾长安身上,让他能正常喘气了,但依旧起不来身。
顾长安见状,不由得怒道:“秦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由着这小子欺负本公子玩?”
“初五这哪里是在欺负你。”秦灼缓缓道:“他明明喜欢你喜欢得紧,才不让你走的。”
顾公子听到这话,更生气了,“那你让他这么‘喜欢’你一个试试!想拉本公子上贼船就直说,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好啊,那我就直说了。”秦灼道:“今夜你既已不请自来,这船你是愿意得上,不愿上也得上!”
“我……”顾长安一向是个话多的,这会儿愣是被秦灼噎的说不出话来。
谢无争温声道:“阿灼只是在说笑,顾公子莫要当真。”
他说着便起身,从桌上拿了块糕点过去递给初五,把初五引到一旁,然后伸手把顾长安扶了起来,而后正色道:“我们这不是贼船,为求自保罢了,顾公子与阿灼相识已久应当清楚她脾气秉性。”
跟初五这动不动就把人扑到在地,秦灼一开口就放狠话吓唬人比起来,谢无争说话简直是春风化雨一般。
顾长安被扶着起身。
公子爷还生着气呢,一脸别扭地说:“谁说本公子跟秦灼熟了?我跟她不熟!她什么脾气秉性我哪里知道?”
话声未落,花辞树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当做暗器一般朝顾长安飞了出来。
那匕首寒光凌冽,削落了公子爷一缕墨发后,半个刀身都嵌入了墙面。
“不熟是吧?”花辞树淡淡道:“那就杀了吧。”
第189章 我要权倾朝野
“我!我这是掉贼窝了不成?”顾长安吓得不轻,腿都有些软了。
好在谢无争这会儿还扶着他,公子爷站稳了看向花辞树,满心不解地问:“这位兄台,你上次看起来挺好说话,怎么今夜一开口就要我的命?”
花辞树正色道:“我身份特殊,你今夜在这里见过我,要么做同谋,要么成死人,你自己选一个?”
顾长安脾气一上来就想他一个‘我选你大爷!’,奈何刚说一说出“我选……”
谢无争就在他耳边道:“顾公子跟阿灼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自从你来京城,频频出入长宁侯府,又同阿灼一道做生意,几乎天天同进同出,即便你同旁人说你们只是寻常友人,恐怕也没人会信。”
“这……”顾长安听到这话,忽然觉得谢无争也不是什么良善人。
什么春风化雨?
长于皇室的人,怎么可能不会算计!
顾公子也不要他扶了,一把将人推开之后,走向晏倾,“晏倾,你别不吭声!你就这么看着秦灼把本公子拖下水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撑在桌面上,“我就是一纨绔,原本好好地在永安吃喝玩乐,被秦灼逼着上进学做生意赚银子也就算了,现在她还要拉着我一道扎进京城这口争权夺势的大染缸,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顾公子是真委屈啊,早知道这样,他今夜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来找秦灼。
晏倾抬头看向他,眸色深深,嗓音微冷,“若无权势庇护,你顾家能富贵几时?”
顾长安愣住了。
家中祸事刚刚平息不久,他正是因为知道了若是自己再不长进,日后还会有很多觊觎顾家家业的人出现。
可是来了京城之后。
公子爷又发现家里有钱并不一定是好事,若是没本事留住,反倒是天大的灾祸。
所以他一边说自己是被秦灼逼着做事,一边急着学这学那。
花辞树见顾长安,当即又道:“同他废话那么多作甚?反正我今夜把话撂在这里,生还是死,你自己看着办!”
“你闭嘴!”顾长安实在看不惯这样一开口就威胁人的。
相比之下,他竟然觉得晏倾都顺眼起来了。
谢无争道:“顾公子与其说我们这是贼船,不如说是机遇。”
他被顾长安推了一把也不恼,缓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声音越发温和,“商贾之流,纵然满身富贵,却因士农工商之说,一直被人视作最末等,顾公子难道就不想自己有朝一日用自己的能力改变天下人对从商者的看法吗?”
顾长安听到这话,很难不心动。
但他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谢无争又道:“这世上除了阿灼,又有谁能帮你做到那一步?”
天下诸般规矩,高低贵贱早就像是被定死了一般。
然而,秦灼却是此间的一个异数。
从她少时不爱待在闺阁里,反倒喜欢游走市井坊间、登高山涉名川开始,到剑挑百余名禁卫军、把王皇后、二皇子都斗倒了,如今又成了皇族血脉。
她若得势,这天下大概是天翻地覆要换个模样的。
谢无争每一句话都说进了顾长安心里。
可公子爷不愿意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转而问晏倾:“我真的没的选了?”
“若你非要我给你找个由头,那我帮你找一个便是。”晏倾说着,扯下了腰间的钱袋,从中取出一个铜板。
顾长安见状,心情复杂极了,“你说你怎么就穷成了这样?昔日的晏家,响当当的贵公子,钱袋里装铜板?”
晏倾不理会他的嫌弃,嗓音清冷道:“这枚铜板有两面,正面是天启通宝,反面是光背。我待会儿抛一次,若是正面,你就认了,若是反面,我保你安然离去。”
“真的?”顾长安还有点不太相信。
秦灼和谢无争齐齐看向晏倾。
一旁刚啃完了一块糕点的初五也跟着看了过去,一双蓝眸滴溜溜地盯着眼前瞧。
“晏倾!”花辞树不悦地沉声喊他。
晏倾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真的。”
“你要抛铜板决定本公子的去留?”顾长安见状反倒越发狐疑起来。
他往后退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一般问晏倾,“你是不是有法子让铜板抛成正面就是正面,想反面就是反面?”
“你若是这样想,自己拿去抛就是。”晏倾说着就直接把手里那枚铜板扔给了顾长安。
顾长安连忙伸手接住了。
他把铜板握在掌心的那一刻,好像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我少时在外游历,途中曾遇到一个老者,他说若是遇到什么实在难以抉择的事,就抛个铜板试试。”晏倾不急不缓道:“其实铜板抛出正面还是反面并不重要,因为在你抛出铜板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自己究竟想选择什么了。”
“遇事不决,可抛铜板。”秦灼闻言,接了这么一句话,轻笑道:“这倒有趣。”
若换做平时,顾长安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定然就要反驳‘你晏倾也会信这种无稽之谈?’
可就在方才,顾公子在接到那枚铜板的时候,就已经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
他与秦灼本是同舟客,早就绑在了一起。
今日在此,无论是把话放到明面上来说而已。
“你都穷成这样了,本公子怎么好意思拿你这枚铜板。”顾长安说着,随手把铜板扔还给了晏倾。
他拂了拂衣袖的灰尘,回到原先的那个位置坐下,装作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既然你们如此盛情相邀,那么本公子就勉为其难,上你们这条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