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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自古沙雕克反派-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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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好奇:“你呢?”
  虽为鲛人,江白砚是生活在陆地的一类。
  “见过。”
  江白砚笑笑:“儿时,我家离海很近。”
  他言尽于此,不再多谈江府。
  施黛也没追问,两眼亮晶晶:“所以你可以变成鲛人形态,潜进海里啰?”
  她试想了下当时的情景。
  江白砚的鲛尾是莹润的淡蓝,游在海里,一定非常漂亮。
  江白砚:“有时会这样。”
  他沉默瞬息,轻声笑笑:“鲛尾遇水,很好看。”
  毫无征兆的话。
  施黛有刹那的宕机。
  旋即听江白砚道:“你想看看吗?”
  阿狸:?
  你又开始了是吗?
  没料到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施黛微愕抬眼,恰见江白砚黑沉如墨的瞳仁。
  他的面色比平日更白一些,笑意温柔坦荡,瞧不出多余的情愫。
  但莫名地,叫人生出被小钩轻触的错觉。
  施黛下意识说:“今晚吗?入水很冷。”
  说完才想起,鲛人不畏惧海水的寒凉。
  江白砚这是……主动邀请她?
  视线游移几下,心里的小人悄悄往前挪一步,试探某个晦涩的界限。
  施黛点头:“想。”
  ——于是稀里糊涂地,她和江白砚坐在了礁石上。
  这块礁石立于海边,光滑平整,被海浪冲刷出哗哗轻响。
  等江白砚化出鲛尾,施黛从岸边靠近,一垂头,望见幽谧的蓝。
  平心而论,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蓝色。
  天空的色彩太模糊,海水的深蓝又太浓,江白砚的尾巴带一点渐变,是蓝与白的过渡。
  温温柔柔,看起来很舒服。
  上回见他尾巴,是施黛发烧的时候,当晚迷迷糊糊,意识只剩一半。
  这会儿被海风吹得清醒,她凝神端详,杏眼弯弯。
  面对喜欢的事物,施黛很少掩饰心迹。
  江白砚扬唇,把鲛尾探入水中。
  鲛人不惧寒凉,但触及过冷的温度,会泛出生理性的变化。
  鱼尾入水,尾鳍轻拂,荡开圈圈涟漪。
  再挑起时,勾出晶莹水花。
  施黛发出一声“哇”。
  水珠滚落,映照月色,如同一片柔软轻纱。
  轻纱之下,鲛尾竟溢开玉一般的白,渐变更重,覆着层雪白流光。
  江白砚道:“摸一摸吧。”
  他甚至没用商量或征询同意的语气。
  陈述句被轻缓道出,像个邀请。
  施黛没理由拒绝。
  鲛尾翘起,似在期盼她的亲昵。
  指尖触上一片鱼鳞,整条尾巴因之一颤。
  江白砚攥起指尖,掐上掌心软肉。
  月光盈盈,鳞片泛开温润光华,好比玉器无瑕。
  觉得她动作太轻,鲛尾左右轻摆,仿佛催促。
  悄然无声的动作,却让施黛脑中一热。
  “无妨。”
  江白砚意味不明笑了笑:“你不是……要教我何为触碰?”
  谁家的教学这么——
  施黛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默念平心静气。
  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背后掠过一阵微风。
  然后是暖烘烘的热。
  江白砚脱下外衫,罩在她身后,露出一件略显松垮的中衣。
  他身形高挑清癯,而鲛珠贩子体格粗壮,穿上他们的衣物,不大合身。
  抬眼瞥见江白砚的小半锁骨,施黛把头低下:“谢谢。”
  江白砚未答,漫不经意尾尖抬高,方便她的抚摸。
  好冰。
  闻到江白砚外衫上的冷香,施黛试着把整只手覆上。
  她记得鲛尾的触感和绸缎很像,今夜摸起来,比绸缎更柔。
  鳞片下是脆弱的软肉,像被薄冰覆盖的云朵。
  和发烧时的记忆一样,摸起来心悦神怡。
  她没开口,指尖轻掠的同时,目光一寸寸扫过。
  看不出被虐待的痕迹。
  鲛人的恢复能力比人族强,鳞片剥落的地方重新长出,掩盖曾经的伤口。
  施黛暗想,在江白砚肩膀和手臂上,她倒是见过狰狞的伤疤。
  不知道衣物下,他的身体是什么模样,会不会有更多痕迹——
  江白砚遮得严严实实,不让她窥见分毫。
  一时出神,耳边传来江白砚的低声:“施黛。”
  他停顿好几息,喉音微哑:“抱,还作数吗?”
  施黛没犹豫:“当然作数。”
  在她看清江白砚的神色以前,少年将她拥入怀中。
  拥抱永远令人安心。
  身体相贴,体温交缠,掌心覆上施黛纤瘦的脊骨,是与她交融合一的感受。
  因施黛的抚摸气息不稳,江白砚半阖眼眸。
  过电感密密麻麻,顺着她指尖漫延全身,心口发痒,连骨头都在颤栗。
  面上越发滚烫,心跳如擂鼓,像饮酒一样。
  江白砚抿唇克制喘息。
  他低声问:“好看吗?”
  低沉的轻语蹭在耳尖,施黛被痒得侧了侧脸。
  右手停在鲛尾上,她答得从心:“嗯,好看。”
  江白砚喉间溢出清浅的笑。
  细嗅施黛颈间的淡香,江白砚道:“好看的话,我将鳞片赠给你。”
  施黛:“啊?”
  什么鳞片,什么送给她,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尾上的伤,复原很快。”
  江白砚语气如常,吐息轻缓,拂过她侧颈:“剥下鲛鳞,并不碍事。”
  这是什么话。
  施黛赶忙道:“不用不用。”
  江白砚垂眸。
  施黛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世人大多中意稀奇的物事,她却对鲛鳞兴致缺缺,连鲛珠都能扔进海里。
  施黛喜欢什么?
  倘若她对鲛人的身体不感兴趣,江白砚不知如何讨她欢心。
  “鲛鳞留在你身上就好,如果剥下来,反而变成平平的装饰品了。”
  施黛说:“在你尾巴上,才最好看。”
  江白砚怎么总在想剜来剜去的事?因为被邪修囚禁太久,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江白砚眨眨眼。
  “鲛泪呢?”
  脸颊埋在施黛肩头,他嗓音里的情绪模糊不清:“你若喜欢,可以将它做成小玩意儿,镶在匕首上——”
  这句话没能说完。
  猝不及防地,施黛右手用力,似是惩罚,在他尾鳍捏了一把。
  力道不重,却让鲛尾猛地一颤。
  像被触到隐秘的开关,抱在施黛后背的手指微颤,骤然收紧。
  下一刻,阒静夜色里,响起暧昧至极的喘。
  近乎旖旎。
  施黛:……
  她发誓,她只是气不过江白砚自轻自贱的话,没动任何歪心思。
  到现在,心绪却是不稳了。
  他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抱歉。”
  轻喘着平复呼吸,江白砚尾音更哑:“很痒。”
  “我——”
  整只耳朵都在烫,施黛一瞬卡壳。
  止住胡思乱想,她故作镇定,迅速转移话题:“你不必说那种话,又不是货物,哪需要把自己挑挑拣拣,送给别人的?”
  江白砚究竟是怎样看他自己的?
  施黛抿唇:“你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不是说过吗?自己是最重要的,没人值得你往身上捅刀子。”
  贴在她怀中,暖意透过衣衫,传到四肢百骸。
  江白砚有些失神。
  半晌,他略略侧目,望向施黛的脸。
  “再说这种话。”
  施黛在半空挥一挥拳头,思来想去说不出狠话,只得鼓起一边腮帮,佯装凶巴巴:“我就生气了。”
  她开口时没看江白砚,余光瞥见他的动作,也垂下眼。
  借着海上的微光,施黛很没出息地屏住呼吸。
  春夜的海边水汽弥漫,浸湿江白砚漆黑的发,连带那双眼也显出湿漉漉的朦胧感,如有薄雾浮动。
  比月色更温柔,像一触即碎的水,把人溺在其中,无法招架。
  他的耳朵和眼睛都好红。
  出于愉悦,淡蓝尾鳍动了动,撩过海面,水声哗啦。
  江白砚弯着眼问她:“这算是……关心?”
  心跳乱了一拍,施黛移开视线。
  海浪声声,逐渐与心跳同频。
  胸腔里最后的鼓点落下,她小声说:“是对你的私心。”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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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黛觉得大为不妙。
  她以前不是没和人拥抱过; 与好友,或与孤儿院里的老师。
  这类拥抱浅尝辄止,不含冗杂的情愫; 直率坦荡。
  此时此刻江白砚的动作; 全然是另一码事。
  他抱得不算紧; 掌心贴在施黛后背; 呼吸清浅; 顺着肩线淌进她颈窝。
  像一株攀缠的藤; 软绵绵覆上来; 凉而软。
  没有更多逾矩的举动; 却令人心跳加速。
  甚至于,她对此心生贪恋。
  大概被那句“私心”取悦; 江白砚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只有鲛尾不停在晃,尾鳍像袅袅的纱。
  施黛暗想,难道鲛人的尾巴和小猫小狗一样,一开心就摆来摆去?
  海边风大,夜色太深,估摸着快到寅时,施黛戳戳江白砚肩膀:“回去吧?好困。”
  江白砚一动不动,抱了她大概有一刻钟。
  要不是鲛尾偶尔晃一晃; 施黛还以为他已经睡着。
  看样子; 江白砚真的很喜欢抱抱。
  听出她语气里的困倦; 江白砚低低应一声“嗯”。
  从鲛形化为人身,整理好衣物后; 他又成了平素的一派清明,白衣楚楚; 腰悬长剑。
  脸上红潮褪尽,看不出一丁点儿暧昧情潮。
  仿佛不久前的旖旎,全是梦似的。
  施黛多看了他几眼,得来后者含笑的一瞥。
  江白砚问:“怎么?”
  声音很好听,沉静如落雪。
  施黛却想起那道轻飘飘的喘息。
  她感觉自己很不对劲。
  平复思绪,施黛用力握拳。
  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千万不能被美色迷惑!
  心念一转,施黛松开拳头。
  好吧,如果被迷惑,不表现得太明显就行。
  “早些回去吧。”
  施黛把外衫递还给江白砚,抱起海岸边的小狐狸:“明天还要去看演武大会,别睡过去。”
  *
  演武大会是越州的传统。
  江南是出名的富庶之地,商贾云集。
  世家大族闲钱太多,厌倦了吟诗斗酒,顺理成章对比武生出兴致,每三年一度,诚邀各路豪杰前来一试。
  施黛抵达擂台时,顶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
  沈流霜一眼发觉不对:“昨夜没睡好?”
  江白砚垂眸看来。
  “还好。”
  施黛打个哈欠,揉揉眼尾:“刚来越州,高兴得没睡着。”
  “越州不仅城里好玩,城郊也是不错的去处。”
  百里青枝很有主人家风范,落落大方:“春天一到,树发新芽,百花齐放,风光极佳。”
  阎清欢一喜:“近郊那片桃花林!”
  百里青枝勾唇点头:“对。”
  施黛兴致很高,掰着手指头数:“加上以前说好的,我们要去海边、桃林、百花阁……”
  吃的玩的都多,不愧是江南。
  她一面说,一面望向擂台。
  演武大会在百里氏宅邸的前庭举办,尚未正式开始,擂台边挤满了人。
  贩夫走卒、高门子弟齐聚此间,幸亏前庭够大,才不至于挤得水泄不通。
  与长安的建筑不同,越州盛行清雅之风,以园林为主。
  亭台楼阁,水榭廊槛,处处可见绿植摇缀、参差披拂,奇花珍木多不胜数。
  施黛在记忆里搜寻一番,即便是原主,也很少见到面积这么大的豪宅。
  可惜孟轲和施敬承忙着查案,没功夫过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大案子,让他们这样在意。
  身为家主夫人的叶晚行例行说上几句,待她下台,围观人群声浪渐起。
  阎清欢翘首以盼,不忘向施黛等人解释:“开始了。”
  今天是决胜局。
  “听说这次的演武大会规则有变。”
  阎清欢低声道:“从前是所有人轮番较量,今年按照岁数,分了三组。”
  “一组而立之年,一组不惑之年,一组是更大的年纪——我改的。”
  百里青枝双手环抱,挑眉笑笑:“以往得胜的,几乎全是壮年人,要给长辈和小孩多点机会嘛。”
  三十岁上下,既有经验,又有精力,在比武中最吃香。
  演武大会以三十岁和四十岁为分界线,让年纪相仿的人彼此相争,更加公平。
  今天这一场,是三十岁以下参赛者的较量。
  “二十上下。”
  施黛说:“和我们差不多大。”
  “可惜白砚和流霜没来得及参赛。”
  阎清欢小声:“以他俩的实力,比试肯定精彩。”
  江白砚安静掠来一瞥。
  谈话间,两道身影走上擂台。
  受百里家款待,施黛坐在前排,把台上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来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轻。
  少年身着黑衣,神情冷淡,两手空空,居然没拿武器。
  另一侧的姑娘面无表情,穿了身素静的白,手上拿把纯银小剪。
  叶晚行说过,今天对决的,是幻术师和皮影匠人。
  “男的叫宋庭,幻术师。”
  百里青枝道:“女的叫秦酒酒,手里的剪刀,是用来剪皮影的。”
  她话音未落,台上人已有了动作。
  宋庭口念法诀,指尖隐有丝线勾连,施黛眨眼,呼吸一滞。
  现在是正午时分,四周竟陡然暗下,如有天狗食日。
  前庭浓雾弥漫,昏暗无光,再看擂台——
  一柄巨剑从天而落,直攻秦酒酒!
  人群爆发此起彼伏的惊呼,秦酒酒面色不改,右腕轻转。
  银剪白光一闪,破开手中皮纸,行云流水,剪出五个小人。
  纸人微振,化作五道巨大人影,每道足有一层楼高,将秦酒酒护于中央。
  随一道人影抬手拍过,从天而降的长剑散作轻烟。
  秦酒酒轻笑一下:“幻术。”
  “嗯……”
  沈流霜沉吟须臾:“幻术师很吃亏。”
  幻术,意味虚假。
  “幻术师与人交战,往往虚实混合,让对手分不清真假。”
  沈流霜道:“打个比方,制造一出万箭齐发的幻觉,一万支箭里,有一百支是真的。”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想躲,都不知道朝哪个方向。
  “除此之外,幻术还可以帮他隐匿身形。”
  沈流霜说:“不过,遇上皮影匠人……”
  宋庭的身影被黑暗吞没,秦酒酒面上不见惊惶。
  皮影凝成的人行把她团团围起,堪比密不透风的墙。
  无论宋庭从哪个方向突袭,秦酒酒都能觉察。
  “如果她的对手是剑客,对方能一剑破开皮影,直接硬碰硬。”
  沈流霜思忖道:“幻术师……本身进攻性不强。”
  “所以说,一物克一物。”
  百里青枝笑眯眯:“剑客斩得开皮影匠人的纸,遇上幻术师,反而够呛——宋庭大可利用幻术,把剑客的体力消磨光,趁机一击制胜。”
  施黛听得认真,恍然点头。
  从视觉效果来看,幻术师与皮影匠人的对决非常精彩。
  一会儿是宋庭牵出幻术,擂台时而涌入滔天水浪,时而化作火海刀山。
  一会儿是秦酒酒剪出漫天飞剑,百剑齐出,百影缭乱。
  最终宋庭不敌,被一把影剑直至咽喉——
  虽是影子,经由化虚为实,剑锋能随时割破他的喉咙。
  演武大会点到即止,秦酒酒适时收手,皮影消散。
  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暗色尽数褪去,幻术止歇。
  宋庭颔首,喉音泠然:“秦姑娘技艺出神入化,我败了。”
  秦酒酒语气淡淡:“承让。”
  喜怒不形于色,都好有世外高人风范。
  左手抱狐狸,右手拿点心,施黛转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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