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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硝烟里的军人-第37章

小说: 硝烟里的军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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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5万美金。”

    “用美金给我?”

    “对,美金。”缅币汇率浮动极大,境内外金钱交易,都基本上用美金结算。

    周觉山点头,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深夜,他和在思一起回到了房间。

    住在这里的最后一晚,在思忙着洗澡,又忙着收拾行李,她想把那个便携式的缝纫机带上,可是折腾了半天,行李箱都装不上。

    “哥,你帮帮我吧。”

    “等一下,我算个东西。”

    在思纳闷,颠颠地跑过去,“在干嘛?”

    周觉山眉头紧锁,桌子上摆着个计算器,他坐在桌子上,侧歪着腰,手指头啪啪地戳着计算器的数字值,且看他一会儿按了个五,一会儿又乘以六十,一会儿又减掉五十,好像是在计算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在思眼珠一转,微笑,上前搂住了他的腰,“怎么,你在算你能赚多少钱呀?”

    “不,我看他够判多少年。”

    ……

    在思忍俊不禁,“那你也收了钱,你是不是也要被判呀。”

    “我可以先把他交给中国,再移交给缅甸政府军,钱都是他赚的,关我什么事儿啊。”

    在思:……

    够阴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果敢族:缅甸的汉族一支。生活在缅甸掸邦北部果敢地区,毗邻中国云南。果敢地区在唐代属于南诏国的领土,宋代属于大理国领土。总人数只有20多万的少数民族“果敢族”,95%以上人的血统是汉族。他们最早来到这片土地的始祖,是一批追随明永历帝朱由榔残存的官兵和受满清政府迫害的平民,300多年前迁移至此,世代居住于果敢地区。18世纪,一支中国移民后裔成为科干山的地方势力,后受封为世袭果敢土司县。1897年2月4日签订的《中英续议缅甸条约》,满清政权把果敢割让给英属缅甸,果敢人于是从汉族的一部分变成缅甸的一个少数民族,也开始了百年的罂粟种植历史。

    第五十七章

    夜里; 两个人聊得正欢; 门外; 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

    时间不早,周觉山看了在思一眼,示意她留在原地; 自己套了一件外套,先出去开门。

    门外,是一道并不陌生的清瘦身影。

    “客房服务。”

    男生小个儿不高,头发偏长; 颧骨突出; 一身职业的酒店服务员装扮; 斜刘海能遮住一只眼睛和大半张脸。他手里推着一个银白色的推车; 还戴着一双纯白色的手套。

    周觉山挑眉; 探头看了看走廊; 确认没人尾随后; 他横起一条手臂,将高汉堵在了门口。

    高汉微讶。

    周觉山语气淡淡; “怎么,又来杀人的?”

    高汉惊慌地摆手,“不不不,周团长,这回是真的服务,宵夜,我请客。”

    他掀开餐盖; 是很有中国特色的街边烧烤。他听赵骏说了,在思是中国人,最近城里戒严,烧烤在街边都买不到了。这是他花了一个整整六个小时,在后厨那儿搭了一个土炉,又特意求着度假村里的中国大厨手把手教他烤的。上一次的误会,高汉挺抱歉的。他还听赵骏说周觉山和在思明天就走,他想了想,礼轻情意重,他觉得自己怎么也应该亲自过来一趟,表示一下。

    “烧烤,凉了就不好吃了……”

    周觉山不动声色,放下了横在门框上的那条手臂。高汉小心地觑着周觉山的脸色,蹑手蹑脚,将烧烤推进了门。

    在思循着味儿出来,看见眼前的烧烤,双眼顿时又圆又亮,口水直流。“哎,海肠和生蚝呀,你做的?”

    “嗯,还有豆腐、韭菜、土豆片、茄子、心管、金针菇、虾、鲫鱼……”

    高汉将餐盘逐个打开,一样样端上来,丰盛的宵夜像是把整个烧烤摊都搬了过来,“我自己烤的,不好吃别见怪,这几个素菜有点凉了,您等等,我去用炒锅热一下。”

    每一个温泉度假村的房间里都标配着半敞开式的厨房,高汉将那几个有点凉了的东西端过去,打开油烟机,挽起袖子。

    在思望他一眼,确认他没回头,拉开椅子,便夹起了一片豆腐。

    豆腐是新烤好的,还很烫呢。在思小口咬了一半儿,被烫得嘶了一声,舌尖来回地跳动,仓促地嚼嚼。

    周觉山跟着她坐下,随手夹起她吃剩的那半片,扔进嘴里。

    “还不错。”

    味道还行,火候尚可。

    在思瞪眼,惊讶于他竟然不觉得烫,她将舌头伸出了一点儿,拿手扇扇,晾了一会儿,又连忙四处找水,“就是稍微辣了点儿咸了点儿,但是味道确实还是很好吃哒。”

    “你还真是好收买啊。”

    “有的吃就吃嘛。”

    在思以前常年漂泊在一线战场,风餐露宿,没比周觉山强到哪儿去,那每天过得可也都是有今天没每天的危险生活。

    对于烧烤这种烟火气满满的人间美味,一向来者不拒。

    周觉山望着她,目光一瞬不瞬,心里不禁感慨,自从康嫂离世,他似乎很久没见过在思这么开心了。

    她叼着筷子,看了看眼前的各式烧烤盘,灵机一动,将竹签和铁签全撸了下来,一桌的烧烤,被她摞成了整整一盘子小山。

    周觉山再度拿起筷子,悬在半空,“有忌口的吗?”

    “没有。”

    “不挑食,好养活呀。”

    “对呀,超级好养,只要心情好就什么都吃,酸辣苦辣,照单全收。”

    犹记得,刚开始到军区的时候,在思是心情不好,郁郁寡欢,所以才一直食不下咽。不过到后来,她在南渡河村动手术的时候,那么一道朴素的鱼汤,她反复喝了整整十天,她还没吐,还一直坚持喝着,应该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吧。

    大餐小菜都会吃,即便遇到实在特别不想吃的东西,在思也会多少吃点儿,没什么特殊的技巧,这就是在思的生存法则。

    周觉山觉得好笑,伸长了手臂,给在思拿过来两碟蒜蓉生蚝。

    在思瞥了一眼他面前空空的盘子,“你不吃吗?”

    “我不饿。”

    先前丹拓设宴,晚餐也刚结束两小时不到,他们俩当时一直坐在一块儿,周觉山记得清清楚楚,他与在思当时吃的都挺饱的。

    在思纳闷,嘴巴嘬着汤汁,眉梢微微地垂落,“那我怎么饿了?”

    “你最近胃口好。”

    三餐之后,又常常要多加一餐水果和宵夜。

    缅甸盛产各式热带水果,在思又偏爱木瓜,女人们都说木瓜能丰胸,周觉山不懂,总之他昨晚无意间看到在思洗澡,那个软软的圆圆的尺寸……

    嗯……

    好像确实是大了不少。

    高汉还没走,周觉山也不方便多做行动,他随手转了转筷子,眼角余光一瞥,恰巧看到了在思的胸口。

    在思没察觉,继续闷头吃生蚝,女人和男人的注意点终究不太一样,其实她担心的,是自己最近突然食欲大增,状态反常。

    她摸摸下巴,没胖,摸摸腰,也没胖。但是吃进去的东西又都消化到哪儿了,她怎么突然这样吃,这,该不会是怀孕的前兆……

    “哥,我……”

    她一抬头,正撞上周觉山的目光。

    周觉山假装不小心将筷子弄掉了,他弯腰去捡,在思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又好气又好笑,小声地问,“你刚刚在看什么?”

    周觉山镇定自若,也懒得装蒜,“没什么,我看我昨晚咬过的地方。”

    她的身体,他还不早就了解透彻了。在思羞恼,咬唇,将椅子挪远了一点儿。

    周觉山满不在乎,捡起地上的筷子,同时用力地一把拽过椅子的一腿,将在思拉了回来。

    “去哪儿?”

    他得意,眼睛深深地望着她。

    在思莫名地想笑,她撇撇嘴巴,轻轻地哼了一声,“你管我,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哦,那抽空跟我一起到床上坐坐?”

    说话间,周觉山霍地起身,他弯腰,一手抬着椅背,一手托着椅子底儿,随意倾斜了一个角度,便毫不费力地将在思和椅子一起抱了起来。

    高汉还在厨房,在思吓得连忙直拍周觉山肩膀。

    她压低了嗓音,“快松手,松手!”

    周觉山也有分寸,其实他眼睛一直盯着高汉,确保不会被人发现。低头,又看看怀里的小女人,他故意逗她,往她脖颈里吹气,“你确定不想?”

    在思羞得不行,周觉山微扬唇角,将侧脸递了过去。

    ——亲一下,就当全没发生。

    这是他和她小时候经常玩的一个小游戏。

    在思那时候年纪小,不把亲吻当回事儿,现在恍惚地想起来,这游戏最开始好像还是她提议的呢。

    但是那时候周觉山都十二岁了,男生在那方面又相对早熟,他肯定早就什么都清楚了。

    只是他从不提醒她,她也就从没往那方面想过,在思小时候又偏爱调皮捣蛋,常常招惹周觉山,现在回忆,真不知被他骗去了多少个吻了。

    她脸红,故意移开视线,“不要。”

    恰巧,高汉关掉了吸油烟机,推着几样素菜,转身走来。周觉山眼疾手快,迅速地放下在思,他薄唇覆在她的耳畔,低低地道,“识相点儿,你欠我的,睡觉前都给我补回来。”

    在思假装没听到,看到高汉走过来,便转头跟高汉聊天。

    “辛苦啦,喝杯水吧。”

    “没事儿的,应该的。您快尝尝这个金针菇,度假村大厨调的汁儿,味儿可正了。”

    白色的锡纸金针菇,上面洒着一层红泰椒和绿香菜,隔着远远的距离,辛香的味道依旧扑面而来,色香味俱全的典范,绝对是深夜放毒的佳品。

    在思微笑,配合地夹起来一口,“你也吃啊。”

    “您吃您吃,我来之前就吃过了。”

    高汉摆手,端正地坐在桌子对面。他今天也是第一次尝试,有人喜欢,他就很知足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融洽,像是老熟人似的。

    倒是周觉山一直被晾在一旁,恍若空气,毫无存在感。

    他冷着脸,捏着一个玻璃杯,咕咚咕咚喝着凉水,等到高汉想起来要招呼周觉山的时候,一抬头,才发现周觉山脸色已经沉到了铁青。

    “周、周、周团长,你也吃啊。”高汉紧张,硬着头皮开了口。

    周觉山嗤笑一声,拿起手边的筷子。

    高汉连忙起身,给他递了几串烤肉。

    周觉山不接,“不,我不吃那个。”说话间,他夹了几碟蒜蓉生蚝和细长的海肠。

    高汉有点担忧,“周团长,那两个,都凉了。”

    周觉山并不在意,用眼睛扫着在思,“没事儿,这两个壮…阳。”

    高汉:……

    嘴角一抽,拿签子的手沉了一下。

    另一边,在思正闷头吃金针菇,脸呛得通红,假装啥也没听到。

    第五十八章

    当晚; 高汉又留了一会儿; 很晚了; 便也不再方便打扰。

    周觉山深眸看了在思一眼,弯腰,径直将她扛进了卧室。

    在思害羞; “你别乱来!”

    周觉山轻笑一声,放下她,脱衣服,随意地踢上房门。

    怀孕这种事儿; 他能有那么准吗?他目光灼灼; 将在思压到床上; 低声地道; “我觉得; 应该不会真怀了吧。”

    翌日; 天蒙蒙亮。

    军队的专机如约而至。士兵们按照军衔级别逐一登机; 在思紧捂着裙摆,跟随在周觉山身后。直升机的引擎并没有熄灭; 飞旋的螺旋桨正带动起一阵阵凉风。

    南掸的军用运输直升机是由美国提供的,空间很大,一架飞机,能容纳30人左右。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距离宽绰,周觉山走在最前方坐下,冯力很自然地挨着他一起。

    “咳。”

    汤文看在眼里; 坐到对面,故意使了个动静。

    冯力反应慢,连安全带都系好了,猛地一抬头,这才发现在思还站在过道的中间。他转头看看周觉山,再看看在思。

    “哎呦,我坐错地方了是吧?”

    “没事儿没事儿,你坐吧。”

    在思左右看看,抿唇,挨着汤文坐下。

    人都快坐满了。周觉山坐在左排第一个,在思坐在右排第二个,两个人斜对角坐着,中间隔着一条宽绰的过道。

    士兵们正在检查机内备品。在思将自己身后的东西交到了汤文手上,她只当个甩手掌柜,专心致志地盯着周觉山看。

    昨晚,发生了一件很令人唏嘘的事情,导致他心情不好。

    ——他把她压在了身下,刚脱掉了她的内裤,便发现她例假提前来了。

    好消息是,她没有怀孕,他不用忍十个月,两个人也暂时不需要慌里慌张地为在思创造适宜养胎的生活条件。

    但相对来说,坏消息是,就这最近几天而言,他仍然要忍着憋着,不能跟她亲近。

    直升机末端,舱门已经落下,晨雾渐渐散开,一行人整装待发。周觉山闷头行动,手指上下滑动,很快便系好了安全带。

    他抬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在思的腰部,她的安全带还没系,腰上都空落落的。

    “咳。”

    周觉山用拳头抵唇,清咳了一声。同时,拿眼睛扫着她身后的安全带,示意她尽快系好。

    直升机里吵吵闹闹,在思呆呆地望着他,没反应过来。

    倒是坐在一旁的汤文机灵,他琢磨琢磨,猜到了——周团长这肯定是在担心俞小姐的安危。

    “俞小姐,你知道直升机的安全带怎么系吗?”

    在思回过神,低头找找。

    汤文等了她一会儿,小心地偷瞄了周觉山一眼,试探性地伸手,帮在思把她身后的安全带抽了出来。

    这架直升机的安全带锁扣,都设置在两腿之间,他壮着胆,用食指碰了下在思的膝盖……

    正对面忽地传来一道清脆的金属声响,汤文立马收手,他坐直,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周觉山沉着张脸,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阔步走来,将汤文赶到冯力那边儿。

    他挨着在思坐下,伸手拉过安全带,“多大个人了?你自己就不能照顾好自己?”

    照他看来,她每天脑子里似乎是半点儿不记事,别的倒也就算了,竟然连系安全带这样的芝麻绿豆似的小事儿都要他替她操心。

    在思耸肩,微笑,才不介意他说话难听呢。

    有些人呢,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似乎是在骂她,在行动上却又处处照顾她。

    她欣喜,将头靠在了周觉山的肩膀上。挽着他的手臂,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直升机慢慢地从平地升起,轰鸣的声响掩盖住周遭的一切,从舱舷窗望出去,还能看到变得越来越小的温泉度假村和腊戌城。

    全程戒严,战事一触即发,但是在思的心里,却渐渐地涌出了一种莫名的自信。不知何时开始,好像只要周觉山陪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害怕任何的硝烟与炮火,也有勇气面对一切困境与险情。

    人们的软弱、无能,原本就是相对的,当一个人的精神世界里有了寄托和依靠,那么即便是她呼吸时的短促起伏,都将会是带着韧劲儿,铿锵有力的。

    周觉山目视前方,温柔地开口道,“肚子还疼吗?”

    有过前几次的经验教训,他记得,在思来例假,似乎每一次都是第一天最难受的。

    “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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