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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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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阳宴上,若不是宋凝突然出现将她带走,恐怕此刻她已经失去清白,沈棠光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
  沈棠深深地行了一礼,由衷感激:“臣女谢过殿下。”
  宋凝听出她声音里的紧绷,道:“孤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第61章 
  这话沈棠不止听过一遍; 她不知道自己该给予什么样的回应。
  沈棠的沉默,让宋凝也默然半晌; 她还是记着上辈子他的所作所为; 不敢相信他。
  宋凝低头看着她,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孤从很早就开始怀疑,当年母后的死与你姨母有关。”
  沈棠心道; 果然如此。
  她迟疑地试探; “殿下现在是否还怀疑; 是姨母……”
  宋凝握住沈棠的手; “孤知道白玉杯盏是苏皇后的。”
  沈棠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时忘记挣扎; 任由宋凝牵着她的手。
  “正如你所想,安贵妃一口咬定白玉杯盏是苏皇后所送,说当年母后的死全是苏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宋凝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沈棠心里也在打鼓。
  “棠棠; 孤曾经因为这些恩怨迁怒于你; 最终眼睁睁看着你……”他顿了一下; 方才抚平心中的不安; 继续道,“孤也曾想过; 倘若此事真的与苏皇后有关,孤应当怎么做?”
  宋凝道:“孤想了很久很久; 终于想明白; 所有的血海深仇; 都比不上你的性命重要。”
  “所以; 无论安贵妃如何攀咬苏皇后,无论事实的真相是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沈棠咬着唇没有说话,听到宋凝这番话,说不触动是假的,她比谁都清楚,先皇后在宋凝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沈棠从未想过,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可以重要到为了她放弃仇恨。
  宋凝哑声道:“棠棠,你到现在还是不相信孤对你的心意吗?”
  沈棠睫毛颤动的厉害,“我不知道……我现在心中乱的很,而且,我不喜欢后宫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我只想寻个普通的人家,夫妻琴瑟和鸣……”
  宋凝伸手将人捞了过来,道:“孤可以向你保证,以后除了你,不会再有其他人。”
  “你是孤唯一的妻子,孤也只想娶你为妻。”
  见她表情躲闪,宋凝也不想一次性逼的她太紧。
  至少她如今待他不再如之前那般抗拒,光是这一点,足以让宋凝欣喜若狂。
  他的手臂将她紧紧地圈住,看着她的眼神炙热如火,沈棠后知后觉的的反应过来,手用力去推开他,慌慌张张道,“殿下……臣女要回去了。”
  宋凝的眼睛清明了一些,应道:“好,孤送你回去。”
  宋凝送沈棠回漪澜苑的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再多言。
  沈棠是心乱如麻,宋凝则怕自己吓到她,这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来,他好不容易拉近与沈棠的一些距离,不能就此前功尽弃。
  沈棠也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
  这一世好似是和前世不一样了,所有的轨迹都在悄然改变。
  兄长不曾丢掉性命,而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出路,叔父在最近的一封家书上言明他一切安好,说他已经一改京城纨绔子弟做派,字里行间对他赞不绝口。
  父亲未被冤枉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忠勇伯府一切安好。
  大姐姐沈澜终于摆脱江弦,未来有无限可能。
  三妹妹沈甄和曹蔺寒退了亲,不必再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身上。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那么,她呢?
  在沈棠胡思乱想的踏进漪澜苑时,宋凝在身后道:“明日孤带你去见陆云昭。”
  沈棠停下脚步,忍不住抬眸去看宋凝,知道他在不停的改变,可这样的宋凝令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回漪澜苑后,沈棠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昭宁宫走一遭,将宋凝的意思传达给姨母,免得姨母为了此事辗转难眠,熬坏了身子。
  这样赶了几趟,沈棠再次回到漪澜苑后,整个人都疲乏的不行。
  连晚膳都没用,她几乎是沾床便睡着了。
  不知是因为姨母如释重负的模样安了她的心,还是宋凝的那些话带有蛊惑的意味,沈棠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
  翌日,沈棠精神抖擞的起床了。
  她换好衣裳,便去姨母那边请安。
  苏皇后的精神看着比昨日好一些,正在玲珑的伺候下用着早膳。
  看到她进来,苏皇后招了招手,示意沈棠一块坐下用膳。
  苏皇后拉着沈棠的手,道:“安贵妃昨晚已被幽禁于冷宫,圣上敕令她永不得踏出一步,便是连温宪公主也要被送去西域和亲了。”
  苏皇后紧紧地握住手里的佛珠,打从昨儿个沈棠过来传了宋凝的那番话,她心中便触动不已。
  太子殿下对她向来不亲近,她只当是他天性如此,没成想是因着他早就怀疑自己才是谋害先皇后的真凶。
  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会为了沈棠,选择不再深究此事,与她冰释前嫌。
  沈棠反握住苏皇后的手,对于这个处置她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宋凝果真用一桩桩的实际行动在向她证明,他是真的摒弃前嫌,想和她在一起。
  “经此一事,本宫也想通了,这宫廷中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之事太多,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棠棠,本宫再也不会逼你进宫了。”苏皇后拍了拍沈棠的手,“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若你愿意进宫,以太子殿下对你的情谊,想必他会护着你……但若是你已经有心悦的人,也不是不能嫁给旁人,只是在这之前,要让本宫掌掌眼,我们棠棠长得这么好看,可不能随随便便相看几眼就定下终身大事。”
  沈棠心中五味杂陈,原来姨母什么都知道。
  苏皇后看着沈棠眼睛泛红,笑着道:“怎么了?以往三番两次哀求姨母,让姨母不要逼着你嫁给太子,如今不是如愿了,怎得好像还不高兴?”
  沈棠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她是不愿意再如前世那般进东宫的,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宋凝救她于水火之中的那一幕幕,不断的在她眼前滚动,让她内心煎熬不已。
  这一顿早膳吃的食不知味,苏皇后看破却不说破,二人安静的吃完后,她也没多留沈棠,只推脱自个要歇息,便放了她出去。
  沈棠回到漪澜苑,便看到裴琰侯在外头,见着她躬身行礼,“沈姑娘,殿下命我在此等候,接你相送故人。”
  沈棠沉默了一会,道:“公公稍等片刻。”
  她把早已整理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裴琰见沈棠出来提着个行囊,殷勤地想要接过来,却沈棠避开了,“多谢裴公公,我自己来。”
  裴琰规矩的在前面带路,二人一路行至宫殿侧门,一辆马车停在那儿。
  沈棠心里想着事情,心不在焉的进了马车,一股淡淡的松木香便萦绕在鼻间。
  抬眼便撞进男人幽深狭长的凤眸里。
  宋凝今儿罕见的没穿玄色锦袍,而是着一袭白色暗云纹锦袍,少了几分肃冷,多了些儒雅俊美。
  沈棠低唤一声,“殿下。”
  车厢里暖意融融,袅袅茶香弥漫,宋凝应声,递了一杯热茶给沈棠。
  沈棠坐了下来,把行囊放在一边,双手接过了茶盏,“多谢殿下。”
  她刚喝了一口,便听到宋凝问道:“你那是什么?”
  沈棠顿了顿,不知怎么的,有种被他抓包的心虚,但她很快就摒弃这荒谬的念头,轻声道:“凉州路途遥远,我为陆云昭准备的。”
  宋凝心中涌起一股酸涩,说不吃味肯定是假的,但他和沈棠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不能因为陆云昭而被破坏。
  宋凝告诫自己不能乱生气,然而还是忍不住酸了一句,“你待他倒是比对孤还好。”
  沈棠没有回应,垂下眼睫轻啜清茶。
  宋凝见她低眉顺眼,神情恬静,一时倒是忘记陆云昭的事,光是看她都看得有些入神。
  ……
  马车停在陆家众人必经之路上。
  沈棠站在路边,柔软的芦花齐刷刷地随风摆动,如微波荡漾,是秋天景致中最触目心动的。
  很快,她就看见那个熟悉的男子穿着单薄的白衣囚服,手脚都铐着锁链向她走来。
  记忆中那个言笑晏晏,温和清隽的陆云昭,此时虽然形容憔悴,却没有沈棠想象的潦倒之姿,而是面容坚毅,神情中少了几分青涩。
  看到他们,陆云昭停下脚步,一拱手,“参见太子殿下。”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沈棠身上,“沈姑娘,你会来,我很意外。”
  沈棠沉默,即便定国公府才是陷害忠勇伯府的罪魁祸首,前世拉沈棠出泥沼的始终是陆云昭。
  “此行路途遥远,望你……一切顺利。”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沈棠将手中的包裹递给陆云昭。
  被圈于凉州,是定国公府最好的结局,也是陆云昭的归宿。
  这一别,此生她都不会与他再见面了。
  陆云昭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过沈棠的行囊,只淡淡道:“多谢,你也保重。”
  而后,他的身影在芦花纷扬的瑟瑟秋风中越行越远。
  见沈棠神情难掩失落,宋凝道:“其实你不该来的。”
  他叹息一声道:“陆云昭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成为阶下囚,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
  沈棠沉默了,秋风萧瑟,落叶缤纷,陆云昭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这大抵是她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第62章 
  沈棠傍晚时分回到了忠勇伯府; 得知庄氏与沈甄正在府中做客。
  她刚踏进花厅,就听到庄氏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
  沈棠从屏风后面绕过去; 笑盈盈的行了个礼; 问,“姨娘和婶母在说什么?”
  她向庄氏行了个礼,便走到沈甄身旁,只见她此刻满脸通红; 双手捂着脸。
  沈棠不由露出好奇的神情; 秦氏笑着为沈棠解了惑:“棠棠; 你要恭喜你三妹妹了。”
  沈甄跺了跺脚; 羞得快要抬不起头,倒是庄氏大大方方说了原委。
  原来沈甄与曹蔺寒退婚后不久; 庄氏就替她相看起人家。
  说来也是凑巧,庄氏曾在通州的闺中密友陈氏随夫君赴任京官,二人久别重逢说起此事,当即一拍即合。
  陈氏的幼子陈景轩年届二十,人长得周正不说; 又会读书; 还是今年春闱的解元。
  庄氏见过他几面; 从人品到性子; 无论哪一点都比曹蔺寒要好。更重要的是,陈家家风清正; 陈氏和庄氏又是手帕交,沈臻嫁过去; 庄氏一百个放心。
  庄氏觉得沈臻能摆脱曹蔺寒; 定然是佛祖在保佑。
  她说什么也要拉着沈臻去寒山寺还愿; 于是连沈棠也被沈臻缠着一道跟去了。
  寒山寺出了普慧那一桩事后; 萧条了好长一段时间,如今香火又重新旺盛起来。沈棠跟着庄氏,这一路上见到不少官宦人家的夫人带着姑娘也来求姻缘。
  发现尸体的放生池已经被填平,只有那一棵巨大的许愿树高高矗立。
  庄氏带着沈家姐妹先进了正殿拜佛,嘴里默念着:“多谢佛祖保佑,赐下良缘,还请佛祖保佑长女沈澜诸事顺遂,有个好归宿。”
  说罢,她又拉着沈棠嘱咐道,“棠棠,你也跟婶母一样,虔诚的向佛祖求个心愿。”
  沈棠和沈臻互看一眼,都抿嘴笑了。
  她学着庄氏双手合十,默念着心里所愿,然后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
  几人从正殿出来后,又去观音殿拜了菩萨,期间婶母的那位手帕交陈氏也来了,沈棠偷偷打量着沈臻的这位未来婆母,只见其面如满月,双颐圆润,婉约中蕴含端庄,生的如同殿中的观音菩萨一般,待沈甄也是和颜悦色。
  陈公子在远处等候,庄氏见状,便打算带着沈臻过去打声招呼,沈棠不好也跟过去,带着绿芜去到别处先逛逛。
  然后便想到上回挂了红绸宝牒的许愿树。
  她顺着记忆里的路,不多时,便走到了许愿树下。
  沈棠仰起头,但见密密匝匝的五色绸带宝牒已然消失不见,曾经茂密的枝叶也已全数枯萎,只有两道孤零零的宝牒系在干枯的树枝上,随风缓缓流动飘扬。
  沈棠怔了怔,又绕着许愿树走了一圈,心中疑惑不已,以前那些许愿宝牒和五彩丝绸呢?
  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沈棠踮起脚尖,探向其中一碟,莹润的指尖翻转,宋凝苍劲有力的柳体字便跃然于她眼前。
  只见上头写道:
  ——以孤元寿,换取其命,只求来世。
  宝碟哐当应声落地,身后传来脚步声。
  沈棠回过头,原本跟在身后的绿芜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陌生的小沙弥。
  他对沈棠露出一个笑容,拱手一礼,“女施主,小僧等您很久了。”
  “小师傅,你在等我?”
  沈棠觉得有些奇怪,她与这名小沙弥认识?
  小沙弥望向沈棠身后的苍天大树,缓声道:“施主可知这棵树的来历?”
  沈棠摇头,“不知。”
  她对寒山寺不了解,自然不清楚这棵树的故事。
  小沙弥收回目光,用与其年龄不匹配的嗓音淡淡道,“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神木,此树生长千年,盘根错节绵延三千余里,传说在其东北方向就是冥界的入口,以鲜血为引,用寿元交换,能求重来一世。”
  沈棠一颗心猛地一跳。
  小沙弥道:“贫僧也不知道传说是真是假,只是忽然有一日,此处的宝牒彩绸消失不见,便是连原先茂盛的树枝,也在一夜间全数枯萎。”
  沈棠攥紧手中的帕子,眼中瞳孔巨震,猛然回头看向许愿树。
  两宝碟孤零零的挂在枯萎的树枝上。
  再回头时,小沙弥已消失不见,绿芜好端端的站在她身后,仿佛方才一切都是沈棠产生的幻觉。
  ……真的,有求得来生的可能吗?可若是没有,她怎么就重活了一世了?
  沈棠一时分不清方才那一切,到底是虚是幻。
  她怀着心事跟庄氏沈臻汇合了。
  上一回没吃到的素面此刻进得口中,也尝不出任何滋味。
  在回去的马车上,沈臻见她无精打采,关切问道:“棠棠,你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沈棠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你方才和陈公子见面的时候,我在寒山寺逛了好大一圈。”
  沈臻点了点头,道:“那你靠在我身上一会儿,离忠勇伯府还有一段路程呢。”
  沈棠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感觉有很多景象在眼前闪过,却怎么都抓不住。
  回到扶风苑后,她也没有胃口用晚膳,整个人迷迷糊糊地继续躺在床上睡。
  这回睡的比在马车上更沉了。
  沈棠再一次陷入前世的梦境里。
  她走在九华殿中,脚下如坠云端,浮浮沉沉。
  一路上的面孔都是曾经在东宫时的熟悉面孔。
  他们见了她,没有鄙夷,也没有不屑,仿佛看见了她,又仿佛没看见。
  沈棠觉得很奇怪,这样的东宫让她熟悉又陌生,然而她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继续往前走,直到她看到飘着白色的缟素,心下这才恍然。
  原来是在办丧事啊。
  还未等沈棠深想是在办谁的丧事,她驻足在曾经居住的陶然居门前。
  沈棠满心的抗拒,可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往里面走,整个人踉踉跄跄的摔了进去。
  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案前。
  那人一身素白,手执狼毫笔,此刻正提笔蘸墨,在宣纸上落下一笔又一笔。
  竟然是宋凝。
  他还是那一张清隽俊美的脸,可却苍老了很多,双鬓已然染成一片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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