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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那个想要标记A的O-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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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自由。”
  洛璨似乎是呆住了,愣了两秒,才道:“那……我们的感情呢……我对你说过什么话,你忘了吗?我说了,我爱你,跟药无关,跟药无关啊!”
  思夏听着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也说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本就是我营造出来的各种感觉,是骗局,是黑暗效应,是吊桥效应,骗你心动,骗你为我着迷,骗你以为我与众不同,是你的唯一。骗局引发的爱情,能够维持多久呢?”
  “我不管……我不在乎,你不是说不恨我了吗?我也不在意你说的那些……我们重新开始,不行吗?就算当不了情侣,我们可以做朋友做熟人做邻居做什么都好……只要你别走,你让我能见到你,天天不行,一周见一次也好,一周一次不行,一个月一次也可以……”
  “够了!你不在意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少!现在你竖起耳朵听好!”思夏声音骤然抬高音量,“我第一次被你深吻标记之后,因为身上带着你的气息经久不散,我恶心到一晚上吐了三四回,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所以才有了消除标记气味药物的诞生!”
  “不……”洛璨仿佛在摇着头,气流都是摇摆不定且紊乱的。
  思夏一鼓作气,接着道:“还有,紫阳花的含义,跟香味无关,它代表见异思迁。因为花瓣会随着土壤的酸碱度变化,时而变蓝,时而变紫。那原是我对你的讽刺,并无!一丝一毫的爱意……在其中。”
  思夏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把淡色的唇咬红了,咬出了血,每一个字都是从牙关中硬挤出去的,也许在他人听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吧。
  他听到手机里传来了痛彻心扉的呼喊,一声又一声,嘶哑,低沉,是被捕兽夹夹住的困兽在低吼。眼眶不自觉有些酸疼,他扯了一下嘴角,想要像以往那样发出一声冷笑,可是肌肉和声带不听指挥,他只觉得面部颤了颤,不知道做出了什么扭曲的表情。
  口腔里弥漫着甜腥味,耳边不断回荡着洛璨的哭声和哀求声,眼睛盯着丁一尧的背影,视野开始模糊。
  一滴泪顺着脸庞滑落,他的声音又归于平静:“怎么样,心够痛了吗?现在还能忽视这些和我在一起吗?”
  他想这把刀已磨得够利,劈得也够蛮横,自己都快受不住了,洛璨也该退了。谁知对方吼过了那几嗓子后,抽抽噎噎道:“对……前面是骗局,可是后来呢?你敢说你没对我动心,你敢说你不爱我?我要听你说!你说……你说呀!”
  思夏半晌不言。他一辈子说过无数的谎言,唯独这一句最难。
  可他想,最难听的那些话已经说了,似乎也不差这一句。
  “好,你要听,我讲给你听。”他伸手揩掉眼角的一点泪,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我不爱你,从头至尾,都不爱。”
  对面喘得急了,几乎语无伦次起来:“你说了我也不信……你最会说伤人的话,可是心里不是那么想的,我不信……我一句也不信……你说不爱我,那昨夜为什么要让我长期标记你?你根本不会允许一个不爱你的人那样对你,不是吗?”
  “我不恨你,可是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没保护好她,恨我自己什么也不能为她做。所以,我想知道她那时候到底有多痛苦,我想惩罚我自己,仅此而已。”
  洛璨立刻反驳道:“不,不是的!你的信息素告诉我你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你喜欢,喜欢被我标记,喜欢跟我做一切亲密的事,你喜欢!”
  “那是为了促使人类繁衍而存在的基因所决定的自然吸引,亲密过后也会自然消失,不能作数。”
  “呵……”洛璨不知是苦笑还是呛了一声,转而又问,“那你又是为什么在电话里挑衅刺激杜依曼,让她听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声音?”
  思夏越发慢条斯理:“我看她不顺眼,我就是想气她。”
  “你气她,除了让她使更多绊子影响你复仇,还有什么好处?”
  思夏编谎话编进了状态,对着话筒轻笑了一声:“有啊。她越使绊子,你就越讨厌她越爱我,不是吗?事实证明,她说的话,你确实是一句也不当回事。”
  两人你来我往地争执“思夏是否爱洛璨”,丁一尧在旁边虽只能听见思夏的声音,却也已听得心怦怦乱跳。
  他见过思夏和洛璨接吻时的笑,他知道思夏不可能对洛璨一点感情都没有,偏偏思夏就是可以“无情”如斯,就是可以不随感情左右对答如流,像模像样的理由信手拈来,一点信口雌黄的痕迹都没有,没人能指摘他,谁也说不过他。
  丁一尧想起了过去的日子,思夏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巧妙地搪塞自己,骗过自己,治住自己,到最后选择摊牌,两人的感情自此分崩离析。
  整个过程好像跟洛璨经历的也没什么不同。
  因为思夏就是这样一个人,爱上他,就是输给他。不爱他,也依然会输给他。
  【作者有话说:放心,虽然现在虐,结局还是HE的。伏笔还没接完,还有一部分隐患没爆发呢。】


第143章 道别(三)
  不过,丁一尧没想到的是,洛璨比他更执着。
  他没能听到洛璨说的话,可凭借思夏的言语,知道洛璨大约是挑了许多细枝末节出来证明思夏对自己的感情,而无论思夏用多可怕、多有理有据的话回复他,他始终不肯放手。
  洛璨怎么肯放手。
  昨夜他已经尝到了幸福的滋味,今天中午前他连思夏的结婚礼服的样式都挑好了,只待下午回来让思夏过目,他就能下定金让人着手去做了。
  他还想,离开此地以后,他要先陪思夏去逛家具展览会,重新打扮出一个新家,新家卧室里说不定还要再添一张婴儿床……他想他们应该可以用到的。
  谁知就在他憧憬那些美丽景象的时候,思夏已经把离开他的计划实施起来,转眼就不见了。
  他再一次被遗弃了。
  他的心真的很疼很疼。不,不止心脏,疼痛从他的骨缝和皮肉中散发出来,他的血液凝滞变凉,他的灵魂都是疼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放手。
  他的经验告诉他,把疼痛捱过去后,思夏很快就会对他改变态度,主动靠近他,说话也会稍稍收敛锋芒。思夏一直是这样的,一直都是。
  所以这次也一定……是。
  他不怕。他能忍疼。
  思夏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关系。他的兵和水是实在的,思夏的将和土是虚的。思夏表面上无坚不摧,可他的兵还是多少能攻到对方的心,他的水还是能顺着对方心间的缝隙渗入到血脉里。
  他就在等对方瞬间的动摇。
  他会趁着这瞬间穷追不舍,把对方一网打尽。
  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洛璨又列出一条思夏爱自己的证明:“我知道你早就给我断了药。你把药剂涂在舌头上,有时候……我和你接吻会尝到一股清甜的味道。可是后来,没有了……至少,冬大一行前,你就给我停了药,而且,那天你不让我和你接吻,其实就是不想再喂我药了,对不对?你还一直密切关注我的身体状况……你是关心我的,这你不能否认,你不能。”
  “喂药一事,我承认我做得过了,让你承担了死亡的风险,后来收手,完全是出于一个科学研究者的良心发现,如果对象换一个人,我也会那么做。”思夏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去自首的。”
  车子的内后视镜里,洛璨的嘴唇和手已经泛了可怖的绛紫色,而他自己却毫无察觉。
  “别说谎了,夏夏。你酒后吐的真言,我手机里都还有录音。你说你希望我照顾你,说希望我不要离开你,说要和我一起在浴缸里玩橡皮鸭子。”洛璨握紧了手机,仿佛握到了不可质疑的关键证据,“你还说了一句你喜欢的那本诗集上的一句诗:‘春天的花是冬天的梦’。我的春天马上就要来了,你要让我的梦成空吗?你真的舍得吗?”
  “可是洛璨,我还读到过另一首诗。”思夏声音轻飘飘地闯进他耳朵里,那样的不真切“那首诗最后两句是:‘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我想这两句话,对于你我而言,也很适用。”
  洛璨怔住了。
  脸上的泪水已经被擦干了很多遍,眼睛里也已快要涌不出泪,然而泪水代替了血液在心里翻腾激荡。
  副驾上的另一只手机开着,至今没有消息显示有人追踪到了思夏的确切位置。两分钟前有人说有线索了,但要费四十分钟才能给出结果。
  他抹了一把眼泪,敲着键盘催促对方,同时还想从记忆更深处找更多证据,可是他找不到更好的了。
  思夏听他无言,咳了一声,表示要结束谈话:“我的话,你爱信不信,反正是说完了。你省省力气吧。往后是离开做你自己,还是继续做大家所知晓的洛璨,都随你。”
  洛璨盯着电脑,口气虚弱而茫然:“我离开了你,怎么做我自己?我把你弄丢了,洛尹川怎么能放过我?我又有什么心思逃?”
  “我给洛尹川写了一封邮件。等到我安全离开这里,他就会收到邮件。所有错都被推到了杜依曼和洛优的头上,等他看过,必然不会拿你开刀。你可任意决定去留。”
  这句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沉默了,但是没有人就此挂断电话。十秒钟后,还是洛璨先开了口:“你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了,还要说对我没有一丝一毫情感吗?”
  “有也是之前的事了。”思夏没再否认,低声回答道,“我现在已经不想再跟任何人有瓜葛,谁我也爱不动,恨不动了。生和死对我来说,也都没有区别。我只想走,我只想一个人待着。别执着于我了,让我走吧。最多半年你就能忘了我,忘不了,你就再找一个可爱的人去爱就好了。人不能被代替,但位置可以。”
  他的声音已然没有了力量,变得纸一样苍白脆弱,就像他落水之后找洛璨分手时说话的声音一样。两次说分手,都是那么平白无故,也都能搬出那么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可前者是欲擒故纵,后者却是真正的分别。
  过去那次,洛璨心怀愧疚又初识自己心意,不能接受。眼下洛璨还是不能接受,而理由在之前的基础上又多了深厚的委屈:“夏夏,可是我们的痛苦都是相连的啊。你一走,我也不想爱别人了,你既然有良心,就该对我负责到底,我都宁愿远远看你一眼了,你就不能让步一丁点吗?”
  “不能。我没空也没器量给你找一个我的替代品再离开。”思夏下意识要反讽一下,话说出口,却是自己都感觉到了尴尬。
  仿佛知道这句话并非出自本心,洛璨没有理会:“我知道你现在过不去心里那道槛,可是你妹妹和你感情那么深,难道她就愿意看你做出这种痛苦的选择吗?既然她是一个处处为你考虑的人,她就必然希望你能过得幸福。我能给你幸福,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顺从你,你也爱我,你懂我,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你知道怎么引导我,怎么主宰我,我们互相契合……就算不做情侣,不结婚,我也可以为你做一切,我不需要那些名头,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没有人能揣测亡故的人如何思考。”思夏的声音依旧轻而低,“你说的话没依据。”
  “你说没有人能揣测,那么你也不能。”洛璨抓住他话里的漏洞据理力争,“你心里明明有我,不想和我分开,却打着别人的旗号、借着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亡故之人的思想拒绝我,你不讲道理。”
  “你是第一天知道吗?对你,我从来不讲道理的。”思夏咳了两声,又长舒了一口气,“我也讲不动了。我要挂电话了。”
  “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洛璨一听他要挂电话,急得大吼一声,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
  思夏留心了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语速变快了许多:“别拖时间找我了,找来了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不!真的还有一句,你听完,道别前最后一句,你让我说完。”洛璨吼破了音,思夏想这句话大概丁一尧也能听清了。
  “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得好,我的时间不多了。”思夏知道他无非是寻死觅活来挽留自己,干脆给他留个希望,“你好好养着弟弟它们,也许弟弟某天成了哪只小老鼠的十八代祖宗的时候,你我刚好就能真正忘掉过往,可以心无芥蒂地见一面。等到那时,你还想说这句话,你再跟我说吧。”
  思夏说完,毫不留恋地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到了桌面上,抬头朝那背影道:“可以转过身了。我现在要交待你第二桩事。”
  丁一尧缓缓转过头,走到了他身边。
  思夏不想让他看清自己的神情,便低下头,因此也忽略了对方把手机偷偷藏进口袋内,并且脸色短暂地苍白了几秒。
  思夏打开电脑记事本,敲出了一个地址,最后两字是“公墓”。
  “我现在就要走了,你找人去这个墓地,打扫一下,献一束花,顺便把我包里那只玩具熊放到墓碑前。墓碑主人叫林晚,就是我的妹妹。”思夏说完这些,调整好面部表情,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面对了丁一尧,“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要走了。”
  他看了自己的手腕一眼,手腕上一个透明的医院通用抑制手环取代了原本的那只玫瑰色手环。
  “手环也还我。我的所有东西,除了熊,其他我都有用,该销毁的,也需要我亲自集中销毁。”
  丁一尧立刻差人去拿东西,随后对他道:“路费够吗?不够我给你转账,你要卡也可以。”
  思夏摇头:“我的计划从不缺东西。”
  话语不客气,且充满傲气。
  丁一尧看着他布了一层淡淡血丝的眼睛:“那,我开车送你出去?”
  “不用。”思夏沉静地正视了他,“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去哪儿。”
  丁一尧不问了。思夏向来直言直语,温柔可亲就不是思夏了。
  背包很快送来了,思夏检查完所有东西,将熊拿出来放到桌上,又戴上了新的隐形和帽子,一言不发地把包背起来,成了一个即将远行的旅人。
  这个旅人脸很白,表情很硬,手也很稳,一双眼睛却很混沌,看不到方向,或许也没有方向。
  丁一尧想,思夏心中应当对自己留有不忿,所以没有更多的要说,也许这个身姿,就是他留给自己的全部了。
  没想到思夏走到门口,忽然顿住脚步,一字一句很清晰地交待道:“药别吃了。有些事情,跟信息素没关系。还有些事情,虽然跟信息素有关,但是信息素不起决定性作用。”
  语毕,思夏再无留恋,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开始讲逃走以后的事。】


第144章 新生活
  光阴如流水,转眼间桌上的台历就翻到第三页了。
  思夏拿出一支灌满了蓝黑墨水的钢笔,在台历上唰唰写了几件待办事项,随后从桌子抽屉里拾掇出一沓被打了许多圈的文稿。
  这是他如今的工作之一,校对。
  当时他避开了洛璨的逃生通道,却用了差不多的方法坐船换长途车去了一个不在洛家路家杜家势力范围的南方小城。小城里有个不大不小的出版社,校对算是他在这儿比较固定的工作,但也是个不用身份证就能干的临时工,校对工作工资不高,也不算太忙,干这个主要为了租房方便。除了校对之外,他还接当地和网络上的一些零碎杂活,大多是和文字翻译有关,来钱快,赚得多,且用不着他抛头露面。凭他勤快的手和优秀的大脑,一天赚到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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