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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霓裳帐暖-第74章

小说: 霓裳帐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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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眼神湿漉漉的又发红勾着人,晃得霍厌口干舌燥地只想顶一顶。
  “今日没有,那昨日,前日呢?”施霓带着哭腔,执着追问。
  霍厌拧眉,“除了今日进宫受了陛下的赏,这几天我就没出过营,营中又哪有什么女人。”
  “真的?”施霓微动容。
  “你出去随意找个人去问。”想了想,霍厌自觉受冤地又补了句,“你想什么呢。除了你老子谁也不睡,眼光早高了。”
  施霓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忙伸手去捂他的嘴,“醉话怎的这么混?”
  “你信吗?”
  施霓知晓将军向来做事敢作敢为,即便真做了也不屑于东拉西扯地骗她,那误会究竟从何而来,珍儿吗?
  “唔……痛。”
  霍厌忽的张嘴咬她手心,将施霓外散的思绪同时一瞬唤回。
  施霓凝进他浑浊的眸光里,忍不住轻轻地问,“夫君,你到底醉没醉,知不知道我是谁?”
  霍厌坚持自己没醉,同时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施霓却说,“那你叫我一声。”
  “霓霓。”他没犹豫。
  施霓却叹气,他认得出她,但却根本还是醉的。
  记得之前两人不欢而散时,他生硬地叫着自己的全名,一点没有温柔。
  可当下,他的温柔也慢慢褪去,变得强势而霸道,他执意要褪她的衣服,施霓哪里有反抗的力气,被他攻城略地深入亲吻了好半响,直至彻底软在他怀里。
  双手举在头顶他单手桎梏,而后半阖着眼掩醉驰骋,想要在她这里迸发全部的力气。全释再接一轮,又将她翻身重新压过,这回,他目光不受控地盯在她背后两颗艳靡的红痣上。
  几乎一瞬,霍厌眸光见凶。
  “之前你不许我碰这处,但以后,你这里只有我能碰。”
  施霓抓紧被衾,背对无法转身,哭得一颤一颤,“你喜欢它?”
  “老子喜欢你。”
  最后,霍厌带着醉意和疲意,是将失魂神惘的施霓从硬木桌上给小心抱下来的。
  头太痛,不然他不会只数过一只手五个手指头,椅子上施霓放不开,他最爱的还是桌上后着来那两回。
  上了榻,霍厌把施霓抱在怀里很快睡得发沉,呼噜声都快要起的架势。
  等了会,待他睡香,施霓慢慢撑起身去穿自己的衣裳。
  才下床迈了两步,她就感觉酸胀得好不舒服,之后咬牙穿上了衣裙,刚一迈步又忽觉自己里裤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太多了,一走路还会往外出,她红涨着脸狠狠瞪了眼榻上那睡得死沉的男人。
  耳边再次响起方才他把她摆放在桌上时说的荤语,什么存货多,一次性全部都给你。
  简直疯了。
  罢了,主帅帐中这样靡靡之状,若明日被人发现岂还了得?
  施霓可没他这样心大,于是强忍着难受,动作慢缓地帮他把屋子收拾干净,走前本想再散一散帐中的味道,可怕寒风钻进来把将军吹染了风寒,于是到底作罢。
  提起食盒,将醒酒的水留了下来。
  最后看了眼霍厌,施霓若有所思,而后转身离开了主帐。
  ……
  施霓进营整整两个时辰,阿降在营外等得实在太久,于是中途没忍住得都打了两回瞌睡了。
  终于听到掀帘的动静,阿降立刻睁大眼睛清醒过来。
  见施霓一脸忧色地进去,现在却满面红光、绯色难消地出来,阿降似乎意会出来什么,立刻面上带喜地小声问道。
  “姑娘,你和将军是和好了吗?”
  施霓被扶着,慢慢寻了个舒服姿势艰难坐下,腿间还是微痛难受,当下疲惫恹恹。
  闻言后,她也忍不住沉思。
  这算和好了吗……应该不算的。施霓想,同醉鬼说的话又能当几分真,恐怕他几个时辰睡醒后,就全然忘了自己干的那些禽兽事。
  于是她摇摇头,面容平静地开口,“应还不算彻底好。”
  阿降倒是个乐天派,听了立刻松了口气,连带嘴角都跟着翘起,“好一点也算好啊,将军若真厌了姑娘,能把姑娘留身边这么久吗,眼下这天都快黑透了,将军才舍得放姑娘走,分明是想您啊。”
  她进帐时,天色的确还明着,现在却……
  没接阿降的话,她倒莫名想起些不该忆起的画面,于是忍不住地耳尖发红,背脊上红痣的位置,也同时微觉隐隐发痛。
  不明他为何执着于此,又啃又咬,像是在发泄不满。
  ……
  晚间亥时,霍厌脑袋闷沉地转醒,一睁眼,只觉头疼欲裂。
  醉意散了,思绪也清明,他抬手拧了拧太阳穴舒缓,同时口干得厉害。
  缓慢起身,看到帐中整洁一片,像是被人全部打扫过一遍,霍厌略显困疑,目光环扫下去。
  待视线触及不远处的实木木桌,他身子忽的一僵,面容更是遽然变得古怪起来。
  桌上,椅上,还有他这方单人的硬木床上,处处都有股散不尽的女人香。
  微凝思,霍厌脑子瞬间清醒,也完全记起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么混蛋事。
  轻咳一声,他不自然地下了床,看自己浑身上下就穿着件不过膝的中裤,于是赶紧猛灌了几碗水来叫自己清醒。
  这个节骨眼上,他又忍不住对施霓干了这档子事,实觉是没了脸。
  之前强装的冷心冷肠,就被几坛子酒给毁了,他自恼不已,又怕施霓会轻看他。
  草草把衣袍穿上,这时,寻听到帐内动静的荆善立刻在外请见。
  帐内味道实在不清白,霍厌不想叫人察觉,于是自己掩饰地迈步出了帐。
  “将军。”荆善躬身请礼。
  霍厌面色绷着,只问:“夫人她何时进的营,又什么时辰回的府?”
  荆善如实回:“应是申时来的,戌时走的。”
  足足两个多时辰……霍厌蹙眉,心间暗讽自己行事荒唐,同时更觉自己太阳穴滞堵得难受。
  身子是彻底释缓舒服了,可脸面也全没了……
  他目光往外瞅去,凝望半响,却没再有其他表示。
  这时,荆善似会意出什么,犹豫了下,主动问道:“将军今夜,还要留宿在军内营中吗?”
  说完,还没等霍厌回答,他赶紧帮忙搭上了个台阶。
  “已是冬日,天气渐寒,军营更是供暖不足,听说今夜晚间时候还会有狂风雷雪骤起,不如将军今夜便回府去住如何?”
  霍厌觑看了荆善一眼,面色严肃:“小小寒风,本将军还会顾虑这个?”
  荆善却认真言说,“将军自然不畏,可夫人素来惧怕惊雷。”
  闻言,霍厌默了默,半响不自然地吐出个字来。
  “回。”
  这话说得,是真没脸。


第87章 
  施霓回府后;先径自回西屋洗了个澡,将身上那些个靡靡味道全部净去;出浴后又认真在脖颈处涂抹上了一层细粉;好掩住被将军吸吮出的招眼的红印子。
  做完这些,施霓忍着身子的疲惫,叫上阿降陪自己再去东屋一趟;好尽早告知程夫人,将军在城郊驻营一切安然。
  进了东院;见屋内灯火通明;便知程夫人定是在等消息;不然这个时辰她早该歇下了。
  迈进门,施霓先表歉意。
  “母亲;我回来晚了。”
  程夫人自不会苛责她这个,看她去了这么久才回,便猜想定是序淮主动留人了。
  她安心了些,想着他们夫妻间的事;只要有一方肯主动,矛盾就不算难除。
  “无妨事。序淮今夜不回?”
  施霓觉得将军醉成那般;这一觉大概率能睡到后半夜;于是凭自己所想的开口回道:“夫君今夜应是歇在营地了;好在帐内炉火算旺,巡逻的兵士也在外轮值尽责;想来夫君这一夜不会太难挨。”
  程夫人点了下头,想想;又示意地把她叫到近前来。
  她刻意避开下人们;而后压低声音对施霓说道:“外面都传序淮养了个外室;你因这个和他置怨也正常;可毕竟还没眼见为实,是真是假都不一定。就算退一万步讲,传言为真,你也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堵一时之气,傻乎乎地把人往外推,如此便宜了外面那个。”
  程夫人自己也意外,明明都是西凉女子,她却本能地更向着施霓些。
  大概是身边有这么个性格乖温的姑娘做儿媳,她适应了也习惯了,实在不想再花费心思去应付另外一个。
  “多谢母亲提点。夫君方才同我说,这几日他哪里都没去,就一人留宿在营中,可夫君喝了好些酒,我不知他这话是不是在故意糊弄人。”
  程夫人忽的眼睛一亮,“序淮从不屑扯谎,他真这么和你说的?”
  施霓点点头,虽不知将军的醉语能有几分可信度,但她当时听到这话时,的确隐隐的欣喜。
  程夫人却叹,“他都如此说了,你为何不顺势往下接话,要他回府来住,这样岂不是更好?”
  施霓脸色讪讪的,回想起当时帐中境况,更是觉得烫耳。腹诽着,自己已然如同刀俎下任人宰割的鱼肉,被将军里外里地吃个透,又如何再说得出相邀之类的话。
  她不言,程夫人便以为她是自尊心强拉不下脸面,于是也没继续强求。
  不过倒是提醒了句旁的,“你房里人办事不精,怎就出去简单打听个话,都能给序淮揽个污名回来。”
  程夫人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小玉意外崴了脚,当时传话回来的人是珍儿。
  对此,施霓其实早已心生疑笃,尤其念及珍儿同样也是西凉人,这叫她不得不多想些。
  于是,施霓冲程夫人欠了下身,柔声回说:“母亲放心,我会上个心眼的。”
  “嗯,防人之心不可无。”
  ……
  从东屋离开,就见院内骤然起了风。
  在庑廊上走着,迎面感觉朔风刺面的阴寒。
  阿降见状忙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将施霓身上披着的厚实连帽斗篷又紧了紧,生怕姑娘这纤态嫋嫋染了风寒。
  骤然间有雪降下,同时又伴着沉响闷雷。
  闻声,施霓指尖一颤,下意识心生畏惧,于是忙带着阿降提快脚步,想快些回了西屋暖暖身。
  结果没料到,原本该是静俏俏的西院,此刻却因一个人的突然现身,而显得异常闹响忙碌。
  婢子们有烧热水的,有给备膳食的,实在显得折腾人。
  施霓垂了下眼,知晓将军正颔首睨看着她,她掩下心间那边小小的不自在,进门被阿降伺候着脱下外氅,而后慢慢走到他面前。
  “还以为夫君睡得熟,今晚就不回了。”
  原本这两日两人根本没交流,结果彼此心房还没打开就抵死缠绵了回,施霓也不知眼下该怎么面对他,更不知他对自己的态度,是否还会像之前那般冷漠。
  “伸手。”霍厌忽的开口。
  施霓抬眼困疑,可到底还是听话地把手伸了过去。
  结果下一瞬,就被他塞进手心里一个温度适宜的烫婆子。
  “拿着暖手。”
  “……多谢夫君。”施霓迟疑地对他道了声谢。
  可霍厌听了,却不满意地哼了声。
  这时,餐食已备好,霍厌依旧板着脸示意人摆桌,而后对施霓语气无波地道:“过来陪我用餐。”
  “好。”
  闻着这些扑鼻的菜香味,当下施霓肚里的馋虫的确有被勾出,她方才回府后洗完澡就直接抓紧去了东院,期间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现在确实觉得好饿。
  “这些不和我口味,你多吃些,别浪费。”霍厌忽的开口。
  施霓眨眨眼,目光落在满桌佳肴上,不免问道:“七八道菜,都不和吗?”
  “不和。”
  “……哦,好的。那我多吃点啦。”
  其实本来施霓也没想吃太多的,可是摆在她面前的甜口栗粽、螃蟹清羹、甜芙蓉燕窝、偏偏都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那几道。
  于是不免贪口,纵容自己吃得满足些。
  落筷后拿起锦帕擦了口,施霓又看了眼端坐在旁的将军,看他确实全程都没怎么动筷,于是有些过意不去地提议道,“夫君若还饿着,那我再去吩咐小厨房做些夫君爱吃的菜来?”
  霍厌却不给面子,“不必,没胃口。”
  怎么这么奇怪,没胃口还叫人铺摆这么一桌?
  施霓想不明白,微耸了下肩,只好招手示意婢子们过来把桌上的菜收下去。
  都快子时了,施霓不想叫这些候在旁的仆婢们困得睁不开眼还继续强撑干等,可霍厌在这,她们便不敢怠慢。
  施霓体恤下人,于是看了眼隔壁浴房,想了想问道:“夫君现在要去沐浴吗?”
  霍厌看过来,“你洗过了?”
  “……洗,洗过了的。”施霓慢了半拍才回,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可被他问,意味忽的就感觉不太一样了。
  “方才以为你没洗。我在营中冲了凉,不用了。”
  施霓轻哦了声,见将军没了旁的吩咐,便自作主张叫屋内候着的仆婢们可以先下去休息。
  屋内人少,便安静多了。
  于是乎当下骤然响起的一声闷雷,着实把施霓吓得不轻,她差点没忍住尖叫出声,同时把手扶在心口上来缓解惧意。
  待稍微平复,她看向霍厌,不确定地问道:“夫君今夜,睡西屋吗?”
  两人现在尴尬着,酒后的事忘了最好,只是她不知道将军的心思究竟如何,对她,又是什么态度。
  应声,霍厌看过来,目光凝在她脸上。
  半响后,他面无表情地错开眼,语气默然,“我睡书房。”
  话落同时,外面又传来骇人的狂风呼啸声,霍厌好整以暇地抬了下眼,好似很期待她的反应和接下里要说的话似的。
  施霓没明白他眼神的深意,只当他不愿,于是便想若如此,自己上赶着就没劲了呀。
  遂点点头,乖温地不强求,“时辰不早了,那夫君过去便早点歇了吧,我叫小玉跟着帮夫君添床被子。”
  霍厌面容一沉,立刻蹙眉反问,“你自己睡?不怕?”
  施霓觉得自己怕雷这事还挺丢脸的,被将军刻意一提不禁脸色红了红。
  她如实回:“有些怕……不过我待会叫阿降进来陪我就好了,以前在西凉时她……”
  “够了!”
  施霓这话还未说完,就被霍厌略显暴躁地出言相阻,他目光忽而冷得发沉,看着她,只剩寒意。
  “你在西凉的过往,我一个字也不想再听。”
  施霓手指攥紧了些,低下头轻轻应了声,“夫君与西凉有夙怨旧恨,是我不该总提。”
  霍厌强忍压抑,周身再现满满的疏离之态,他怕自己失控造就无法挽回的局面,于是赫然转身走出西屋,毫无先前的留恋。
  看着他冒雪而出的背影,施霓一人留在原地,一时怅然若失。
  窗外风雪狂作,息了烛火,阿降守在榻下才叫施霓心头惧雷的怯意淡些,怀揣着些许心事,她入睡艰难,睡得更是不踏实。
  而此刻书房,霍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浓黑的夜,背影苦寂。
  艰忍心头锐痛,他就这般直直熬了整夜。
  ……
  西屋的事全被程夫人留意着,所以她自是知晓,昨夜里他们夫妻两人是分房睡的。
  担忧施霓那温吞没脾气的性子会受了委屈,于是不放心地一大早便寻了个由头,主动过来西屋给施霓出主意。
  害怕施霓脸皮薄,所以程夫人有些话没明着说,只委婉地提点。
  “序淮这几日每白每夜地在城郊演练场训兵,今日倒稀罕,不仅没出府门,书房的门更是半步没出,方才,下人们连早膳都没送进去。”
  施霓有些意外,觉得这的确不像将军的行事作风。
  程夫人看了她一眼,又补了句,“也不知道序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先前他在外征战苦了好几个月,回来后又累得日日不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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