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缠上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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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算过分?”
我小心翼翼的抬头,却发现他的脸,已经贴我贴的很近,只有三公分距离,他的气息拍打在我脸上,都令我耳朵发烫。
“除了放过你,一切都好说,你爸没告诉你,我、可是冥王。”
青浅说道这时候,眯了眯眼,绿色的瞳孔都带着冷冷的寒意,还特意加重了冥王这个身份,示意我不要挑战他的极限。
可是除了他放过我,我没什么需要的,没有什么比回归到正常人生活,更为奢侈的一件事。
我撇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望眼欲穿我的心思,“把蛋还我,我生的,我有选择权。”
“一枚没有灵魂蛋,你本就是凡人,孵化不出来的,要了何用?”
死蛋!?
我立马坐起来,将他按压于身下,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没有察觉他正常身体的异样。
“死蛋?青浅,你有没有心啊!好歹这蛋也有你一份功劳,现在我只是要它回到我身边,这都不可以?”
十八岁的我,身体早已发育完整,身材刚刚好,他原本没有任何动机任由我欺压,可是我见他喉珠滚动,以及腹部传来的暖流,我立马抓起一旁的睡衣,套在身上,下炕穿着拖鞋,站在屋中看着这条冷血的蛇。
我在和一条畜生讲什么道理?青蛇要是通人性,就不会把我关在这了。
我找了一件外套,套在身上,准备去客厅睡,刚准备开门他才开口。
“本王的孩子,没那么脆弱,你的蛋弹性十足,绝不简单,要想拿回去必须做交易。”
看着他拖着腮帮子,一脸玩味的态度,挑挑眉似乎在讽刺我。
我的蛋,也是他的蛋。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坑自家孩子的,真是无耻之徒,用交易做筹码,既然是一枚没有灵魂的蛋,干嘛不还给我,他到底在做什么如意算盘。
“你本该十八岁那天就死了,是我……救了你,所以要遵从我的法则,在这里只剩下七魄的下塘村村民,他们的命运也无法改变,能改变的只有你。”
“求人不如求己,你真冷血!”
原本以为凭借白蛇的庇佑,可以同他好好商量一番,没想到他如此绝情,我听不懂他的意思,关上大门就走出屋。
来到客厅,打开黑白电视机,看着里面的小品,哈哈大笑忘的一干二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他也没有再来找我。
第二天.我习以为常的回屋,换好下地的衣裳,拿上簸箕铲了玉米,打算去后院喂鸡。
出门后,我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鸡圈,才想起我在冥界。
我也是要吃东西的,老爸一早不知道去哪了,只好背着箩筐,牵着大黑狗上集市。
集市上贩卖的东西,让我瑟瑟发抖,每年鬼节我们农村都会烧蜡烛,那种蜡烛据说就是鬼吃的,问着味,就可以回家。
而集市上,放眼望去,都是蜡烛。
红蜡烛,不远就飘来一股烧烤的味道,让我的胃都在质疑。
白蜡烛,走过去的时候,散发着白米的香甜,像新鲜的稻谷泡煮而成。
其他就是普通的香,上坟最为常见的,买的人最多成群结队。
而我就在那人山人海中,看到了我爸身影,就开吆喝道,“爸。”
老爸手里提着香,手里抱着一件件,面料看似柔软细腻,各种现代流
行的衣裳向我走来,满脸笑容好像捡到大便宜一样。
“初七,快把菜和衣服放箩筐里,你爷还有你奶奶,刚给我两烧的。”
这些都是烧给我两的……。
我握紧拳头,跑到桥头,气极了。
“我没死!我不吃这些东西,我也不穿纸衣服,你们都巴不得我死,真是坏透了!”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老黑看我哭的难受,跑过在蹭着我大腿,像是在安慰我一样,让我更加难过。
刘老汉跑过来凑热闹,抱着那只被吊死的猫咪,在一旁冷嘲热讽,“能来这的,命都丢了,别想再出去,初七认命吧!你再倔,伤的都是你爸心。”
我看着我爸站在原地,眼眶湿润,心疼的摸着烧来的纸衣裳,尴尬的对邻居笑笑,一步步向我走来。
而我,没有再理他,背着箩筐牵着老黑,就往家跑。
内心发誓,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
第九章 死亡游戏
深夜,我换好运动服,带着口罩,马尾扎高,去了我爸房间。
看着里面的蜡烛熄灭,以及传来的鼾声,确定他睡着以后,我小心翼翼的开开门,手电筒照着屋内,看到躺在床上的他。
爸,从出生以来,第一次与正常的你接触,今天让你失望了。
我来到床头,跪了下来,拉起他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搭在自己脸上,看着他的侧颜,内心告诉自己一定要弄清真相,让我爸早点投胎,别在这小世界中。
鼓足勇气后,我轻轻关上门,牵着大黑狗走出家门。
“老黑,我不想呆在这里,这里你应该熟,带我离开这的出口,你知道吗?”
我拿着儿时的小皮球,在它面前晃动,它开心的趴在地上,朝我翻肚皮。
狗对主人翻肚皮,就代表信任,也代表它真的能听懂我的话。
它叼起小皮球,我就跟在老黑身后,走了几条街,绕过几栋砖瓦房,老黑带我去到村里一头古井。
这口古井,据说也有几百年历史了,爷爷小时候会挑着扁担来这打水,因为这口井水是纯天然的,入口甘甜,清澈无比。
可是在爷爷结婚那一年,下大雪,一夜之间那口古井仿佛抽干一样,没水了就被封起来,半夜风一吹,就有呜呜声音,仿佛古井下面有鬼,再也没有人敢靠近。
老黑走到古井旁,舔了舔井口,坐在地上摇尾巴。
“老黑,你让我跳下去?”
老黑舔了舔鼻子,将小皮球叼起来,站起来把皮球往井口里吐球。
东西到达地面的时候,都会发出声,而皮球落地的时候,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井口下面就是无底洞。
我有些迟疑,这下面要是无底洞,那我要是跳下去,不砸个稀巴烂才怪。
此时,村里的银杏树被风吹得,纷纷落下枯叶。
那口古井,又开始呜呜呜叫着,像是鲸落的悲鸣。
“汪汪汪。”
大黑狗对着我就是一阵狂吼,仿佛在说,你快跳。
我闭上双眼,站在井口,吸了吸鼻子,“老黑,下辈子你还做我的狗,就再也不让你守大门。”
噗通,我……跳下去了。
风往我脸颊两边跑,发丝凌乱遮住我的双眼,我仿佛受大气层影响,耳朵阻塞一阵接一阵疼,我不知道这样的疼痛,要持续多久,我才肯平安落地。
一切都在赌,反正都来冥界了,蛇、鬼都见过,没什么可以阻挡我。
哗啦哗啦
冰冰凉凉的感觉,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睁开双眼。
“快看!有鬼调入忘川河了!”
忘川河?
据说喝了这河里的水,就会忘记一切,我立马吐出含在嘴里的河水。
开始扑腾着,都说农村的孩子,都会旱鸭或者狗刨式游泳,而我不会,因为小时候觉得有白蛇庇佑,没必要学那些东西。
可是,事实我做错了,我已经是第二次落水。
第一次,?是被村长扔下海,来到冥界嫁给冥王。
第二次,?是在老黑帮助下,逃离小世界,准备离开冥界。
可是听到忘川河这名字,我才知道,我并未离开,而是来到真正的冥界。
一名身穿斗篷,带着面纱的老渔夫,载着一船的人,向我游来。
见我落水,就拿船桨来戳我,让我抓着船桨。
船上的人,也连忙过来搭把手,可是在触碰到我的手时,立马缩回去。
而我因为受重力影响,顺水往后漂,离船更远。
“她、她……跟我们不一样,是……是活的!”
“活的?活人来到冥界!”
他们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动于衷。
老渔夫也停止了动作,似乎在沉思什么,看着我鼓着腮帮子,捏着鼻子憋气,始终不愿喝下一口忘川水,又开始滑动船桨,上前用船桨戳我。
而我抓着最后的稻草,往后高抬腿,荡起浪花,抓着船头就上岸。
“灵魂摆渡人,不免费载客,这位客人请……。”
老渔夫,搓动着食指和中指,看着我的口袋。
我记得我还装着十元现金,不知道有没有受忘川河的影响不能用,掏出来的时候,已经湿哒哒。
“敢问这位姑娘,要付多少年寿命才合适救命之恩?”
“啥?!”
我拧干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船上的人,不对……鬼。
他们,同样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里的鬼,和我在青蛇造下的小世界,看到的有所不同,他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都是忽黯忽明,透着不同颜色,赤橙红绿青蓝紫。
“在冥界,没有货币,最值钱的只有来世的寿命,一百年够不够?”
“冥……冥王大方!够够够。”
一条纤细白嫩的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冰冰
凉凉的熟悉感。
“青浅,你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我看着他俊逸中透着一丝妖娆的脸,就气不打一出来,在船上的女鬼看见他的脸,都小鹿乱撞在惊叹,唯独我除了厌恶,什么感情色彩都没有。
他今天身穿,玄青色背后绣着大蟒飞升上仙的图案,宽口的大袖垂于腰间,裙衫齐地,长发竖起,风一吹发丝飞舞,留下的只有霸气。
我没空欣赏细看他的穿着打扮,而是冻得瑟瑟发抖,看到一处空隙的座位,一屁股坐下去。
看着两岸血红玉滴的曼陀罗花,随风飘曳,那花瓣被阴风卷起,漫天飞舞。
没有天然纯蓝的天空,只有黑色帷幕笼罩,连了装饰的星星都没有,而我应该就是从冥界的黑幕坠入忘川海。
“游戏才刚刚开始,只要你肯找到我的阎王殿,我就把蛋还给你,放你回人间,怎样?敢玩不?”
我没开口,老渔夫却最先打断我两的谈话,摘下斗篷,我才看到他的模样。
灵魂摆渡人,我没听奶奶说过,听名字应该是个人才对,可是在看到一个无脸男,我吓得缩成一团。
“冥王殿?我摆渡人在冥界三百年,都找不到小路,通往冥王殿!”
“灵魂摆渡人,一渡亡魂,二渡冤魂,三渡转世之人,你需要知我阎王殿作甚?”
青浅露出青尾,尾巴卷起摆渡人的身子,死死的缠住,勒的对方痛的哀吟。
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下去,整个过程我都看在眼里,不敢出声。
原来,欺骗他的,都是这个下场。
第十章 谁都不可以信
什么时候,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叫做‘还’,那本就是我生的,不管什么游戏我都有理由要回来。
船靠岸后,我第一个上了岸,想不到冥界和现代大城市一样,不过没有繁花似锦,有的只剩下烂尾楼,和长满青苔小洋楼,整座城市都带着压抑的气氛。
曼陀罗花是在冥界最耀眼的一抹彩色,其余都是杂草交错,无人打理。
或许,是我眼花了,怎么感觉楼房在移动?
揉揉眼睛,看到一栋最高的写字楼,外观破旧不堪,墙壁上布满凝固的血渍,藤蔓溢出的黑色浓汁,仿佛是在流泪一样,刚刚一眨眼功夫,向旁边那栋楼挪动了下。
我顿时心口疼痛,喘不过气来,和刚来冥界时一样,呼吸困难。
青浅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吃下药丸,能减轻你的痛苦,冥界就是这样,没有枝繁叶茂,哪来新鲜空气,死人是不需要空气的。”
我看着这一粒药丸,跟那黑色浓汁一样,难以下咽。
我有些犹豫,死人是不需要空气的,那我吃下这药丸,不就死了?
些许是他看出了我的顾虑,尽然闷哼一声,放在口中咀嚼,吧唧吧唧发出声,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咕噜咕噜
我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话说来到冥界都快一整天啦,没有吃上人间的食物,胃早已不听使唤。
“啊啊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头被他双手捧住,蛇杏子试图打开我双唇,奈何我死死咬紧牙关,都不肯张嘴。
我就是倔,我承认,不想吃的东西坚决不吃,没做过的事情,也坚决不承认。
我捂着心口做着最后的抵抗,谁料他一甩蛇尾,打在我的脚趾上,出于疼痛我叫声很大,让整座城市都跟着晃动一下,就在一瞬间,蛇杏子卷入我口中,强行喂入。
这……算不算,‘蛇’吻?
药丸顺着我食道很快消化,我整个人终于觉得神清气爽,心口不再那么闷,关键肚子也不饿了。
“倔的很,非要我亲自喂,许初七好自为之,游戏已经开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每个人,不!每个鬼说的话,都不可以信。”
嗖,他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我眼睛。
我食指触碰双唇,还在沉溺在他留下的余温,脸胀红,哪有心思去回味他说的话。
一个人独自走在街上,每条鬼都用异样眼神盯着我的双脚,上下打量我,窃窃私语,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见了。
他们说,为什么我这个鬼,怎么和他们不一样?
镇煞街的领主,应该不会接受我这个的异类存在,不久就会有一场大战。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大城市只去过一次,仅仅一次都过目不忘,城市的高楼大厦,街道上嬉戏打闹的少年跳着街舞,凌晨二十四小时的超市,以及车水马龙。
冥界恰好颠倒,我的到来,仿佛成了眼中钉,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杀气。
不怕……我有白蛇庇佑,鬼怕蛇。
我咽了咽口水,对那群鬼,歪头一笑,招招手。
没想到,他们尽然拿着18K枪,还有铁锤,以及骑着摩托,围着我转,像极电视剧里的地痞流氓。
“初到镇煞街,小鬼不管你前世怎么死的,都别想和我们抢食物!”
该死!
他们以为我是来抢香烛的,摩托轰隆轰隆排放尾气声,吵得我捂住耳朵。
“各位好汉,我不抢,我要去阎王殿,请问怎么走?”
阎王殿!
摩托声停止,他们手中的武器吓得掉在地上,左顾右看,似乎在看我有没有带同伙一起同行。
一条橙色的鬼,她手里拿着烟斗,穿着民国时期的旗袍,从鬼群中走出来,气场强大,让在场的鬼都不敢出声。
烟斗挑起我的下颚,吹一口烟气,拍打在我脸上,差点没给我熏晕。
“小鬼,打听路要付五十年寿命,这是镇煞街的规矩,怎样还要问不?”
五十年!
从出身直接到死,步入晚年,为了一条信息,就要付出青春。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抽回下颚,与她擦肩而过。
“贱的很,五十年又不多,是下辈子寿命偿还,都已经来到镇煞街,还有什么容你个贱命选择。”
我站在原地,一语不发,低着头。
本想解释什么,可想想没必要,好人不和鬼斗,就算没有消息,看着地标总会找到吧?
我心里这样想,奈何事实不允许,我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人间晚上的八点,我在镇煞街兜兜转转,仿佛又回到原点,跟个迷城一样走不出去,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唯独我却已经累的不行,脚都快断了!
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后背刚靠着栏杆,就感觉后背痒痒,伸手去挠的时候,好多黑色的蜘蛛盘在我身上,我起身剁地,那些爬上我身的蜘蛛才掉下来。
“镇煞
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我乃此地领主,小鬼怎不拜见?”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