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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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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回到院子时,赵凰歌却又顿住脚步:“晚霜。”
  晚霜忙的应声,就听得赵凰歌轻声呢喃:“替我摘一支松柏吧。”
  禅院的松柏生的极好,随风飒飒,让她没来由觉得心里有些空。
  像是需要被什么填满似的。
  “啊?好。”
  晚霜应声,才要上,就又被赵凰歌拽住:“算了,本宫自己来。”
  她说着,阻止了晚霜,自己借着力爬上了树。
  晚霜被她这动作吓得心惊肉跳,却见对方抱着树干,手指来回点了点,最后却一支都没有摘下来。
  最后,两手空空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院子里的松柏不高,可饶是如此,也让晚霜吓了一跳,忙忙过来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赵凰歌好笑的摇头道:“无碍。”
  她才说了这话,就听得晚霜带着哄问道:“公主要哪一支?不如属下去给您摘吧。”
  闻言,赵凰歌却是顿了顿,道:“突然又不想要了。”
  她那一瞬间莫名觉得,还是萧景辰手里的那一支好。
  小姑娘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晚霜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但是见她神情像是恢复了正常,便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既是不想要了,那属下改日给您摘别的。”
  赵凰歌笑着应声,回了房中之后,却又挥手让她们都出去了。
  待得只剩下自己时,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方才那一支松柏枝是真不错。
  她有些后悔了。
  便是发脾气,也该先接了才是。
  她才想到这儿,便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旋即听得藤萝的声音响起:“公主。”
  赵凰歌骤然抬起头,将脸上那些显而易见的失落与懊恼收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第78章 龙颜一怒
  藤萝进来时,先行了礼,复又压低声音道:“公主,如您所料,刑部尚书白鸿飞进宫了。”
  这话一出,赵凰歌顿时眯了眯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嗤了一声:“他倒是来的快。”
  她说着,一面坐直了身子,问道:“慕容府现下可有什么动静?”
  藤萝如实回禀:“慕容府至今风平浪静,不过慕容忠却不再府上,傍晚时带着小厮去了花楼。”
  至于他去的是哪个花楼,赵凰歌却是瞬间了然。
  明月楼。
  她捏了捏手指,点头道:“本宫知道了,你着人继续盯着,不得松懈,晚些若有消息,再来回禀。”
  藤萝应声去了,赵凰歌倒是再没心思去想松柏的事情,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这白鸿飞怎么与皇兄说的,希望他能够精明些,可别掉了链子。
  ……
  而此时的白鸿飞,也是这么想的。
  他整整一下午都没闲着,半日功夫水米未进,现下腹中空空,人却是又亢奋又紧张。
  给皇帝请安的时候,声音里倒是十分稳:“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皇帝抬手示意他起身,一面赐座,一面问道:“白爱卿此时前来,可是有要事?”
  近两日天气转凉,皇帝的脸色越发差了,说话时都忍不住咳嗽。
  白鸿飞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先关心了两句,这才说到了正题:“回皇上,微臣前来,确有要事,请您过目。”
  皇帝应声,见上面奏折上所写的内容,神情骤然难看了下去:“此事可当真?”
  闻言,白鸿飞沉着应对:“千真万确。”
  他将事情润色了一遍,略去了宋启元来找自己的事情,只道:“微臣先前便怀疑私兵身上所穿衣物不对,一直在暗中排查。今日捉住一名形迹可疑的老者,乃是其中一个私兵之父。借这一条线查下去,不但查出真相,且还查出了宋辉的真实死因。”
  白鸿飞将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只说宋辉为了查证真相,被何荣远死后栽赃,又说刑部为了查到证据屡次犯嫌,末了将所有事情都指向了慕容家。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满脸沉痛惋惜:“宋辉为人中正,两袖清风,是我北越的贤才。可却因查案而亡,如今还被何大人栽赃陷害,实在是令人痛惜!”
  他这一番话,让皇帝心中的火气燃的愈加旺盛,沉声道:“这些,你可有证据?”
  白鸿飞知道皇帝这是听进去了,当下便恭声道:“回皇上,臣有证据!”
  先前宋启元给他的那一份账单,是不能直接给皇帝的。所以白鸿飞借了别的渠道,将太尉府当初发到兵部的账单给拽了出来,递给皇帝道:“皇上,此乃太尉司发下的公文,微臣此番为了不打草惊蛇暗中查案,先斩后奏拿到了这些,还请您恕罪。”
  皇帝自然知道他必然不像自己说的那般冠冕堂皇,可现下看了上面条条框框所记载,再看白鸿飞的奏折,便无暇顾及他的罪过了。
  “来人,宣太尉进宫!”
  皇帝说到这儿,复又宣召了王顺:“你带着人,去枢密院取这两年的账册来,与朕查看。”
  王顺应声而去,皇帝这才看向白鸿飞道:“白爱卿既是此事证人,便先留在宫中,朕晚些时候再与你核实。”
  白鸿飞清楚的很,皇帝这是信了。
  他克制着神情中的喜色,声音愈发沉稳:“微臣遵旨。”
  临近子时的时候,太尉朱昌萩也被宣召进宫。
  因着枢密院比太尉府离皇宫近,所以他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将账册都给看过一遍了。
  这些事情,一向都是单独提交一份奏折交由皇帝审核,而在此之前,不管是太尉还是丞相,都是已经核实过的,所以皇帝并不会逐一过目。
  只要大数字是对的上的,那这事儿就没有问题。
  可是皇帝怎么都没有想到,太尉竟然敢在这上面做手脚!
  还有慕容忠,拿着这些东西去欺上瞒下,他倒是玩的一手好牌!
  皇帝气得几乎晕厥过去,还是王顺忙的给他拿了药来,皇帝囫囵的吃了,喘了好半日的粗气,方才逼迫自己平复下来。
  等到太尉朱昌萩到的时候,见到的就只有皇帝面沉如水的模样了。
  “老臣请圣躬安。”
  闻言,皇帝却是冷笑一声,道:“太尉若是少跟朕添乱,那朕就安的很了。”
  太尉已经年愈六十,头发胡子都花白,是一个清瘦的老头儿。
  因着辅佐两代帝王,所以寻常的时候,皇帝与他说话都十分客气,哪儿有今日这般?
  太尉的心一下便沉了下去,先请罪道:“老臣惶恐,请皇上恕罪。”
  皇帝却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太尉跪在地上,盯着他看了良久,方才道:“太尉可知道,今日朕叫你来做什么?”
  朱昌萩并不知道。
  事实上,他被御林军请进宫的时候,连衣服都是被盯着换的。
  这事情从来没有过,实在是太反常了。
  他这一路上想了许多,确认自己并没有什么过错,心下才没有那么紧张。
  只是不想,皇帝来了之后,先责怪了他。
  朱昌萩在心中左思右想,末了却是落在了皇帝身前的奏折上。
  难不成,是有人参了自己?
  “回皇上,老臣不知,但惹皇上龙颜怒,那便是老臣最大的罪责。”
  他这话,倒是让皇帝哼了一声,随手将账册递了过去:“太尉大人,那就自己来看吧。”
  朱昌萩忙得膝行上前,跪着将账册接了过来,却骤然心头一跳。
  枢密院的账册,在这里?
  北越三公,丞相、太尉与御史大夫,皆在枢密院办公,只是因着分工不同,所以院子之间都相隔不近。
  可如今,属于太尉的枢密院管辖的兵部账册,却到了皇帝的龙案之上。
  他面上不动声色,待得看到账册上被标注出来的几笔进出后,却是心下一沉。
  这……
  这几笔是被御笔朱红标出来的,每一样都是兵部进出的军需。
  若是单独看,尚且瞧不出什么,可是如今这样分开看,那可就大有说法了。
  譬如说,三月份才采买过的军需,四月便出了兵部,被划为了废弃品。
  又譬如说,所采买之物里,有二三十件残次的,以残次价格搁置,可这样的数字却会接连的出现。
  零零总总,一年里竟然有几百件了!
  而这些下面,都是同一个人批复。
  何荣远。
  朱昌萩骤然变了脸色:“皇上,老臣冤枉啊,这些,这些不是老臣批复的!”
  他的心里弯弯绕转的格外快,先前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可都说水至清则无鱼,偌大的朝廷,可上朝面圣的就有百余位,更何况其他大大小小的,如同过江之鲫。
  这些官员们,若是不喂饱了他们,怎么让他们给朝廷办事?
  所以对于这些贪墨的事情,朱昌萩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下皇帝圈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这可不是小鱼,分明就是鲸吞!
  这般蚕食,还是不动声色的蚕食。
  何荣远想干什么?
  或者说,慕容忠想干什么!
  皇帝听得他这话,却是冷声道:“你不知道,朝中三公,大小事宜除却朕外便是你们最大,丞相掌文太尉掌武,如今事情涉及到了军需,你却来同朕说,你冤枉?!”
  他站起身来,指着朱昌萩,沉声道:“朕看太尉大人不是冤枉,分明是老眼昏花了,怎么,可要朕批折子,准你告老还乡啊?!”
  这话便格外重了。
  饶是朱昌萩知道这是皇帝的气话,也不敢直接应声,只能恭声道:“老臣,惶恐!”


第79章 他才虎,他全家都虎!
  皇帝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却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冷静。
  从知道这事儿极可能是慕容忠所为之后,皇帝便有了一个主意。
  即便现下所有的事态都在朝着他所希冀的方向走去,然而看到这满朝的蛀虫,他依旧觉得愤怒不已。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可这满朝文武,都是豺狼虎豹!
  良久,才听得皇帝开口道:“今夜天晚,太尉便在宫里住一夜吧。”
  这话不是商量,而其中意味,更是明显。
  朱昌萩顿时明了,他心里过了百千个念头,最终只是磕头道:“老臣遵旨。”
  待得朱昌萩被御林军带着去偏殿休息之后,皇帝并未离开御书房,而是靠在龙椅上,仰头看着殿内繁复的龙纹。
  偌大的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外间风声呼啸,越发显得这殿内安静的可怕。
  皇帝靠着椅子,一只手握成拳头,手背贴着额头,感受着那微微的烫意。
  龙案上还堆积着奏折,皇帝却无心去管,这么大的一个北越,忠臣良将有,可那些奸佞之臣同样驱散不掉。
  他需的用他们,却也憎恶他们。
  慕容忠豢养私兵,真论罪,怕是重不了。
  何况,他身后还有慕容家。
  但皇帝不甘心。
  这是个好机会,若是运用得当……
  念及此,皇帝复又笑的嘲讽。
  他是皇帝,是这北越的主,可如今,却要与臣子们斗法,且还要斗的小心翼翼。
  这样的皇帝,当的何其憋屈。
  王顺从外面走近,见皇帝这模样,一时不敢出声。
  可皇帝却听到了他的脚步,这些年,王顺陪着他,倒比任何人都熟悉。
  “王顺。”
  听得皇帝叫自己,王顺忙的应声,却听得皇帝问道:“河阳这两日如何?”
  这样的时候,他没有问政务,反而问起了赵凰歌。
  王顺垂首,恭谨的回:“河阳公主在东皇宫一切都好,她谨守本分,为先祖诵经……”
  只是话没说完,却听皇帝轻笑了起来。
  他坐直了身体,睨了一眼王顺,道:“这话,你自己信么?”
  王顺顿时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奴才看着公主长大,总觉得她怎样都好。毕竟,她处处随您。”
  闻言,皇帝却没有立刻接口,好一会儿才道:“是啊,她的确哪儿都好。”
  伶俐、聪慧,通透,在他面前,又保有着几分天真。
  这是父皇的幼女,却是他养大的孩子。
  皇帝说到这里,又微不可查的加了一句:“朕可不如她。”
  王顺没听清楚他的话,乖觉的没有询问。
  半日后,才见皇帝收敛了笑容,道:“把白鸿飞叫进来吧。”
  既是他挑起来的头儿,这事儿少不得得让他去做了。
  ……
  这一夜,注定无眠。
  被御林军监视着的朱昌萩睡不着;
  被皇帝派去连夜查账本与往来记录的白鸿飞没得睡;
  还有那位坐在御书房里一整夜的皇帝赵显垣,也未曾合眼。
  反倒是赵凰歌睡了个好觉。
  白鸿飞从宫里出来直奔枢密院的事情,赵凰歌晚间便知道了。
  她着人暗中盯着,又嘱咐了前去接应吕纤容的人谨慎些,末了又交代守着慕容家的人万事小心。
  叮嘱完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赵凰歌原本以为自己要一夜瞪眼到天明了。
  谁知她的心谨慎十足,身体却先在疲累之下罢了工。
  东皇宫中佛香袅袅,夜间窗户未曾关上,风裹挟着松柏的香气吹进来,让赵凰歌一夜安眠。
  被人叫醒的时候,她尚且陷在一场美梦中。
  可惜美梦就是注定要被打断的。
  “公主,醒醒!”
  晚霜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赵凰歌翻了个身,裹着被子试图继续睡,声音里也带着惺忪的不满:“唔,再睡会儿。”
  她鲜少有这般模样,晚霜轻笑一声,又拍了拍她:“公主,慕容忠进宫了……”
  这话一出,赵凰歌骤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神情还带着睡意朦胧,可慕容忠这三个字,却先让她警惕了起来。
  赵凰歌迅速的清醒下来,沉声问道:“他进宫了?何时?”
  “就方才。”
  龙虎司的人一夜都在盯着,慕容忠的蛛丝马迹都被汇总了起来,直接送到宫门口留守的人那里。
  而现在,连带着慕容忠的消息,一同被送了过来。
  晚霜简略的回禀:“慕容忠昨夜都宿在花楼,半个时辰前,慕容家去了人,之后有人轻骑前去花楼见了他。不过盏茶时间,他便穿了官服进宫来了。”
  不过因着步履匆匆,所以朝服都有些不大熨帖。
  她说着,又道:“但是皇上并没有召见他,他正跪在御书房外呢。”
  这事儿,赵凰歌倒是毫不意外。
  她点了点头,沉吟道:“着人继续盯着,若皇兄宣召了他,过来告知本宫。”
  赵凰歌一面说着,一面起身穿衣,见状,晚霜忙得伺候她起身。
  收拾妥当后,她却是没让晚霜跟着,自去了萧景辰的禅院。
  此时天色微亮,晨曦才起,夜色只剩残留,朝阳已然挣扎着要破云而出。
  双方焦灼之下,倒将这天色都添了几分瑰丽。
  晨风微凉,赵凰歌一路走的都有些快,可到了他房门口,反倒是慢了下来。
  就连叩响他门扉的手,劲儿都是轻的。
  室内的烛火亮着,不多时便有人应声:“进来。”
  赵凰歌推门而入,便见萧景辰正坐在蒲团上念经。
  这人日日诵经,也不知佛祖能听到几句。
  就算是真的听到了,这般黑心烂肺的,佛祖能认么?
  赵凰歌在心中腹诽了几句,眸光又落到了他身侧的瓶子上。
  里面依旧是松柏枝,可赵凰歌不知怎的,第一反应便觉得,那是昨日里他折的那一支。
  她抿了抿唇,就见萧景辰先开了口:“公主怎么来了?”
  男人的声音平和,可那一瞬间,赵凰歌却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欢迎。
  她笑了一笑,走到他的面前,道:“本宫有求于国师。”
  赵凰歌这话说的坦坦荡荡,就这么将自己的目的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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