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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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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赵凰歌的临时到来,那里被收拾的规规矩矩,然而内中却还有些散不去的烟味儿。
  赵凰歌睨了一眼,见一群人表情各异的跟自己请安,示意众人坐了,只道:“本宫今日过来,倒也没什么别的大事,你们不必紧张,本宫随便看看。”
  她话虽然这么说,谁也不敢张狂,一个个如坐针毡,反倒是赵凰歌闲适的很。
  她像是真的好奇似的,在这房中看了一圈之后,复又笑着问道:“是了,你们谁是主事文书?”
  这报备给兵马司的案子,都得有主事文书记录下来,该怎么记,都得由他们去写。
  这事儿,是最不好干的,受气多,没前途,给钱少。
  所以,能做这个的,要么是走投无路的,要么就是老实巴交的。
  而在南城兵马司的这位,显然是后者。
  赵凰歌问完话之后,便见角落里一个人站了起来,瞧着模样生的忠厚,岁数约莫四十开外,说话也有些底气不足。
  “回公主,是下官。”
  闻言,赵凰歌点了点头,道:“那正好,你过来帮本宫记录些东西。”
  她说着,将那几个案子都丢给他,道:“本宫要誊抄一本带走,你抄写清楚些。”
  得了这话,那人忙的应声。
  而赵凰歌在吩咐完了之后,又问起了其他的:“南城兵马司里,寻常出勤都是怎么分的?”
  这事儿是另外有人负责的。
  那人忙的站起身来,笑着行礼道:“回公主,是下官。”
  这人瞧起来便机灵一些了。
  赵凰歌让她取了寻常的出勤的册子来,在上面点点划划,扔给先前的主事文书,让他一并誊抄了。
  如此一番下来,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这位长公主,到底要做什么?
  但他们到底也没能知道。
  因为赵凰歌在拿到自己要的东西之后,直接起身便吩咐人走了。
  她仿佛就为了特意过来溜达一趟似的,待得人走后,那些人皆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谁也不知道。
  有机灵的,当先提议道:“还是先告诉指挥使吧。”
  众人自然都点头应承,却不想,他们根本就找不到指挥使了。
  那南城指挥使,此时已然被赵凰歌的人给扣下了。
  连带着他要通风报信的那一户,也全部被抓了个正着。
  赵凰歌拿了这些东西,再次折返回兵马司的时候,萧景辰也已然审讯完了。
  二人打了个照面,她敏锐的闻到了萧景辰身上的血腥味儿。
  那味道格外浅淡,但是却瞒不过她。
  赵凰歌神情不变,只将东西都递了过去,道:“人来了。”
  萧景辰应声,从她手中接过,见她的衣角有些濡湿,先温声道:“公主,去换了衣服吧。”
  赵凰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都湿了。
  她应声回了自己的院子,萧景辰则是偏头吩咐道:“去善后吧,该怎么做,知道吧?”
  孙诚方才围观了萧景辰如何刑讯的,这会儿还有些没回过神儿,闻言倒是顿时一个激灵,答应:“国师放心,下官知道。”
  他说着,急急忙忙折返回去。
  萧景辰又命人将南城指挥使带到一个单独的监牢看押着,做完这一切,方才起身去了赵凰歌那里。
  他到的时候,赵凰歌刚换好衣服。
  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拿了帕子随意擦拭了一番,听到外面脚步声,当先让他进来。
  “公主。”
  萧景辰踏着雨色而来,衣摆也被濡湿了一大片,神情里倒是从容的很。
  赵凰歌示意他先坐,一面擦头发,一面将方才的事情说了,末了又道:“那人与赫连家有猫腻,本宫将人给扣了,但瞧着如今的情况,大鱼未必肯上钩。”
  毕竟,从昨日到现在,赫连家吃亏不少,怕是早就心生警惕了。
  闻言,萧景辰却是轻笑一声,只道:“要的就是他们不上钩。”
  他说着,将自己手中的口供递了过去,道:“你看这个。”
  赵凰歌闻言,从他手中接过了口供,在触及到他手背上那一道血痕的时候,却是神情微闪。
  而后,她若无其事的收回眸子,低头去看上面的内容。
  在看到上面写的什么之后,却是神情一变。
  “这……”
  她才说了一个字,骤然想起一件事来,急急忙忙将方才带回来的誊抄卷宗打开,与上面的内容一一核对。
  “这些人的死,都与烟花作坊有关。”
  先前萧景辰跟她说,让她去顺着这条线索去查兵马司卷宗的时候,赵凰歌还有些迟疑。
  毕竟,该被遮掩过的,怕是都遮掩好了。
  不想这些人寻常惫懒惯了,这些事儿上面都敢偷懒,倒是真的叫他们抓住把柄来!
  方才她让那主事文书所誊抄的卷宗,全部都是因着火药或者烟花而出的事故,大到出过命案,小到只是写擦伤之类的。
  当时赵凰歌事无巨细让人全部找了出来,如今再与这口供上面核对到一起,才发现端倪来。
  那赫连琦说,火药的作用,是为了拿来做生意。
  做人命的生意。
  很显然,这些被故意弄成意外的案子,全都是他们口中所谓的……
  生意。
  赵凰歌一时有些震惊,她是真没想到,这些人是真的敢。
  她豁然站起身,沉声道:“本宫出去一趟。”
  这事儿非同小可,她得让人查清楚,赫连家所谓的生意,买主是谁。
  还有,他们用这些火药,到底伪造了多少桩意外!
  见赵凰歌神情里满是冷意,萧景辰却是起身拦住了她。
  “公主不必着急。”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些冷意,只是看向赵凰歌的神情还是温和的:“外面雨势太大,公主还是在此休息吧,况且这事儿,其他人办也是一样的。”
  见状,赵凰歌还要说什么,萧景辰却已然起身道:“放心,此事交给我。”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里满是可靠,让赵凰歌有些焦灼的心情,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她张了张口,到底是点头应下:“好,本宫的人手,国师可以调派。”
  闻言,萧景辰轻笑一声,到了这会儿还有心情开玩笑:“公主对贫僧倒是放心的很。”
  这会儿,他至少要比旁人可靠的。
  但是这话,赵凰歌没有说出口,只是垂眸道:“自然。”
  小姑娘眼中的那一抹信任,萧景辰看的真切。
  他手指微微蜷缩,声音越发温和下来:“贫僧告退。”
  眼见得萧景辰要走,赵凰歌却又叫住了他:“国师,等等。”
  她的声音有些急切,让萧景辰的脚步生生顿住,有些意外的回头看她,却见小姑娘已然进了内室,声音还传了出来:“你且稍等片刻,本宫有东西给你。”


第239章 如她所想
  赵凰歌进门不过片刻,便又去而复返。
  再出来时,她的手中拿了一个小瓷瓶。
  “这个给你。”
  那瓷瓶是白玉的,可却抵不过她掌心的白。
  萧景辰眸光微闪,到底是多嘴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赵凰歌有些不大好意思,咳嗽了一声,道:“伤药。”
  她说着,指了指萧景辰的手背,道:“国师受伤了,雨天,不可大意。”
  萧景辰顺着她指的方向,将目光落在自己掌心的时候,心跳忍不住加快了些。
  外面瓢泼大雨如注,少女的声音分明不大,但萧景辰却听得真真切切。
  雨势嘈杂,却抵不过他心头跳的乱。
  然而他面上尚且稳的住,从她手中接过了那瓷瓶儿,道了一声谢,从容的向外走去。
  男人走的匆忙,赵凰歌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已然走远了。
  这样大的雨,他竟连油衣都没用。
  赵凰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得人影儿都不见了之后,方才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做这事儿不过是一时冲动,现下回过神儿来,赵凰歌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萧景辰伤在了手上,那伤势并不严重,且还有些隐蔽,她若不是观察细微,也不会发现。
  幸好萧景辰没有追问,否则,还不定以为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念及此,赵凰歌复又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雨,越发的大了。
  这一下午,她都待在房中。
  但却没有闲着。
  兵马司紧急调派了所有与之相关的卷宗,意外受伤或者致死的案子一一列出,尤其被火药等物伤过的,更是调查之重。
  任务量繁重,幸好兵马司的人多,所以查阅起来,进程尚且算快。
  起初底下人心里不大乐意的,赵凰歌也不多言,只跟孙诚道:“此事关乎皇室安危,若有人携带此物危及皇上生命,本宫看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她将厉害摆明,孙诚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等赵凰歌再说,先将那些人训斥了一顿。
  再做事的时候,众人便配合多了。
  不到傍晚的时候,兵马司这两年所有与之相关的卷宗,几乎都被罗列在此。
  众人将这些逐一筛选过后,再摆在赵凰歌面前的,只剩下三十多份儿。
  但这每一份的背后,都是一条人命。
  赵凰歌的目光从上一一看过,而后定在了其中一个人名上。
  汪兆恒……
  这名字有些熟悉。
  她微微拧眉,将那一份卷宗再次翻阅了一遍,见上面写着,元兴七年冬月,汪兆恒赴友人宴,秉烛夜谈,夜间客房起火,无一生还。
  赵凰歌神情微怔,又将其他的卷宗给翻了出来,果然见到在南城调出的一份卷宗里,赫然有与之相近的内容。
  只不过,死的却是汪兆恒的友人,宴客的主家,名唤晁咏。
  在同一处死掉的人,却被记录在了两份卷宗里,且这两份卷宗分别在南城兵马司与西城兵马司里,若不是今日赵凰歌要调阅,怕是此生都不会有被重叠在一起的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隐约抓住了些线索。
  这些出事的人,年纪大小都有,但大部分都集中在了二十出头。
  这样的年岁,又是有贫有富的,乍一眼看过去,根本就查不到什么关联性。
  但是,若是仔细想来,又有些违和感。
  赵凰歌拧眉,指尖在那那些卷宗上逐一掠过,却又骤然定住:“丹参,你拿着本宫的腰牌,去一趟吏部,调取三年内春闱中举、以及曾参与过秋闱科考的学子名单。”
  北越科考,分春秋两季。
  春季多为乡试,又叫春闱。
  秋季则是乡试所中之人,在上京国子监统一进行的考试,民间多称其为秋闱。
  而这些人出事的时间,基本上就集中在两个时间。
  一个是五月,一个是冬月。
  恰好,都是放榜之后。
  这也太巧合了。
  丹参应声,拿着她的腰牌去了,赵凰歌坐在房中,听着外面越发嘈杂的雨声,被自己的想法骇出了一身冷汗。
  若真的如她所想,那些被害的大多都是学子的话,那赫连家这些年,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才想到这里,便听得外面有人敲门。
  是孙诚。
  按着她的吩咐,他们又整理了名单,由孙诚将之送过来。
  赵凰歌定了定神儿,让他进来后,将名单接了过来,眼见得孙诚要走,却叫住了他:“孙大人,不必急着走。”
  闻言,孙诚有些疑惑,先给她行了礼,一面笑道:“公主有何吩咐?”
  赵凰歌随手将那些卷宗放在一旁,含笑问他:“本宫才想到一件事——孙大人可知道,吏部每年考核,都是由哪些官员们所审的么?”
  孙诚起初吓了一跳,待得听到她询问的都是寻常的问题,便又放下心来,认真的回答了几个名字。
  赵凰歌听着,也与心里的名单对上了号。
  七成之人,是赫连家的。
  “那,这些年的科考审核,也是从吏部出的人?”
  听得这话,孙诚却是笑着摇头道:“公主有所不知,这科考审核,是翰林院、中书省还有吏部共同出的人,一同监督的,哪儿能吏部一家呢?”
  他认真的解释着,赵凰歌慢慢点头,若有所思道:“那,去岁是谁?”
  孙诚想了想,有些讪讪道:“这,下官倒是一时记不真切了,毕竟科考虽是大事,朝中却也有诸多要务,想来应是侍郎以下的官员吧。”
  他说的含蓄,赵凰歌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北越的官吏制毒,与其他国家有些不同。
  开国的时候,太祖皇帝依旧沿袭了前朝的举荐制,也就是由朝中德高望重之人,举荐可用的人才入朝为官。
  不过与此同时,太祖皇帝也借鉴了西楚的科举制度,将其一并搬了过来,设立了科考,寒门学子便可以此为契机,鲤鱼跃龙门。
  初始的时候,科举制度并不受人重视,甚至一年朝中都出不了一个科举上来的官员。
  后来太祖皇帝又加了一条,科考的官员需的过半。
  他的本意是为了均衡,可实际的情况却是,哪怕百余年的现在,已经历经了三朝的皇帝,朝中以科考上来的官员们,依旧是屈指可数。
  朝中官员,至多不过四成。
  这还是往多处算。
  且那些科考上来的学子们,有多少是出身寒门,又多少是出身贵族,还是不可深究之事。
  因此他一说,赵凰歌便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文武百官包括皇室,对科举之事不够重视,所以便是前去的审核监考的,也不会是太高级别的官员。
  她微微蹙眉,不知想到什么,却是摆了摆手,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得孙诚走后,赵凰歌靠在椅背上,心中有个念头越发清晰了起来。
  这样混乱的科举,内中有太多可以钻空子的时候了。
  若是真的有人借此浑水摸鱼,也未必不可。
  要是她想的不错,那些火药的买主,难不成是与科举背后的得利人有关?
  丹参回来的时候,浑身几乎都湿透了。
  但他带回来的东西,倒是半点水都没沾。
  赵凰歌接了名单,让他下去沐浴换衣服,自己则是快速的查看上面的内容。
  待得看完之后,她的眉眼中满是阴冷。
  如她所想。
  这些被害的人,全部都在名单之列。
  这些并非是一年的学子,且天南海北哪里的都有,虽说都是在上京出事,可因着都有因有果,再加上出事的都是贫寒的学子,故而并未引起人的注意。
  很显然,这是有人刻意在针对这些学子们。


第240章 你的人?
  赵凰歌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测十之八九是对的,背后的买主,就是在借着科举之事牟利。
  但,那些人会是谁?
  她将名单逐一收起来,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些卷宗上。
  每一份卷宗都只有寥寥数字,却记载着不可逆转的悲剧。
  赵凰歌呼吸有些重,攥着卷宗的边缘,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赵凰歌寻声望去,在见到来人时,却有些诧异:“世子?”
  来人是唐无忧。
  他的眉眼带着些阴郁,沉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的神情里满是焦灼,其间还夹杂着些暴虐。
  赵凰歌见状,下意识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她才说了这话,又见唐无忧的表情,复又加了一句:“算了,那就路上说吧。”
  说着,她一面拿了油衣,道:“我先随你过去。”
  赵凰歌这反应,倒是让唐无忧有些诧异。
  毕竟来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诸多说辞,也考虑好了要如何简略的告知她事情的严重性。
  却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连想都不想,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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