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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野僧-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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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大雁会是这个模样,嘴巴那样大,翅膀更大,怎样看都凶凶的,一点都不可爱。

    战长林笑着:“日后长大,你还要拿着它去迎娶自己心爱的女郎。”

    恪儿皱眉,歪头靠在战长林肩上,声音软糯:“阿爹帮我拿。”

    战长林啼笑皆非:“那可不成,你阿爹这辈子只会给你阿娘送聘雁。”

    “帮我送都不可以吗?”恪儿有点不平。

    “不可以。”

    恪儿气恼,用脑袋撞战长林的脑袋。

    战长林无奈:“非要我送的话,那居闻雁的心上人可就是我的了,可以吗?”

    这句话恪儿听得懂,对着战长林耳朵低声吼:“不可以!”

    战长林大喇喇笑。

    ※

    太和殿里,身着龙袍、头戴冕旒的居云岫已梳妆完毕。

    大齐还是头一回有女帝成婚,礼部统共设计了三套礼服,居云岫现在穿的这一套乃是战长林选的,大体是龙袍样式,然而颜色为红,冕旒中和了凤冠的华美,戴在头上,珠缀额前,美丽又尊贵。

    璨月放下梳篦,望着镜中美人微笑道:“还是公子眼光最好。”

    居云岫今日心情明显很不错,眼梢有笑:“夸人,还是夸衣裳?”

    璨月一怔后,不由奉承:“那还用说?这天底下除了陛下,还有谁能衬得起这身衣裳?”

    正说笑着,一人从殿外进来,喜笑颜开:“陛下,大将军到了。”

    璨月便把镜台前的喜扇送来,小声提醒:“殿前丹墀太高,一会儿陛下记得挽着公子下去。”

    外面确已有乐声,居云岫敛神,接住喜扇后,起身。

    ※

    大殿前,绣着龙凤呈祥的蜀褥沿着丹墀向下铺开,一径延展至太极宫大门,蜀褥两侧,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肃然而立,华盖似云,翠幕如山。

    居云岫手持喜扇走至殿前丹墀上,手微一落,目光瞄到远处一人英姿飒飒地站着,跟她一样,一身红装。

    前面还有一个同样身着红袍的小家伙,可惜这一眼太仓促,居云岫没能瞧清小家伙是什么神色。

    按照流程,恪儿今日是要陪着战长林走上丹墀,再陪着他们走下去,一块接受百官朝拜的。

    “将军,请带着太子移驾殿前,接陛下回昭阳宫完礼。”

    礼官在身边提醒,战长林收回远眺的目光,伸手给恪儿:“走,接阿娘去。”

    战长林手里那只聘雁已交走了,恪儿这次很爽快地伸出手,战长林牵上他,迈步往前。

    鼓声一振,沿着四方冲去,一声声撞在心口。

    蜀褥似一条向前延伸的河流,居云岫便是那在水一方的佳人,是他溯游的归宿。

    “想不想走快一点?”

    恪儿两只脚已忙得快打架:“走不快了。”

    战长林望着丹墀上的人:“那阿爹抱?”

    “嗯。”

    战长林腰一弯,单手把恪儿抱到胸前,步伐扩开,雄健似风。

    丹墀上,居云岫在喜扇后低笑。

    刹那功夫,战长林已阔步走至丹墀下,又一眨眼,他已一步一步登上来,来到跟前。

    居云岫垂低眼眸。

    怪,明明不是第一回了,可心里居然在擂鼓一样地震动。

    “陛下,愿意跟臣走吗?”

    走神间,一只大手伸过来,居云岫撩眸,对上一双明亮热烈的眼睛。

    “阿娘,快跟我们走呀!”

    恪儿也伸手过来,雀跃又着急的模样,大眼睛似揉进了漫天繁星。

    居云岫用喜扇挡着上扬的唇,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两只手,故意伸手给小的,战长林笑,上身一侧,居云岫那只手落在他臂弯里。

    鼓声戛止,丹墀下,满朝文武齐声跪拜。

    “恭贺陛下、将军新婚大喜——”

    “愿陛下、将军百年琴瑟,永结同心——”

    “……”

    一声声祝颂完毕后,鼓声再次擂响,一声声震动耳畔,直遏云天。

    “不挽紧一点,一会儿可会摔我身上的。”战长林歪头靠过来,低声提醒。

    居云岫挽紧他手臂,目光微垂,喜扇挡着微红的脸颊。

    战长林挑唇,左手抱着恪儿,右手让居云岫挽着,迈开脚步走下丹墀。

    蜀褥上,一家三口接受着众人的朝拜,一步步走向昭阳宫。

    春风拂面,私语低切。

    “我酒量不行,一会儿的喜宴帮我喝两杯可好?”

    “不好。”

    “那要是我被灌醉了,你可会补我一个洞房?”

    “不会。”

    “啧……”

    二人窃窃私语着,恪儿插嘴:“什么叫洞房?”

    声音脆生生的,又响亮,伏跪两侧的朝臣额间淌下一颗汗。

    居云岫脸颊更热,敛目走着:“都闭嘴。”

    恪儿讪讪,战长林凑近他耳朵:“洞房就是跟自己心爱的女郎……”

    居云岫掐他手臂,战长林笑,脸皮极厚,歪头凑近她耳朵:“帮我喝两杯。”

    居云岫不及回答,又听得他意味深长:“一人醉,不如同醉。”

 第107章 番外(二)

    因为开年后忙着迁都; 原本在正月举行的殿试被推迟到了四月。

    大婚后,居云岫开始忙于科举一事,下朝后不是留在永寿殿里跟朝臣商议选拔人才的方案; 就是在御花园水榭里听主考官品评各位考生的文章、品行、家世。

    战长林虽然肚里也有一些文墨,可对这科举选拔文士的事着实提不起多少兴趣; 便没参与殿试,一头扎进了科举武选里。

    四月中旬,朝廷放榜; 一举夺魁的状元郎乃是眉州一位出身低微的寒士,而另外备受瞩目的探花郎则落在了长孙氏的六郎头上。

    据说,今年参加殿试的考生里青年才俊极多,皮相俊朗的更是一大把; 其中姿容最出众的; 并非是探花郎长孙六郎; 而是那位来自眉州的寒士。

    本来,因其形容昳丽; 光彩夺人,主考官郑大人是要点为探花的; 可后来居云岫亲自看过了他的文章; 又在殿试上屡次“为难”不成,颇为惊艳; 便在殿试后钦点他做了状元。

    战长林从校场出来,听完这段“佳话”后; 饶有兴趣:“有多好看?”

    李茂回道:“什么‘郎艳独绝; 世无其二’、‘龙章凤姿; 剑眉星目’……反正啊; 传得跟神一样; 长安大街上那些女郎都开始抢着要他的画像了!”

    战长林一脸匪夷所思。

    大齐不是没出过美男子,以前居松关俊美成那样,长安城里的那些贵女也不过是给他取了个“春闺梦郎”的雅号,这状元郎连画像都争着有人抢,未免也太夸张。

    “多大?”战长林问。

    “今年刚及弱冠。”

    战长林挑眉,那不就是小白脸一个吗?

    “赏官做了吗?”

    “赏了,从五品的秘书丞,跟着丞相周大人做事,看陛下那意思,是有意栽培呢。”李茂眉飞色舞。

    战长林上马的动作一顿,目光掠过来。

    李茂一愣。

    今日天不大晴,午后更是阴蒙蒙的,战长林的眼神似也给什么蒙住:“叫什么名儿?”

    “白……”李茂想了想,“白云生!”

    战长林眼微眯。

    这名字,听着更像个小白脸了。

    ※

    立夏以后,夜里不再像以前那样凉爽,云雨收歇时,帐里热气腾腾的,两人身上都黏着细密的汗。

    居云岫要传人备水,被战长林拦住,帐幔蒙着,里面黑乎乎一片,肢体的触碰愈发令人敏感。

    居云岫知道战长林阻止她叫水的意思,胸脯起伏着,哑声:“你不累?”

    战长林抱着她,手指拨开她濡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出她的五官来。

    “你累?”

    “嗯。”

    “你动都没动,累什么?”

    “……”

    居云岫目光里有怨,战长林目力极佳,能看得很分明,收敛着,关切道:“最近都忙什么,累成这样?”

    居云岫想到朝堂上的政事,眸光微黯:“赣州水患,太守上书朝廷恳求赈灾粮,可这样治标不治本,白卿针对治理水患一事写了几篇奏疏,还没看完。”

    “白卿?”

    战长林的注意力显然没在重点上。

    居云岫着实疲惫,没留意某人语气里的古怪,回:“秘书丞,白云生。”

    大概是被折腾坏了,居云岫这一句“白云生”似回应,似叹气,低哑暧昧,听着竟然怪缠绵的。

    战长林恼,恨自己在这种时候问,又恨居云岫偏用这样的语气回,郁气积压胸口。

    “什么白云生,黑云生。”

    居云岫一怔,挑眸看到一双阴郁的眼,这才后知后觉枕边人的情绪不太对。

    “白云生,状元郎。”居云岫耐心纠正,顺便正式向他介绍。白云生年纪虽轻,但的确是个极富智谋、耿介纯良的人,她想把他培养成自己的亲信。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那个?”战长林眼底阴云半分不散。

    “别闹。”

    居云岫柔声,知道这人吃起醋来是要命的,这时候,不敢招惹他。

    战长林心里哼一声,凝视着枕边人,半晌后,要求:“亲我一口。”

    居云岫腹诽幼稚,手指穿过他湿濡的头发,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战长林眼底阴云终于散开,迸射出光亮来。

    然后得寸进尺。

    “再亲一口?”

    居云岫眯眼,没动,战长林等着。

    罗衾底下又有人的腿开始暗中作祟,居云岫往后躲,没躲开,无奈地仰起脸,再朝战长林唇上亲去。

    战长林伸手把人一抱,压到床角。

    ※

    五月,天上日头已有炎炎之势,居云岫在朝臣的建议下搬往骊山行宫避暑。

    骊山风景翠秀,行宫星罗,除休憩观景的楼阁亭台外,还有一处地势开阔、松柏森郁的猎场。

    战长林打猎回来,神清气爽,便想明日叫居云岫也来体会一下驰骋山林的乐趣。去年在邙山猎场,他二人同骑而行,收获可是很丰盛的。

    猎场外围,毗邻湖泊,沿湖建着一排垂柳掩映的水榭,笛声清越,有一群文官正在里面舞文弄墨。

    李茂忽然策马从后跟上来,激动地喊:“将军!”

    战长林转头,李茂频频朝水榭里示意,战长林顺着他目光望过去,眼神一凝。

    水榭尽头,一人手执竹笛,长身玉立,一头乌发用锦带束成高髻,鬓似刀裁,肤光胜雪,一双点漆似的眼眸凝望远山,红唇抵着竹笛,指尖拨动。

    悠扬又空远的笛声从那指尖迸出,如漫天飞花,飘散风里。

    “将军,那个就是白云生。”

    李茂低声在耳后介绍,接着便感慨:“啧啧,难怪长安城里的女郎都在抢他的画像,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别说是脸,连脑袋瓜都长得这样周正,没得挑剔啊。”

    听及“脑袋瓜”三个字,战长林目光便落回白云生那颗黑乎乎的脑袋上,颅骨高挺,头发浓密,后脑勺滚圆。

    束发的锦带随风一飘,便更添些英逸风姿了。

    李茂又开始啧啧夸赞。

    战长林掏掏耳朵,没多言,“驾”一声,策马走了。

    ※

    回行宫,头一件事便是沐浴,洗净一身臭汗后,战长林擦着头发,走过镜台前时,收住脚步。

    午后阳光明亮,镜台上放着居云岫的各式胭脂盒、首饰盒,战长林瞄一眼落地罩外,没人。

    战长林收回目光,在镜台前坐下来。

    居云岫从外回来时,便看到一人坐在自己的镜台前,倏而侧脸,倏而捋发,倏而又摸摸后脑勺,再顺势从耳后收回手来,摸摸脸颊。

    居云岫费解:“你在做什么?”

    战长林虎躯一震,差点弄翻镜台上的梳妆盒。

    居云岫:“?”

    战长林咳一声,拿上锦帕,擦着头发离开。

    走出去后,又回头来问:“明日打猎,去不去?”

    居云岫狐疑地收回放在镜台前的目光,望向战长林那张疑似发红的脸:“有事召集朝臣商议,不去。”

    战长林耸眉:“那就改天吧。”

    次日,战长林忙完军务后,照旧领着李茂一行到猎场里撒欢,回来时,天幕余霞散绮,垂柳掩映的水榭里规规矩矩地坐着一群人,当首的正是居云岫。

    战长林多看了两眼,在场的都是三品以上的朝廷要员,那块“白云”没在。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即便是在地势高俊的骊山里,日头也开始辣得人睁不开眼,在猎场里撒欢数日后,战长林很快发现自己有些黑了。

    李茂又来找战长林打猎,这一回,被揪着耳朵批了一顿。

    “行宫安防不够你忙的是不是?”

    李茂一头雾水,满腹委屈,蔫头耷脑地跑了。

    晌午时,晴朗的天空忽然阴云浓蔽,大雨倾盆而下,半个时辰后,逐渐转小。

    风里夹了一丝清凉。

    战长林推开窗,望着雨幕里葱茏的山色,心头一动。

    夏雨濛濛,湖上泛舟,那感觉应该不错。

    “来人,叫人到上善湖里备船,再请陛下过来一趟。”

    “是。”

    战长林拿上伞,阔步往外。

    上善湖在骊山山坳里,四周古树环绕,风光清幽,旁边还有一座避雨的六角亭。

    此刻,湖岸泊着一艘画舫,六角亭里,正有两人在对弈。

    “陛下,该您了。”

    石桌那头,白云生敛目出声,发髻上的锦带被风一吹,披在肩头。

    雨声窣窣,居云岫收回遐思,从棋盒里拈起一颗黑子。

    白云生再拈一颗白子,便欲落子时,脸颊一红。

    原来,自己早已无路可走。

    放下白子后,白云生折服道:“陛下英明,这一局又是臣输了。”

    居云岫神色淡淡,示意璨月来收拾残局,安慰道:“能在棋局上赢朕的人确实不多,三局下来你能胜一局,不错了。”

    白云生颔首,似有些赧然。

    “何时学会下棋的?”

    居云岫知晓他家境贫寒,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太早接触博弈。

    “年初入长安时。”白云生恭谨回答。

    “……”居云岫挑眸,目光忽然有些意味深长。

    “听说你还会吹笛,笛声清越,能引来鸟雀相和,那又是何时学的?”

    “六日前。”

    “……”

    居云岫扬眉,扣指敲在桌上,仔细端详面前的少年郎。

    姿容出众,才思敏捷,学东西还这样异乎寻常地快,看来这人的脑袋是真的长得极好啊。

    正感慨着,璨月把收拾完的棋盒放好,在耳边低语:“陛下……”

    居云岫收神,目光顺着璨月示意的方向往外一展,雨幕濛濛,一人撑着伞站在湖畔,一脸阴郁。

    “……”

    ※

    战长林在湖边那艘画舫旁站了半天了,他找人问过,这船不是自己叫人准备的,而是居云岫吩咐人置办的。

    置办来做什么的?

    底下人没讲,可看六角亭的那情形,答案很有些昭然若揭的意思了。

    雨还在下,战长林心里突然火烧一样的烦躁。

    璨月撑着伞从亭里赶来,行礼后,展笑道:“公子,陛下请你到亭里避雨。”

    战长林没吱声,脸黑压压的,璨月自然知晓缘由,赔笑道:“今日陛下本想邀公子来湖上泛舟,没成想过来时突降大雨,碰巧白大人在亭里独自对弈,陛下技痒,便忍不住跟他杀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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