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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野僧-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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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簌簌点头,想到另一事:“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洛阳?”

    扶风道:“现在。”

    乔簌簌大喜,粲然一笑。

 第79章 回府

    从汴州府衙回来后; 赵霁收到了居云岫写来的信。

    跟他预想的一样,心月怀的是女儿,如今孩子已顺利抵达洛阳; 居云岫请了奶娘在照顾; 孩子很健康。

    只不过; 孩子究竟什么模样,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心月多一些; 信里没有提。赵霁不否认自己很期待; 甚至有归心似箭的紧张感; 放下信后,只是思量了片刻; 便吩咐延平准备启程回府。

    “书房里的卷宗收好后; 交给四殿下。”

    这趟公差已差不多办完; 最后剩下点尾巴,交给居昊办不成问题。延平颔首,折回书房收走卷宗,前去找居昊。

    回来时,已是夜幕降临。

    赵霁已用沐浴完; 正坐在书桌前收拾要带回洛阳面圣的奏章; 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延平回道:“四殿下今日不在城里。”

    四殿下居昊跟三殿下居胤只相差一岁; 两人自幼结伴长大; 最大的相似点便是贪图玩乐,且玩的花样一个比一个多。这趟到汴州来办差,居昊明面上是奉旨跟随赵霁历练; 实则一有机会就开溜; 背地里都快把这方圆十里的城镇玩遍了。

    赵霁见怪不怪; 翻着奏章:“他又上哪儿去了?”

    延平想到今日所见的情形,赧然回答:“带着一个女郎,到城外的太明山登山去了。”

    赵霁掀眼:“女郎?”

    延平点头,道:“前阵子四殿下到潞水镇查案时,从赌坊买回来一个替父抵债的女郎,据说性情乖顺,姿容也出众,四殿下今日便是专程带她到山里散心的。”

    赵霁着实有点意外,因这似乎还是居昊头一回在女人一事上费心。

    “派人查一查这女郎的底细,顺便提醒他,回京后,他是要亲自在御前述职的。”

    “是。”

    延平领命,离开前,询问道:“大人启程前可要给府里回一封家书?”

    以往赵霁回洛阳前,都会先修书一封,方便府中人迎接,可是这一回,赵霁明显没有此意。

    “不用。”

    从汴州到洛阳最快只需五日行程,他就是想看一看,如果他不声不响杀回洛阳,大概会看到怎样的情景。

    ※

    夜阑人静,明月当窗,洛阳别院里,两人正拥吻着,本就单薄的衣服在彼此手里滑落。

    战长林抱起居云岫放在案上,低头亲她唇,居云岫环住他脖颈,启开唇瓣,主动同他嬉戏。

    云雨后,身后月下窗纱,夜风从半开的轩窗吹进来,鼻端前,欢爱后的黏腻气息不散,战长林仍抱着居云岫抵在案前,低声呢喃:“赵霁明日就到?”

    居云岫耳朵被他亲痒,躲了躲,回一声“嗯”。

    战长林故意咬了咬。

    居云岫捶他胸口,被战长林捉住,往下放。

    “下次什么时候过来?”战长林带着她摸,开始期盼下一次相会。

    居云岫埋首在他肩后,感受着掌心里再次变化的触感,揶揄:“你做姘头做上瘾了?”

    战长林挑眸,黢黑的眼在夜色里火炬一般亮。

    居云岫笑。

    战长林这一次没肯放过她。

    次日早晨,璨月指挥随从搬运行李,等一切准备妥当后,才折回主屋叫居云岫起床。

    战长林也还没起,曲肱躺着,把玩着居云岫的一撮长发。

    居云岫睁开眼,看到他微垂的眼眸,目光放空着,是走神的模样。

    不用想,她也知道他在走什么神。

    “赵……”居云岫一开口,声音沙哑,羞赧地闭上唇。

    战长林笑:“要给你倒杯水润润喉吗?”

    居云岫瞋他一眼,后悔昨夜太放纵。

    璨月走进来,叫二人动身,战长林应了声,然后松开居云岫的长发:“走吧,赵夫人。”

    居云岫想到昨夜调侃他做姘头的事:“……”

    ※

    半个时辰后,马车准时离开别院,战长林上车,关了居云岫在望着的那扇车窗。

    “舍不得,就自己回来看。”

    车窗那头,是被琦夜抱在怀里擦着眼泪的恪儿。

    居云岫默然不语,坚持推开车窗。

    今早走的除她以外,还有恪儿这些天日日守着的小白,再加上战长林执意随车相送,这小家伙指不定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可是又不敢大声哭,故而只是抽着鼻子,反复用袖子擦拭眼泪。

    居云岫眼圈也跟着潮了。

    “他很爱哭,但是很听话,以后要是犯错,你不要吼他,耐心跟他讲,他会明白的。”

    战长林伸手揽住她,有点委屈:“你看我何时吼过他?”

    他在这家里,地位只怕比小黑都还低,哪里有资格去吼恪儿?

    何况他本来脾气就挺好。

    马车已驶入树林,院里的人再也望不到了,居云岫敛回目光,战长林伸手关上窗。

    “乔簌簌眼下在齐福斋住着,你那边要是没问题,我尽快安排乔瀛他俩见一面。”

    当年苍龙军统共就剩下那么点人,乔瀛又是亲信中的亲信,要是情况允许,战长林肯定还是希望他能早些跟亲人相认。

    居云岫没反对,说了个大概的时间,战长林点头,又道:“你介意她到赵府里跟你一块住吗?”

    战长林向乔瀛提这个方案,一则是希望乔瀛能放心,二则也是想多让一个信得过的人待在居云岫身边,他本以为居云岫会同意,谁知得到的回应是“介意”。

    战长林一愣,立刻在脑海里搜查居云岫拒绝的缘由。

    居云岫主动告诉他:“她是乔瀛的妹妹,是你的妹妹,但不是我的妹妹,我没有收容她的义务。”

    战长林正搜到那次在奉云城匪寨里闹误会的一幕,心知是那次没把事情解释清楚,想到这件事竟然在居云岫心里搁了这么久,不由后悔又后怕。

    “她不是我妹妹。”

    战长林先斩钉截铁澄清这一点,然后认错:“给她叫‘长林哥哥’,是我不对,那时候她还太小,第一次叫时,我想到你,没留神提醒,后来每次见面都有提过,可她以为这样叫能跟我套近乎,不肯改,再后来……”

    居云岫目光撇开,神色明显变冷。

    战长林悬着心:“再后来便是在寨里碰上。”

    其实,如果极力制止、道明实情的话,乔簌簌应该是会改口的,可是那时候战长林没这样做。不这样做的原因他没敢讲,因为这个原因是他在某个程度上也跟赵霁一样,在乔簌簌那声稚嫩的“长林哥哥”里找到了以前的自己和居云岫。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混账,可是那时候,他没能抵抗住这声称呼带来的回忆的诱惑。

    居云岫坐在车里,没再追究,战长林愧疚的同时,松了一口气,抱着人安抚:“介意那就不让她进赵府了,到时候,我让乔瀛自己安排就是。”

    又补充:“我也不会去安排她的。”

    居云岫不再接这一茬,静默少顷后,问:“你打算何时带恪儿回长安?”

    战长林这次回答很快:“下个月底。”

    下个月,是七月。

    七月,有太多跟回忆相关的日子。居云岫想到他这样的做的缘由,眸底微黯。

    “我不会给你庆祝生辰的。”

    居云岫提前打招呼。

    战长林笑:“行,那我给你庆祝,我们爷俩都给你庆祝。”

    居云岫转开脸。

    战长林黏着她,道:“再庆祝一个七夕,如何?”

    居云岫不留情面,道:“没有人会愿意跟姘头共度七夕佳节。”

    战长林咬牙,奈何还是不敢发作:“谁说的,你也是我姘头,我就很愿意跟你一块过。”

    居云岫斜乜他。

    战长林大喇喇耸眉:“我说错了?赵夫人,我的姘头?”

    居云岫真是没想到有一日他竟能把“赵夫人”喊得这样理直气壮,到底是低估了他的厚眼皮,剜一眼后,懒得再理会了。

    ※

    赵霁是这日夜里抵达赵府的,因为白日等了整整一天没见着人,居云岫还以为扶风报信有误,临到睡前,突然听到翠晴、流霞两个赶来通传,只好吩咐璨月取来衣裳,重新穿上。

    柳氏抱着孩子住在秋水苑主屋的耳房里,听闻动静,来问居云岫可要带着孩子到前院去迎接,居云岫想到孩子的身份还没有公开,赵霁也肯定会来秋水苑找她,便叫柳氏不必走动,安心等在房里便可。

    果不其然,大概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赵霁便领着延平过来了。

    “恭迎相爷!”

    “相爷可回来了!”

    翠晴、流霞一行最是积极,恭迎声难掩喜悦,跟这声音一比,居云岫的迎接便多少显得寡淡,乃至于敷衍了。

    赵霁玉立灯下,目光在她身上盯了一会儿,撤开。

    居云岫吩咐柳氏去耳房里抱孩子过来。

    屋里静默,赵霁没流露什么神色,直至柳氏返回,主动把襁褓里的孩子送到赵霁眼前,他才瞥去一眼。

    灯光昏黄,孩子熟睡着,五官瞧不清楚,可是肤色白皙,睫毛浓黑,嘴唇嫣红,肉嘟嘟的一个,瞧着就叫人欢喜。

    赵霁没能忍住,眼底明显亮起光芒。

    “孩子的生辰是六月初八,还有八日便满月,相爷记得叫管家筹备满月宴。”

    居云岫在旁边提醒,赵霁这才定住神,回道:“不用管家,你来吧。”

    居云岫一怔。

    赵霁盯着她,道:“心月回来前,孩子就寄养在你名下,你是主母,满月宴由你来办最合适。”

    居云岫一时猜不透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相爷是不打算再对我设防了?”

    赵霁不答反问:“准备睡了?”

    居云岫头发是散下来的。

    居云岫眉微蹙,心里疑云更深,回答“是”,言外之意也是请他离开。

    可是赵霁今夜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都退下。”

    众人一愣,柳氏抱着孩子,有些不知所措,璨月也悬起心来,犹豫着要不要走。

    居云岫示意她二人退下。

    很快,屋里所有的侍从被屏退,屋门一关后,气氛更沉凝,居云岫盯着赵霁,发现他目光深冷,心里开始戒备。

 第80章 威胁

    “四殿下买走的那个女郎; 是你安排的?”

    赵霁单刀直入,不再有任何铺垫。

    居云岫提起来的心反倒稳住,想到他在汴州跟居昊一起办公; 多半是发现什么端倪,派人去查了; 承认道:“是。”

    赵霁眯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上次在这间房里; 两人明明说好目前只是联手扳倒太子居桁; 并没有提及要对四殿下居昊下手。

    居云岫道:“弑杀太子,乃是抄家灭门之罪,相爷总不会是想亲自动手吧?”

    赵霁沉默; 目中寒芒更盛:“你想要借刀杀人?”

    居云岫迎着他锋利的注视; 没有否认。

    晋王后宫美人无数; 生育的子嗣也不少,可是长大成人的皇子只有居桁、居胤、居昊三人。

    居桁是先皇后高氏所出,乃是正儿八经的嫡长; 虽然母族高氏式微; 可因岳父王琰逐渐在朝中崛起,他本人能力也不算差,是以储君之位并没有被动摇过。

    居胤是贵妃膝下唯一的子嗣; 也是这三人中最混账、最嚣张的一个; 生前行事傲慢; 跟居桁素来不合。

    至于老四居昊; 母妃身份不算高,但人比前二者都聪明; 又有一副跟晋王年轻时极其相似的皮相; 故而一直甚受圣宠; 如果居桁倒台; 那下一个被册封为储君的基本上就会是他。

    既然这最后的成果注定会落入他的手里,那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拉他入局?

    “居昊自幼跟居胤一起长大,二人手足之情很深,如今居胤暴毙,王琰身负嫌疑,却因居桁一力相护,有惊无险,重返朝堂,居昊对此作何感想,相爷应该比我清楚。杀掉居桁,意味着储君空缺,居昊上位,他既能获利,又为何不能做这把刀,与我们一起谋利?”

    赵霁沉声:“争权夺位,岂有你想的这般简单?”

    居云岫坦然道:“是不简单,所以才要跟相爷结盟,毕竟这争权夺位之事,相爷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赵霁眼神一变。

    居云岫眉目不动,眸光凛然:“跟当年四王夺嫡相比,今日这一局,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昔日先皇拒不立储,肃、永、宁、晋四王龙争虎斗,建武三十年冬,先皇溘然驾崩,肃王战死雪岭,永王、宁王在某人的策划之下于宣武门前发动宫变,最终被蛰伏暗处的晋王一网打尽,两座曾经耀极一时的王府,也从此沦为废墟。

    那一年,皇家人的血几乎流尽宫城的每一个角落,他赵霁则靠着这片血海一举成名,成为当朝最年轻、最有为的丞相,洛阳赵氏也从此超越长孙一脉,成为大齐最荣耀的士族。

    如何争权夺位,如何让皇室里的手足自相残杀,这天下,不会有人比他更在行了。

    赵霁一言不发,反复审视着居云岫这双清亮的眼睛,他竟像是第一次认识此人,心底再无以往的旖旎,有的全是对于一个政客的提防、剖析。

    “你是想要以牙还牙吧?”

    居昊一旦谋杀居桁,下一个目标便注定是当今圣上,居云岫这一招,最终目的并不在于借刀杀人,而是要利用居昊这一把刀,令晋王一脉同室操戈,自取灭亡。

    便如同当年的永王府、宁王府一样。

    “世人都说居昊跟年轻时的晋王最像,让他重温一下自己当年登上皇位的情形,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居云岫知道瞒不住,因而也并不瞒,朝他笑笑:“况且军师都还是同一位,这样精彩的戏,千载难逢。”

    赵霁眼底凝着霜。

    居云岫催他回应:“相爷不感兴趣?”

    赵霁申明道:“我只答应过你杀掉太子。”

    居云岫不以为然,道:“让居昊杀太子,是两全其美中的两全其美。”

    赵霁明白居云岫的意思,杀掉太子后,最大获利者必定是居昊,他与其到那时再去攀附,不如一开始就明确阵营,以谋士的身份协助居昊夺权,铺稳日后的权臣之路。

    至于居云岫能不能顺势拿下居昊,弑杀晋王,他仍然是有掌控权的。

    换而言之,如果他坚持不愿投诚,大可在居昊扳倒太子以后跟居云岫宣战。

    屋里再次沉默,居云岫静静等候着赵霁的回复,少顷后,赵霁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那一位的主意?”

    “那一位?”居云岫眉微颦,想到他所指,眸光变幻。

    赵霁点破道:“武安侯,是居松关吧。”

    居云岫抿唇不语。

    赵霁便知自己猜对,当年战长林送回来的那一批尸首,只有居松关那一具是面目全非的。

    “所以要居昊做刀,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居松关的主意?”

    赵霁执着于这一点,居云岫沉吟片刻后,回答:“我的主意。”

    “居松关有近五十万叛军在手,想要报仇,向洛阳发兵便是,为何要你孤身犯险,煞费苦心布这场局?”

    居云岫不答反问:“相爷会让这五十万将士进入洛阳吗?”

    赵霁咽住。

    答案当然是否。

    非但是否,他还会不惜一切代价歼灭叛军,夺回朝廷在此以前丢失的城池,到那时,叛军跟朝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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