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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公主和离之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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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随道,“宸王殿下身子不适,留了话,道是不来了。还请娘娘主持宴席。”
  宋妃道,“我看人都到了,便就开席罢。”
  三皇子早在宋妃身旁坐了下来,方还受了些许惊吓,只闷声玩着手里的木雕鸠车。等江随上前与众人宣了开席,方听母妃喊着自己。这才收了收手里的玩意儿。
  “显儿,母妃与你准备的玉如意,你可想好要给哪位姑娘了?”
  提及这个,凌成显又起了兴致。忙对宋妃点了点头。
  江随唤人捧上那柄玉如意。凌成显左右打量,把玩三番,只觉这东西通身翠绿,多带水色,是上好的料子。这等文玩东西,他是及其通晓。
  江随见人只顾着手里的东西,方细声提醒,“殿下,宋妃娘娘还等着您呢。”
  凌成显这才再看了看一旁母妃,见母妃面色不悦,他方赶忙起身去了。
  玉昀的席位靠着上首。公爹位居内阁一品大学士,宋氏的位置便也安置在旁侧。可宋家即便是宋妃的外家,此回宋大人升迁,也不过正三品,徐氏协着女儿们便只好落坐在靠后。
  却是一品长平侯夫人离着陆府的席位近些,如此一来,齐鸢鸢便又能寻着陆茹若说话了。
  玉昀身子将将好,是不宜饮酒的。她以往也喜欢多用些,毕竟酒过愁肠,能使人忘忧。可将将过了半年卧榻的日子,便愈发知道身子要紧。再烈的酒,也是寒凉。
  方来侍奉甄酒的内侍便被阿翡支了开来。“奴婢与主儿去取些红袍热茶来。暖着胃才好。”
  玉昀点头叫她去了。却见三皇弟已从上首起了身,手中持着一柄玉如意,正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是皇子相看宴的习俗,若见着了心仪的姑娘,便会许人一支玉如意作礼。明面上看上去,是觅得佳人,心有属意;可以过往的情形来看,被这柄玉如意许下去的姑娘,却也多是已得了宫妃和皇帝的许可,才让皇子们在宴上,给众人些许提示。册封皇子妃的旨意,便就依此而定下了。
  如此,玉昀便也心知,三皇弟此下该是要往宋二姑娘那里去。可人行到长平侯府的坐席前,却往嫡小姐那处看着。
  齐鸢鸢将将饮了两口酒,并未多在意三皇子要许人玉如意的事。她自也是知道,人该是要往宋家二姑娘那儿去的。可撞见三皇子一双眸光中,透着笑意,又一把拧开了小内侍的手,跌跌撞撞匐倒在自己桌前。一旁端坐着的母亲,都一把起了身来。
  “哎哟。殿下怎如此客气?”
  长平侯夫人着实并无冒犯的意思,不过是见一位皇子殿下匍匐在自己席位之前,颇有些惊慌失措。又忙拉着女儿一并起了身。“鸢鸢,快与殿下行礼。”
  “不必不必。”凌成显嬉笑着,目光却看都没看长平侯夫人一眼。只盯着齐鸢鸢道,“我下响见你嬉冰嬉得好,何时教教我。”
  “……”
  大殿之上,众人悄然,本都正等着三皇子许下玉如意。却听得人如此问于长平侯府嫡小姐,玩乐不羁,毫无仪态,不禁有人交耳起来。
  齐鸢鸢却只依着母亲的意思,起身与人一福。待礼数周全了,方道。
  “华庭轩擅嬉冰的技人许多,殿下大可寻人来问学。臣女技不如人,下响不过与人玩闹,不值殿下记挂的。”
  齐鸢鸢话还说着,众人便见一抹红色身影,从上首宋妃身旁,急急走了下来。
  “我、我分明见你…”凌成显正还要说什么,却被那红衣内侍一把搀着提了起来。江随弯着一双凤眸,“殿下,您手里的玉如意,还未送出去呐。那位姑娘的席位还未行到。杂家扶您过去。”
  “掌、掌印…”凌成显面上的笑意陡然沉了下去,忽起了几分敬畏。
  江随提着人,却见他因方在地上跪了一通,衣领还耸着。只叫身后方扶着凌成显的小内侍来,再与人整理了一番衣襟。方将人扶去了宋府席间。
  齐鸢鸢终松了一口气。一旁玉昀,也跟着放下心来。
  若三皇弟果真要将那玉如意,许给了长平侯府。玉昀也会替嫡小姐不值。若方江随未有及时出手,她已打算好,要去扶一把三皇弟。
  此下,长平侯夫人带着女儿落座回去,陆茹若便一旁,忙拉了拉齐鸢鸢的手。细细声道,“好了。好了。”
  齐鸢鸢望着人,抿了抿唇。“不是我,哪儿能是我呢?”
  众人注视之下,江随终将三皇子扶到了宋府跟前,将那柄玉如意许给了二姑娘。
  事已落定,宋菡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在此之前,母亲与她议过几回亲事。从四品侍郎家的公子,门楣太低,却也举止妥当,文质彬彬。长平侯府世子爷,虽流连烟花之地,好歹俊朗风流。
  而她这表哥,以往虽有几面之缘。却是今日相处些许时候,方知道是如此秉性。她此下,多有些羡慕起齐鸢鸢来…
  可事已至此,哪里还有反悔可言。
  她不自觉望了望母亲,母亲也温声来劝。“不碍事,殿下只是年岁还浅,过几年,会好的。”
  “……”
  江随回了上首宋妃身边,方听宋妃道,“可多亏了掌印。”
  江随笑道,“娘娘言重。杂家只是替先皇与娘娘,照拂着三殿下。”
  宋妃自端起杯酒来,敬了江随一杯。只待人喝了酒,方又悄声凑到他耳旁。“掌印想要的人,臣妾已吩咐替您打点去了。”
  贺兰氏的女儿,与其留着碍眼,不如毁了。便也能叫她觉着公道一些。
  那双凤眸中忽闪过一丝光亮:“杂家便先谢过娘娘了。”
  **
  阿翡捧着玉檀宫里取来的大红袍,将将走来御花园,便见一位年长的公公迎了过来。
  “阿翡姑娘,大公主叫奴才来传个话。夜里,她有些畏寒了,想叫姑娘您在玉檀宫,再取一件狐裘来。”
  阿翡认得这位崔公公,是多年侍奉在庆丰殿宴上的人。又念起主儿将将病愈,方傍晚又吹了些湖边的冷风。
  “主儿她可还好么?可是发热反复了?”
  那崔公公笑道,“大公主还无恙。只是要件厚衣衫来。”
  阿翡只忙谢过。“有劳崔公公了。劳您告诉我家主儿,我这便回去取了来。”
  “诶。奴才这便回去了。姑娘您慢走。”
  崔公公客气,阿翡也赶着办差,便往玉檀宫中回了。
  庆丰殿内,玉昀到底没喝上阿翡要取的大红袍,却是有内侍见她不多饮酒,侍奉来了茶水。
  亦是上好的乌龙茶,虽不是她特用那几片茶园的,除了少了几分花香,味道便也无二。宴上牛羊肉多,点心也是及甜。一番用食下来,便觉那茶味儿解腻。她便也多用下几口。
  一旁侍奉的内侍,又来与她满上。如此几道茶后,背后不觉浮起一层热汗。眼前景象竟也开始模糊。她未有饮酒,却也奇怪为何会如此。
  “嫂嫂怎么了?”陆茹若就在席旁,已起身来问了问。却听上首宋妃开口道。
  “那是陆左辅家的大姑娘吧?”
  宋氏一旁,忙接了话去。“是大姑娘。今儿是来了,一直跟着公主身旁呢,便还未见过娘娘。”
  宋妃招了招手,“好孩子,快过来给我看看。”
  陆茹若无法,只好先往前去。玉昀知道自己身子恐是不妙,方与一旁宋氏道,“我有些不适,母亲。”
  “公主可还好?不如,先回玉檀宫歇息?”
  上首宋妃招呼了大姑娘,方也开口吩咐着自己的贴身婢子,“大公主不适,你便带几人内侍,将她先送回去玉檀宫罢。”
  玉昀只觉呼吸逐渐有些紧了,与早前卧榻之时症状相似。许是方在湖边吹了冷风,旧疾又发作。见宋妃身旁的婢子来,便也就跟着人起了身。她身上已了无气力,便也顾不上与在座一个交代,只随着那叫花岚的婢子,从旁侧小门,出了庆丰殿去。
  “大公主殿下,您脚下小心些。”
  玉昀眼前的光亮只剩下几盏灯笼之火。在眼前虚晃着,便也看不清楚。只听得身旁花岚的声音,她方扶紧了花岚的手臂。
  “阿翡…她怎还未回来。”此时她已有些后悔了。这种时候,身边没有贴心的人。虽是宋妃使人送她回去,却也并不那么妥当。
  花岚道,“许是手上的活儿耽搁了?殿下莫要忧心,奴婢送殿下回去便好。”
  “有劳…”她晃了晃脑袋,方看得清楚些许花岚的面貌。是一副清秀的生相,正待她浅浅笑着,好似也并未有什么可疑。只这么一眼的功夫,视线便又模糊起来,花岚的面容也变得重叠,她唯有不再费神去看了。只斜斜靠在人身上,脚下也渐渐失去了知觉。
  再次看到光亮的时候,她已是躺在一张小榻上。眼前烛火明朗,两个婢子正都在忙碌着什么。
  “星瑜,掌印喜欢的松墨你可取来了?”
  “这便去了。你且好生照看着人,若醒了,便再与她一杯清茶。”
  “我自是知道的。且不能坏了掌印的事。”
  “那便有劳你了,兰秋。”
  那身浅紫色衣衫的婢子说着便出了门去。玉昀的视线,这时也重新清晰了几分。却发现自己并未在玉檀宫。
  这里是养心殿后殿,是皇祖父用来下棋读书的地方。她儿时的黄昏多在这里度过,便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除了她身下的棋榻,四周摆设早已变了模样。
  不远处博古架上的兵书行志不见了去处,全然换作了些画轴。南北两面大墙上的画也换了。原来的锦绣山河图,换作了西子浣沙;而达摩苦行图,换作了贵妃出浴…
  至于殿中的熏香,这时,她方也缓缓察觉得出来。原沉稳的龙涎,换作了一缕合花香,轻佻暧昧。
  她恍惚着,身上的热意还未全退去。却见方那叫兰秋的婢子已凑了过来。
  “大公主,您醒了啊?”


第11章 
  兰秋将她稍稍扶起。只是一番动作,玉昀眼前的东西,便又模糊了几分。兰秋的面容,也因此而看不清楚。只知道声音很是温婉,听来,便又叫人昏昏欲睡。
  “殿下便先喝杯热茶吧,也好醒醒精神。”
  玉昀一时未来得及细想,兰秋已将茶碗送来嘴边。回神过来少许,便看清了墙上那副西子图。眼前兰秋的面孔也清晰得几分,竟有十足的相似。连兰秋眼角那颗泪痣,也与图中一模一样…
  她这才将方才两个婢子的话和当下情形联系起来。无力的手指,也终拾起几分气力,将嘴边的茶碗推开了去。
  “撤下罢。”
  兰秋却又再劝着,“殿下该得再喝一些。”
  “不、不必了。”
  她这回气力更足了些,捉住的是兰秋的手腕。方才多饮下几口,脊背上那股暖意,便又窜了上来…
  兰秋这才没好再勉强。“那,殿下再睡一会。掌印这便就要回来了。”
  “……他回来…做什么?”
  外头忽有内侍在说话,“兰秋姑娘,星瑜姑娘唤你去库房一趟。道是掌印的松墨寻不见了。”
  “我这便来了。”兰秋回了外头的话,方将手里的人扶回了棋榻上躺好。
  “总之,大公主您先歇息会儿。奴婢去去便回来。”
  玉昀望着那抹模糊的身影走远,心中暂且松了一口气。掌印、松墨,两个长相美艳的婢子,以及墙上的美人图…她隐隐已琢磨出来些许,可眼下,身体的状况却叫她的思绪着实难以清明。
  然而有一点,她很是清楚。
  这间后殿,显然已被鹊巢鸠占,如今此处,是江随的地方。而她正神思不明,四肢无力地躺在榻上,还正等着江随归来。
  再往后的事情,她没再往下想。不管怎样,这里都不是安全的地方。
  她从榻上支撑起来,门外显然还有人在看守。庆幸的是,这间后殿她很是熟悉,大周世代君王的书房,为以防被人刺杀,曾留过后路。博古架后的小门,能通往后院。
  不管怎样,她都要先离开这里再说。
  兰秋从外头回来的时候,话里还有几分埋怨。
  “松墨怕潮,这般湿冷的天气,我素来替掌印收在樟木小箱里。你又怎会寻不见?”
  星瑜却拍着兰秋的手背,软软道,“好姐姐,我下回定是知道了。此回是劳烦您了。”
  二人推门进来,却是齐齐一愣。
  棋榻上的人不见了,殿内空空如也。
  “糟了!”星瑜惊出声来。
  兰秋转头便去问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内侍,“人呢?你们可看见人出去了?”
  小内侍也顿时紧张起来。“没、没有啊。兰秋姑娘。”
  玉昀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从后门小道走出来的。此刻,她脚下几乎没了气力。好在这道后门通往后院的小别院,是专为遇刺转移准备的。寻常时候并不启用。
  身上的热意再次袭来,脚下最后的气力,将她送进了屋子。
  目光所及,只有一张圆桌,却不知何时,放着一只汤碗。
  她双手支撑在桌上,指甲扣入了陈旧桌面的木漆之中。热汗顺着脸颊低落在桌面上,就在身子倒下的一瞬,耳旁一声脆响。那汤碗被她拂倒去了地上,砰呲地一声,其中浓黑的汤,便洒落了一地,却还腾起几分热气…
  怎么会…有热的东西?
  此时思绪已很是迟钝,来不及想明,身子已倒入一团绵软里。本能地用手拽住什么,目光却撞入一双长眸里。
  深重的瞳色在微弱烛火中闪着微光,如一方不能见底的深井。
  玉昀却同时听闻了急切的喘息声,不是自己的,那就是…
  她被人一把推了开来,便就靠着身后的木柱,缓缓滑落去了地上。石作的地板,却是暖的。这别院里,竟还生着地龙。再认得出来眼前,一只手撑在桌面坐得歪歪斜斜的人,便也知道自己闯入的是什么地方了。
  “皇叔…”
  她虚弱唤出声来,那声响却叫自己都羞愧不已。于是,请人家恕罪的话,便也不敢再说了。
  “你…怎会来这?”
  那盏烛火,及其微弱。却衬得原本就瘦削的面庞,愈发轮廓分明。即便光是暖的,那人面色却依旧惨白。薄唇上,亦是一丝血色也没有。
  自己是怎么了,她心中已有所猜测,可当着一个不大熟悉的男子,依旧无法开口解释。
  她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让声音尽量冷静下来。
  “皇叔…又是怎么了?”
  对面人也似正极力控制着声息,指了指地上的黑乎乎的液体。“你、你说呢?”
  “……”
  玉昀这才意识到,方才她打翻的那碗,对他来说,许是极为重要…
  愧疚延续不过顷刻,便被涌上来的热意覆盖了过去。她唯有本能地寻着身后暗处去,将自己团进了角落。“皇叔、还是别过来了…”
  此下若是无人,便是最好。可显然是她闯入了别人的领地。
  四周似有火焰袭来,一寸寸爬过她身上的肌肤,直至蔓延过了额顶,意识早已无法控制。被火焰淹没之际,她触碰到了一丝冰凉。
  那人的手,是冷的。冷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温热。就连身上的衣物,也带着几分从身体里透出来的冰凉。她面上的灼热被少许缓解,却也起不了多少作用。抬眸却正望见精炼的下颌线条,和微微蠕动的唇线。
  她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将脸埋入他胸*前的衣物里。
  那里也是冷的。冷得正正好好…
  **
  眼前温软的光线袭来,比方才她昏睡过去之前的更光亮了几分。意识逐渐恢复,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
  她侧身窝在被褥里,一旁天青色的丝帏垂落在床边。床边坐着一人,正握着她的脉象。
  “殿下醒了?”
  那人的声音很是陌生,却能依稀是个和气的长者。
  “嗯…”她声音还沙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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