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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长公主和离之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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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长姐的东西好,孤看完了。”
  显然,这等小玩意儿,不足以让他的心智停留太久。还没过一炷香的功夫,凌成显便已呆不住了,“孤还是去寻齐小姐,一道儿赏歌舞去!”
  玉昀斜斜靠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正抿了一口轻音送来的大红袍。“成显近日的功课怎样?父皇虽是不在了,我们作皇室子女,事事都须不时精进,知道么?”
  玉昀自是见过三皇弟在皇子鉴被大学士训斥的模样。他天资不高,与一干皇子皇女相比,总是最后。是以那时一旦被问及功课,便如呆若鹌鹑。
  玉昀不过学着大学士口吻问问,便果见凌成显搭隆起脑袋,顿在原地,也不答话了。
  玉昀方接着道:“书法和文章,都拿来与我看看吧。”
  凌成显听着,自去了一旁取功课。即便出行行宫,他每日也必要作功课的。只将宣纸捧去玉昀面前的时候,颇有些一改往日的挫败,目光里却多了几分自信。
  “皇叔与掌印都说我习得极好了,皇长姐!”
  玉昀接来那宣纸,便见上头只数行大字,横无骨,竖无锋,歪歪斜斜,说是鬼画符也不为过。再翻下去一页,依旧如此。“如拟,知道了,依办…”
  江随师出内书堂,曾是上一任掌印江敏的得意门生,年岁浅浅,便已作了父皇的秉笔太监。只是这般的书法,便能说是极好。那定是在愚弄她这位三皇弟了,谁又不喜欢听好话呢?
  至于皇叔,他要的不过一个无能傀儡。又怎会让三皇弟精进什么?
  “皇长姐?你快说呀,孤的功课作的好不好?”
  “自然是极好的。”那道冰冷的声音从书房门外来。兰青儒服走近了,只从玉昀手中接过那几张宣纸看了又看。“嗯,显儿的字,是越写越好了。”
  “……”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也是叫玉昀极为佩服的。“皇叔可真是觉着好的?”
  那人这才放下手中宣纸,“显儿的字,苍劲有力。颇有风范。怎又不好了?”
  他目光循着她看着,嘴角勾起笑意。便就是一副无赖模样,非要指鹿为马。只再看看她那三皇弟,得了夸赞,这会儿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从皇叔手中接过那些宣纸,便又自我欣赏起来。
  “孤也觉着,甚好!”
  玉昀快被气笑了。她能说什么呢?三皇弟本就是被人培养的傀儡,又是心智极其稚嫩之人。她说什么自是都不会有用了。唯有将面前盯着她不动的人称赞一番:“您用心良苦了。”
  “公主客气,都是孤分内之事。”
  他说完,便又负手去了身后。“湖心起了戏台,齐伯父正问起公主何时过去。”
  “老侯爷要去听戏?”提起这事儿,三皇弟自又兴奋起来。“那齐小姐可也会去?”
  凌霆川看向那小儿,“齐小姐不会去。显儿功课虽好,可方舒启山与孤说,你今日的还未做完,便就在书房习字罢。”
  “……”凌成显面色陡然垂了下去,可看着皇叔那似笑非笑的面色,不敢忤逆,只好退去一边,自个儿寻纸墨去了。
  玉昀随着那人出来,待走远了,方开口道。“您可真替大周选了位好皇帝。”
  “孤自问眼光不赖,不想公主也英雄所见略同。”
  “……”身侧,那人的目光垂在她面上,笑意几许。迎着夕阳的光彩,那人脸颊的轮廓是及其精致的。只那副嘴脸,很是可恨。
  作者有话说:
  玉昀:皇叔是什么时候瞎的?
  皇叔(指着陆北乔):公主又是什么时候瞎的?


第20章 
  戏在湖心高台上。天空晴朗,一轮皎月挂在夜幕,山中气息冷冽,叫人很是清醒。
  坐在角落的陆北乔,此时却十分不想清醒。
  两桌开外,玉昀正陪着老侯爷坐着,听着台上那出《穆桂英挂帅》。老侯爷面色红润,喜笑颜开。宸王也正同桌饮酒。
  方舒启山上前敬酒,道是与公主有些过节,想一杯泯恩仇。陆北乔自知道,今日酒烈,公主是不吃的。本要过去替人推挡,宸王却出面替人推辞了。他自也不必再过去。
  且不说上回从宫中回来,公主便是得宸王相送。这两日他又在若水院几个马夫那儿听得,三日前公主与庶妹从翠玉轩回来的路上,宸王的人将马车拦了下来,与公主送药之事。
  若是真的叔侄,他许还会放心一些。可他素来也听闻过那位殿下的一些身世。当年骠骑大将军霍景年战死北疆,太上皇却将大将军夫人贺兰氏纳入后宫。那时的贺兰氏便已有了七个月身孕了。
  后来贺兰氏生产之时难产,诞下这位小皇子便仙去。太上皇方将小皇子交到淑皇后的坤仪宫中,与太子一同抚养。
  是以京中稍有些积淀之家,便也都知道。宸王并非皇室骨血。
  灯火中,他远远望着他们二人身影重叠。手中又灌下自己一杯酒。不知不觉,数杯落肚,心口的气息却愈发不平。
  凭什么?他才是驸马,凭什么公主要同那人一桌?
  “表哥在想什么?”耳旁却是萱儿在喊他。
  “没什么。”他砸磨着唇齿,又一饮而尽了。
  “表哥可还是不信萱儿么?”
  “……”下响在行宫门外候着宸王的时候,萱儿便来问过他一回。“表哥这阵子可是在躲着我?”
  那回在翰林院外与世子爷见过一回后,他便不愿多见她,许是自己也未曾察觉。是以方才他当面与她提起世子爷身上的香囊,可是她送与人家的。便听她话里冤屈,“才没有。”
  眼下,表妹一双眼里泛起雾气,眼泪便那么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人便已起了身,小跑着离了席。一旁母亲喊了喊人,没能将人留住,只又将目光抛来他身上,“还不快去看看,万一出什么事儿呢?”
  陆北乔只好起身追了出去。
  临到一片小树林前,便见人已是哭的梨花带雨。听他追来,微微侧眸过来,怨气道,“你还来做什么?”
  “你这般出来,母亲会担心。”
  “姑母担心,那你呢?你应着要娶我,到底只是对姑母孝心,还是待我喜欢?”
  听他不答,萱儿的眼泪便更止不住了。不过小会儿,便又抽泣起来。他到底头一回见人哭得如此。再加上她早前小咳未愈,这会儿吸了凉气,又犯了旧病。
  “我们不在这儿说了。你身子不好,我送你回去。”
  萱儿应得很是顺从。顺着他扶过去的手,将自己挽来他怀里。一双杏眼含情仰视着他,“不管表哥喜不喜欢,萱儿都是喜欢表哥的。”
  他心头有些软,紧了紧裹着她的手臂,触及怀中的香软。眼前闪过的却是方在席间公主和宸王相视一笑的影子。
  一路回去绿水院,四下无人。官眷们都去了戏台看戏,院中自然清净。萱儿的房间正在最角,他将人送去门口,却又被她一把牵住袖口。
  “你能不能不走?”
  酒意上头,却念起这些时日不得相见,夜夜难眠,眼前全是公主在病中,他尚能守在她床边的时候。
  屋内熏香浓重。浓郁的花香有些刺鼻,一时叫人有些昏沉。萱儿只在桌前坐下,便提起桌上的酒壶自饮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酒…眼前姑娘对他笑得甜。
  他心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有什么不可以的?
  **
  玉昀不喜欢烈酒,却用了很多葡萄。
  北疆来的紫玉葡萄,每年产量不过二十斤,送来京城都装不了一辆马车。以往年年父皇都会赏些来她的玉檀宫的。今年父皇过身,自然便被疏忽了。
  方还是皇叔让人送来,她才解了回馋。
  戏台上落了幕,老侯爷也乏了。玉昀起身送老侯爷回别院。宋氏见方二人出去未回来,便也坐不住了。道是与玉昀和老侯爷一道儿回去。
  见公爹还在与皇叔说话,玉昀便也未去打扰。只扶着老侯爷往绿水院回了。
  长平侯夫人这日伺候在老侯爷身旁,这会儿正和玉昀一道儿跟老侯爷回绿水院。见得宋氏,便也打探起来。
  “陆夫人,方还见三姑娘在一同吃席的,怎不见了?”
  宋氏也听闻过自家侄女儿与长平侯府上的过节。长平侯夫人为了萱儿还去过宋府上问名,只是萱儿早和她解释过了,那香囊不过是她落在了侯府花园,被世子爷拾到了。却被世子爷误会,说是她刻意留情。
  “姑娘家,还坐不大住。方许是提早回去了。”宋氏说罢,又替侄女儿说了说话,“萱儿她早前,若是得罪了夫人和世子爷,我便替她赔一句不是了。还望夫人莫再记挂以往的事了。”
  长平侯夫人听儿子说的,却是另一个故事。方在行宫门前见得三姑娘与陆北乔那般模样,想来也是好事近了。又与他们长平侯府还有什么关系?
  “陆夫人言重了,我还记挂着三姑娘的事儿作什么呢?”
  玉昀与老侯爷走在前头,却也被老侯爷问了起来。“那什么三姑娘,便是方行宫门前,与陆北乔拉拉扯扯的?”
  “是宋府上的三表妹。与二爷一同长大的。庶出的女儿不得家主看重,婆母怜惜,便尝带在身旁了。”
  老侯爷又问:“那可是要许给他的意思?”
  玉昀也并不避讳。“二爷和婆母都喜欢,我总不好拦着。”
  “呸!”老侯爷自是不平。“皇帝才过身多久,他们陆府上便要纳妾了?”
  玉昀自与老人家顺气儿,“我都不计较。三千老爷何必为了这事儿动气。都算了。”
  “这般大度,反倒不像你。在皇子鉴那会儿,可是日日追在人家后头的。”
  “许是年岁长了,反而看清了些人罢。”玉昀淡淡说着,脚下便已跨入了绿水院。
  刺鼻的味道直冲入了鼻子,眼前飘过几缕白烟。四下陆府和侯府的家仆多有些慌乱,有人见这边主子们回来了,正过来禀报。还未来得及走到面前,便听院子里已经有人生高呼着。
  “动作都给我麻利点儿。三姑娘房里走水了!”


第21章 
  为了躲开三皇子,齐鸢鸢拉着陆茹若一道,没去湖心看戏。两个姑娘在绿水院的房中说话,只说起家中姊妹姨娘,儿时境遇,两个姑娘便已大不相同了。便各自感叹各自难处,又欣喜着日后,多了个人分享。
  桌上摆着的瓜果吃得差不多了,齐鸢鸢一时兴起,便要拉着陆茹若去外头堆雪人。只临经过外头的厢房走廊,便闻见烟火味儿。齐鸢鸢警觉,忙一间一间查看过去,果寻得一间屋子里冒着火光。
  武侯家的小姐,遇着事儿,便就是不怕的。先是叫陆茹若去喊人了,看着火势未大,便寻着隔壁厢房里的被褥,在地上裹了一把雪水,冲了进去。
  好在燃火的只是几片帏帐,齐鸢鸢先用被褥盖住了烧在地上的,便听到帏帐后头有人声。床上,女子咽咽呜呜,男子道了声“别怕”。
  齐鸢鸢忙朝里头喊了声。“着火了,你们快起来。”
  床上的人沉了声,似是惊吓到了。齐鸢鸢一时还未意识到怎么回事儿,陆茹若已经带着两家的家仆来帮忙了。
  陆府上管家福伯此行没来,来的是儿子福安。福安素日在府上便也是半个掌事,此下带着人进来,便就直冲入帏帐后头救人去了。
  齐鸢鸢也顾不得其他,另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张被褥,便也跟着福安冲了进去。
  浓烟滚滚,众人都被呛得咳嗽。齐鸢鸢虽习过屏息之术,也难免跟着小咳了两声。用手驱散了些许浓烟,方看清楚床上的情形。
  男子与女子卷在一处,肉糜光洁。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难免觉着不堪。忙用手挡住了眼睛。却听得一旁福安呼出声来。
  “诶呦,二爷,三姑娘。你们这是…”
  听得三姑娘的名讳,齐鸢鸢方反应过来。不就是上回害的兄长有理说不清那位宋三姑娘。再看向床上的二人。三姑娘躲着男子身后不愿见人,而那男子,便是大驸马陆北乔了。
  “你们…”齐鸢鸢一时也呆了。
  一旁陆茹若也遮住了眼睛,只对那边的人道,“二哥哥快带着人出去再说罢。”
  齐鸢鸢将手里的被褥扔去了床上,又见外头已涌进来好些家仆,而火势也被扑灭了些。她方拉着陆茹若小跑出了屋子。
  “这也太…”难听的话齐鸢鸢实在说不出口。那三姑娘本就不是什么好的,怎么就跟公主的夫婿滚到一起去了。
  陆茹若也道,“二哥哥素来知道礼数,怎么会这样?”
  陆茹若虽知道兄长要纳妾之事,可这会儿也还未行过大礼。方又当着两家下人都在救火。她自想起父亲极为重视门楣家风,这事儿若是传去父亲耳朵里,恐是不得太平了。
  二人还余惊未平,便见陆北乔只一身寝衣,用被褥裹着三姑娘踉踉跄跄从屋里出来。前头福安还护着人,“二爷可要用些茶水压压惊?”
  “先将三姑娘安置好再说。”
  陆北乔自念及方才帐中香软,靡靡悱恻,再是不堪,萱儿如今也是他的人了。只是话落之间,却听得脚步声匆匆从外回来。
  宋氏方在外头听得消息,脚下便有些发软了。这会儿赶来火场门前,便见火已被扑灭,方放心几许。又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侄女儿和儿子,本是欣喜,还在心中大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萱儿,北乔,你们都没事儿便好。”
  可再看到二人发髻凌乱,儿子衣衫单薄,而萱儿被被褥裹着,白皙的脖颈还露在外头,上头隐隐泛着几道红印。宋氏方猜到发生了什么。
  “怎、怎么回事儿?怎会着火的?你们可是在一处?”
  “……”陆北乔一时未答,却在人群中寻见了玉昀。
  那双眸光中颤抖着,一时有些怔在原地。他方才再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虽是随手捉来的一件寝衣,可并不是自己的,此下也因那寝衣破了,又是太小,衣不蔽体。他眼前飘过方在帐中,撕破萱儿身上这身衣服的情形。
  “公主…”他这才放开手中萱儿,要过去解释。“你听我说…”
  “二爷不必过来了。”玉昀只是淡淡,脚下却不自觉往后躲着。若非要寻些词语来描述心中的感觉,那便只有“恶心”二字。
  年少轻狂之时,春风明媚,秋月无边。在皇子鉴时的四季年华,因为有陆北乔,什么都是美好的。她盼着与他一道儿上课,盼着春秋两季的出游,盼着辩经会因要与他辩论能说上好些话。盼着后来,能嫁给他。
  即便他素来冷淡,却也磨灭不去那些发光的时光。未来可期,自然美好。
  可如今,那些又算是什么呢?
  这般北风刺骨的天,三姑娘被卷在被褥里,光洁的脚下踩着积雪,已被冻得发紫了,面上却依旧挂着两朵红晕。杏眼垂着,楚楚可怜,盈盈道了声,“求公主姐姐恕罪。”
  她还需要恕什么罪?
  她此时,是什么也不想管了。
  老侯爷用手中拐杖重重锤了两下地面,又将玉昀往身后挡了挡。方问向一旁宋氏,“你们陆家,真是待人不薄啊!”
  宋氏这会儿早已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原本就是要相许的两人,若这事儿是在陆府后院里,许是欺瞒欺瞒,待将侄女儿娶进门来,便也算了。可如今是当着侯府上下都在,那便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事儿了。
  且不说三姑娘还未出阁,即便是庶女,那也是宋府上的姑娘,宋府上若被这事儿牵连起来,那二姑娘定选三皇妃的事儿,许也会受了影响。
  原本驸马纳妾,便有些说不过去。难得公主大度,这会儿还未行礼数便与人勾连。老侯爷早前又是太上皇跟前儿的人,这般到底是将脸面都丢尽了。
  “老侯爷息怒。公主息怒。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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