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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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后打算把他带回家吗?”李氏担忧的是罂粟当初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是个姑娘,家里人接受不了她跟人有个孩子,还成了个寡妇,若是说她这些年一直没有婚配,虽然是个老姑娘,但还是好说亲的,没有拖油瓶的寡妇其实也是好再嫁的。
“虎子是我的孩子,不论将来我在哪儿,都会带着他的。”罂粟十分坚定的道,她从来没有觉得虎子是个累赘,相反,因为这个孩子,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
两人正说着话,传来急促的拍人声,大力而又急切的阵势,仿佛要破门而入。伴随着敲门声的是冯秋芳的叫门声。
“大嫂,大嫂你在不在?”
李氏一听是叫自己的,还一脸疑惑,这冯秋芳怎么会来找她?
甫一打开门,冯秋芳看见李氏,就一脸激动的拉住了她的手,焦急的道:“大嫂,你可叫我一阵好找,你可得救救我们家寅哥儿……我求求你了……”
李氏跟罂粟对看一眼,疑惑的道:“咋了?寅哥儿怎么了?”
冯秋芳忙道:“寅哥儿去一位同窗家里赏什么兰花,结果那花不知怎么的就坏了!谁知道那花贵的很,一株就要一百两银子,人家非要寅哥儿赔钱,说是不赔钱,就要把寅哥儿送去见官!”
冯秋芳眼里含着泪,可见这回事真的着急了,她接着道:“上回大嫂你给的银子已经给学院的孔夫子送去了,眼看着寅哥儿就要有前程了,却出了这祸事,这事要真是闹到县衙里,今年寅哥儿的童生就保不住了。”
“这……”李氏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才给了冯秋芳二十两银子,现在家里剩下的银子也不多了,五十两都没有,哪能一下子拿出来一百两,再说那钱都是春草夫妇两个人挣得,她哪能做的了这个主?
上回她一口气拿出来那二十两,虽然春草两人啥都没说,但是她这个做婆婆的,也不能总是这样。
冯秋芳见李氏不说话,焦急的抹着眼泪,“大嫂,寅哥儿可是你的亲侄子,你可得帮帮我啊!”
“我不是不想帮,只是一来家里没有那么多钱,二来家里的钱都是春草他们夫妻挣的,这事我还得跟大郎他们商量一下。”李氏实话实说道,她想了想瞅着冯秋芳,欲言又止。
犹豫了一会,李氏才道:“你爹那里应该能凑够一百两吧?”这话她说出来实在不合适,不过冯秋芳她爹在十里镇上开杂货铺那么长时间,家里应当是有一百两银子的。
冯秋芳原本抹着眼泪,听见李氏这话,忽然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咽咽的道:“我爹……”她抽着气,哽咽道:“我就不瞒大嫂了,我爹他不愿借给我这个钱,家里的钱都是我弟弟做主,他们不愿意……”
话说到这,李氏颇有几分唏嘘,这些年冯秋芳夫妇一直在十里镇上给她爹帮忙,寅哥儿和云瑶都在镇子上长大,跟冯秋芳她爹也更亲一些,现在关系到寅哥儿的前程,却不愿意拿这个银子,多叫人寒心!
冯秋芳已经哭得浑身发软,弄毁了别人的兰花,告到县衙里,她们家也还是要拿这个银子的,云瑶的嫁妆也添置给孔夫子了,云瑶还没有嫁给曹家,她也不好舔着脸去曹家借钱。
爹也真是狠心,她跟李治这些年一直在镇子上帮忙看着铺子,看上去体面,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挣到什么钱,她爹什么都替她兄弟打算,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一听说寅哥儿把张家的兰花给弄坏了,直接把他们一家人从镇子上赶出门,一文钱也都不愿借给。
冯秋芳越想越伤心,哭得都喘不过气来,李氏生怕她再急晕过去,忙道:“你快别哭了,这办法都是人想出来,咱们慢慢想办法,你先进来坐坐。”
冯秋芳被李氏扶进了屋子里,罂粟端了一盆清水,让冯秋芳洗洗脸,听她一直说兰花兰花的,罂粟倒是想起上回自己在山上挖回来的那株剑阳蝶兰花,不知道李寅弄坏的是什么兰花,不过想来能出现在这小镇上的,应该也不是什么珍品。
她起身去了院子右边留下的花圃,脸上多了笑,那株剑阳蝶兰正在杂草丛中好好的长着,还冒出了花苞。
第一百零九章 上品兰花
罂粟回到堂屋,对冯秋芳问道:“李寅弄坏的是什么兰花?”
冯秋芳愣着想了想,才道:“好像是什么墨兰……”她有些不确定的道。
“那你别着急了,我这有一株比她那株墨兰要名贵上许多的兰花,若是那张家是爱兰花之人,你那一百两就不用发愁了。”罂粟道。
冯秋芳一脸惊喜,颇有几分不敢置信:“你说你这有那个什么兰花?真的假的?”
李氏也一脸高兴,要是真有那什么花,可不就用不了那一百两了!
罂粟带着她们去了苗圃,指着那株剑阳蝶兰道:“若是这里的墨兰值一百两,那这株兰花起码值三百两。”
冯秋芳和李氏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看着那不起眼的花,颇有些难以相信,李氏道:“翠花,就这……这跟草似的东西,就能值那么多钱?”
罂粟勾唇一笑,点了点头。
冯秋芳你倒是擦干净眼泪,道:“寅哥儿弄坏的那株墨兰看着更不起眼,谁知道就值那么多钱呢?翠花,这回要是真能把张家给打发了,婶子回头好好谢谢你!”
想起上回在老宅见面的时候,她对罂粟还句句话里带刺,现在不禁有几分不好意思,她继续又道:“翠花,婶子上回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婶子这嘴巴就是爱瞎说!”
罂粟笑了笑,没有说话,让冯秋芳回家拿个好看的瓷盆过来,将剑阳蝶给她挖出来装了进去,冯秋芳走的时候对罂粟连声感谢,倒是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临走前,她叮嘱冯秋芳让李寅把弄坏的墨兰从张家带回来给她,那个系统这些日子她一直没有再开启过,实在是不知道要用在什么地方,既然能把根系腐烂的剑阳蝶救活回来,那被弄坏的墨兰应该也能救活的吧!
翌日一早,罂粟就去了镇子上,她先是去了镇上最大的医馆林安堂,请了一个大夫,又买了些吃食,在镇子上搭了个去西岭村的牛车。
赶牛车的汉子,家里也正是西岭村,一听说罂粟要去村子里,倒是很是热络,他瞅了一眼跟在罂粟身边背着药箱的大夫,不禁问道:“小娘子可是要给谁看病的?”
罂粟笑笑点了点头,与大夫坐上牛车,她想着打听一下沉翠花家里的情况,便跟赶车的汉子道:“大哥,听说你们村子里有人去西北参军的?”
汉子道:“你是说沈老二家的大小子吧?他是去西北参军了,不过这一去就是五年,连个音信都没有,谁知道是死是活?说起来沈老二家还真是可怜,前头先是一个好好的女儿跟人跑了,一家子人为了找她,是吃尽了苦头,连幺儿子的腿都被人家给打瘸了!女儿到底还是没找到,这大儿子突然跑去西北,好好的一家子,现在过得那叫一个可怜呦!”
罂粟心里又是一阵酸涩,不过很快就消散了,想来是原来身体的感觉,不过这也怪不得任何人,若是沈翠花没有跟那刘安私奔,哪里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他扭过头看了看罂粟,道:“小娘子打听这个做什么?”
罂粟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我有一个弟弟也想去西北参军,我就是打听一下。”
那汉子一听,便又扯到了西北参军的事情上,道:“哎呦,西北那可是苦寒之地,不是那穷的卖儿卖女的人家,哪里有人肯去那里当兵?你可得好好劝劝小兄弟,你看沈家老大这一去就是四年,可不是苦了家里人?”
罂粟忙道:“大哥说的是,我正想着回去劝劝他呢!”
那汉子见罂粟听进去劝,话又多了起来,道:“家里人有个好歹,一家子都不好过,就拿那沈老二家来说吧!原来他们家日子挺和美的,他家姑娘是我们村子里长得最好的姑娘,又有两个能干的小子,爷爷又是村子里的里正,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可自从她们家姑娘出了事,一家人那叫一个惨,小儿子腿瘸了,大儿子去西北参军生死不知,沈老二他媳妇眼睛都哭得快看不清人了,还常常犯癔症,把别人当成自己姑娘!”
罂粟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真不知道这五年沈翠花的家人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好好的家,变成了这副惨淡的模样。
“听说现在她的身子骨是越来越不好了,村里的赤脚郎中都说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沈里正也真是心狠呐!自从沈老二家姑娘出了那事,他就把沈老二一家人给赶出了门,嫌丢人,不管不问了。”
说话间,西岭村就到了,汉子忙道:“大妹子,你这是要去谁家?我直接给你送过去!”
“那有劳大哥把我放在沈老二家门口。”罂粟出声道。
那汉子一脸惊讶的转过脸来,看着她道:“妹子要去沈老二家?”他搔了搔脑袋自问自答道:“大妹子该不会是想去沈老二家再打听打听他大儿子去西北参军的事吧?那可使不得!他们家现在正不好过呢,大妹子你这可是打听人家的伤心事!”
罂粟闻言一笑,这汉子倒是挺好心肠的,她道:“我晓得,还劳烦大哥将我放在沈老二家门口。”
汉子一脸疑惑的瞅了瞅罂粟,眼神里多了些思索,转过头道:“那行!我就把大妹子送过去。”
牛车停在了一处破败的小院门前,罂粟付了车钱,跟那大夫下了车,站在门前,她又有些犹豫了,颇有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林安堂的大夫见她站在那里,不禁道:“小娘子?”
罂粟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院门前,看着破旧漏缝隙的木门,低矮的土墙,鼻子又有些酸涩,她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见走过来蹒跚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中年汉子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谁阿?”
罂粟没有出声,又抬手敲了敲门。
木门发出咯吱的声音,她面前出现一个黝黑干瘦的中年汉子,穿着洗的发白的蓝色长衫,他的腰有些微微驼,两鬓有了一些白发,额头上有一个川字的皱纹,表情很是疲惫,像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第一百一十章 回西岭村
眼睛跟沈翠花的很像,都是凤眸桃花眼,看来沈长云的桃花眼也是遗传沈父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缘关系,她看着沈父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就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呢。
沈和富看着面前的姑娘,先是一愣,而后满脸激动,眼睛突然瞪大,不敢置信的抬起手,嘴唇轻轻颤抖,许久才说出话来:“翠……翠……翠花……是翠花吗?”
他虽然十分激动,还是刻意压制住声音,没有高声叫起来。
罂粟鼻头一酸,这回眼眶里真的有泪水涌了出来,之前她一直刻意抵触沈翠花的一切,是因为她不想成为沈翠花,只想做她自己,可是现在她忽然间就没有那么抵触了,虽然占据了沈翠花的身体,可她就是她自己,做任何事情,只要遵从自己的本心就好了。
她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嗓子却像是打不开。
沈和富见她点头,这回真是忍不住了,先前还怕认错了,被他娘听见又要空欢喜一场,眼下见罂粟点头,哪里还有许多顾忌,欢喜得不知所以,找寻了四五年的女儿,现在终于回来了,哪还能平静得了!
他一脸高兴的想伸手拉罂粟进院门,可看见罂粟身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忙又收回了手,有些局促的错了搓手,嘴角裂开,笑着道:“真的是翠花!快,快进来!”
罂粟迈步进了院门,入目是一片荒凉的破败小院,屋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紧接着就传来一个中年女人虚弱的声音。
“和富,我怎么听着翠花回来了?”
沈和贵悄悄揩去眼角的泪花,笑着大声道:“孩他娘,翠花回来了!”
屋子里传来女人激动的咳嗽声,一边咳还一边断断续续的道:“翠……翠花……娘的女儿……”
罂粟跟在沈父身后进了屋子,只闻见一股发霉的味道,屋子里十分阴暗,墙上还长着白色的藓,简陋而又破旧。
沈和贵脚步匆匆的进了堂屋隔壁的小屋里,一脸紧张的走到床边,帮沈母顺气。
沈母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罂粟,嘴里还不断咳着,面色涨红,她朝罂粟伸出手,面色激动,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似乎生怕罂粟一下子变没了。
见她要下床,罂粟慌忙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沈母的手,“娘,我回来了。”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就连跟小包子说话也从来没有这么柔软过。
叫出这个字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嗓子一动,就叫了出来,好像以前叫过千百遍一般。
看着脸色蜡黄,一脸病容,虚弱的不像话的沈母,罂粟鼻子酸涩,眼眶里面有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沈母顺着罂粟的手慢慢摸索到她的脸上,如枯柴一般的手掌把她的鼻子眼睛还有嘴巴都摸了一个遍,摸完之后,沈母脸上多了笑意,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高兴的道:“是我家翠花!错不了,是我们家翠花!”
罂粟悄悄拭了拭眼泪,伸手在沈母的面前晃了晃,沈母倒是伸手又握住了她的手,罂粟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沈母已经瞧不见东西了。
沈和贵在一旁道:“你娘能瞧见东西,就是有些看不清。”从刚开始见面的激动中回过神来,他才注意到一直跟在罂粟身后的中年男人,心想这难不成是翠花的丈夫?
“翠花,这……这是谁啊?”
罂粟回过神来,道:“来之前听说娘身子不好,我就在镇子上请了大夫。”她看向那人,道:“劳烦大夫给我娘看看。”
“娘没事,哪里用看什么大夫?翠花,你来娘这,跟娘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沈母伸出手,一刻也见不得罂粟离开她眼前。
罂粟将手放在沈母手中,站在床边,轻柔的道:“娘,先让大夫给您看病,这些年的事您要是想听,我以后慢慢跟您说。”
沈母忙“诶”了一声,应了下来,她小声道:“这请大夫得花不少钱吧?娘身子骨真没什么大毛病,你这一回来,娘的病就好了。”
罂粟鼻子又是一酸,她轻轻拍了拍沈母的手,道:“娘您就让大夫给看看吧!诊金我都付过了,您要是不让看,女儿可要白花钱了。”
这话一说,沈母果然就不再拒绝,罂粟让出了个位置给大夫,沈和贵在一旁皱眉一脸愁云惨淡的看着。
那大夫给沈母先是号了号脉,又掰开沈母的眼睛看了看,末了,摸了摸胡子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这些年郁积于胸,忧思成疾,以后只要放宽心,慢慢调理,身体会好起来的。”
沈和贵一听,一脸的惊喜,他忙拉住了大夫,道:“大夫,您是说真的?”没多久村子里的蹩脚土郎中才说过沈母熬不过这个冬天,弄得一家人都愁云惨淡,日子也不知道要如何过下去。
可现在居然有大夫说沈母的身子没事,他怎能不欢喜?
大夫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拿出纸笔,坐在屋子里的破旧的桌椅旁,执笔写起了药方,一边写一边道:“我从来不说假话,我是林安堂的大夫,咱们十里镇数一数二的医馆,您大可放心。”
“那真是太好了!”沈和贵喜不自禁的道,他扭头对躺在床上的沈母道:“孩他娘,听到了没?你身子好着呢!我就说那土郎中不靠谱!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光咱家丫头回来了,你的身体也没事,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屋子里的欢欣喜悦的声音传出老远,罂粟将大夫送到门口,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