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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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汉中战事激烈,他竟还想着要娶沈罂粟,还废除三宫六院,她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若说先前与沈罂粟达成共识,她还有些动摇,现在白楚谕的态度,已经让宁婉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定要将沈罂粟送出宫去,不能让这个女人成为她儿子大业上的绊脚石。
“你可知,你是一个帝王,一个帝王,当以家国天下为重,以百姓社稷为重,女人不过是帝王的附庸品,如今羌人的铁蹄已经踏破了我们大庆的山河,朝中大臣皆生异心,你这心里哪能还装得下儿女情长?你如今该做的,是安邦定国,安抚民心和朝臣!”宁婉头次拿出太后的仪态,来教训白楚谕。
因着知道他从前吃了许多苦,她对他不曾说过一句重话,可他实在太叫她失望了。
“母后说的,朕都懂,家国天下亦不妨碍朕去爱一个女人。”白楚谕没有让步,只淡淡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朝罂粟伸出手,罂粟迟疑了片刻,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这个动作取悦了白楚谕,他勾唇一笑,道,“走吧,还是不要打搅母后用膳了,我让御膳房做了火锅,只是不知道味道能否与你的第一楼相比。”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宁婉的宫院。
宁婉一脸失望的看着白楚谕离去的背影,她刚刚才发觉一件事情,她这个儿子在她面前也是一直以朕自称,只有在沈罂粟面前,是以‘我’自称,她这个母后,竟还不如那个乡下出身的粗鄙丫头。
她在嘉庆帝身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一心为他谋划,费尽心思说服父亲,宁国公府一众人支持他,他竟就是这么敬重她这个母妃的!
宁婉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脸上露出倦色,对宫内皆禁声不敢言语的宫女道,“撤了吧,收拾干净。”
大宫女如意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心疼出声道,“皇上只是被那女子一时迷住了,往后时日长了,感情淡了,就不会这般惹娘娘生气了。”
宁婉美目一红,扶着如意的手往寝殿行去,叹气道,“他还小,哪里懂得帝王无情的道理,自古以来,耽于情色的帝王,哪有什么好下场。”
“奴婢听说三日后,圣上就要与那位沈姑娘大婚了,当着天下人的面,立她为后。”如意道,“既然左右不了圣上的决定,您还是莫要与那位沈姑娘生气了,圣上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以后等有了新人入宫,分了圣眷,那位沈姑娘有的是伤心的时候,必不会再这般嚣张了。”
这宫中花从无百日红,人也没有总是笑的时候,在宫里呆长的人,什么没见过。
帝王之宠,在的时候,能将人捧到天上去,不在的时候,弃之如履,毫不为过。
“无论如何,本宫都不会看着她做皇后的,她若是出身干净,便是来自民间,封个贵妃也就罢了,可那个沈罂粟不光嫁过人,还跟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她做皇后,不是让我皇儿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表率,她远远没那个资格。”
宁婉坐在床榻上,对如意道,“你去宁国公府给老宁国公传个话,就说我要见他,让父亲务必快些入宫。”
第五百九十章 出城
三日时间,转眼便过,因为新帝大婚,整个皇宫的人都忙碌起来,御园司将今年精心培植的花草摆满了皇宫的各个角落,宣政殿来来回回擦洗了无数遍,四处干净得几乎看不到一点尘埃,红绸挂满了廊曼屋檐。
绣纺一早就将精工细作的喜服送到了桂兰殿,白楚谕对罂粟这几日愈发乖顺的行为,很是满意。
他总有一天,会完全在她的心里抹去苏夙景留下的所有痕迹。
对罂粟提出要像民间嫁女一般盖着红盖头,当着天下人的面在祭祖的高台上才能揭开盖头,以及让沈父沈母出来观礼,白楚谕一概应允下来。
在拟好封后的诏书时,白楚谕甚至还写了一份封虎子为太子的圣旨,他不介意锦上添花,让罂粟更开心一些。
这天下人都喜欢的位子,若是能讨好罂粟欢心,他甘愿给出去。
因为连日战乱,愁容不开的百姓,也因为这次圣上的大婚,热闹欢欣起来,希望圣上的大婚能够带来好兆头,早日将羌人赶出大庆的山河。
桂兰殿,宫中的老嬷嬷给罂粟梳妆上头之后,罂粟便将殿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宁二小姐,你出来吧,我帮你换嫁衣。”罂粟对躲在衣柜里的宁兰欣出声道。
昨晚,宁兰欣借着陪宁老贵妃的借口,留宿在了宫中,一大早罂粟便悄悄的将人给藏进了衣柜里。
直到此刻梳妆完毕,换上嫁衣,待不多时,便要举行大典,罂粟才敢将宁兰欣唤出来,为了能够顺利出宫,她是处处小心。
宁兰欣脸上已经上好了妆容,是一大早宁老贵妃亲自为她梳妆的,觉得委屈了这个侄女,宁老贵妃还从库房里拿出了一套极贵重的凤饰赠给宁兰欣。
宁兰欣与罂粟的体型相似,因为怀有身孕,罂粟腰腹又胖了几分,所以这嫁衣宁兰欣穿上还是极为合身的。
罂粟帮宁兰欣系好腰带,由衷出声道,“谢谢你。”
宁兰欣扬了扬下巴,看着镜中一身火红嫁衣的自己,缓缓道,“不必客气,你我各取所需罢了,不过我倒是奇怪,皇上表哥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你怎么就舍得出宫去?”
罂粟勾唇一笑,“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再如何,也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
她将腰带绑成蝴蝶结,收回手,道,“好了,祝福你嫁给心爱的男人,我也要去找我的意中人去了。”
宁兰欣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下,才道,“那我也祝福你,希望你能和你的意中人白头偕老,永远不要再出现在皇上表哥面前。”
“那是自然。”罂粟笑着点头。
给宁兰欣盖上红盖头,让她坐在梳妆镜旁,罂粟对门外道,“好了,你们进来吧。”
说罢,她便手脚极快的钻进了衣柜里,躲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封后大典开始,宫女和嬷嬷们恭敬仔细的将身着描凤喜服的宁兰欣给扶出了桂兰殿。
待所有人一离开,罂粟便换上了一身宫女的衣裳,脸上用特意找来的药草抹黄,快步朝宁婉的宫殿行去。
一路上避过守卫和来往忙碌的太监,罂粟顺利的来到了宁婉的宫中。
“你来了?”宁婉对罂粟打扮成这副样子倒很是满意,她道,“本宫已经安排妥当了,呆会你随着宁二小姐出宫的马车离开,你爹娘和儿子此刻应该已经快出宫门了。”
罂粟颔首,“有劳娘娘了。”
按理说除了圣驾,所有的车撵都只能停在宫门外,只有圣上特许才能有在宫内坐车撵的殊荣。
白楚谕做皇上后,虽说对宁婉这个母妃不怎么贴心,但是在宫里给她的特权还是很多的,宁国公府进宫探亲,宁婉时常用自己的车驾去接人,出入宫门也无人敢拦截多问。
所以罂粟以宁兰欣的身份坐在宁婉的车驾上,出宫门的时候,虽然有侍卫例行询问,但是在侍女出示了宁婉宫内的腰牌后,侍卫便未曾撩帘子查看车厢。
加上这会儿正是文武百官进宫参加大典的时辰,宫外停了不少车马,宫门口正是热闹,罂粟乘坐着宁婉的车驾虽然惹人注目,但等在宫门处要进宫的人,也只是看上几眼而已。
众所周知,宁老国公爷想要将宁府的小姐送进宫中做皇上,其中最有希望的便是大房嫡出的宁二小姐,只可惜圣意难测,如今突然要封后,据说那女子还是来自民间,是与圣上流落民间时认识的,还有更离谱的,说是那女子嫁过人,还生过孩子。
可如今的朝堂上,圣上真决意要做什么,还真轮不到他们大臣们多嘴多舌。
出了皇宫,宁婉的车撵在偏僻的乱巷之中穿行,停在了一处小院门口。
车夫跳下马车,上前重扣了三下门,院门很快便被人打开,紧接着的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被人从院内牵了出来。
“娘娘让我驾车送你们出城。”牵着马车的男子出声朝罂粟道。
罂粟点了点头,朝他抱了抱拳,“有劳了。”
她撩开车帘,跳上了马车,虎子一脸兴奋的道,“娘亲,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是要回家了吗?”
罂粟笑着道,“不回家,娘亲带你去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沈和富夫妇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罂粟,两人心里都藏了许多话,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车夫赶着马车,挥鞭快速往城门口赶去。
“咱们就这么走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沈宋氏犹豫良久,心一直提在胸口,忍不住出声道。
罂粟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放心吧,宫中有宁老贵妃操持,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只要他们能顺利出了城门,白楚谕到时发现,她有把握能甩掉追过来的人。
沈和富坐立难安,时不时撩开车帘看一下外面的情况,恍惚中总觉得有人要拦下他们的马车。
翠花一人出宫本就已经十分废力,如今又带上了他们三个老小,也不知道中间如何折腾的。
过城门的时候,罂粟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正好是午时,此刻大典应当已经开始了,她心中暗自祈祷,白楚谕此时还没有揭开红盖头。
城门守卫拦下了马车,因为限制了难民入城,所以城门守卫盘查的要比以往严格了一些。
第五百九十一章 逃离
车夫亮出手中的宁国公府的牌子,对盘查的守卫道,“宁国公府二夫人身边的人出城探亲。”
那守卫看了一腰牌,态度恭敬了不少,笑着道,“原来是宁国公府的人,您请。”
就在这时,一骑高头大马奔驰而来,荡起滚滚浮尘,他口中高声喊道,“圣上有谕,下令封锁城门。”
罂粟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咯噔,沈和富夫妇俩更是吓得脸色惨白,直觉这口谕与他们一家有关。
那传口谕的锦衣卫离得尚有些远,守卫已经给罂粟的马车放行,因为是宁国公府的人,守卫有心讨好,所以虽是听见了口谕,还是等着罂粟的马车行过去后,才匆忙关闭上了城门。
马车一过城门,车夫便快速挥鞭,狂奔着朝城门外的小道上疾驰而去。
“圣上口谕,关闭城门,不准放行任何人进出。”那锦衣卫疾驰到城门口,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可有行踪诡异的人出城?”
守卫忙上前,笑着道,“林指挥使,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被唤做林指挥使的男子,是新任的锦衣卫总指挥使,他一脸严肃,扫视了一眼周围等着出城的人,没有看到圣上想要找的人,一脸严肃的道,“一个宫女偷盗了圣上的宝贝,圣上下令封锁城门,务必将人找到。”
“今日除了进出城的普通百姓,只有宁国公府的下人刚刚出城探亲了,倒是没有见到其他行踪异常的人。”守卫出声道。
林千余是白楚谕的心腹,知道出逃的是本该与圣上大婚成为皇后的沈姑娘,可却变成了宁国公府的二小姐,自是知道此事与宁国公府脱不了干系,闻言,他脸色一凛,“宁国公府的下人何时出城的?”
“就在刚刚。”守卫一看林指挥使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对,脸色不由一白。
“速开城门,宁国公府的马车往哪里去了?”林千余厉声呵斥道。
那守卫被吓得一哆嗦,忙磕磕巴巴的道,“往……往……好像是西南方向。”他十分不确定的道。
“带人去城外码头,今日不准任何船只离开码头。”林千余对紧随而至的锦衣卫其中一支吩咐完,立即亲自带着另一队,出城往西南方向追去。
载着罂粟他们的马车在小道上疾驰狂奔出了西郊,路边有一辆装满了白菜的木板车,罂粟忙出声唤车夫停下马车。
快速与拉着白菜的小贩沟通后,买下他的驴车和一车的白菜,将马车送给了小贩。
罂粟抱着虎子和沈宋氏,钻进了白菜里面,藏得严严实实,让沈和富坐在驴车的位置上,充当小贩的角色。
做完这一切,没多久,他们身后便想起了马蹄声,一阵尘土飞扬之后,飞奔而来的马蹄在白菜车旁停下。
“老头,你可看到一辆马车过去?”一个锦衣卫朝灰头土脸的沈和富问道。
沈和富被尘土呛的咳嗽了好大一会儿,他闷闷出声道,“好像刚刚有一辆马车过去了,不知道爷几个问的可是那辆马车,应该还没有走远。”
一听这话,林千余顿时一马当先,朝前追去。
在锦衣卫几人离开之后,罂粟迅速从一堆白菜中爬了出来,又将沈宋氏从木板车上扶下来,用力一拍驴屁股,毛驴吃痛,拉着一板车的白菜往树林深处跑去。
罂粟抱着虎子,和沈和富夫妇,也快步往树林深处跑去,穿过树林,来到一处茶摊,罂粟几人没有做任何停歇,她给茶摊老板娘一百两银子,租了她四辆马车,同时往不同的方向出发。
罂粟他们则乘着第五辆马车,穿过山林,一路向西北而去。
大典上揭开盖头的那一刻,白楚谕的脸色阴沉如万年寒潭,而所有大臣都傻了眼,传闻中皇后明明是个民间女子,难道都只是谣传吗?
众人都忙与宁老国公爷道贺,宁国公府本就出了一个宁老贵妃,眼下又多了一位皇后,以后在朝野之中的地位自不必说。
白楚谕没想到罂粟会这般大胆,逃婚不说,竟然还敢让宁兰欣顶替,可是这场封后大典不是儿戏,他不能当着天下人的面,说朕的皇后逃了,朕要娶得根本不是宁国公府的小姐。
都怪她近日来太过乖顺,以致于让他放松了戒备,与母妃的不和也当真是一场好戏,让他竟真的信以为真,却没想到她居然与宁国公府联起手来戏耍于他。
在白楚谕的吩咐下,大典的步骤省去了许多,他原本还打算与罂粟像民间夫妇一般,除了祭祖以外,叩拜天地,行夫妻之礼,他用尽所有,全心全意的去对她好,可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来回应他的。
一向以温润为面皮的白楚谕,在众人面前头次这般失态,从祭祖高台上一下来,便冷落了宁兰欣,甚至连宫宴都没让她参加,直接让宫女将她送去了原本为罂粟准备好的鸣凤殿。
而后,白楚谕便将安排锦衣卫林千余全力去找沈罂粟,无论她跑到天涯海角,务必都要将她给抓回来。
他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念头,在外追查苏夙景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他怀疑苏夙景虽然中了南疆蛊毒,但有可能并没有身消命陨。
可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林千余派人回来传消息,还是未能找到沈家一家人的足迹。
她们一出城门,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不知去向。
白楚谕浓黑的剑眉一直紧蹙在一起,他知道的,沈罂粟是有那个本事离开京城便让他寻不到的,虽然她现在没有秘宝在身,但她是那样的聪慧,又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是夜,白楚谕去了慈安宫,宁婉似早知道他要来一般,正襟危坐的等着他。
没有预想中的盛怒,白楚谕只是冷冰冰的下了命令,将慈安宫的所有人禁足,禁止宁国公府的人进宫来探望,便离开了。
宁兰欣在鸣凤殿苦等一晚上没有合眼,也没有等来她心心念念的皇上表哥,只有宫人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宁国公府的大老爷和二老爷,官职都有了变动,虽然明面上是提拔,但实际上两人都落了个闲职,没有任何实权在手。
宁兰欣哭红了眼睛,心中委屈,她自认相貌不输沈罂粟,出身更是那个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