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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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嘉庆帝一巴掌给打翻在地,他一把扯住了夜玉颜的手臂,恶狠狠的道,“我问你,虎符哪去了?是不是你偷走了?救你的是什么人?”
夜玉颜浑身上下瑟瑟发抖,她剧烈的摇着头,“我没有,父皇,女儿没有偷虎符!”
嘉庆帝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了夜玉颜的脸上,“贱人!还不速速跟朕说实话!是不是苏夙景救了你?是不是他将虎符盗走了?”
“不是,不是的,父皇,是女儿自己跑出来的,没有人救女儿!”夜玉颜毫不迟疑的摇头否定道。
嘉庆帝反手便又是一巴掌,直将夜玉颜抽的眼冒金星,头晕耳鸣,鼻孔淌出血水来。
“喂不熟的白眼狼!为了个苏夙景,你就敢跟朕对着干!若是拿不回虎符,朕剥了你的皮!”嘉庆帝此时已经原形毕露,多年来伪装出的慈父形象在夜玉颜偷盗虎符那一刻撕裂开,此刻便无所顾忌。
刚喘过气来的宁贵妃将夜玉颜搂在怀里,恨恨的盯着嘉庆帝道,用虚弱的声音道,“你敢动玉儿一手指头,我便与你玉石俱焚,跟天下人揭露你的真面目!”
“好你个贱女人,朕现在就弄死你,看你还如何能在天下人面前揭露朕!”嘉庆帝说完这话,便走上前,一把扯住了宁贵妃的衣襟,拖着她朝一旁的粗木红漆柱旁行去。
夜玉颜哭的声嘶力竭,追了上前,死死的抱住宁贵妃的腰身,结果也被嘉庆帝在地上拖行起来。
城北巷子
白楚谕的指腹摩擦过黑曜石,抬眸撞进了罂粟的眼睛里。
在白楚谕掏出黑石的时候,罂粟便已经看到,也感受到黑石里面的跟系统相关的能量。
苏焱说的话果真没错,白楚谕是嘉庆帝的人,而且也是知道系统存在的人。
她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虽然她的武功不如白楚谕,但是有系统在,她有足够的胜算——可以灭口。
白楚谕见她浑身一瞬间变得紧绷,勾唇笑了笑,脸色如常的将黑曜石塞进了胸口,道,“好些没有?”
罂粟点了点头。
“那我送你回去。”白楚谕道。
罂粟迈步走在了前面,白楚谕就跟在她的身旁,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揭穿她身上有系统的事情,他不是为嘉庆帝效力吗?罂粟的内心充满了疑惑。
难道说白楚谕其实还有什么阴谋?
不怪罂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今晚所见,让罂粟清楚的感受到,嘉庆帝那老东西实在太过令人作呕,想来能在他手底下办事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况且白楚谕这人还真不是什么君子。
走神间,罂粟袖中她所画的地形图落在了地上,白楚谕蹲下身子捡了起来,展开一看,见是宫内的地形图,且十分周到详尽。
“谁给你的?”他出声问道。
罂粟回过神来,从他手中拿过了地形图,胡乱塞进了袖子里,道,“我……我在外面茶馆里买来的。”
以白楚谕的聪慧,自然是根本不信她这句话,他星眸化为一片幽深的墨色,“是苏夙景给你的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语气。
罂粟哼了下,没有做声。
“他既然给你这地形图,那便应是知道你要夜探皇宫的,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夜谈皇宫对你而言有多危险,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混蛋竟然让你一个人夜探皇宫,实在是……”白楚谕捏紧了拳头,一向温润如玉,雅致谦翩的脸,此刻沾染了切实的怒意,眉眼棱角都变得冷然起来。
罂粟被他的突然发火惊了下,不过下意识的就张口解释维护苏焱道,“这地形图不是苏焱给我的,他不知道我要去宫里。”
白楚谕紧抿着唇角,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太冲,不该在罂粟面前这样,可他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对苏夙景的气愤。
他收敛情绪,出声问道,“那这地形图你是从哪得来的?”
罂粟被他认真至极的眼神盯着,知道再编造什么话,他也是不信的,便没有再说话。
白楚谕盯着她这幅模样,心中的怒火不减反增,但是他忍住没有在罂粟面前再发作,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压着声音温声道,“我若是没有猜错,你定然是如跟我讨要地形图一般,与苏夙景要来了宫内的地形图目睹,我虽没有将地形图给你观看,但却都能猜出你意图夜探皇宫,他苏夙景那般聪慧至极的人,会看不出来?”
第四百五十七章 翻不出什么风浪
罂粟勾唇笑了笑,压根没有相信白楚谕说的,她道,“他哪像你肚子里这么多弯弯绕绕,你想太多了。”白楚谕这般说,无非是想要离间她与苏焱的关系。
见罂粟根本没有将他所说的话放在心上,白楚谕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时,两人面前黑影一闪,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两人跟前,那人直接附在白楚谕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楚谕眉头猛然一蹙,随即脸色微变,侧身对罂粟道,“我有点事要先行一步,让他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快去忙吧。”罂粟见他脸色骤然凝重起来,就猜想他应是有重要的事情处理,她身上所中之毒,已经被系统解了,身上的几处小伤口也已经无碍。
白楚谕没有再拖延,与黑衣人快速离去。
罂粟则转身往宅子里回了。
宜宁殿内,宁贵妃发髻散乱,额头已被撞破了皮,流出丝丝血迹来。
夜玉颜紧紧搂着宁贵妃,瘫坐在地上,一身狼狈,泪水哗哗的往下淌着。
而她们的周围,则细密的站了一圈黑衣暗卫,牢牢地将她们两人护在中间。
嘉庆帝坐在椅子上,怒不可遏的看着这些突然间冒出来的人,“你宁国公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圈暗卫,还敢跑到朕的宫里来,朕要封了你宁国公府!”
随着话音,嘉庆帝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来人,给朕将这几个逆贼拿下!”嘉庆帝大喝一声。
一群身着宫廷制衣的暗卫闯了进来,将护着宁贵妃和夜玉颜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住手!”就在那群人要动手的时候,白楚谕迈步走了进来。
进门后,扫见躺在地上额头受伤的宁贵妃,以及一身狼狈的夜玉颜,白楚谕越过暗卫,径直走了进去,查看了宁贵妃额头的伤势,见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你……你怎么来了?”宁贵妃看见白楚谕,脸上浮现激动之色,眸中泛着泪意,“你……你快走,带上玉儿,带玉儿回白家……”宁贵妃抓着白楚谕的手道。
白楚谕抽出手来,安抚道,“无事的,您不必怕,我不会让您有事的。”
“你倒是会挑时候,这个时候入宫,莫不是在朕跟前插了眼线?朕给你权势可不是让你监管朕的!”嘉庆帝冷哼一声,依旧满腹怒意。
面对嘉庆帝的问责,白楚谕脸上并无一丝怕意,只淡淡的道,“看来太子为皇上引荐的李天师炼出的丹药不过尔尔,圣上近来似乎甚是喜怒。”
嘉庆帝浓眉一皱,本欲继续发作白楚谕,可他思及近来自己似乎总是处于一种狂躁状态,一丁点事儿便能挑起他的火气。
他看向地上一身狼狈的宁婉,骤然间惊出一身冷汗。
他……怎么会对宁婉下这么重的手?若是方才失控之下,真将人弄死,他还如何让白楚谕对他言听计从?
似乎真的是从吃了李天师炼制的丹药之后,他就变得易躁易怒起来,难道说天瑜引荐李天师是别有用心,可自从服食了李天师炼制的丹药之后,他觉得自个精神了不少,不再有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颇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
嘉庆帝本就生性多疑,他身边的人更是全都查得清清楚楚,夜天瑜引荐李天师的时候,嘉庆帝已经让周豕将这位李天师给摸清楚了底子,才让他留在宫中为他炼丹的。
可现在被白楚谕这么一说,嘉庆帝愈发觉得夜天瑜引荐李天师入宫是别有所谋,不然缘何这位李天师的底子那般干净,此刻想来,真是可疑。
见嘉庆帝紧锁眉头,陷入深思,白楚谕唇角扬起一抹淡的几乎看不出的弧度,喜猜忌又多疑的人,只要你在他心中撒下一粒不起眼的种子,它自个就能迎风长成参天大树。
“婉姨身边这几个人是我送来的,与宁国公府无甚干系,皇上应当知道,我看重什么。”白楚谕缓缓出声,说话的语气并无任何尊崇。
嘉庆帝醒过神来,对于白楚谕暗含威胁的话,并无任何不悦,只捏了捏眉心,道,“去传太医。”
而后,又对白楚谕道,“朕今晚是被玉儿给气昏了头,她竟为了苏夙景,偷溜进朕的寝宫里把西北虎符给盗走了。”
夜玉颜连连摇头,腮边还挂着泪珠,她为自己辩解道,“虎符不是我偷的,不是……”
嘉庆帝冷哼了一声,“还不快将与你勾结偷盗虎符的同党说出来!”
夜玉颜瑟缩了下身子,她已经想到那黑衣人是谁了。
可是她不敢相信,那个出身乡野,抢走了夙景的心的寡妇,会是方才救了她的人。
可敢那般嚣张的说苏夙景是她的人,应当是那个不知羞耻又粗鄙的沈翠花无疑了。
“玉儿,你还不交代?”嘉庆帝声音骤然一高,冷声喝斥道,“难道要朕把周豕唤来,你才肯说?”
一听说周豕的名字,夜玉颜浑身颤抖起来,那个白面太监最是阴森可怖,她打小便从宫女嘴里听说过周豕折磨人的各种法子,听得时候便觉得毛骨悚然,更遑论那些酷刑加诸在她的身上?
夜玉颜本就煞白的小脸,此时已经毫无血色,顶着嘉庆帝冰冷的目光,她没有过多犹豫,张嘴就想要将罂粟给供出来。
白楚谕却在她张嘴前轻笑出声道,“夜玉颜若是有同党,不会有第二个人选,是苏夙景吧?也只有他,才能让夜玉颜做出这么……”
白楚谕轻轻敲了一下脑门,继续道,“这么没脑子的事情来。”
夜玉颜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几时没脑子了?
“朕已经让周豕去盯着苏夙景了,若真是他拿走了虎符,有所图谋的话……”嘉庆帝的眸子深处划过一抹阴狠,“那朕要先下手摘了他的脑袋。”
夜玉颜双眸骤然睁大,为自己听到这么隐秘的事而感到害怕,同时更为苏焱担心。
“前些时日,我的人看到秦太尉深夜出入镇北侯府后门。”白楚谕道。
“那老匹夫一心为天逸谋划,翻不起什么大风浪的。”对朝堂上谁与谁是一派,嘉庆帝心里头都清楚的很,而且对这自个这几个儿子的背后拉拢了多少人,有什么样的心思,他洞若观火。
第四百五十八章 拦路打劫
不过是笃定了他们翻腾不起什么大风浪,便由着他们在私底下动些小心思罢了。
嘉庆帝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寻找‘系统’上,他自认军政大权一直揽在怀中,朝廷上没人能折腾出什么花来,虽然周牧和宋洪昌的事儿叫他很是着恼,但是收拾了这两人,嘉庆帝心里也有一些舒坦。
这天下都是他的,宋洪昌和周牧是他一手培植的人,他自然是知道他们不是两袖清风的清官,在背后小贪小墨也就罢了,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可这两人实在太过大胆,周牧贪墨的银子实在太多,要知道那些银子可都是应该入国库的,周牧这是在抢他夜祯的银子,平时收些贿赂也就是了,手都伸到他跟前了,被捅到他面前也是活该!
更可恨的是那个宋洪昌,居然买卖朝廷官职,真是惯得他无法无天,任免朝廷官职,是唯独他这个天子才能有的权利!
“你与朕去干庆殿,朕有话要跟你说。”系统的事情,嘉庆帝想要与白楚谕单独说。
恰逢太医赶过来,白楚谕在太医为宁贵妃诊脉说无大碍之后,才起身去了干庆殿。
在干庆殿内,嘉庆帝吩咐白楚谕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集结所有力量一定要从京城里找到‘系统’。
在得知罗进忠和周豕已经领命去寻‘系统’了,白楚谕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眸光深处却划过一抹隐隐的忧色,不过转瞬即逝,快得几乎叫人无法捕捉。
出了干庆殿之后,白楚谕又去了一趟宜宁殿,宁婉见他过来,很是激动,生怕他被嘉庆帝苛责处罚,先是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身上无伤才放下心来。
夜玉颜余怕未消,呆在宜宁殿里未曾离去,她看着自个母妃一脸慈爱温柔的与白楚谕说话,眸光落在白楚谕的脸上不由微微恍神。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这个表哥,看着他熟悉的眉眼,夜玉颜却觉得很是陌生。
诚如今晚的父皇一样,陌生。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后位形同虚设,六宫之中,一直以她的母妃为首。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都是骄纵着过来的,素日行事无所顾忌,可今晚父皇的举动,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
她的母妃根本就不受父皇宠爱。
而她,一想到父皇竟然欲对她行……那种不轨之事,夜玉颜就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而白楚谕,竟然一点也不怕她父皇,与父皇说话时,也毫无其他人的尊崇敬畏,对了,他进门甚至都没有给父皇行礼。
夜玉颜回想了一些往日里白楚谕来宫内的情形,才发现,一直以来,白楚谕似乎从未对她父皇行过跪拜礼。
而她父皇,似乎也从未因此不悦过。
夜玉颜越想越觉得不对,她的目光在母妃与白楚谕的脸上来回移动,以前还不觉得,此刻她愈看愈觉得母妃的眉眼与白二表哥的极为相像。
可姨母与母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她们俩就长得很是想象,白二表哥与母妃的眉眼相似也情有可原。
那边,白楚谕已与宁贵妃说完话,他告辞离去时,将夜玉颜叫了出来。
站在庭院内,白楚谕道,“我先前派来保护你的人手,会调遣回你身边。”
夜玉颜闻言,顿时高兴起来。
可是白楚谕下一句话便语气锋利起来,“若是你胆敢再用我的人去伤罂粟一分一毫,我保证,你的下场绝对比今晚还要惨,而且不会再有人救你。”
年前夜玉颜以命要挟,派了白楚谕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去西北刺杀罂粟之后,白楚谕就将留在夜玉颜身边的所有人都收回了,这也是为何今晚夜玉颜差点被嘉庆帝祸害,却无人相救的原因。
夜玉颜听后,欢喜僵在了脸上,心底的嫉恨遏制不住的疯狂滋长,可是一想到父皇今晚的做派,夜玉颜只能忍下,什么不满都未曾表现出来。
今晚的事情让她深深的明白,这皇宫内,所有的人都是听她父皇的,父皇对她下手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一个人出来护着她,也只有白楚谕的人敢,若不是白楚谕留在母妃身边保护的人,还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她只能妥协,应下白楚谕所说的,这样才能让他的人留在宫内保护自己。
可愈是因此,夜玉颜内心对罂粟的嫉恨愈发疯狂起来,凭什么她能得到夙景的心和白二表哥的无微不至的保护,她这个天之骄女却什么都没有。
原来她以为自己有父皇的宠爱,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连父皇的宠爱都是假的,假的。
上天实在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沈翠花那个粗鄙下贱的村妇就能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她决不允许。
她夜玉颜得不到的东西,那干脆毁掉算了。
罂粟与白楚谕分开后没多久,就被面前两个人给拦了下来。
其中一人一身富贵公子哥打扮,面上罩了月牙白的锦帕,露出的眉眼十分好看,剑眉英气十足,桃花眸狭长多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