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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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和贵这么说了,沈老爷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将剩下的银子给数了数。
“因为长余和长安年后要去福州科考,银子先前已经提早给过你们了,现在公中也没有剩下多少银子,共是十二两六钱,分成三份,一家四两二钱。”沈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银子给分好了,各家跟前都放了一小堆银子。
三房拿了银子,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大房,沈和举捧着银子,有些瞠目口呆,半晌才道,“爹,公中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就这些?”
沈老爷子听他这么质问,就好似自己藏了银子似的,顿时面色难看的道,“就这么些,早先倒是多一些,但是长念和长余要去福州乡试,一家已经给了你们二十两,家里就剩下这么多!”
老爷子心中暗自生闷气,他私底下还偷偷塞给大房十两银子,老大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居然还张嘴嫌银子剩的少了。
“家里的房子我们就不打算要了,我们再借点,加上公中分的钱,够盖房子了。”王春兰说道。
沈家老宅曾扩建过两次,虽然在村子里已算是宽裕,但是屋子还是有些紧张,每房都添了不少人口,后来要不是老二一家搬出去了,屋子早就不够住了。
王春兰之所以想要出去另外盖房子,就是觉得分了家还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跟没分家也没甚差别,倒不如搬出去清净。
她手里还有罂粟给的五十两银子,长余去福州也用不了这些,盖房子还是能行的。
沈老爷子倒是没想到三房竟然还存了搬出去住的心思,他失神的点了点头,“成,就这样吧。”
沈老婆子却突然开口道,“既然这个家分了,那往后你们大房和三房得跟老二家一样,交奉养孝敬我跟你爹。”
“咱们手里还有五亩地,饿不死,跟他们要什么奉养!”沈老爷子罕见的没有跟沈老婆子一个意见,而是冷着脸朝沈老婆子道。
这是心中恼怒,堵了气。
沈老婆子却不管这些,这仨儿子没有一个是她亲生的,她管他们死活,也就是沈老爷子偏心老大一家,她只有和珠一个亲闺女,往后手里要是没有个银钱,怎么贴补闺女?
“凭啥不跟他们要奉养,你生养他们一场,屎一把尿一把的把他们拉扯大,现在一个个翅膀硬了,闹着要分家,分了家里的东西却不奉养爹娘,这是不孝!
不悌不孝是要天打雷劈的,老娘来你们家也十几年了,虽然没有生你们,我却实打实的养了你们,你们要是不奉养我们老两口,我得出去好好说道说道,看有没有这样做儿女的!”沈老婆子双手叉腰,难得展现了泼妇的一面。
吵架撕逼的嘴脸约莫是最丑的。
但是有些时候,为了某些东西,不得不争,人心总是维护自己多一些。
沈老婆子这尖锐难听的话语,也着实有些戳人脊梁骨,让沈和贵和沈和举听得面上忍不住羞愧。
“娘,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不孝顺你跟爹的,我们家虽然比不上二哥家里有钱,但是每年的奉养肯定会给,只是可能没有二哥家给的多,要是我们二房往后挣得多,就多给。”沈和贵斩钉截铁的道,虽然分家,但是奉养双亲是应该的,这点无可厚非。
当初爹将二房赶出去,还写了断绝书,但是二房现在不还是照旧该孝顺孝顺,逢年过节送东西过来,该有的礼数一点都没有少。
为人子女不孝是大忌。
有了沈和贵这样打头,沈和举只得硬着头皮道,“爹娘,该奉养的,我们大房也不会少了的。
“就先这样吧,地契什么的,明日我会弄好。”沈老爷子说完这句话,脊背一下佝偻了许多,站起身回了里屋。
“大过年家家户户高兴的日子,你们非得跟着搅和,让一大家子人心里都不痛快,你们心里就舒服了吧!”沈和举揉着脸上方才被打疼的眼眶,哼哼唧唧的道。
“说白了,三哥三嫂你们就是觉得爹娘偏疼我和长安,分家可算随了你们的愿了。”沈和珠满脸不高兴的出言讽刺道,“你当你们学着二哥一家搬出去,往后就能过上他们家那样的好日子了?可惜你们没养出来一个会在外面勾搭男人赚钱的好闺女!”
“和珠,你咋说话呢?翠花人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怎么是靠男人了?”王春兰现在承了老二一家的情,闻言难免要出声护着一些。
沈和珠撇了撇嘴,没有理她,转身回了屋。
梁玉梅怕王春兰再与大房吵起来,以要她帮忙招呼奶娃子的借口,拉着王春兰也回了她们二房。
大年初一家家高兴的好日子,沈家老宅众人坐在一起,把地契给分了,家也给分了。
晚上,白楚谕就跟罂粟以及沈和富夫妻俩辞别要离开,还将小住这几日剩下的两千两银票给补足了,不过罂粟没有要。
白家父女俩在沈家过完初一,子时夜正深的时候,一辆来接他们的马车缓缓驶进西岭村,罂粟全家都没睡,将他们父女俩送出门。
年初二,沈和富夫妇带着虎子去了宋家走亲戚,罂粟因为忙着建烟草作坊,还得把她包下的那座山头给用栅栏圈起来,就没有去,索性她也不喜欢那种热闹。
因为先前已经打过招呼,张铁树也早就已经找好了人,虽然说才刚过年,但是能挣钱,自然不会有人歇着。
罂粟又与李珍说了一声,让她找几个妇人过来给帮忙烧饭,一天十来文钱,李珍只找了几个平日里关系较好,性格好相处的妇人。
村子里其他后来听说这活计的妇人,一个个都羡慕坏了。
罂粟给的待遇好,她因为赶工期要的人多,张铁树知道这个,特意又从邻边几个村子找了些泥瓦匠过来,人多力量大,没几日烟草作坊就盖出了大概的轮廓。
因为小山头围栅栏,不是什么技术活儿,所以罂粟一天给十文钱,让村里人愿意做的就过去帮忙。
第三百六十九章 京城局势
见罂粟这么大刀阔斧的动作,村里人都在暗暗猜测,她是要做啥生意,上她们家示好打招呼的村里人越来越多,都是想着看往后能不能在罂粟这里谋点事儿做挣钱。
转眼五六日便过去了,上京的烟草铺子还得有人看着,王元年初六便动身去了上京。
罂粟心中挂念着苏焱在上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临走前又叮嘱王元去了上京打听一下镇北侯府的动静,如果无事就传信给她,有事就不用传信了,初十以后她会直接去上京。
而此时,被罂粟时不时在心间念起的苏焱,浑身伤痕,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刚刚转醒。
老侯夫人坐在床边,心疼的抹着眼泪。
“果然这么多年,他就压根没打算放过咱们镇北侯府,我本以为你娘都已经去了这么多年,那贼东西已经放下了那件事,却原来还在惦记着……”
苏焱动了动,想要坐起身来,但是却扯痛了胸前的伤口,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更别说做起来了。
“快别动,你胸前被扎的那般深,半条命都快去了……”老侯夫人说起苏焱胸前的伤口,嘴唇上下哆嗦,双手冰冷的颤抖着。
“可恨,真是可恨!若是死后能化成厉鬼生啖了那人的血肉,祖母这就一头撞死在梁柱上,好能护你周全。”
听小厮说苏焱醒了,匆匆赶过来的苏老侯爷正巧进屋子,听见这话,布满皱纹的老脸,写满了懑恨和心疼。
“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如何能带罂粟去王太医那里,还让她帮王正救助兰花,你明知道……”
看着苏焱死里逃生,虚弱至极的样子,苏老侯爷责备的话语有一瞬间停噎,他顿了顿还是道,“你明知道你娘当初是怎么死的,罂粟她既然跟你娘是一样的人,你怎么还敢带着她入京,将她暴露在那狗贼的眼皮底子下!”
老侯夫人责备的看了他一眼,“夙景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在这里说这些做什么。”
苏老侯爷没有像平日那般听老侯夫人的话噤声,反而愈发一本正经严肃的道,“先前我不知罂粟她如你娘……那般,现在既是知道了,你就与她断了吧,莫要再牵扯到她身上。”
苏焱捏紧了手指,丹凤眸子沉沉,不语。
看出他的不愿,苏老侯爷叹了口气,“你……你应当清楚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你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的苦都是为了什么?你爹娘的仇可以不报,但是那狗贼若是知晓罂粟与你娘亲一样,会放过她吗?”
一旁的老侯夫人先前只顾着心疼苏焱身上被那狗皇帝折磨出来的伤,这会儿听了老侯爷的话,已经知道了要害,果断的劝说道,“夙景,咱们镇北侯府已经给没法全身而退了,凡是入了咱们府中的人,将来也是没法保全的,你就狠狠心,断了念想吧,好歹让咱们镇北侯府能留下一丝血脉延续。”
“以罂粟的性子,便是没有你,我相信她也能将唯心教养成人。”苏老侯爷虽然只是上次短暂的接触过罂粟,但是对她的性子却是极为喜欢。
他心中也舍不得,一直惦念着乖重孙,原本还想着终究会见到的,可现在……看来,还是这辈子都莫要见面的好。
出身贫寒有贫寒的好处,他们镇北侯府外强中干,不过是顶着这个好听的名头,入了府则要万劫不复。
见苏焱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眉宇间却带着一抹不肯的倔强。
“爷爷说的这些,你心里应当也清楚,你不是普通人,你是镇北侯府的世子,你不能像别人那般任性,舍了她们,是为了护她们周全,也是为了她们好,你千万不要在这件事上心存侥幸,万一害了她们性命……”苏老侯爷不忍心再说下去。
他这个孙子命苦,幼年时亲眼目睹父母被贼人迫害至死,便背负了满腔仇恨,这么多年,又时时刻刻防备着,嘉庆帝会突然将镇北侯府夷为平地,没有一日是轻松开心的,更没有一日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好不容易捱过这么多年,此次因为王正一事,又暴露在那狗贼的眼中,被折磨得又去了半条命。
苏焱微微侧过脸,他何尝不知道,所以才一直犹豫着,不敢光明正大接罂粟母子入镇北侯府。
可是他太贪恋她的温暖了,太想跟她在一起,所以刻意回避这些问题,想着多贪图一些是一些。
可王正的死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劈开了他逃避,不去正视的的一切。
他再这般任性自私下去,终究是会害了他们母子的。
不娶罂粟过门,不让虎子认祖归宗,才是他最清醒,也是最正确的做法。
可是……只要一想到,罂粟将来会与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比在他胸口扎刀子还要让他难受。
脑海里只要浮现那个画面,他就按捺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的女人,怎能让其他男人去染指?
见祖父祖母还要苦口婆心再劝,苏焱终是出声道,“我知道了。”
听他这般答应,苏老侯爷心里松了一口气,“你想明白就好,我们苏家已经毁了,就不要再牵扯别人进来了,你寻机会,把你与罂粟曾来往密切的痕迹都抹去吧。”
苏焱点了点头,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他的女人,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有机会叫别人爹爹的。
筹谋二十年,不过是再多等些时间而已,先前是他太着急了。
再等等,若是他能顺利报仇,那往后便可与她厮守一生,若是不能……
他便一人下万劫不复吧。
既然狗皇帝那么着急,那他这几年的部署可以动一动了,没有时机,他便自个创造出来吧。
而首个被拿出来开刀的就是户部的张尚书,起初是他被朝堂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参了一本,说张尚书这几年征管百姓纳谷纳物,兑成现银的时候,借助‘折色火耗’的名头中饱私囊,暗中贪墨了许多银子。
张尚书赶紧上书辩白,直言是被诬陷,但是紧接着那上奏折的小官,就再次呈了一封血书,说是上任太府寺,王大司农临死前留下来的。
血书上所说字字泣血,揭露了朝廷之中包括张尚书,以及还有好几位身兼要职的官员,以‘折色火耗’之名,中饱私囊。
王大司农是两年前突然遇害而死的,因为是官身,所以这事儿还交给刑部去查,但最后不了了之。
第三百七十章 合谋
谁能想到,王大司农竟是因为不与贪墨之人同流合污,被谋害而死的。
因为大司农是专门掌管钱谷金帛货币的,所以贪墨的官员‘折色火耗’虚假报账,他都是清楚的。
而这封血书上面还提到,王大司农记了一本账册,是在他遇害之前五年内,以‘折色火耗’进行贪墨的官员名字,还有贪墨的银钱数。
任谁看,都知道这是牵一而动发全身的事情。
一时间朝堂之内,凡是以‘折色火耗’贪墨过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那本账册上会有自己的名字。
不过好在那呈上血书的小官,并没有将账册一并呈上,只说是还未曾找到。
不少官员便在私下悄悄打听那本账册的去向。
恰逢嘉庆帝急着修建太清宫,国库大把的银子花进去,又从江南白家抽调了二百万两,可对于嘉庆帝想要修建的仙人府邸一般的太清宫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然他也不会大动干戈的让三法司一同彻查这个案子,目的就是揪出贪墨的官员,收回贪墨的银两,好用这笔银子来修建太清宫。
首当其中的就是张尚书入狱,张远山自知此次生路难逃,好在唯一的血脉张莺莺已经嫁为人妇,死生都累及不到她的身上。
可气的是女婿刘安为了保全自身,还上折子添补了他的一些罪状,这般落井下石只为了他头顶的乌纱,竟是一点往日的情谊也不顾念,令张远山夫妇在狱中不由担忧,往后他们去了,也不知那刘安会不会善待他女儿,只能托付岳父一家多看顾些莺莺。
王大司农留下的那本账册,最终被他的一个小妾送入了三法司的督察院,左都御史的手中。
这个左都御史,曾受前任督察院左都御史的提携之恩,也就是户部张尚书的岳父,可现在朝上百官,还有皇帝都在盯着这个案子,他得到账册,不敢多留,翻看了一遍,见上面竟然涉及到三公之一的重臣,骇然之后,便将账册送入了宫。
可不知为何,账册的名单竟然传了出去,弄得人尽皆知。
嘉庆帝在看过账目之后,极为震怒,周丞相是他一把提拔起来,替他在朝堂上说话的人,这些年他用得甚是得心应手,居然会卷入这桩案子里,且贪墨的银子还不是小数目,折色火耗的大部分银子都流入了他的口袋。
在看了账册名单之后,连夜嘉庆帝就匆召了周丞相入宫,先是劈头盖脸的将他骂了一番,最后商议对策,嘉庆帝还是想要保下他。
两人琢磨了好几个时辰,才想出李代桃僵之技,由他人顶替了周丞相的罪名,可万万没想到翌日账册的名单会传的人人皆知。
有鼻子有眼,跟账册上的分毫不差,竟是叫人伪造账目都不能。
据说是王大司农藏账册上的名单是先前交出账册的那个妾室传出去的,如此以来,不少人对这个名单深信不疑,尤其是与周丞相一向不对付的秦太尉专门盯着这件事儿,叫嘉庆帝想要动手脚保下周丞相都不能。
最终,嘉庆帝还是痛失一臂。
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七八日的时间,烟草作坊已经盖好了,年前在大棚里种下的红花烟草已经发芽了,这种烟草能在江北这边的山上自发生长,所以生存能力还是挺强的,虽然比不上野草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