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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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抬手便要将衣袍拿下来,但是白楚谕却止住了她的动作,“大过年的,你若是真发热了,可就不好了。”
两人手指相触,罂粟一惊,快速收回了手,面色镇定如常的道,“那就谢谢了。”
白乐芙掩着嘴在一旁偷偷的笑,引得白楚谕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但是白乐芙小丫头可一点也不害怕,扯着虎子歪着小脑袋问道,“你觉得姨姨穿我爹爹的衣裳好看吗?”
虎子仰头打量了一眼自个娘亲,才出声道,“我娘亲穿什么都好看。”
白乐芙像小猪似的哼唧了一声,不满的道,“明明姨姨穿我爹爹的衣裳要好看很多嘛。”
罂粟闻言俯身在她圆鼓鼓的小脸蛋上捏了捏,笑道,“那是因为我天生丽质,人家都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到我这儿,就是人衬衣裳鞍靠马。”
没有读书认字的白乐芙听着这两句话都是人啊衣裳马呀鞍的,都一个样,于是仰着小脸认真的问道,“姨姨,不都一个意思吗?有差别吗?”
罂粟一噎,一本正经的跟小丫头解释道,“当然有差别了,人家都是靠穿好看的衣裳才好看,你看看姨姨我,是不是不穿好看的衣裳也好看?”
白乐芙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姨姨最好看了。”
罂粟很是受用,笑的合不拢嘴,在白乐芙额头上戳了戳,“小丫头,有眼光!”
一旁的虎子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在拍自个娘亲的马屁,道,“娘亲不管穿男人衣裳还是女人衣裳都好看。”
罂粟低头就在自家儿子头上亲了一口,笑的很是开怀。
白楚谕在一旁凉飕飕的来了一句,“听俩孩子拍马屁就这么开心?你也就是能忽悠俩孩子。”
罂粟睨了他一眼,一脸认真的道,“这哪能叫拍马屁,这叫由衷的赞赏,我可没忽悠他们,他们都是折服在我天生丽质的美貌之下的小粉丝。”
白楚谕虽然不知道小粉丝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妨碍他理解罂粟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笑着继续抨击她道,“你是我见过最厚颜的女子,没有之一。”
红袖绿袖跟在后面,看着俩人斗嘴,微微叹气,这姓白的会说话,哄得主母总是在笑,主子也不在,可真叫人发愁。
几人说说笑笑,已经快到了山脚。
就在这时候,道路两旁突然跳出来四个男子,拦住了说说笑笑的几人。
罂粟耸了耸肩,“果然打喷嚏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不动声色的将两小只护在自己的身后,红袖绿袖悄然走到罂粟身边。
待看见四人中的刁山时,罂粟有了些印象,猜出了这些人为何拦路找茬。
刁山手中拿着一个绣帕,还有一根红色头绳,故意在罂粟眼前晃荡,一双吊梢眼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想不想知道你那俩妹子怎么着了?”
“你抓了她们?”罂粟心下虽然有些焦急,但是面上却不露分毫,“说吧,什么条件才放人?”
刁山见她不急不躁,还十分镇定,心中的快意少了几分,他瞪了白楚谕一眼,可没忘记这男人在山上是怎么打他的,心中想着,一定要找补回来。
“一百两银子……”刁山的话尚未说完,一旁的葛三就撞了撞他胳膊,他见罂粟身上罩着的白色锦绣衣袍,一看便是极好的料子,她身旁的那个男人肯定是个有钱就的,于是就给刁山使了个眼色。
刁山意会之后,忙改口道,“一百两银子放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二百两放一个人。”
罂粟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出声。
刁山心中不由懊恼,难不成自己狮子大张口,要的太多了?看这女人的穷酸穿着倒不像个有钱的,但是她身旁的男人可不像。
只不过有些穷酸读书人爱面子,攒钱用尽家底买件好衣裳,只在出门的时候穿,这种事情在村里也不是没有过,但愿眼前俩人可别是这种!
第三百五十六章 他的媳妇
“好,不过,她们人在哪?”罂粟从袖中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扔给了刁山,“等见着人,确认她们无事,再给你剩下的钱。”
刁山活了小半辈子,还没有见过银票,捡起来还一脸狐疑,让那黑瘦少年郑伍过来看。
郑伍是读过几年书的,但是后来家中出了变故,家境一落千丈,欠的一屁股账,不然也不会跟着刁山几人厮混在一起。
他拿过银票,仔细的瞅了瞅,眸中划过一丝狂热,出声道,“是一百两的银票。”
“这玩意儿能当银子花吗?”一旁的葛三出声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这就是一百两银子。”郑伍挺着胸膛出声道,为他比这几人在这方面多一些见识,而觉得自豪。
葛三依旧有些不相信,“这不就是一张纸嘛,哪能有银锭子值钱?”
那刁山虽然没有见过银票,但没少去赌坊,知道有钱人家都是揣着这种‘纸’钱去赌的,是跟一百两的银锭子没差的。
他一把从郑伍手中拽过银票,放进了自己怀里,对罂粟道,“成,你们跟我们来吧。”
说完,他朝葛三几个人眨了眨眼睛。
几人惯常在一起偷东摸西,做坏事儿,哪能看不出刁山眼睛里的意思。
无非就是没想到这俩人居然是头大肥羊,觉得方才要的少了,一会儿到了绑那俩丫头的地方,得见机行事,配合他坐地起价。
葛三几人眼睛里闪动着贪婪的光芒,这下他们是真的要发了,原本以为就是发笔小财,顶多弄个几十两银子吃吃喝喝,现在可是好几百两呀!
且不说还能不能多要,光是那四百两,四人平分下来,就一人能有一百两呢!够逍遥自在好一阵子了!
见罂粟牵着俩孩子,红袖绿袖护在两旁,白楚谕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刁山对一会儿的事儿倒是变得把握十足,先不说有那俩丫头在他手上,这两人不敢轻举妄动不说。
就说那娘们手上还牵着俩小屁孩,到时候他们一人抱一个,就够这俩人喝一壶,任他们为所欲为的了。
待几人走远,人影几乎快要消失的时候,小道一弯角处,露出一台软轿来。
“跟上去,离远一些,别让人警觉了。”坐在轿内的吴姝湄低声吩咐道。
轿外的丫鬟小红忍不住出声劝道,“小姐,那四人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奴婢们都是贱命一条,不值一提,可您不一样啊……不若,奴婢帮您过去看看,您就在这里等着可好?”
吴姝湄闻言轻笑,“他身手那般好,那四人哪里会讨得了好?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再说了,就算无碍,若是被白二少爷发现了,我怕他又……”丫鬟小红继续劝说道,只是提起白二少爷不知道要用什么话语,又怕惹了吴姝湄不高兴。
这话一说,吴姝湄倒是冷静了些许,她葱白的手指抚过脸颊上已经消肿但仍有些钝痛的左脸,出声道,“那就停在这里吧。”
他武功那般高强,那群人的后果可想而知,她跟不跟过去,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不能亲眼看见而已,还不如等在这里,反正他们总要从这条山路下山的。
这般一想,吴姝湄便让轿夫们将轿往山道旁边挪了挪,给行人让出空来,她则静坐在轿中,闭目养神起来。
且说罂粟和白楚谕跟着刁山几人往山林中走去,越行越偏僻,直到一处竹林里,刁山几人的步子才慢了下来。
跟着几人钻进竹林,在林子深处,才瞧见了被绑在两根粗壮竹身上的宋大妞姊妹俩。
俩人被用东西塞住了嘴巴,双手双脚俱被捆住,一看见罂粟过来,两人双眸一亮,便呜呜的挣扎起来,对这罂粟摇头。
罂粟见她们两人身上衣物完好,除了手臂,还有脸上有些刮伤,其他并无什么大碍,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也看到了,你这俩妹子在我们手里好的很,剩下的银子是不是该付了?”刁山出声道。
罂粟勾唇笑了笑,“好。”
刁山见她这般好说话,吊梢眼闪过得意,见罂粟伸手往袖中摸钱,他忙不失迭的伸出了手。
罂粟果真又从袖中摸出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来,刁山接过银票,盯着罂粟宽阔的衣袖,直眼热。
这回他没有再让郑伍看银票,而是一把将银票塞进了怀里,对罂粟出声道,“好了,你可以把你这俩妹子给领走了,你自个去给她们解开绳子去吧。”
罂粟眸光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宋大妞宋二妞前面的空地,淡淡勾唇笑道,“好。”她转过身对白楚谕道,“你去。”
白楚谕没有做声,脚尖一点,已经飞身而起,转瞬落在了宋大妞宋二妞身后,从怀中抽出软剑,一剑恢弘而下,瞬间斩断了两人身上的绳索。
宋大妞手一能动弹,就一把扯下了嘴里塞着破布,指着罂粟站着的位置,大声朝罂粟喊道,“表姐,那里他们设了陷阱,布了网……”
声音还未落下,罂粟只觉得脚下一滑,两小只失声尖叫,她忙用双手紧扣着虎子和白乐芙的手,因为扯着两个孩子,罂粟没有往旁边扑闪。
一张网从三人脚下腾空而起,将三人兜挂在半空中。
宋二妞这时也扯下了嘴里的破布,一脸担忧的道,“糟了,表姐被他们的陷阱给捉起来了!”
红袖绿袖两人是跟在三人后面的,错开这几步,刚巧没有踩在网上。
见罂粟三人被网住挂在了树梢上,顿时脸色一变,抬手就往身上的藏武器的地方摸了去。
罂粟坐在网兜里,见红袖绿袖要动手,她用眼神制止住了她们,在心底暗道自己大意了。
方才她只注意到大妞二妞面前一片空地,加上她们摇头示意,她以为如在嵬砀山上一般,地下有挖空的陷阱,倒没想到这四个玩意儿,脑子还算聪明,竟然在地上铺了一层网,还用厚厚的枯黄竹叶掩盖着。
四人一见罂粟还有两个孩子居然真的都中招了,顿时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击掌朝白楚谕喊道,“喂,想要救你媳妇和俩孩子,再给我们六百两,没有六百两,你媳妇和孩子就得一直吊在树顶上了。”
听完刁山的话,白楚谕有一瞬间的恍惚,眸光深深幽幽的朝被挂在树上网中的罂粟看了去。
他的媳妇……
第三百五十七章 儿子像我
他的媳妇和孩子……
罂粟正忙着安抚两个小家伙,怕他们被吓到,不过自家虎子倒是镇定的很,白乐芙平日里大胆,但是到底是小姑娘,这会儿吓得躲在罂粟怀里,一直不作声。
“喂,傻了?”见白楚谕不说话,还一直盯着头顶上的女人看,葛三忍不住出声喊道,几人压根没有将剩下的红袖绿袖两个弱女子放在眼里。
白楚谕收回视线,神使鬼差的竟然还真从袖中拿出了荷包,掏出了六张一百两银票,朝刁山几人扔了过去,冷声道,“滚!”
刁山几人没想到这般轻易的就又要了六百两银子来,几人眸光闪烁,吞咽了下口水,哎呀妈呀,这岂止是肥羊,明明就是肥的不能再肥的大肥羊,而且还很好宰!
罂粟坐在网里,看见这一幕,暗自嘀咕,白楚谕搞什么鬼?难道现在不应该动手狠狠教训下那四个玩意儿,还给银票?难道刚才下山吹风吹得多了,脑子进风了?
“爹爹,打他们!”一直缩在罂粟怀里的白乐芙,看见这一幕,突然挥舞着两只小拳头,大声的喊道。
罂粟低头去看她的脸,只见小丫头一脸兴奋激动,哪有一丁点的害怕……
感情刚才故意缩在她怀里假装害怕都是骗人的!
罂粟也朝白楚谕喊道,“姓白的,给什么银子?狠狠揍他们一顿!老娘手里的银子就没有白白送出去的!”
这一喊,白楚谕回过神来。
而刁山几人也回过神来,本来利欲熏心,他们见这肥羊这么好宰又起了贪念,还想着再多要一些,可此时听了罂粟喊的话,又想起方才那男人一跳几丈远,明显有武傍身的样子。
互相看了一眼,忙慌不失迭的迈步就跑,各自要逃路去。
见白楚谕竟然还站在那里,罂粟急得不行,对红袖出声道,“你俩动手。”
红袖绿袖接到命令,从腰间摸出飞刀短刃,朝四人追了去。
白楚谕还跟木头似乎的冷在那里,罂粟一把拔下头上的木簪,隔着网兜朝白楚谕掷了去。
白楚谕看着那直直朝自己飞来的簪子,心中倒数的十个数刚好到了尾声:三二一……
他扬手奇准无比的接住罂粟的木簪,顺手放进了怀里,脚尖一点,就朝刚刚四散逃窜的四人追了去。
因着那一句媳妇儿,他已经给过放了四人的机会了,还在心中倒数了十个数才动手,这下可不要怪下手无情了。
这四人虽然平素没少跟人打架斗殴,但是一个沉迷女色,一个整日酗酒,一个嗜赌,早就将本就不结实的身子给掏空了。
便是他们身体强壮,那也敌不过白楚谕的十分之一,更不用说还有红袖绿袖两人了。
不过片刻时间,四人已经相识叠罗汉一样砸在地上,痛呼哀嚎。
罂粟和白乐芙坐在网兜里给白楚谕鼓掌欢呼,“厉害,厉害!”
见这半天都没听到自个儿子的声音,罂粟低头朝虎子看了去,只见他双眸紧闭,小脸惨白一片,薄唇紧抿着,两只小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摆。
罂粟心头一震,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朝地上的白楚谕喊道,“快,赶紧解开网,放我们下去,你接好乐芙。”
白楚谕见她神色大变,忙走到绑住网兜的竹子前,手中软剑一挥,网兜应声而断。
白楚谕飞身而起,宽大的怀抱,将从网兜中落出的三人全都包裹在怀中,稳稳抱着,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将罂粟松开后,白楚谕关心问道。
罂粟低头看着虎子,柔声唤着他的名字,抬手去摸他的额头,“虎子,虎子,你怎么了?”
红袖绿袖也顾不得地上的四人,忙围到了虎子跟前。
白楚谕见虎子一声不吭,紧闭双眸,脸色苍白,抬手朝他的脸颊上摸了去,对罂粟出声安抚道,“不像是发热,应该是受了惊吓所至。”
就在这时,虎子睫毛颤了颤,眼睛依旧紧闭着,对罂粟问道,“娘亲,我们下去了吗?”
“下来了,我们已经在地上了。”听虎子这么说,罂粟顿时明白了,这孩子似乎真的是刚才被吓到了,方才见这孩子被兜上网,一声不吭,她还以为是因为他不怕,没想到竟然是被吓得了。
她自责的将脸贴上了虎子的额头,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都是娘亲不好,对不起……”
她压根没把被网住挂在树上当回事儿,权当做玩了,只是没想到吓到虎子了,心里一时间愧疚极了。
听了罂粟的话,虎子这才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红着脸对罂粟羞涩的笑了笑,露出了脸颊上的细小梨涡,很是不好意思的道,“娘亲,我好像有点怕高……”
罂粟摸着他的脑袋,柔声道,“那以后我们都不上这么高了,你白叔叔已经把那几个害咱们上树上的人给打趴下了,走,娘亲带着你去打他们出气!”
虎子闻声笑了笑,扶着罂粟的手缓缓站起身来,“白叔叔好厉害啊!”
方才他在网兜里往下瞅了一眼,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吓得他赶紧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懵懵的,耳朵里也什么都听不到了,都没听到罂粟和白乐芙给白楚谕叫好,所以还不知道白楚谕竟然将那四个坏人给打趴下了。
白楚谕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小家伙喊自己白叔叔,也是第一次听小家伙夸奖自己。
他记得这小家伙很是喜欢苏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