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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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中,只有沈和贵父子俩在院子里打听了不少事儿,听完帮里汉子说的那些事儿,沈和贵再见到罂粟拘谨了不少,举止也不若从前无礼,甚至还隐隐透着些讨好和畏惧。
一行人来到逐月楼,张铁树和李大奎一看这酒楼甚是气派,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珠翠帘幕高悬户牖。
门口迎客的伙计身上穿的是绸衣,往来之人亦俱是锦衣华服,数几小厮家丁跟随,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顿时不免心生怯意,站在酒楼门前不肯挪步,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张铁树拽了拽沈和富的袖子,道,“这酒楼吃一顿饭怕是要不少银子,你跟翠花说一声,还是换个地儿吧,只要能吃饱肚子就成。”
李大奎也道,“是啊,这酒楼太贵了。”
罂粟就站在一旁,自然也是听见了的,知道张铁树他们都是朴实的人,虽然是她请客,但还是心疼太贵,这两人品性的确是极好的。
她笑了笑,“逐月楼也就是看着气派,酒菜并不算贵,今日我请客,铁树叔和大奎哥不必心疼银子多少,只管吃饱喝好才是。”
说完,她一马当先,进了酒楼。
沈和富笑着对李大奎和张铁树道,“合该叫她破费的,她自个都说了不必为她心疼银子,你们俩就别拘着了。”
“铁树树大奎哥,难得我姐请客,咱们只管敞开肚皮吃。”沈长云也笑呵呵的道。
沈和贵父子俩倒是没说什么,跟着罂粟后面进了酒楼。
酒楼内人声鼎沸,甚是热闹。
第二百零二章 吃饭2
一楼大厅里面摆放着吃饭的圆桌,正上搭着高台,摆放着一张桌子,一个说书先生手拿折扇正站在高台上说书,怀中抱着三弦,腿上绑着刷板,右手虎口还挽着莲花乐,一边说书一边还不忘配乐,既有节奏又十分热闹。
说书先生摇头晃耳,正讲的是五女兴唐传,台下不少客人听得很是入迷,一边吃饭一边还不忘叫好。
包厢俱在二楼,听罂粟说已经订好了玄字二号房,那伙计引着几人往楼上行去。
沈和富几人盯着说书先生,一脸兴味盎然的样子。
进了包厢,张铁树才意犹未尽的道,“咱们坐这里面吃啊?可惜听不到说书了。”
沈和富和李大奎脸上也带着意犹未尽。
罂粟见状,笑着问道,“要不咱们去一楼大厅吃,坐底下能听说书。”
张铁树李大奎俱点头说,“好啊,好啊!”
其他几人也都没有异议,于是那伙计又领着罂粟他们去了一楼大厅,安排了一张靠高台的桌子。
点菜的时候,张铁树和李大奎都放不开手脚,生怕点了太贵的菜,最终还是罂粟敲定的,让伙计把店里的经典菜色都上了一遍。
罂粟还特意要了几壶好酒,因为几人都是汉子,还是很喜喝酒的。
几杯酒水下肚,张铁树和李大奎先前的拘束已经不见了,与罂粟说话也放开了不少,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很是热络。
沈和贵因为先前打听出来的那些事儿,现在对罂粟的态度大转变,还端着酒敬了罂粟几杯。
酒饭正酣,忽然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了他们这桌,他朝张铁树问道,“你是铁树吧?”
沈和富几人都抬头朝男人看了过去,张铁树此时吃了不少酒,一张脸黑红黑红的,抬起眼看向男人,有些疑惑的道,“你是……?”
那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多岁,他笑了笑,直接坐在了张铁树身旁,道,“我是根生呀,刚才我就瞧着是你,不过没敢认,想着这是通州,你又是个不出村的,咋能在这撞见你呢!”
一听这人说他叫根生,张铁树的脸色变了变,只抿着嘴笑了笑,道,“是你啊。”
态度并不是十分热络。
那男人倒是恍然未觉,看向沈和富还有沈和贵,笑着道,“这是和富大哥,和贵兄弟吗?”
沈和富和沈和贵在听说他是根生的时候,便想起了这是谁。
谢根生原也是西岭村人,后来跟着他媳妇的娘家舅舅一起收皮子发了财,举家搬离了西岭村,在通州落了户。
说起来,谢根生的大女儿还曾与张铁树家的大小子定过亲,聘礼什么的都收了,眼看着马上就要成亲了,谢根生家突然反悔,跟张铁树家大小子把亲退了,退亲后没多久,他女儿便嫁给了通州一户富贵人家做妾了。
这事儿村里还议论了好长一段时间,都说谢根生发了小财,便看不上西岭村的人,让闺女攀高枝去了。
可没过多久,村里不知从哪传出谣言,说张铁树家大儿子身患隐疾,所以谢根生家才把亲事退了的。
第二百零三章 遇见杨明月1
流言越传越凶,张铁树家大儿子后来定了邻村的一个姑娘,可那户人家不知打哪听了这些流言,信以为真又把亲事给退了不说,礼金也没有还,还说张铁树家这是要骗婚,这般一来二去,张铁树家大儿子现在都已经二十有三了。
是以,张铁树心里有疙瘩,对谢根生来搭话,很是不想理。
沈和富跟张铁树走的近,知道这些事儿,心底看不上谢根生当初的做派,所以对谢根生的态度倒也算不上热络,只是也没有到冷着他,不搭话的地步。
倒是沈和贵十分热情,招呼谢根生一起喝几杯。
谢根生则笑着拒了,“我今日来逐月楼是跟人谈生意的,过来跟你们说两句话就得走,不好冷着我请来的客人。”
他打量了一眼沈和贵几人的穿着,又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逐月楼的拿手好菜几乎都上齐全了,这一桌下来怎么着也要百十两银子,难不成这几人在通州发了什么财?
这般一想,谢根生便眯着眼睛笑道,“你们几个这是来通州做什么的?若是还要呆几日,改天我请你们去家里喝酒。”
沈和贵眼睛一亮,笑着道,“去你家里吃酒?那感情好!只可惜我们几个下午就回村了,这酒是吃不成了,赶下回吧。”
见沈和贵没说是过来干嘛的,谢根生有心还想探寻,便道,“你们这么多人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吧?怎的下午就要回村?事儿都办完了?”
“可不是不容易,还得坐船折腾。”沈和贵道,“我们是来找长云的,现在找到人了,没啥事儿了,不能总呆在这不是?下午就回去了。”
“长云?”谢根生朝沈长云看去,见他一表人才,且身上的衣裳布料倒是不差,跟沈和贵几人的粗布麻衣大不相同,他眼中划过一抹精光,笑着道,“一转眼长云都长这么大了?你们跑到通州来找长云,他莫不是在通州做事?”
沈和贵摇了摇头,笑道,“长云可不在通州做工,他家在凤阳城开了个酒楼,他整日在酒楼还忙不过来呢!倒是翠花,她在通州做事呢!”
沈和贵一脸骄傲,说起沈翠花很是面上有光,与有荣焉的样子。
谢根生倒是极诧异的看了一眼罂粟,他原本还当她是沈长云和沈长念两人其中一个的媳妇儿,没想到竟然是沈和富家那跟人跑了的闺女沈翠花。
谢根生这些年做生意,惯会说话,压根没有询问沈翠花怎么回来了一事,只笑着问道,“和富大哥家在凤阳城开酒楼了?恭喜恭喜呀!”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想也不知道沈和富这两年做什么发财了,竟然在凤阳城开起了酒楼,不过看他身上的穿着,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酒楼,应当是个食肆而已,不然怎就沈长云穿的敞亮充门面?
谢根生又看向罂粟,笑着问道,“翠花在通州做工啊?干的什么活计?”
第二百零四章 遇见杨明月2
他一开口,就将罂粟定位为在通州给做工的,压根没往做生意上面提。
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女人在外面讨饭吃,要么是去大户人家当丫鬟,奶娘,要么就是在绣纺里面做绣娘。
沈和贵刚要张口说话,罂粟先出声道,“做些杂活。”
沈和贵一听,脸色不禁有些讪讪,凤阳船帮的二当家说出去多有面子啊,沈翠花咋还藏着掖着呢!
那谢根生听后,勾唇笑了笑,脸上先前的热络也淡了几分,往椅背上一靠,姿态放得高了许多,“做杂活应该很累吧,你要是绣工好,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个活计。”
罂粟淡淡一笑,“怕是要辜负谢叔的好意了,我这双手已经好多年没有摸过针线了。”
“那倒是可惜,南城绣纺里面的绣娘月银有二两呢!”谢根生故意道,毕竟在他看来,罂粟做杂活一个月挣一两银子也够呛,进南城绣纺一月二两银子对沈翠花而言应当是很不错的活计了。
罂粟勾唇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打听到几人来通州并不是发了什么财,谢根生结交的心思已经淡了,他站起身,嘴角的笑也带了那么几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成,你们先吃着,我那边客人还在等着,就不多说了。”
说完,笑了笑,不等几人搭话,转身就走了。
沈和贵看他这番前后转变极快的态度,心里颇不是滋味,哪里瞧不出谢根生看不上他们,先前过来态度那般热络,多半是因为见到他们在逐月楼吃饭,这地儿吃一顿饭要花不少银子,所以才过来搭话。
现在知道几人就是过来寻人的,便端起了身份。
沈和贵暗自解气的想到,要是真叫他知道翠花是凤阳城的二当家,这老小子铁定态度来个大转变,绝不敢就这么走了。
倒是沈和富和张铁树见谢根生走了,觉得自在了许多,继续喝酒吃菜听说书。
一顿饭吃得宾主皆欢,沈长念这半年来在酒楼里倒是把酒量给练出来了,把张铁树、李大奎灌得直言喝不过他。
虽然罂粟一早便说安排了船帮的船送他们回去,喝多了也无妨,有人照看,但是几人心里还是存着底,虽然喝的脸红,但脑袋都还是清醒的。
罂粟刚喊了伙计来结账,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沈翠花?你怎么在这里?”
罂粟看向说话之人,原来是上次在跟吴姝湄一同去酒楼吃饭,还找茬闹事的杨明月,她心中对后者并无好感,是以脸色淡淡并未搭话。
杨明月上次便暗中猜测罂粟便是周润想要娶的那个寡妇,是以现在看罂粟更加不顺眼,见她那饭桌上坐着的皆是男子,只有她一个女人,便鄙夷的道,“你在外面就是这么勾三搭四的?真该叫周润哥哥来看看这一幕,好知道你这个女人如何水性杨花。”
罂粟微微蹙眉,没等她说话,一旁的沈长云便站了起来,他也认出了杨明月便是上回在酒楼闹事的姑娘,心中对杨明月很是不喜,“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你家里父母就是这般教养你的?一个姑娘家嘴巴里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第二百零五章 结账走人1
沈长云此时因为喝了酒脸色甚红,冷着脸瞪视着杨明月还是听能唬人的,杨明月心里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仰脸瞪了回去,“要不想人说,就别做腌臜事儿,像这种淫荡下作的女人,也就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才稀罕!她既然做了勾搭男人的事儿,我怎还不能说了?”
沈长云捏了捏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去怒火,对杨明月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一再忍你让你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也别太欺负人!像你这种靠着家里在外蛮横的人,连我阿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就你也配说我阿姐?”
沈和富也是一脸不高兴,他女儿几时在外面勾三搭四了?他从未见她与哪个男人走得近过,虽然船帮里都是汉子,但是他能看得出来,那些汉子对罂粟很是尊敬,是真的将她当成二当家来看。
翠花开酒楼做船帮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这小姑娘一看便是不知人间疾苦的,说话忒难听。
杨明月在家被娇宠惯了,都是夸她宠她的,头一次被人说比不上旁的女人一根手指头,顿时气急,“就她也配跟我相比?乡下来的臭寡妇!便是给我提鞋都不配!”
这边吵闹的动静,惹了大厅里不少客人都看了过来,杨明月身旁的丫鬟赶紧劝道,“三小姐,这种人您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大少奶奶还等着您呢!”
“明月,这是怎么了?”一个轻柔的女声在几人背后响起。
杨明月看向来人,一脸委屈的道,“大嫂,这几个凤阳城来的乡巴佬骂我!”
被杨明月称为大嫂的女子身着华服,头戴碧玉簪,周身气度很是矜贵,她闻言蹙眉扫了一眼沈长云几人,视线落在罂粟身上的时候微微一顿,脸上划过一抹异色,她收回目光,捉住杨明月的手,柔声道,“定是你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人生气了,快不许胡闹了,咱们上楼吧。”
杨明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张氏,在家中她大嫂最是疼她,平素里不论是与人吵嘴还是争执,她大嫂总是偏帮着她,怎的今日竟然帮一群外人说话?
“大嫂……”杨明月张口就要质问,只是话语尚未说出来,便给张氏截住了话头,“你大哥一会儿便要过来了,你要是胡闹惹你大哥生气,我可护不住你。”
杨明月在家中最怕她大哥,闻言气焰便消停了几分,只忍不住用眼睛狠狠瞪了罂粟几下。
张氏却朝罂粟笑着点了点头,柔声致歉道,“明月小孩儿脾性,若是说了不中听的话,还请几位莫要放在心上。”
杨明月一听她赔不是,刚刚消停的脾气又上头了,张氏对她的脾性了如指掌,当即捉住她的那只手用力捏了捏,不等她再口吐狂言,就扯着她上楼去了。
两人离开后,周围便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罂粟隐隐听到知府夫人几个字眼,就在这个时候,谢根生又过来了。
“翠花,你这姑娘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得罪了杨知府的妹妹?”他一张口就是责备的语气,摆出一张很是严肃的脸,像是在说沈翠花你摊上大事儿了。
第二百零六章 结账走人2
罂粟眸光微动,那日吴姝湄介绍的时候,只说她是凤阳城周县令夫人的娘家表妹,她只当杨明月家世不错,倒没想到杨家是官宦人家,她大哥就是通州的知府,也难怪脾性那般嚣张蛮横。
沈和富有些茫然的道,“杨知府的妹妹?你是说刚才那个小姑娘?”
谢根生点点头,“刚刚那两位是咱们通州杨知府的夫人和妹妹,翠花没事干招惹她们做什么?人家在我们通州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人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呢,你们倒好,把人给得罪了,看在同乡的份上,我过来提醒你们一句,赶紧结账走人吧,免得那两位姑奶奶在知府面前提上一句,你们今个就走不掉了!”
沈长云听不惯他这些踩低捧高的话,“是杨知府的妹妹先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的,欺负到我姐头上,我们还能眼睁睁的听着不成?”
谢根生颇为不喜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还真以为是在西岭村那一亩三分地,还凡事讲个理字?真是笑话!天高皇帝远的,通州知府,那就是通州的天,管着整个通州,这种份量的人家,哪是你们几个平头老百姓能得罪起的?
也不扫泡尿照照,就你们几个臭种地的,还能跟人家当官的叫板,简直是掂量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到底是在村里种地的,还真是没见识!要么说这同人不同命,他怎么就能举家搬到通州来,住在州城里,好吃好穿的过一辈子,而张铁树这几个这辈子也就是种地累死的命!
“行了,和富,你儿子闺女不懂事,你这当爹的心里总该掂量得清,赶紧结账走吧!”谢根生摆出一副高姿态,朝沈和富摆手道。
沈和富对谢根生的话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