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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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以后哪个狗娘养的,还敢欺我凤阳船帮人少势微!”
罂粟凤眸眯起,嘴角挂着浅笑,对一旁的老虎道,“把尸体收拾干净。”
而后,便与王霸离开了。
回到凤阳船帮,弟兄们一个个喜气洋洋,精神振奋,像是刚刚干了什么大事的模样,王霸这才知道,罂粟居然混入了赵家,直接杀了赵四德!
赵四德在通州的势力不必说,王霸做梦也没想到,在通州伸手能遮半边天的人,就这样遮在了他们凤阳船帮的手里。
晚上凤阳船帮开了一场庆功宴,四十多个汉子一个个精神抖擞,越喝酒越精神,只觉得跟在罂粟手下倍有干劲!
前些日子,在通州手脚都伸展不开,被人打上门来,骂爹叫娘的都不敢吱声,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这些汉子心里都清楚得很,有这样的二当家在,这个通州,迟早有他们凤阳船帮的一席之地!
翌日一早,罂粟把老虎王霸还有鲁大叫到了一起议事。
“金家眼下扬眉吐气,占了上风,肯定会痛打落水狗,不管赵家帮谁出来管事,金家必定会趁机打压,从而在通州真正的做大。”罂粟喝了一口水,继续道,“老虎,从今日起,派兄弟们密切关注金家的一举一动,不出所料的话,他们一定会去赵家帮的码头闹事,让他们做不成生意。”
老虎点点头,他想到一件事,有一丝担忧的道,“昨日咱们的人说官府已经介入了,正在查杀赵四德的凶手,金家会不会把咱们给卖出去?”
“不会,金家没有那么傻,何况,昨日赵四德死了之后,就有数十人去州衙鸣冤击鼓状告赵四德强夺田产,霸人妻女,草菅人命,民愤最难平,对赵四德的死,官府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金家二当家一早就顾忌着如果赵四德真的身死,官府咬着他们金家不放,不敢应允。
罂粟便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法,让他们去找被赵四德欺霸过的苦主,事发后就去州府衙门鸣冤击鼓,以前赵四德势大,这些人到不了州府衙门就被赵四德的人给拦下,现在不一样,赵家乱成一锅粥,没时间去管这些。
一旦赵四德引起民怨的事情闹大,就算赵四德是官府的人,官府也不会明面上抓着他的死不放。
王霸在一旁接道,“大张旗鼓入他赵家喊打喊杀的是金家的人,若是赵四德没死,官府说不得会大动干戈,现在赵四德已经死了,他是江湖人,金家也是江湖船帮,他们管不了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也是跟着漕帮玄武堂主混过的人,知道官府对江湖人江湖事一向稀里糊涂能过去就好,再说,哪个江湖帮派手里没几条人命呢?
“只要金家打压赵家帮,咱们的机会就来了。”罂粟笑眯眯的拄着下巴,“老虎,从今日起,以咱们凤阳船帮的名义去收购赵家的码头。”罂粟吩咐道。
老虎眼睛一亮,“赵家肯定恨金家恨的咬牙切齿,若是不想码头落入金家手里,肯定愿意卖给咱们的,况且,他们被金家盯上,也再无哪个船帮敢出面买他们的码头。”
罂粟眯着凤眸笑了笑,从苏焱手里赚的黄金总算是派上了用途,方才她未说明一点,若是官府真的大动肝火,死咬着赵四德的死不放,她最大的底牌是苏焱。
当初她去西北三个条件之一,就是要苏焱帮她拿下整个通州,地盘她可以自己去夺去抢,势力她也可以自己慢慢建立,官府那边却需要苏焱为她保驾护航。
虽然杀了赵四德,会惹上官府的麻烦,但是她相信,苏焱应该可以搞定。
第三百一十六章 对她不敬
与此同时,上京,镇北侯府
苏焱站在窗边,漆黑的眸子从手中的纸条上扫过,一向冷冰冰的脸上意外的多了一抹笑意。
站在一旁的苏常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忙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家爷嘴角的弧度还好好地挂着呢!
他忙用肩头撞了撞苏远,小声道,“爷今个心情怎么这么好?”
苏远知道今个天刚亮,就有信儿从通州传了过来,便清楚主子高兴,与小主子母子两人定然脱不了关系。
当年因着他们一念之差犯下大错,主子顾念他们从小跟着一起长大的情分,没让他们以死谢罪已经是天大的宽恕,这份恩德,让苏远在心中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好好护着小主子母子两人,不叫旁人欺负了去。
在他看来,小主子母子两人迟早是要来上京的,上京豺狼虎豹太多,稍有不慎,就会被人给欺负了去,不过只要有他们爷在,定能保护好他们母子二人。
这个时候的苏远,还不知道,他们未来的女主子,先不说压根不会被人欺负,就算被人欺负了,也根本用不着他们主子出手,她自个就能当场欺负回去。
苏常见苏远一脸分明知道原因的样子,却不理会自己,轻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跟通州那个女人有关系。”
苏远抬眸看了他一眼,眸中暗含警告。
两人相处十几年,彼此默契的很,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苏常只一眼就看懂苏远在说什么。
“那是主子的女人,说不得就是将来的主母,不可以下犯上,口出不敬之言。”
苏常眉毛挑了挑,嘴角隐隐有些不开心,瞪着眼睛:“那女人什么身份?怎么能跟咱们主子相提并论?”
“怎么?皮又痒了?还是身上的伤全都好了?”苏焱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手指缓缓收拢,再张开,纸条已然不见,一些细碎的粉末从他指缝间间飞出。
苏常顿时脊背抖了抖,一脸苦哈哈的表情,“世子爷,您今个心情好,就别吓唬属下了!”
“前日才受过刑,我当你今日已经忘了因何事受罚了。”苏焱眸也未抬,逗弄着站在窗外玉兰树枝干上的灰色信鸽,俊美冷淡的脸上无甚表情的道。
苏常顿时浑身一凛,脸色也变了变,再无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正色的道,“属下已经知错,因何受罚必当谨记在心。”
虽然,当年之事,是因为四公主的辩口利舌才令他们做了错误的决定,但是无论出于任何原因,瞒上已经犯了暗卫大忌,期满主上,就已经不配为暗卫。
就算是主子将他们赶出暗卫营都不为过,好在主子心善,只是让他过了一趟刑堂。
不过暗卫营的刑堂不容小觑,他们私下叫他阎罗场,执管刑堂的干干,人送外号阎罗。
不管是嘴巴多硬的人,只要过了他的手,绝对会老老实实的吐出来,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最绝的是,他手里的人,不管受了多重的刑,他要那人一天之后死,那人一天之内就绝对不会咽气。
刑堂里有十八道刑罚,又被称为十八层地狱,普通人最多挨个三五道,就不行了。
暗卫营的人若是犯了大错,就会被罚去刑堂走十八层地狱,过一遍十八层地狱,侥幸能捡回命来的,就还能继续待在暗卫营里,就算他们自小习武,可大多人还是熬不过十八层地狱的。
这么些年来,熬过去的寥寥无几,就算侥幸过了十八层地狱,也是脱了一层皮。
苏常先前还想他的命只怕是要丢在阎罗场里了,他已经抱着一死的决心,却没想到十八道刑罚,他只受了一半,另外一半干干只走了走过场,就将他从阎罗场扔出去了……
苏常悄悄看了一眼苏远,无声地眨了眨眼睛,“是不是你跟主子求情,主子才饶了我的?”
苏远不理他,只眼观鼻鼻观心老实地站在那里。
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一个黑影进了屋子,一脸恭敬地跪在地上,对苏焱道:“主子,那叫王元的人遇到麻烦了。”
“如何?”苏焱不甚关心地道。
“他被楼家的人给盯上了。”黑影道。“属下按您的吩咐一直跟在他身边,前几日,他在万春楼结识了楼家二少,后又一起相约万春楼饮酒作乐,一连三日,那叫王元的人都替楼家二少付了账。”
三日前,王元告诉楼家二少他手中有一批上好的烟斗和烟丝要出,想让楼家二少牵线结识上京好这口的世家大族之人,还带楼家二少去看了烟丝。”
“结果,楼家起了心思,见他没有什么身份背景,没什么来历,就想要据为己有?”苏焱走到书桌旁,拿起毛笔一边写字,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是的。”黑影恭敬地道。
苏焱不慌不忙地写完字,吹了吹,才淡淡问道,“现在如何?”
黑影答道,“楼家老爷盯上了王公子,属下听见他们的计划,要在今日算计王公子,特来请主子示意。”
苏焱将墨汁已干的纸条又放回去桌子上,拿起毛笔添了几个字,待墨汁干后折好,放在了小竹筒里,又对窗外玉兰树招了招手。
灰色信鸽立马扑簌着翅膀,从枝桠上飞了下来,落在莹润如玉的手掌上,歪着小脑袋看向面前眉眼俊美无俦的男人。
苏焱将竹筒绑在信鸽的脚上,在它歪着的小脑袋上摸了摸,抬手将鸽子送向了窗外的天空,漆黑的眸子盯着空中渐渐化作黑点的鸽子,渐渐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兴味。
“什么都不必做,只要不伤及他的性命,你便无需出手。”淡淡地吩咐道。
黑影应声,一闪便消失在院子里。
“主子,该出发去西泠围场了。”苏远出声提醒道。
苏焱点头,收回了视线,丹凤眸子里已经恢复了幽暗深邃,他拢了拢外衫,迈步朝外走去。
走过苏常身边的时候,他淡淡挑眉,清冷的声音中多了一些别的东西,暗含警告:“日后不可对她不敬。”
第三百一十七章 西泠围场
苏常只觉得脊背上有渗骨的凉意攀爬而上,浑身一僵,硬着头皮道,“属下知错,以后绝不再犯。”
苏焱淡淡瞥了他一眼,出了屋门。
两人快步跟了上去。
见苏常神情有些恍惚,苏远微微皱眉,压低声音质问道,“你想左右主子的心思?”
苏常回过神来,脸色一白,摇头道,“怎么会?”
“我看你是跟在主子身边太久了,连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暗卫都忘掉了!”苏远暗含警告,语气有些重的道。
苏常愣了下,才心虚又嘴硬的道:“我……我……我怎么会忘?”顿了顿,他抬眼望着苏远,一脸委屈,低声道,“苏远,你今天是不是吃枪药了,一大早的就冲我来?爷看我不顺眼,你也看我不顺眼!是不是我活着从刑堂出来你不高兴?早知道我才不在爷面前担了当年的全部罪责,合该叫你陪我一块去过十八道刑!”
苏远眸中添了一抹无奈,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声音放缓,不太自然地温着嗓子道,“我不是冲着你去,咱们爷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爷若是觉得不好,哪怕是金枝玉叶也是弃如敝履,四公主便是先例,再者,爷的喜好是你能左右的?”
“我……我没想左右爷的喜好,只是那女子出身实在低……举止更是粗鲁不堪,还在那种勾栏院里待过,着实配不上咱们世子爷?”也就身手还算不错,苏常在心里补充道。
“若是论出身,整个大庆的女子,谁能比得上独得圣上宠爱的四公主身份尊贵?上京的贵女,出身虽好,可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后宅里面的阴私腌臜,暗卫营查到的还少吗?”
苏远往前面看了一眼,见主子似乎没有发现他们二人在交谈,便俯身贴在苏常的耳边轻声道,“你何时见过咱们主子跑到人家里去献殷勤?你可是亲自跟着主子去的西岭村,还不懂主子的心思不成?”
一股热气钻进耳朵里,苏常觉得耳朵里面有些痒,注意力一下子飘散开,根本没听清苏远后面在说些什么。
苏远发现他失神,往他身边又凑近了一些,低沉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你耳朵怎么红了?”
苏常回过神来,对上苏远黑亮的眸子,脸上一热,两片火烧云燃了起来,捂着耳朵,慌乱地往后跳了一步,嘴硬的道,“谁脸红了?都怪今天太热了,我……我又穿的太厚了。”
说完,他还故意用手在脸前扇了扇。
“我什么时候说你脸红了?”苏远上前一步,鼻尖几乎抵在苏常的额头前,“嗯?”沙哑又低沉地从喉头滚出性感的疑问声。
苏常顿时脸色爆红,一把将苏远推开,“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爷都快瞧不见了,还不赶紧跟上。”
话音一落,他逃也似的,朝自家世子爷追了过去,嘴里还忍不住嘀咕,“平日里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怎么我去了一趟刑堂回来,话就变得这么多了……”
苏远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一向无什么表情的脸上,居然多了一抹笑意,不过很快便收敛起来,迈开步子,快速超前跟了上去。
西泠围场在京外西郊玉屏山上,那里的山林是官府执管的,没有什么危险的野兽,上京的贵族子弟常去赛马打猎。
两日前,太子着人送书信过来,邀苏焱以及荣亲王府的荣小王爷夜瑾安易一同去围场赛马狩猎。
苏焱刚出府门,便看见骑马而来的夜瑾安,他一身束腰劲装疾服,腰间斜挎一张大弓,背上背着箭袋,精神抖擞,身后跟着两个骑马的贴身侍卫。
“苏世子,你怎么穿了一身长衫?”
在苏焱未去西北参军之前,与夜瑾安倒也时常一同玩耍,只是后来他去了西北参军,再回来的时候,性子就变得异常冷淡,也不再与他们以前这些人来往,关系便渐渐淡了。
小时候,夜瑾安倒还敢唤他的名字,如今却只敢尊称一声苏世子,因为这京中子弟,他是第一个不靠祖辈蒙荫,及冠之年便一身军功赫赫,从底层士兵做到皇上亲封的一品昭武大将军,手中执管西北三十万大军,握有实实在在兵权的人。
虽然此次羌族求和,苏焱手中的虎符移交给圣上,让不少暗中观望的人以为皇上有意削弱镇北侯府一支的势力,但是不然,羌族议和的宫宴上,圣上居然将最为宠爱的四公主赐婚与苏焱。
这一举动,让先前那些揣摩镇北侯府功高震主,已为皇上所忌惮的众人,不得不重新揣摩圣意。
再者,他们这些纨绔子弟,虽然平日里在上京横着走,吆五喝六的,但都是靠祖辈蒙荫才得了封位,分量自是有差别的。
苏焱翻身上马,淡淡道,“旧伤未好,不便打猎,又不好拂了你们的兴致,只能骑马同乐了。”
“你身上有伤?”夜瑾安往他身上扫了一眼,见他方才上马动作利索,也分辨不出真伪,嘴里却道,“不若我跟太子爷说一声,你今日就不要去西泠了,好好在家中养伤。”
苏焱摇了摇头,“不必。”
夜瑾安原也是客套一句,毕竟是太子相邀,若是真不去,也不好交代。
不过太子一向不爱武喜文,鲜少去西泠围场,怎么会突然有兴致想要去赛马打猎?莫不是为了苏焱?
京城中想要拉拢他的不在少数,暗中备下厚礼送入镇北侯府的比比皆是,不管是金银财宝,还是田契没人,可惜根本就送不进镇北侯府的大门。
两人一路无话,策马出了西城门,到了京外西郊的玉屏山。
玉屏山占地面积广袤,内里有悬崖沟壑,传闻夜氏皇陵就在玉屏山里,只是从未有人找到过。
西泠围场在玉屏山东边一处被圈好的山林里,苏焱与夜瑾安到的时候,太子与孝亲王府的夜宁澜已经到了,两人正在马场里面挑选马匹。
“参见太子殿下!”苏焱与夜瑾安行礼道。
“夙景、瑾安你们来了?”太子夜天瑜笑着道,“你们也知道我出宫一趟不容易,今日是借了来围场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