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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荣医-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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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尽力奔跑,但她的脚上却似乎受了伤,跑得跌跌撞撞的。
  江慧嘉忙打开车门下来,快步迎上她道:“崔娘子这是怎么啦?”
  崔琬被江慧嘉扶住,脚下一软,就往地上跌。
  江慧嘉忙一用力,手又往下拦住她的腰,同时扶住她往车边走。
  坐在后头车上的白果和杏仁看到这边动静,也连忙下车往这边赶来。
  “江郎君……”崔琬脸上交织着惧怕与惊喜,她比江慧嘉要矮半个头,这时几乎是半靠在江慧嘉身上,全靠她的力量在走路。
  “求江郎君救救我娘!”崔琬一手紧抓住江慧嘉的手臂,娇怯怯又满含期盼地看着她,声音中早带了哭腔。
  江慧嘉带她到车边,白果搬来了一条小矮凳,江慧嘉便扶着崔琬坐下。
  崔琬坐下了,又不安地站起来,只拉着江慧嘉的衣袖,哭道:“江郎君,我娘又咳血了,她身上发热,人睡着,我怎么叫都叫不起她!你救救我娘……”
  “崔娘子莫急。”江慧嘉轻轻压着她坐下,目光早敏锐地瞧见她左边破碎的裤脚下那脚踝的肿胀。
  她方才走路不稳,大约也是因为扭了脚。
  江慧嘉就势蹲下身,手掌一探就将崔琬的脚踝捏在手中。
  “啊!”崔琬低呼一声,面上顿时飞起嫣红色,整条腿也不自觉地往后缩。
  她看向江慧嘉的目光中,这时又何止是情意绵绵?
  江慧嘉混若不觉,一时间根本想不到那么多去。
  她也早想好要对崔琬坦诚自己女子身份了,只是这时候的状况显然不适合说这个,因此便一时不曾直言。
  而崔琬惊呼时,江慧嘉瞬间出手如电。
  伴随着细微的“喀”一声,崔琬又是一声痛呼。
  江慧嘉放开她脚踝,站起来笑道:“好了。”
  “什么?”崔琬疑惑地看她。
  江慧嘉道:“崔娘子只是扭了脚,并无大碍,如今我已为你扭回筋骨,崔娘子不妨起身试试。”
  “啊!”崔琬忙撑手站起来,动了动脚,顿时惊喜道,“当真好了呢!江郎君……”
  她如水双眸羞意满满地看着江慧嘉,看得江慧嘉毛骨悚然,这才又明确想起来这位小娘子对自己是有别样情思的。
  忽然斜刺里伸过一只手,却将江慧嘉的手牵住。
  “白果。”宋熠牵了江慧嘉的手,吩咐道,“你扶好这位崔娘子。”
  白果忙上前来扶住崔琬。
  江慧嘉这时候简直尴尬症都要犯了,呃,一边是倾慕自己的小娘子,一边是吃醋的夫君,这关系怎一个乱字了得!
  这时候又不好再说其它,江慧嘉只好问崔琬:“崔娘子这般模样可是遭了劫匪?”
  “是!”崔琬顿又转喜为忧,泫然欲泣。
  江慧嘉忙又问:“令堂如今哪里不好?崔娘子带我们去瞧瞧罢。”
  “啊!是!是!”提到母亲,崔琬连连点头,又焦急起来,提脚就要带路。
  白果扶住她一边走,江慧嘉就自己亲自去拿药箱。
  最后药箱是被宋熠拿的,宋熠拿了药箱,牵着江慧嘉的手,又叫上章镖师一起,几人一起跟着崔琬去看崔夫人。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荒山野地的,就算崔琬看起来很无害,宋熠也绝不可能放心让江慧嘉只带了白果就跟崔琬走。
  转过小山包,崔琬在山包的另一边停下。
  但见前头低矮枯树丛丛一片,崔琬拨开其中一丛矮树,矮树后头竟露出一个洞口。
  原来崔琬等人遭劫逃出后,最后是躲在这里。
  “谁!”洞里忽地传出一道警惕的低喝声,是一道带着瓮瓮声气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崔琬忙道:“曹叔,是我!琬娘带人来救你们啦!是昨日在客栈中遇到的大夫。”
  她弯下腰当先走进去,山洞略有些矮,白果也跟着弯腰进去。
  江慧嘉和宋熠紧随其后。
  进去一看,一眼之间却见不到人。
  原来这矮洞更里边还有两条弯道,又过一边弯道,但见眼前豁然开阔,才显露出洞中诸人。


第257章 
  洞中或坐或躺了几个人。
  其中最显眼的是盘坐在弯道口的一名精瘦汉子。
  虽然经过弯道与遮挡,洞中光线不太清晰,但众人甫一走近,还是能清楚看到这汉子右边肩膀处那明显的空荡。
  原来这竟是个独臂人!
  他整条右臂都被人齐肩砍断了。
  而从他右肩处紧包的布条,以及布条上细微的渗血可以看出,他的断臂明显是新伤!
  在他身后稍远处,洞壁尽头那边,又躺着一个人,原先常跟在崔琬身边的那位“银姑姑”就坐在这躺着的人身边,不时焦急地为她擦汗。
  崔琬带了江慧嘉几人进来,先是眼睛里头泪珠儿一滚,紧接着就疾步奔到躺着的那人身边,急道:“娘!”
  崔夫人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哪里能听到崔琬呼喊?
  “江郎君……”崔琬求助地看向江慧嘉,目中是泪,泫然欲泣。
  江慧嘉没有迟疑,很快也走到崔夫人身边。
  然而走近了,她才又发现,原来这边躺着的并不只有崔夫人一个。
  就在崔夫人身躯里侧,还躺着一个中年女子。只不过是因为银姑姑先前只急着为崔夫人擦汗,所以众人一时才只注意到崔夫人。
  而坐在崔夫人身边为崔夫人擦汗的银姑姑状况也并不好,她脸上七零八落的擦伤就不必说了,她左上臂处还包着长长一条布带。显然,她左臂也受伤了。
  所以这洞中寥寥才几人,却个个都是“残兵败将”,对比起他们先前下人接近二十个的盛况,如今这情景,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怪不得先前出来求助的竟是崔琬,就这几个人,残的残,病的病,也就只有崔琬状况还好,勉强拖着扭伤的腿,能出来走动了。
  江慧嘉蹲到崔夫人身边,给她把脉。
  崔夫人还在持续低热中,脉沉细弦,状况十分不好。
  她本来就虚火内炽,再加上先前的奔波折腾,这下子脾失健运,气阴难复,很显然,江慧嘉之前给她开的方子已经不适用了。
  应对她此时的状况,用药须得再行更改。
  “白果,取养阴润肺丸来。”江慧嘉当下道,“先吃丸药,这药并不十分对症,但也能暂且稳定夫人病情。此时条件毕竟不便,我这里药物也不齐全,要开方用药,还需到府城去。”
  这是跟崔琬解释的意思。
  崔琬对她说的话就没有不听的,这时惊喜道:“江郎君的意思是,我娘的病你是能治的,是不是?”
  江慧嘉看她这样信任自己的样子,心头不由微软,道:“可以治疗,崔娘子不要慌急。”
  宋熠打开江慧嘉的药箱,白果更熟悉里头的各样东西,就来取药。
  崔夫人是昏迷状态,不好吃药,江慧嘉索性取了银针,针刺她人中等诸穴。
  不消片刻,崔夫人幽幽转醒。
  她是被江慧嘉用银针刺激醒来的,虽然人是醒来了,可神智却还有些迷糊。
  只听到有人似是在耳边说:“夫人既是醒了,快些用药罢。”
  就有一些细小的丸子样的东西被人塞到了嘴里。
  崔夫人下意识地咽动了干涩的口唇,然而她口中一片干涩,这药竟吞不下去。
  “是……什么?”崔夫人模模糊糊地问。
  张开了口,又有人递来一支竹筒,竹筒里清澈的水流缓缓流出。
  “水……”崔夫人本能地不停吞水,就着水,口中的丸药就被一齐咽下。
  一时片刻后,却不知是水滋润了她干枯的身体,还是水中的丸药起了作用,慢慢地,崔夫人觉得头脑没有那样昏沉了,眼前模糊的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了。
  她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明了了眼前的场景。
  “这是?”崔夫人艰难地说话,崔琬扶着她拉她起来,她就坐在地上,半靠在崔琬身上,惊讶地看着眼前一个小郎君,蹲在地上给人施针。
  这个小郎君自然就是此前在通海客栈遇到过的“江郎君”,而她正用银针治疗着的病人,则是崔夫人极为重用的大管事娘子,金姑姑!
  原来江慧嘉治疗过崔夫人后,又开始治疗同样处在昏迷中的金姑姑。
  崔夫人眨眨眼,只见眼前光线分明不好,蹲在地上的江小郎君却仿佛能无视光线的昏暗般,手起针落,隔着衣裳,如同拨琴弄星般为金姑姑施针。
  又过片刻,江慧嘉对着金姑姑身上的银针指连弹。
  “啊!”昏迷中的金姑姑竟就这样直挺挺地坐起了上身,忽然一声喊。
  崔夫人就又看到,那位江小郎君拂袖一扫,瞬息间,扎在金姑姑身上的数根银针被她袖手收走!
  这样的手法,简直如同艺术般,说不出何等神妙。
  崔夫人虚弱地靠在崔琬身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江慧嘉。
  金姑姑醒来了,睁开眼,一眼看到崔夫人,却是脱口就喊:“夫人快逃!怎地还在这里?”
  崔夫人眼中一下子就留下泪来。
  “阿金!”银姑姑哭笑不得道,“你仔细瞧瞧如今是何场景?”
  金姑姑才猛然醒神。
  她们如何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且不提,江慧嘉又吩咐白果取了她特制的金疮药来,一份分给银姑姑,一份就由宋熠拿了,递给前边拐角处守着的那名断臂人。
  断臂人默默不语地接过了金疮药,却不拆绷带重新上药,只将金疮药瓶子收进怀里。
  一刻钟后,众人终于又各自收拾好,鱼贯着从山洞里出来了。
  这山洞当然不是久留之地,洞中光线不好且不说,又还潮湿阴冷。
  好好的人住里头都要生病,又何况是这样一批本就伤病在身的人了。
  那位金姑姑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她只是先前受惊吓过度,情绪起伏太大,才在寻到山洞后骤然晕过去。
  反倒是银姑姑的意志力十分了得,她手臂中了刀伤,可她不但撑着没有昏迷,反而还有余力守着崔夫人,并对她做些简单照料。
  至于那位独臂人则更加了,他虽然断了一条手臂,可他整个人的精神,却反而是这一批人里头最好的!


第258章 诊金一百两
  在这一日的天将向晚时,两辆青帷马车一前一后从鄂州城的南门外缓缓驶入。
  守门的兵士叫停了马车,正要来检查车中人数,前头那辆车中却忽然伸出一只白皙丰腴的手掌。
  一枚细雕云纹松枝的令牌上串着挂绳,而两根纤指拈住了挂绳顶端,令牌便在夕阳的余晖下微微晃动起来。
  原本站在一边有些懒洋洋的城门校尉忽然眼前一亮,他立时大步走来,口中略带激动道:“可是崔……”
  “不必多说。”车中传来一道带着威严的女声,“放行便是。”
  马车缓缓驶进,车轮轱辘,声音沉重。
  事实上,这两辆马车确实载人太多,以至于就连拉车的马都不得不降低速度。
  前头的马车里坐着白果、杏仁,还有崔夫人、崔琬和崔家的两位管事姑姑,再加上赶车的霍镖师,这就是七个人了。
  后头的马车里则坐着刘思源、松风和崔家的独臂护卫,以及章镖师。
  这一次章镖师没有赶车,在后面马车上赶车的是宋熠。
  宋熠在府城读书的时候学习了君子六艺,其中就有射、御两项。
  御指的就是骑马、驾车。
  所以宋熠也会赶车,而江慧嘉则陪着他一起坐在车厢外的小横凳上。
  她穿的是男装,这时候当然不好去跟前头的女人们挤一个车厢,而跟松风、刘思源等人坐一起也不合适,索性她就直接坐到车厢外头。
  跟宋熠并排,看他驾车,还挺有意思的。
  这期间,江慧嘉其实好多次都想直接说清楚自己女子身份的。可每当她有要提起话题的迹象时,崔夫人却总是不经意就将她的话引开。
  崔琬含情脉脉地看她,崔夫人则千方百计不许她说话,似乎生怕她多说了一句什么,又引动崔琬春心。
  江慧嘉简直啼笑皆非,干脆就先不解释了。
  时机不合适,硬说也没意思。
  车进了城,守门的校尉和兵士们都恭敬地在后头目送马车前行。
  出面递令牌的是先前昏迷的金姑姑,这位金姑姑虽然只是崔家的一个管事娘子,可她不论是行事还是气质,却都显得威严得很。
  一个管事娘子都有这样的气派,这崔家会是什么层级的人家则就可想而知了。
  但江慧嘉实际上并不太想知道崔夫人等人的具体身份,相对而言,江慧嘉他们虽然看起来像是对崔家众人有恩,可这种恩情在双方地位极度不平衡的情况下,一旦真正被摊开来说,就容易变味。
  马车最后停在鄂州城东边一条小巷中,小巷深处侧开了一扇边门,可以瞧见门后庭院深深。
  江慧嘉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她的举动吓了宋熠一跳。
  虽然她的性格行事一惯有区别于寻常女子,但总体来说她向来还算是文静的,突然这么一跳,宋熠都生起一股新奇感。
  江慧嘉注意到他微微挑眉的神情,回眸笑道:“坐在车厢外头,总觉得不跳一跳似乎对不住这一回经历呢!”
  这是什么理由!
  宋熠本来想斥责她太随性,不注意自己安全,可到了嘴边的话语却不自觉就换成了:“阿萱喜欢坐车外头?那喜不喜欢驾车?喜不喜欢骑马?”
  似乎一切情绪在面对她笑靥时,都成了无奈。
  根本不能抵抗,只想见到她更多笑容。
  江慧嘉眨了眨眼道:“你要教我骑马?”
  虽然是问句,但她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答案。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奠定了她的好心情,此后崔夫人等人从马车上下来,即便崔夫人神色多有古怪,都不能影响到江慧嘉分毫的好心情。
  崔夫人先是邀江慧嘉进门道:“这里是我家在鄂州城的一座别院,平日里只有些许下人守着,如今正是清净方便。江郎君几位还请进屋歇歇,几位今日大恩,我崔家必有厚报。”
  她说话时语气还算诚恳,但她面上却半点笑容也不见,只见一片疲惫憔悴。看起来倒显得她方才所说的一切言语通通都是言不对心的虚套话。
  崔琬站在崔夫人身旁,充满情意的眼睛羞怯又焦急地看着江慧嘉。
  似乎生怕她生崔夫人的气,又为崔夫人的言语神态而感到羞愧难过。
  江慧嘉倒是理解崔夫人现在的心态,崔夫人大概未必不感激他们的相救,但她更担心的肯定还是自己女儿被来历不明的“穷小子”勾搭。
  所以即便是在表达谢意,她的神色也依旧显得如此尴尬古怪。
  江慧嘉其实也很尴尬,她觉得自己挺对不住崔琬的。
  虽然不是她要崔琬动心的,但她先前的行为其实也有不妥之处。她女扮男装,行事又缺少忌讳,或许无意中撩拨了崔琬也未可知。
  “夫人不必谈报答,再付我一回诊金便可。”江慧嘉笑了笑,又对白果招手。
  白果取来药箱,药箱的小隔层里有纸笔。
  江慧嘉就将事先裁好的小块宣纸铺在药箱上,又取出药箱里的封闭式小砚台,沾了些墨,重新写了一张单方。
  她将单方递给白果,白果奉上前去,金姑姑收了。
  “这张方子夫人抓了药,再服十到一十五剂。”江慧嘉道,“诊金一百两,夫人以为如何?”
  这大约是谁也没能料到的。
  崔夫人惊诧地看了江慧嘉一眼,沉默了片刻后,她僵硬的神色柔和了下来。
  她转头看向金姑姑,金姑姑点点头,忙转身往那小门里走去。
  不多时,金姑姑重又快步从门内出来。
  这时她手上却是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红绸布,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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