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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神不爱世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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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嘉映心里疑惑一闪而过,转头就被他抛到脑后:“我之前不是打出过一个道具,可以在下九天挑某个人一起进一次游戏吗?我当时不是说我拿着没用就给你了吗?老六都追着我跑了两天了,就问我要这个道具。我说了不在我这里他还不信,你能不能把那个道具还给我?”
  少年扬眉:“他要干什么?”
  “不就为了半个月前进下九天的那个新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人玩一次游戏玩上瘾了; 想拿那个道具跟人家再玩一场。”姜嘉映说着啧了声,“当初把人家折腾得那么惨的人是他; 这会儿想跟人家一起的也是他; 我光是听着都觉得贱,人家要是这还能给他好脸色那才是脑子不正常。”
  少年“哦”了一声:“你直接告诉他; 没有。想跟人家一起; 等人家进上九天再说。”
  姜嘉映:“那我的道具?”
  少年:“我刚用了。”
  姜嘉映:“?”
  他茫然:“白队,你拿它跟谁进游戏了?”
  少年垂眸扫过腕上的游戏手环,轻轻笑了:“一个替身。”
  姜嘉映一脸问号。
  “还有,”少年笑了声; “我差点忘了,等会儿把老六给我叫到训练室,我在那等他。”
  “行。”姜嘉映下意识应了; 接着才方才后知后觉,“慢着,你去训练室干什么?”
  少年扬眉:“他不是想跟别人组队吗?我先跟他切磋两把,检测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姜嘉映:“……”
  恕他没太搞懂这话其中的逻辑。
  还有,切磋?
  谁跟这厮切磋不是单方面被殴打??
  老六什么时候惹到队长了才要队长想揍他?
  姜嘉映百思不得其解。
  见对方半天没动作,少年道:“还有事?”
  “……啊,是还有一件。”姜嘉映脸色变得怪异起来,“是二姐的事。”
  少年:“宋稚慈?她怎么了?”
  “咱们月初不是收了批下九天上来的新人吗,昨天二姐去下面巡查,看上一个小白脸,当场说要把那小白脸收作自己的新收藏。”
  “她想要就去追,这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真的只是追人那是没什么啊。”姜嘉映忍了忍,没忍住自己嘴角的抽搐,“可二姐她说的收藏,是指把那小白脸的眼睛挖出来泡了福尔马林封到玻璃瓶子里收藏。”
  “……”
  “我特么才知道她以前进游戏里带出的那些收藏是指的这个,现在她玻璃瓶子里居然已经收藏了十几双眼睛了。”
  “……”
  “那小白脸当场就吓哭了,闹着要退出咱们组织,还在外面说我们队里的都是喜欢用人血洗澡把人器官泡福尔马林的变态。”
  “……”
  ※
  说回另一边。
  师瑜挂断通讯,直接选择了回归现实。
  视线里是雪白的天花板,而后跃入光晕。
  落地窗前拉着厚厚的床帘,能透进来的光线不多,反倒柔和了耀眼的部分,而将原本装修偏冷的室内渲染成温柔的暖色调。
  他先是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认这是他自己的房间,而后方才看了看床头时钟的日期。
  距离他进游戏已经过去快三天了,相差的时间依然能对得上。
  现在的问题是地点。
  他进游戏前明明还在医院。
  师瑜垂下眼帘,撑着床坐起身。
  打开手机,他掠过一众系统应用,点开个人就诊记录。
  昨天刚出院。
  仔细算算,若是他中途没有被拉进神域游戏,而是安安分分养伤,从车祸后被送到医院再到现在,其实也差不多有半个月了,的确是可以出院的时候。
  这就好像,他中途离开进入神域的这段过往压根不曾在现实里发生。
  师瑜下了床,先是翻出干净的衣服洗了个澡,坐在落地窗外的吊椅上擦头发的时候下意识往口袋里一模,又摸了个空。
  ……他的簪子还在商夏那里。
  师瑜想到这件事就头疼。
  早知道这样,他一开始就不会把簪子留在那。
  不图财不图命,就要求在现实里见一面,商夏他到底想做什么?
  师瑜没继续擦头发,把毛巾搭在一边。
  这里是二十三层,占了整栋楼顶楼的位置。他当初特地挑的,因为安静,因为空气干净,因为可以远离所有形色各异的人群。
  师瑜望着下方的大马路,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他平日里稍微有点动静就容易惊醒,过去大多时候趴在某处都只是闭目养神,可如今车祸撞去的身体底子是实实在在的。
  醒来时已经接近黄昏,身上多了块毛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四肢仍旧发冷。
  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那种冷。
  温何似刚给他盖了块毯子就见他睁眼,这下也不怕动作太大把人吵醒了:“醒了?正好,你先把头发吹了再睡,这湿淋淋的是嫌自己活得太长吗?”
  师瑜刚坐起身,浓重的黑暗便铺天盖地地涌上眼帘,沉沉的压力勾住呼吸一点点往下拽,无力感紧紧攫着四肢。
  身体的力量被抽离只是一瞬间,失去知觉的漆黑在眼前盘旋片刻,又仿佛停留了很久。直到一只手探上来试了试温度,低头问道:“温度不高,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师瑜勉强抬了下眼睫,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行吧。
  温何似没再问,直接拿毛毯把他裹成了只巨大的茧:“我好不容易才结束案子放个假,你可真是会给我找事做。知不知道我在外面的时间都是按分钟收费的?”
  堂堂一个律师,以前最落魄的时候好歹还只是给人兼职厨师,结果现在发达了居然还有沦落为保姆的一天。
  果真世事无常。
  师瑜被他扔在沙发床上,几分钟后,又被半扶着喂了半杯糖水。
  温何似将玻璃杯往茶几内侧里推了推:“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吃饭没有?”
  师瑜眸子半阖着,极小幅度地动了动唇,无声地回了两个字。
  温何似觉得要不是玻璃杯已经不在手上,他能手痒得直接扔过去:“你怎么不把自己饿死算了?”
  话是这么说,到头来他还是得任劳任怨地去做饭,一边做一边嘴上还不肯闲着:“你家里厨房到底多久没用了?我活了半辈子,见过没油的抽油烟机,还是第一次见到落灰的!你这是打算挖掘了吸尘新式用法去发表论文还是想上最新一期离奇死亡的猎奇新闻报道?这要是在我家,你能被我妈摁头负责全家一年的午饭,再带洗碗拖地擦灶台三件套。你也就是仗着没人管你才敢这么作,这才刚出医院你是一晚上都不肯消停,等哪天你把自己作死了,我拖家带口去你那烧纸都接不到普照大地的佛光!”
  “……”
  “你知道你这样的在我们业内叫什么吗?我敢保证放到哪里都是最不愿意接的那批客户,我也就七年前脑残才接过这么一个当事人,他先是跟我阐述他老婆怎么怎么漂亮怎么怎么聪明怎么怎么吸引人,最后到正事了刚刚说了一句他老婆要跟他离婚就哭着闹着要跳窗,要不是我的办公室就在一楼,当天的报纸上就能多出一则凶案新闻。我就不明白了,他既然都知道他老婆有富二代追了还跑来找我准备起诉了怎么就不能意志坚定一点?哦他要是单纯找心理安慰那我就说了一句他老婆不该怎么还反过来教训我说他老婆那么优秀的女人多几个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他特么在我这里吐了两个小时的苦水,就为了跟我秀他老婆最后再跳窗方便我给他老婆打电话?我要不是学了七年的法知道对无故普通人动手属于侵犯他人人身权当场就把他给扔出去了!”
  “……”
  师瑜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空出手扯开身上裹得跟蚕蛹似的毛毯,声音无端地疲弱低哑:“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我怕我安静了你这一闭眼直接免票去见阎王爷。”温何似趁着锅还在火上,洗了手,转身回到客厅翻出吹风机,“用得了吗?”
  师瑜整只手都软得使不上什么力气,稍微一用劲就发抖。
  温何似在旁边看得脑仁疼,拿过来插上插头,开到最大挡热风,惩罚似的“呼啦——”一声转了个方向。
  师瑜被呛得咳嗽起来。
  他皮肤太白,如今大病一场,脸上还只是没血色,脖颈上,锁骨上,手背上更是剔透,能清晰地见到颜色分明的静脉。
  血管壁薄造成的血液淤积,这并不是什么好状况。
  “上一个被我这么伺候的人还是我妈。”温何似一下一下给他顺气,将他的头发重新抓回来吹干,“我真是欠了你的。”
  师瑜大脑昏沉得厉害,没反抗,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发表言论。
  端出还在冒泡的砂锅,温何似揭开盖子,顺手将被白雾染得模糊不清的眼镜摘下来挂在衣襟上。
  眼见对方起身,他伸手扶了一把,喊道:“师瑜。”
  他难得正正经经叫他的名字,律师曾经专门练过口齿吐字,发音清晰标准,一字一顿撞入人耳:“我是个法律人,只认理不容情。你爱怎么过我不管,但在我还清欠你的债之前,你都不能死。”
  “给我好好活着。”
  托七年前曾兼职厨师的福,温何似练出了副能拿得出手的厨艺,至少比起大部分天天宅在家叫外卖的亚健康人种绰绰有余。
  七年前的温何似还不是如今业内叫得上名的温大律师,只是个刚刚毕业的愣头青。这行要熬资历熬经验熬人脉,出头的人寥寥可数,泯然众人的比比皆是。
  那会儿他刚刚处理完母亲的骨灰,去医院看望遗传了母亲先心病的妹妹。周末乘电梯的人太多,他向来不喜欢等,索性走了安全通道,结果就在三楼的楼梯平台上遇到个穿长衣长裤的少年人。
  通道里的白炽灯不知用了多久,光线暗淡得可以,安全指示牌上的绿光莹莹,映进对方深色的眼瞳里,眼睫垂落,投来的眸光清清冷冷像池山泉。
  ……说实话,那样的环境下,真的非常像走夜路撞到了鬼。
  那怕撞的是只艳鬼。
  中间发生了什么这里暂且不赘述,反正最后,那只艳鬼道:“我有个案子,想找个律师,你有没有兴趣接?”
  温何似的资历是没法单独接案子的,倒不是不合规矩,主要是别人只要有第二选择,都不会把信任托付给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
  他愣了,第一反应是遇上了骗子:“为什么找我?”
  那艳鬼指了指他手上的饭盒:“你会做饭。”
  温何似:“?”
  那艳鬼道:“如果你答应,这段时间你每天过来,麻烦多带一份送去五楼5032病房。”
  温何似:“??”
  那艳鬼道:“我发工资。”
  温何似:“什么时候上岗?”
  “……”
  他就这么为了一份高额可预支足以替妹妹垫付医药费的工资去给人兼职了两个月的厨师。
  至于他从对方手里接下的人生中第一件大案,于大半年后在法庭上宣告落幕,而他在业内也自寂寂无名的新人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新星。
  温何似说得没错,他就是欠了师瑜。
  欠了很多很多钱,还欠了一条命。


第39章 现实   公墓
  温何似嘴上说着休假; 实际上隔天便再度约了新的客户,转头就投入了工作的浪潮,忙得天昏地暗竟然还记得打电话提醒人吃饭。
  这天正是小满,外面雨下得很大; 行人拿手聊胜于无地挡在脑袋上; 纷纷跑向近处外翘的屋檐。
  师瑜换了身衣服; 翻出折叠伞出了门。
  楼下的电子玻璃门外站着人,一个小姑娘拉着个比她还矮一个头的男孩肩并肩躲雨,手里还拿着支没舔完的牛奶冰棍。
  大人一般不会让小孩子随身带着出入磁卡。
  小姑娘舔冰棍舔得嘴边一圈白奶油; 听到身后门锁被打开的动静,转身正要上前,结果就看清了出来的人的脸。
  男孩已经用背靠着抵住了玻璃门,不懂自家姐姐为什么突然停下,疑惑地抬头; 乖乖叫人的声音稚气十足:“漂亮姐姐好。”
  师瑜垂眸看他一眼,没应声; 只点了下头; 撑开伞走进雨幕里。
  身后的动静透过雨声传来:“姐姐进来呀,我们回去啦。”
  “……下次看见他不要理他。”
  “为什么?”
  “爸爸妈妈说; 他是哑巴; 脑子有问题。”
  “为什么?”
  “爸爸妈妈说,他要是个正常人一个男的为什么要留长头发?”
  “啊……原来他不是姐姐?”
  “不然呢?反正爸爸妈妈说了要离他远点,你以后记得就行。”
  玻璃门关上了。
  小区外的路边停着辆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到有人上车; 关掉手机上的广播:“手机尾号多少?”
  师瑜报了串数字。
  司机验证了叫车人的身份,调出导航看了一眼目的地。
  明昭公墓。
  这倾盆大雨的,跑到那里去做什么?
  司机压着好奇心没多问; 安安分分地开车。
  墓园门口设有安保系统,车辆不能进去,加上其本身建在这座城市的外围,从踏进去第一步起到目的地多费了点时间。
  墓碑前砌着石圆筒,每次有人拜访里面的花就会多一支,早的已经凋零枯黄,而晚的还只是刚刚犯蔫。
  若是温何似在大约能认出来,碑照上的女人正是当初师瑜将他聘请为厨师的那两个月里,日日去送饭的5032的病人。
  女人是传奇的女人,这一点主要体现在她二十四岁那年同丈夫离了婚,却独自稳住摇摇欲坠的公司,在商界斩头露角,从温室娇养的小白花变得冷硬,变得果敢,变得说一不二,变得雷厉风行,变成所有生意伙伴不容小觑的女总裁。
  不过再传奇,她最后仍旧是败在见她发达后重新从国外回来死缠烂打的男人身上。
  长久的压抑和昼伏夜出挖空了她身体的底子,后来遇上那根本来已经可以不在意,却偏偏在那个紧要关头回来碍她眼的最后一根稻草。
  师瑜对她的印象始终很如一,寡淡又稀薄,哪怕对方从血缘上算是他的亲生母亲。
  接到女人当中咯血进医院的消息时他还在学校上课。
  挂断电话,他跟老师请了假,走进病房时,女人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独自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中间一阵长久的无言,屋外蓦然一声惊鹊啼鸣。
  女人像是骤然折断了在众多等着看热闹的外人面前强撑十几年的傲骨,第一次对着他哭出了声。
  师瑜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只是任由她抱着,听着她流泪,听着她歇斯底里。
  记忆中孤傲的劲草一朝倒下,哪怕低头都能从她眼角看出病态的苍老。
  离开病房后,师瑜避开人群走了安全通道,然后就在三楼的楼梯平台上遇到位刚刚民法专业硕士毕业的律师。
  律师不仅会做饭,擅长照顾病人,巧的是,还不久前刚刚收拾完病逝的母亲的骨灰。
  为一份医药费折腰兼职厨师后,那位律师同女人之间相处得比母子还亲。
  不过相处再好也只维持了两个月,律师便一头扎进了女人身上那桩案子里,再抽不出时间去探望;后来案子落幕,律师有了自己的名声,身上背着债务的情况下工作越来越忙,就更没有时间了。
  女人同慢性病磨了整整五年,最后死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午后。
  “她走的时候没什么怨气。”女人的母亲看着生疏的孙子,哑声道,“小瑜,你也别怨她,她过得太苦了。”
  女人过得是苦,这点毋庸置疑;她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婚姻,对得起朋友,若一定要说她有什么对不起的,就只有那个她生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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