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赢小太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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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叶灼松开她的肩膀,徽韫还感觉胸口火辣辣的,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湿意。
她抓了抓发烫的耳尖,心里万匹马奔腾而过,半晌后掀眸偷偷瞧叶灼,又掩耳盗铃的低头吃瓜,不过小手一直捂在心口,感受着擂鼓般的震动与喘息。
这一夜叶灼扇了很久的蒲扇。
作者有话说:
有谁不知道叶老爷大周富豪榜第一我都会伤心的好吗(全贪来的
第41章 四一
“陛下今夜要来昆德殿看皇后; 秋姑姑通知皇后准备一下吧。”
王十宾亲自来传话,秋姑姑表面上乐呵,可心里一震鼓捶。
要知道皇后可是被叶灼带出广陵园了啊!
她赶紧与余奶娘商量对策; 可无论是出去寻回徽韫,还是主动与皇帝坦诚; 似乎都不怎么合适。
余奶娘:“那可怎么办呀?”
秋姑姑叹气:“只能看看能不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不多时; 黄昏未散; 成化帝的圣驾,已经光临昆德殿,秋姑姑与余奶娘在门外相迎,通常情况下,他派王十宾传了旨意后,徽韫都会亲自来门口接驾,可是今日竟然只派了奴才相迎; 有点反常。
成化帝微微皱眉:“皇后呢?”
秋姑姑与余奶娘相互看了一眼。
成化帝眸子一深:“皇后不在昆德殿是去了哪里?”
“娘娘出去游玩还未归。”秋姑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的,她并没有说出哪儿去; 万一搪塞不过去; 她便老实交代皇后出宫的事。
余奶娘接着说:“要不陛下明日再过来看娘娘吧。”
“那朕便进去等等好了。”说着成化帝迈开步子; 直奔昆德殿; 秋姑姑与余奶娘惊得一身冷汗; 却也是拦不住,只能跟进去。
成化帝坐好后问:“敬和呢?”
余奶娘往后使了个眼色; 方蓉退出去招来乳娘; 乳娘怀里抱着摇拨浪鼓的小孩,成化帝见了眉心舒展; 伸手就给抱了过去。
王十宾笑着奉承道:“小公主生得乖巧又不失灵动; 简直跟皇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人长大必定是个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成化帝笑容浅浅:“有个貌美的娘亲,孩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敬和在成化帝怀里玩了会儿,就被乳娘带下去喂奶了,这下成化帝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未归的徽韫身上,此时外边的天已经消沉。
徽韫虽然贪玩,可不是个丧志的人,更何况身边还有叶灼,不会让她干出不规矩的事,可今日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成化帝显然有些坐不住,已经起身准备出去寻找:“皇后是去了哪里玩?朕去找找。”
“这……”
“嗯?”
秋姑姑带着昆德殿一众人跪下谢罪:“皇上恕罪。”
成化帝眉心紧锁。
秋姑姑老实交代道:“皇后今日被掌印带出宫玩去了。”
王十宾当即也被吓得不轻。
皇后出宫玩去了?
这叶灼好大的胆子啊!
秋姑姑替叶灼辩解道:“娘娘自从生孕太子殿下和敬和公主后,人郁郁寡欢,所以掌印想着带娘娘出宫散散心,却不料今日陛下来了。”
王十宾手足无措的看向成化帝,成化帝脸上并无愠色,反而还有些歉意与内疚,少顷过后成化帝又回到位置上坐下:“那朕今日便在这儿亲自等皇后回来。”
秋姑姑心惊,可也不好说。
到了子时王十宾入殿,瞧见成化帝打起瞌睡,他上前去轻声叫醒:“陛下,已经过了子夜,宫门已经关了,娘娘怕是不回来了。”
成化帝捶捶肩膀:“不回来?”
秋姑姑也轻声道:“兴许是娘娘贪玩过了时间,估计掌印已经找到地方安置了,陛下不如也早些回寝殿歇息吧,明日等皇后娘娘回来,奴婢请她去给陛下请安。”
“不回来了,不回来了……”成化帝口里默念着这一句。
王十宾:“陛下。”
成化帝看向他,又看看昆德殿众人,沉下眸子直身起来,王十宾见状追上去,确认成化帝离开,昆德殿总算松了一口气。
“幸亏陛下没有怪罪,要是传到太后耳里,咱娘娘准得被训。”
“不过……陛下竟然在昆德殿足足等了皇后两个时辰欸!”
“……”
…
翌日鸡鸣唤醒美梦,徽韫挣扎着从榻上爬起,开口喊了一声方蓉,却迟迟不见人回应,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出宫了,四处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叶灼的身影,她跳下床穿鞋,从内卧出去就看到了外卧硬榻上的人,叶灼还睡着呢。
这是她第一次比叶灼早起。
晨曦一缕一缕斑驳的落在男子的背肌与发梢上,一张玉面无暇的脸,配以泼墨般乌黑亮丽的青丝,还有一双骨节分明的葱指,看得她鬼使神差的蹲了下去,趴在榻边足足盯了好一会儿,似乎是阳光有些刺目,男子浓密的睫毛轻颤,像是挠在她心上,一时间手也痒了。
徽韫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拨了一下,叶灼整齐浓密的眼睫,唇角的弧度如波纹散开,她仿佛是找到了好玩的,再次上手拨了一下,又在自己发出笑声时,赶紧双手捂住不让漏出来,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
可她不知道此时叶灼早就已经醒了。
青涩的视线忽然往下,她的手指也顺着视线,摸了摸男子如山的鼻梁,温热的呼吸传到指尖,她微微蜷缩片刻,然后更加大胆的伸出指头,用食指摁了摁他的唇。
或许是因为做坏事的心虚,她没注意到某人的喉结滚动。
这时门外来了脚步声,洪管家轻轻推开大门,吓得徽韫连忙站起身,洪管家看了一眼她,再看向榻上冷清的睡颜,叶灼顺理成章的睁开眼睛,洪管家让人进来伺候。
伺候徽韫洗漱的事,依旧是叶灼亲力亲为的,紫京宅院的丫鬟,皆目带艳羡的盯着,叶灼浸湿手帕后,扶着徽韫的脑袋,动作娴熟的给她擦脸,动作温柔又细致,比动作更勾人的是他看着徽韫的眼神,一丝不苟中带着温情。
徽韫早已经习惯叶灼的伺候,自然是发现不了这些事情的。
洪管家与胡婆子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的东西没有动,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纳闷的眼神。
难不成昨夜没有那个?
叶灼也不是个纯良之人啊!
“你这儿有……有东西。”徽韫指着叶灼眼下的皮肤。
“哪里?”
徽韫扶着他的肩膀踮脚,伸手拿下他眼下的眼睫,然后还给他看了一眼:“喏。”
叶灼浅笑:“嗯。”
她抿唇捏着指腹间的眼睫,心里头有点怪怪的,就是觉得他笑起来,确实是怪耀眼灿烂的。
出宫已有一日功夫,徽韫怕事情暴露,在用过早饭后,便让叶灼带自己回广陵园,洪管家问起昨日买的东西是否一并带走,徽韫挑了些宫里没有的民间玩意,让人装车,由于有点多,货物另起一车。
叶灼在一旁看着也没吭声。
洪管家忙活着招呼人将货物用盒子装好放上马车。
跟搬家似的,引起不少围观。
徽韫拿着风车,鼓嘴吹了口气,彩色的风车叶子上,还挂着铃铛,转起来时叮当作响,她笑靥如花的看向叶灼:“看,快看,好漂亮,敬和一定喜欢,宫里都没有。”
叶灼浅笑:“娘娘还真是个好母亲,到哪儿都想着敬和公主。”
明明是夸奖她的话,可徽韫却听出了酸涩,这情况跟她小时候见到邻居家的小孩跟母亲争宠一模一样,叶灼该不会是也想要礼物吧,不过她昨日确实没有给叶灼买,理由是因为洪管家说他看不上瓦市的那些不入流玩意,所以她就没要。
她抿唇,眼巴巴:“那我再给你打个璎珞好不好?”
她很早就发现叶灼腰上的璎珞已经旧了。
叶灼又笑:“好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没有很开心。
徽韫又补充一句:“那你自个说说你想要我送你什么嘛。”
洪管家已经装载好马车等着。
“你比我有钱,我买的东西,你肯定都不稀罕,”徽韫解释,“那我手脚又笨,只会打璎珞嘛。”
他问:“娘娘会绣花吗?”
徽韫点头:“不厉害。”
她会倒是会,可绣得不好。
叶灼在意的肯定不是她的手艺好不好,而是送这个礼物的人,他抬起袖子给徽韫看,袖口不起眼的地方破了个洞:“娘娘会补吗?”
徽韫抓着查看,口子倒是不太大,可以绣个花上去,她会绣的花纹并不多,不过倒是能够胜任,但是……但是为什么不让秋姑姑绣呢?方蓉也是心灵手巧啊!
叶灼浅笑:“那奴才就先行谢过娘娘了。”
这下徽韫也不能回绝了。
洪管家偷偷瞟了一眼某人眉眼间得逞的笑意心照不宣。
徽韫忽然皱眉,盯着对面被封的府邸,然后出声问:“那里为什么贴了白条啊?”
叶灼面无表情的搀扶着她上马车并关上雕有虎纹的车门。
昆德殿里称成化帝又来了。
他看了一圈:“皇后还没回来?”
秋姑姑尴尬摇头。
成化帝皱眉回头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王十宾:“大概巳时一刻。”
成化帝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烦躁:“皇后昨日什么时辰出去的?”
余奶娘想了一下:“辰时。”
秋姑姑:“陛下不用担心,掌印在娘娘身边,出不了事儿的,想是因故耽搁了,马上就会回来的。”
“京城的治安不差,可到底人多眼杂,皇后未出阁时,就少在城里走动,说不定会走丢。”
秋姑姑看向余奶娘,两人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她们两个担心的是出危险,没想到成化帝却害怕徽韫走丢,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应该还不至于走丢吧。
这皇后在皇帝的心里感情就是这样的形象?
成化帝满脑子里都是徽韫哭着在街上找人的画面。
他急忙吩咐:“王十宾!你立马让御林军出去将皇后寻回来!”
“是。”不过王十宾才出去,又马上折回,他笑着说,“叶灼带着皇后娘娘回来啦,人就在外边。”
成化帝推开王十宾出去,果然见徽韫扶着叶灼下车,身上穿着一件粉嫩的荷花裙,比在宫里端庄肃穆的华服,装扮多了几分俏皮。
“当心。”
徽韫抓着叶灼的双手,却还是脚下踩空,整个上半身扑入他怀里,叶灼稳稳当当的接住,两人对视不约而同的笑了。
成化帝:“皇后。”
徽韫越过叶灼的肩发现成化帝与王十宾都在看着:“舅舅?”
入殿后成化帝的视线,时不时地往叶灼身上瞟,然后才发现徽韫从宫外带回来的几箱玩意。
成化帝拿起用木头雕刻的发簪不屑打量:“昨日出宫买的?”
“嗯。”
“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成化帝随手丢在地上,“皇后想要什么是朕给不了的!还要偷偷摸摸跟着一个阉人出宫去买!”
徽韫瘪嘴盯着他。
成化帝凌厉的目光对视上一双阴鸷的眼睛。
他眯了眯:“让尚衣局的人送一批服装首饰过来供皇后挑选。”
王十宾一脸慌乱的往叶灼方向看了一眼。
皇帝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某人嘴上说不要璎珞,可是自打带上就没摘下来过哟~
第42章 四二
不多时尚衣局的人送来了今年新制的簪饰来了昆德殿供徽韫挑选。
其实似她这样的性子; 对于金银珠宝本就没什么概念,喜欢一样东西不会是因为它贵重,而只是因为她看对了眼; 所以哪怕东西轻贱如泥,她也能视若珍宝; 反之; 如果她看不对眼的; 纵使是金镶玉嵌的稀世,她也弃之如弊。
不过成化帝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懂徽韫的心思。
昨日他来昆德殿,得知徽韫随叶灼离宫,说不生气那是假的,至于是因何生气,情况也是显而易见,他虽然碍于伦/理关系; 不能对寻常妃嫔一般接纳徽韫,可徽韫到底是他的皇后; 他堂堂正正从天地大门迎娶回来的皇后; 他对徽韫是有感情的; 只是其间复杂; 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楚的。
他之所以如此动怒; 其一自然是因为徽韫,其二则在叶灼的身上; 叶灼生得面容清秀; 得萧太后器重委以重任,手中实权比起他的这个君王; 可要多得多; 在大周呼风唤雨; 风头全让他给抢了。
而如今他的女人跟着他此生最厌恶的男人“跑”了?
奇耻大辱!
他分明就是个天底下最低贱的阉人而已!
成化帝喝了一口凉茶,怒意才勉强压制住:“皇后喜欢什么只管拿。”
徽韫瞄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木雕梅花簪,视线回到尚衣局呈上来的金簪玉饰上浏览,她年纪尚轻,装扮多以朴素为主,只有在比较庄重的日子,才会稍加华丽,故而她的日常装扮配饰并不多,通常会带花冠冕发,如此已经很美了。
她看来看去也挑不准一个自己喜欢的,尚衣局呈上来的东西多以庄重为主,虽然贵重,可看着十分老气,发饰如此,服饰就更加了。
徽韫虽然不爱打扮,可基础的审美还是有的,她偏爱简单的东西。
成化帝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瞧不上那就再换一批。”
徽韫这才随手指了一个看上去最贵重的:“这个。”
反正都不喜欢,那就选最贵的。
余奶娘上前去接过尚衣局手里的凤冠收起来。
徽韫趁着成化帝没注意,偷偷的将被扔在地上的木簪,给捡了起来,又趁着没人看见顺手身侧一递,叶灼眼眉微沉,接过收入袖中,成化帝起身朝她过来:“朕瞧着皇后似乎爱听戏,特意请了戏班子来广陵园,皇后若是觉得平日无趣,可以常去梨园听听曲儿。”
王十宾瞳孔放大,出来解释道:“龙家班唱的黄梅戏可是天下一绝,从前先帝的嫔妃也只有到了宴席上才能听上一曲,皇后娘娘此等殊荣可是前所未有的啊。”
她点头:“多谢舅舅。”
成化帝含笑摸了摸她的脑瓜,轻蔑的视线瞟到她身侧的人,叶灼拱袖颔首朝他鞠了个躬。
“没有朕的恩准,私自带皇后出宫,”成化帝冷讽道,“叶灼,这也是太后允许的?嗯?”
叶灼浅笑:“并无。”
徽韫一脸懵懂的看着叶灼。
成化帝:“既然不是太后恩准,那朕问你一个渎职之罪,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徽韫:“是我要出宫的。”
成化帝继续盯着叶灼:“朕到底是罚皇后还是罚掌印呢?”
叶灼幽幽掀眸盯着成化帝,二人目光看上去没有异样,可是波涛汹涌中已厮杀一番,比起成化帝的咄咄逼人,叶灼阴冷的眼神更加寒人,最后他沉眸勾唇,拱袖认了一句:“奴才甘心领罚。”
徽韫回头拉他:“叶灼……”
叶灼礼貌躬身转背而去,徽韫只抓了一缕衣角,眼睁睁看着他去了刑房,刑房的人见他来,笑脸盈盈的上前去谄媚巴结:“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王十宾追上来:“叶灼犯了错,过来受罚的。”
那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施行时几个人也是不敢用力打,徽韫被成化帝管在昆德殿里不许出去,直到叶灼自己领完五十板子回来复旨。
徽韫:“叶灼?”
叶灼除了额间有些许密汗,看上去似乎什么事也没有,他依旧身姿挺拔如松,青丝顺滑如缎。
“五十大板,奴才已领。”
成化帝起身往外走:“记住今日的教训,下次不要再犯。”
“是。”
他毕恭毕敬的送走成化帝,漆黑的眸子才看向哭红眼的小皇后,秋姑姑赶紧过来扶住他的手臂,一靠近立马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秋姑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