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赢小太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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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后大发雷霆:“这个贱婢!”
为了太后的身体怀英嬷嬷跪在地上宽劝:“太后息怒。”
这时宫女惠红端着药膳进来; 递给怀英嬷嬷伺候太后咽下汤药。
太后稍稍平复些才问:“那个叫穆紫苑的贱婢到底是几时勾搭上皇帝的?为什么你们竟全然不知!”
不是他不知道啊; 只是叶灼不让报; 至于原因是什么; 他这么就也没想明白啊。
宁泰撒谎道:“陛下早就知道奴才是太后的人了; 在宫里时就避着奴才,到了广陵园后更是直接打发了奴才在外面伺候; 穆紫苑又是夜里被李泽扮做宫女偷偷塞进去的; 奴才这才没有瞧出端倪。”
见他的理由合理,太后也没有疑心。
又过了一会儿。
太后问:“如今是几月份了?”
怀英嬷嬷:“十月份了。”
太后扯唇幽幽一笑; 慢悠悠的端起茶杯:“那皇帝是不是应该从广陵园里回来了?”
怀英嬷嬷:“大概五日后。”
太后:“那就容那个贱婢再多活个五六日吧!”
…
穆紫苑自从有了身孕; 一天天的没少折腾; 夜里时常以身体不舒服,变着法子把皇帝从昆德殿请走,此事一经流传,所有人都在看皇后笑话。
“皇后不是素来宽厚吗?自然不会同臣妾计较了。”穆紫苑当着所有后妃的面,搂着成化帝的胳膊,“皇上今日陪臣妾用膳好不好?天儿热,又有了身子,胃口都不好了呢。”
比起温顺不惹事的徽韫,贤贵妃看她更不爽,扯着唇角阴阳怪气:“如今可都过了三伏天了。”
穆紫苑哪里管别人的看法,她只想留着成化帝,好多谢多些恩宠:“可是臣妾就想皇上陪着臣妾嘛。”
成化帝无奈:“好。”
有过这一次,穆紫苑愈发嚣张,在广陵园更是横着走,连贤贵妃也只能给她让道,她见了徽韫也不下跪请安,只是用一句“皇上说了不用跪”打发她,可叶灼偏偏就是不惯着她,一个眼神就命人将穆紫苑钳住了。
李泽急了:“穆美人的腹中怀有龙种!皇上都心疼她不让她下跪请安!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我谅你们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李泽与穆紫苑都是些给点颜色就会开染坊的人,二人既可笑又愚蠢,野心蛮大但实力不允许,且情商与智商都不太高,拿了鸡毛就当亮剑。
李泽得意忘形:“你们敢!”
叶灼弯眉笑着给了李泽肩膀一脚将人踹入了碧春池。
穆紫苑惊:“李泽!”
“救命,救命……”
叶灼一脚踩着李泽抓在岸边的手用力碾得他直到撒手。
“叶灼!你好大的胆子!穆美人如今可是怀了龙种,陛下知道饶不了你!”
叶灼笑:“动你,够了。”
李泽:“……”
被阴鸷的眸子盯住穆紫苑也怕,可是她被人钳制双手动弹不得,也只能嘴硬的搬出成化帝。
“皇上心疼我才不让我跪的。”
叶灼扶眉浅笑:“皇上不让跪美人就不跪吧。”
说完阴笑的眼神划走一束狠厉的光亮,秋姑姑一记巴掌下去直接给穆紫苑打蒙了。
他拱袖:“奴才可万万不敢动您金贵的肚子。”
“你……”
秋姑姑揉了揉手腕:“穆美人的这张嘴皇上可没说要留着啊。”
穆紫苑:“……”
“放心,老奴有分寸的,绝对不会伤着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一!丝!一!毫!”接连四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穆紫苑腿软跪在了地上。
叶灼一笑:“可别让娘娘的双膝着地啊。”
秋姑姑:“是。”
叶灼转头对徽韫说:“娘娘还是回宫吧。”
徽韫乖乖点头,走了一会儿,听着背后的耳光声还在,她仰头问:“她只不过是顶撞了我两句。”
叶灼听出来她话外旨意是在问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又是拱袖一笑:“娘娘可曾想过今日放纵她对娘娘不敬,他日所有受皇上宠爱的女人都会骑到您头上。”
徽韫心惊。
她哪里会想这么多啊。
“娘娘愿意受她这个气,可奴才见不得娘娘受气。”叶灼慢条斯理的与她一一解释,“娘娘如果觉得奴才做得不对,可以不信也不听奴才的,奴才本就不是个好人,娘娘也不是今日才知道的。”
她摇头:“你别恼。”
叶灼笑着看向她。
徽韫抓住他拱袖的手臂:“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皇上,皇上……”
成化帝得知穆紫苑的事,怒气冲冲的找过来,见徽韫与叶灼正在说话,上来不明分说的就要动手。
叶灼侧身挡住徽韫。
“皇后!”成化帝龇牙咧嘴,身边站着狼狈的李泽,“这就是太后口中贤良淑德的皇后!现在可算是本性暴露了吧!别说穆紫苑怀有身孕!就算她没有朕的孩子!也不是你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随意滥用私刑的!”
李泽用红了的手指叶灼:“就是他给奴才踹下水的!奴才保护穆美人不利还是陛下恕罪!”
叶灼盯着他垂在大腿外侧快被踩废的右手说:“这条手也不想要了?”
李泽:“……”
“好啊!”成化帝已经彻底被激怒,这么多年对叶灼的恨意,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当着朕的面就敢这么猖狂!朕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怎样呢!看来李泽是半点没冤枉你!皇后就是被你这种恶毒的人给带坏的!”
徽韫探出头:“没有!”
成化帝眼布血丝:“你说什么?”
徽韫抓着叶灼的腰带再次探了个脑袋出来:“他很好!”
“你!”
成化帝更恼,徽韫是自己的外甥女,还是自己的皇后,可眼下竟帮外人说话,还是阉人,他能不生气吗?
叶灼再次用身体挡住成化帝对徽韫伸出的手。
“好啊!好啊!好啊!”成化帝气到爆笑,“叶灼是好人!朕反倒成了坏人!你那么维护这个阉人那就去做他的贱妻好了!还做什么皇后啊!”
“陛下……”
所有人皆惶恐般的跪下。
王十宾也怕:“陛下言重了。”
成化帝叉着腰在树上恨恨踹了好几脚后盯着徽韫说:“朕给你个机会!你是要朕!还是要这个阉人!”
王十宾:“陛下……”
成化帝一脚踹开王十宾上前一步再次逼问:“要他还是要朕!”
如果不是愤怒到了极点,成化帝怕也问不出这样的话来,此事要是传出去恐怕又是笑料,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啊,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皇帝吧,但皇帝竟然拿自己跟一个阉人做选择,这确实有点疯狂掉价了。
戚楚斓静静地站在后面关注。
“叶灼。”
正要开口的叶灼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的脑子炸了。
徽韫小手抓他腰的力又紧了些。
她探出头:“我要叶灼,才不要你。”
“……”
…
“哭哭哭!就知道哭!”
穆紫苑看着成化帝怒去的背影握着拳头砸在桌子上。
王十宾紧赶慢赶追上:“或许是因为皇后娘娘年纪还小不懂事。”
“在皇后心中朕竟然连个阉人都比不过!”成化帝是越想越生气。
王十宾尴尬了:“可是在陛下心里戚姑娘不是也重于皇后吗?”
成化帝:“……”
王十宾这时也是不怕死:“所以陛下为何要因皇后娘娘的事动怒呢?”
眼睛斜过去,皇帝淡淡道:“朕几时说过了?”
半晌后王十宾才反应过来皇帝这句话回答的是自己上一句。
想明白后瞳孔登时放到最大。
原来成化帝心里确实是有皇后的啊!
二人已经来到昆德殿门外,成化帝停在门口注目,却迟迟没有迈开步子踏进去。
王十宾好心提醒:“皇上不如与皇后娘娘心平气和的聊聊,奴才瞧着皇后娘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您对她好她的心自然就会向着您了。”
成化帝看着紧闭门的正殿。
无奈苦笑一声:“可是皇后要跟朕冷战呢。”
门口的徽韫气愤填膺的说:“反正我再也不可能跟他好了。”
她才说完这样的话。
下一秒成化帝坐到了她对面。
看着徽韫乖巧的模样成化帝心中的怒火顿时平息了。
也是,她还小,不懂什么。
成化帝伸手想去抓徽韫的手时她毫不给面子的躲了。
“这么不乖?”
“反正乖你也不喜欢。”
成化帝:“……”
看着小姑娘眼睛里挂着比豆子还大的泪珠时成化帝彻底心软。
他换位置到她身边:“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朕哭,以前朕那么对你,你都从没哭过呢,明明长了一张哭包脸。”
听着她努力往回控眼泪。
成化帝笑着起身:“朕晚些时候再过来看皇后。”
走了两步路转头看时他发现叶灼用手帕弯腰温柔的给小哭包皇后擦着眼角的泪和鼻涕。
修长的指腹擦过泛红的眼皮,叶灼笑着故意打趣她:“娘娘是在为奴才哭?”
徽韫点头:“嗯。”
“我恼他。”
…
十月中旬,天气逐渐转凉,圣驾也准备回鸾。来时徽韫与皇帝就是同乘一辆马车,去时自然也是同一辆,只不过二人从那日之后,鲜少再有过交谈,徽韫明摆着是怕皇帝,尤其是独处的时候,徽韫只恨自己不能隐身。
成化帝看了她一眼,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穆紫苑的事,是朕没有处理好,这才叫她有了身孕。可既然有了朕孩子,皇后也要大度宽容,你是一国之母,得有容人之量,这天下的孩子,也都是你的孩子。”
徽韫低头抠弄着手指。
又瞧她一眼:“如果再有下一次,朕定当严惩不贷。”
“噢。”
成化帝:“……”
秋姑姑听着帝后的对话不禁把眼神往叶灼方向看,他清秀矜贵的脸满是与红尘格格不入的气质。
这时戚楚斓忽然捂着嘴巴从队伍当中跑了出去。
秋姑姑吃惊,叶灼使了个眼色,她连忙追上去看,戚楚斓扶着大树干呕了一下,两眼都是可怜的泪光。
“这是怎么了?”
戚楚斓拍拍胸口:“许是昨晚吃错东西了,刚刚人一多就难受,姑姑先过去伺候吧,我在后面跟着会好些。”
秋姑姑离开时依旧是不太放心的盯着戚楚斓腰身看。
叶灼看向她。
秋姑姑压低了声音:“说是吃错东西了,可奴婢瞧着不太像,这症状倒像是……有了。”
叶灼轻嗤勾唇:“看来咱们的这个皇帝还真是风流成性啊。”
秋姑姑:“如今宫里可热闹了。”
二人尴尬的又处了一会儿,徽韫像是犯困似的靠在车壁上没说话,成化帝掀开车帘子找戚楚斓,可是扫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人影。
成化帝:“戚楚斓呢?”
王十宾没来得及回话那边李泽扶着乌纱帽火急火燎的赶过来:“陛下,陛下,娘娘她不舒服,您快过去瞧瞧啊,早上吃的全吐了。”
“病了找太医啊!”成化帝严词教训,这些天他也是够烦穆紫苑的,一点点小事就来麻烦他,“朕能治病吗?”
“这……”
王十宾抱着拂尘笑:“皇上陪着皇后娘娘呢,自个找太医去瞧瞧。”
李泽:“……”
最后成化帝还是过去了。
成化帝一走叶灼掀开车帘往里瞧,见徽韫甚是乖巧的靠在车上,可模样却不像是睡着了。叶灼上去,拍了拍她的肉脸,徽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叶灼:“娘娘晕车?”
徽韫捂着胸口说:“闷闷的。”
他从袖子里取来鼻壶,打开则有一股薄荷的清凉味飘出来,然后放在徽韫的鼻下,她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抓着他的手,努力的吸了一口薄荷的香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徽韫:“这是什么?”
叶灼笑:“薄荷。”
徽韫拿过只有拇指大的玉白鼻壶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鼻壶虽然小巧,可是花纹雕刻尤其精致,像是一朵白玉兰花,玉体通透纯洁,一看就不是个俗物,鼻壶底面刻了一片竹叶,属于叶灼的东西上面似乎都有竹叶纹。
她赞叹:“好厉害啊。”
她的笑容就像是冬日暖阳,照得人心里暖暖洋洋的,他不知在何时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徽韫拿着鼻壶说:“你可不可以把它送给我啊?”
叶灼迟疑了片刻。
这表情好像是不大舍得把鼻壶送给她呀?
“我拿东西跟你换。”徽韫说。
叶灼低眉往她的身上瞧了一眼,眼神里似乎说着“你有什么”。
徽韫从兜里手腕上摘下一枚鸽子血色的玉镯:“这个是太后在选我当皇后那日赏我的,价值肯定比你这小小的鼻壶高多了。你不亏的。”
“鼻壶……”
鼻壶在徽韫手里看着还有成年男子的拇指大,可是到了叶灼手里直接缩成了小拇指。而且不得不说,他的手是真好看,五指修长又纤细,皮肤透着一股病态的白,鼻壶的玉感在他面前也稍稍逊色了。
每次她都能盯他手盯好久。
叶灼掀眸盯住她:“是奴才母亲留给奴才的遗物。”
徽韫:“……”
叶灼又拿起她的鸽血镯子:“它配跟它比吗?”
他……好像生气了。
可是徽韫之前也不晓得这个鼻壶是叶灼母亲的遗物啊。
她本来是想要用自己身上最贵重的东西跟他交换的,可没想偏偏是弄巧成拙惹恼他了。
“对不起。”徽韫低下头。
随着她这一声对不起的落下叶灼眸子里的怒火与恨意顿时烟消云散。
他不应该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的。
叶灼:“是奴才的错。”
徽韫缓缓抬起头:“你娘亲给的东西自然是天下最贵重的宝贝,我用太后赏给我的东西来给你交换是不对的。”
叶灼微笑:“鼻壶奴才确实不能给娘娘。”
徽韫垂头丧气:“嗯。”
叶灼幽幽盯着少女的脸蛋:“娘娘想借用,得来找奴才。”
徽韫嗯嗯点头:“好。”
…
圣驾回銮后成化帝便要处理穆紫苑与戚楚斓的事,给二人封位一事他必须得经过太后的同意。
王十宾担忧:“太后娘娘不知道会不会因穆美人腹中的孩子而心软呐。”
成化帝心中亦是惴惴不安:“怎么说也毕竟是太后的亲孙子!”
另一边的穆紫苑还在忙活着打扮隆重去长乐宫面见太后。
徽韫一回来就到了长乐宫。
太后问其她这两个多月在广陵园里与皇帝的进展如何,也从秋姑姑嘴里得知了广陵园的全部经过。
正好成化帝带着穆紫苑也来了。
穆紫苑有恃无恐的跪下给太后请安:“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冷笑:“你就是那个从嫦娥坊出来的贱婢?”
穆紫苑笑容一僵。
不等成化帝反应过来,侍卫们带着人将穆紫苑擒住,丝毫没有顾及她肚中有孩子的事。
徽韫也是一脸懵逼。
“太后?”成化帝不可置信。
太后眼神凶狠的指着成化帝和穆紫苑:“别以为哀家病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跟这贱婢勾搭上的!”
李泽也被人押着进来喊饶命。
“这贱婢又是如何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羞辱皇后的!真当哀家什么也不知道是吗?”
“母后……”
“你居然为了这么个女人差点动手打了你的结发之妻!”太后咬牙切齿的替徽韫出气,“哀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
成化帝吓得跪地。
“徽韫是你的皇后!她才是你的结发之妻!你在外面宠其他女人不要紧!可你始终得记住!徽韫才是你的正妻!”太后掷地有声,“你叫人